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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缩在最后一排尽量别发出声音,外面雨声越来越大,老天爷像发怒了一样发泄着。
原以为录像厅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外面雨声这么大估计不会再有人来,可还没等心里的话放下,门帘被掀开,连续好几拨人走了进来。
没一会儿,录像厅满满当当又坐满,房间里烟雾缭绕,浓烈的烟气熏的眼睛发酸,脑袋发晕,一个中年男人留着长发,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走到我跟前打量两眼之后坐在身边。
穿着皮鞋都能闻见那股脚臭味,他更是将鞋脱掉,可能是其他人早已经习惯这种味道,我却被熏的连连闭气。
过了好久,我也被这环境所同化,这才感觉好一点。
就当他脱掉外套时,动作太大顶了我两下,我赶紧靠里面缩缩,给他腾出方便,看见腰间漏出的匕首把子,吓的我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房间聊的话题,不是今天揍了这个,就是昨天弄了那个。要不就是谁又搞了哪个女人,前排的大胖子更是将一件龌龊之事当成就显摆,引的其他混子一片赞叹。
事情大概是这样,胖子是县里开照相馆的,前些天有个外地来的女大学生去煤矿写生,前来照相馆洗相片时,胖子贪图美色,楞是在照相馆里把人家强上。
“最后怎么了?”
其他混子再赞叹胖子的威武时,不禁想知道下文,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能怎么?完事后就走了呗,一个外地的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和你们说,那白花花的皮肤,那感觉,你们自己想去吧。”
小弟们正在根据胖子说言进行幻想时,录像厅老板进来了。
顺手将地上的啤酒瓶堆在墙角,手里拿着两盒录像带,这个年代开录像厅的都有些社会背景,对着前排几个混子吆喝道,“今晚给你们准备了几盘好带子,我还是那句话,有事情出门解决,别在录像厅里闹。”
混子们欢喜的应声道,“哎呀,武哥你就快点吧,哥几个都等不急了。”
等老板放好带子,转身离去。
我瞅了几眼,看见电视机上污秽的内容我这才知道,这个点的
人还这么多,原来都是来看这种片子。
老板刚走,前排的胖子去把声音调到最大,这下闹腾的我想眯一会儿也无法静下心。
煤炭学校本来就没几个女生,咱这家里什么情况咱也清楚,所以对于谈女朋友这种事就是一种奢求。
所以这二十几年来,和陌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更别提这种事情。
刚开始由于害羞还不敢看向电视机,可录像厅的男人各个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时不时还聊着荤段子。
到底还是男人,架不住一个色字,也时不时瞄两眼。
可能是录像带质量不好,时不时卡带,闹的骂声一大片,“我日你个先人,啥玩意咋又卡住了。”
刚快进完把卡顿的那段跳过去,电视画面又静止不动,前排的胖子骂骂咧咧,嘴里全是不堪入耳的零碎,“不行换个带子,换个带子。”
就当一帮混子吵闹换日本的带子还是欧洲的带子时,只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一顶,低头一看,旁边那人的匕首已经顶在腰子上。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男人,男人留着的长发不知道多久没洗,油垢在本来就不亮的白炽灯下放光,“兄弟,我最近手头紧,拿点钱花花。”刚张嘴一股口臭差点没让我背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打他坐下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在这等我呢。
见我没动静,刀子又顶了顶,我赶忙委屈的表情想求得同情,“大哥,我的钱今天都被偷光了,要不我也不可能在这过夜。”
长发男人没信,在我身上胡乱的搜索着。
旁边的混子看见这一幕,这一切似乎很正常,还打趣长发男人,“哎呦我操,妈的长毛今儿出息了。”
前排的胖子也被这句话提起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我,“我说长毛,你不容易啊,前两天去工地偷铁被狗咬,今天可算逮住个生面孔,你可要争点气。”
这番话引的录像厅里哄堂大笑,听混子们打趣长毛,大概知道这位长毛是混子里面最没地位的一个。
长毛不敢和他们反驳,手不断在身上摸索,除了外套内衬兜里的那封信,其他什么都没搜到。
“这里面装的什么?”
“大哥,这是信啊,你看不出来?”
长毛说着就要撕开,我赶忙拦住,“大哥,这就是一封信,不是钱,你拆他没用。”
刚才一番混子对长毛的打趣,令长毛怒火中烧,又不敢对人家怎么样,只能将气撒在我身上。
“放开。”匕首又靠近一些。
我赶紧祈求,“大哥,不信你摸啊,这要是钱你肯定能摸出来,这就是一封信。”
长毛过来就是一巴掌,“操,我让你撒开。”我脸上一阵火辣,被他威胁着松开手,长毛将信封撕开,果然只是一张信纸,徒劳无果的长毛气的发抖。
他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我这个生面孔,突然临时起意想搞点钱花花,毕竟在麟县没人不知道他这个混子是什么情况,除了偷鸡摸狗抢人家小孩没什么能耐,更奇葩的是这厮一年洗不了一次澡,已经不能邋遢来形容,不仅如此,没什么本事还总是墙头草两边倒,在混子队伍里也是最次的那个。
上次问一高中生要钱,钱没要到,愣是被人家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现在钱没搞到,又要被这帮老混子嘲笑。长毛当着我的面将信撕成碎片,将他仅剩的尊严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方式释放在我身上,纸片洒落一地,由于外面刚下过雨,出入的人将水带进来,水泥地板潮湿不已,碎片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就被潮湿殒没。
我极力阻止,长毛连续又给我几巴掌。
引得旁边混子大笑,“哎呦我操,以前总是见长毛被人打,这第一次见长毛打人。”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刚开始因为害怕没敢动,现在被这连续的巴掌扇的晕头转向,同时一个年轻人的悍性也被扇出来。
“我操你大爷。”
猛然扑了上去,将长毛推翻在地,但也因为这一举动撞到旁边的混子,引起一阵谩骂。
对于混子而言,欺软怕硬是他们的准则,虽然长毛是混子里最次的,但对于揍一个陌生人他们是最喜欢不过的,毫不犹豫上去多了几脚。
其他混子见扭打在一起,放黑脚的人越来越多,突然赶回后背受到一股巨大的
撞击力,我直接朝前飞出去,脑袋磕在沙发角,人在剧烈撞击的那一刻是没有痛感的,只是过后一会儿才开始发痛。
只感觉头顶有水珠子往下滑,用手一摸,全是血。
混子们一看出血了,纷纷掀开门帘走掉,留下长毛一个。长毛放下一句狠话,“你小子以后给我注意点。”转身也离去。
我赶紧脱下外套捂住脑袋,身上的疼痛已经全然不顾,这大量鲜血不得不让我恐惧,人在危急情况下自救意识是第一位,飞奔出录像厅,朝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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