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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接胡萝卜,沈知遥和许括这两个万年懒蛋,终于破天荒地提前将房间收拾整洁。
当然,是花钱找的保洁阿姨。
胡萝卜的窝被安置在阳台上,旁边是从沈母那里薅来的绿植,可以遮挡些阳光。
表哥给它带来的都是它熟悉的玩具,希望让它不要太害怕。剩下的一些东西,他们平时来看望的时候,再一点一点地带过来。
毕竟和人都很熟悉,胡萝卜倒没有怕生,很快就适应环境。
自己乖巧地玩球,甚至还睡了一会儿午觉。
沈知遥下午自从回到家,就心不在焉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画画。画了一下午,许括也没见到最终的画稿。
一直到晚上九点的表针一过,她突然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把出房间来拿牛奶的许括吓得嗷嗷叫。
“沈知遥,你起身就起身,别直挺挺地像是诈死一样。”翻个白眼,许括拧开牛奶瓶。
沈知遥懒得理他,做作地拨一下头发:“我要下去运动了。”
“我看你哪是去运动,是去约会吧?”许括扬眉,把手上的牛奶放在一旁,“这不是刚九点?太早了。”
他们平时碰见夜跑帅哥,大多都是在十点左右。
应该是睡前带着狗子出来一趟,让它能晚上睡得轻松一些。
“我知道啊。”沈知遥没有去玄关换鞋,反而转弯往卧室的方向走。
她把门在身后关上:“我去换个头。”
“狗子拉屎,你也要化妆?”许括跟在她身后,满脸嫌弃地打开门,“黑灯瞎火的,真的能看清?”
“不然呢?”沈知遥礼貌地微笑着,趁他不备,利落地扭身给他一脚。
之后的一字一句,都是在后槽牙碾压过的:“难道我再敷一个绿脸下去?”
“我觉得你这次可以换胡萝卜块,更换一下皮肤。”
“你再打游戏就滚出我家。”
“我滚了,你不害怕吗?”
“怕个屁!有你在我还死得更快。”
“建议遗嘱写我。”
“爬。”
-
深夜九点四十,沈知遥穿着她的宽松大短裤和t恤,连打八个哈欠牵着胡萝卜
,在小区的慢跑道上转圈。
已经是第五圈了,她体育中考前都没有这么努力过。
“胡萝卜,你累吗?”沈知遥感觉现在自己,像极了晨练的老大爷。
她挺着晚上吃得圆滚滚的肚皮,不用牵绳的另一只手撑着老腰,步履蹒跚。
胡萝卜抬头看她,眼睛依旧清明。
狗子是真的不会累吗?
深吸一口气,沈知遥正准备放弃,手中的手机一震。
是霍燃发来的消息,问她这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音乐节玩。她有一个朋友因为时间排不开,刚好在出票。
“我可能不行,我今天刚把胡萝卜接回来,溜了一会儿我就累了。估计这种生活持续到周末,给我十条命我也蹦不起来。”
小区里的路灯昏暗,沈知遥边走边发着语音消息。
“与其让我去音乐节,还不如一起去泡……”
“浴疗”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沈知遥只感觉一股大力将她拉起。猛烈的力道,让她仿佛已经飘在空中。
脚在那一刻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她凭借本能快速地蹬腿,上身战术后仰,企图用自己的体重拖住胡萝卜。
但她终究还是太低估大型犬的体格,硬生生被拉着狂奔了一圈。
“你们发给我的新品活动方案我看了,我觉得有一些地方需要修改……”陈逸绅牵着自家哈士奇出楼门,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门放开。
从门口的台阶上下来,他刚抬头,就看到面前一个黑影狰狞地迅速飘过。
伴随着被夏风吹散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慢点啊啊啊啊啊”。
陈逸绅借着路灯看过去,才发现慢跑道上有个女生,正张牙舞爪地跑着。并且是在一只大狗的拉扯下,跑出了六亲不认饿步伐。
仿佛下一秒就能甩掉两只鞋。
她的头发因为跑动而乱糟糟的,即便是跟不上了,还依然死死握着绳子。
于是,快速地,又一圈结束了。
一人一狗跑到他们面前时,原本乖乖坐在他腿边的哈士奇基因动了。后腿刚试图使劲,陈逸绅一个偏头,冷眼飞过去的同时,狗子已经立即乖巧地坐好。
“方案的问题我一会儿回去给你文字发,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他也不再听对方的下文,迳自挂断电话。
“把绳放开。”他冲再一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一人一狗喊道。
“不行,要牵绳。”女生的声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你先放开。”陈逸绅又加重几分语气。
沈知遥也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到达极点,再跑下去,她肯定会顺势狠狠地摔下去。
还好已经是深夜,小区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她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放手。
松开绳子的瞬间,她因为惯性又向前冲了几步。
眼看着即将刹不住车,已经准备自暴自弃的沈知遥绝望地伸出手,准备当场做个硬核俯卧撑。
上半身倾斜下坠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将她揽住。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萦绕在鼻尖,沈知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小心。”他说。
已经无数次出现在影视剧里的桥段,明明早就嗤之以鼻,但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沈知遥才明白什么叫做瞬间的心动。
就算爱吃草莓饼干,但猛男还是猛男啊!
她没有愣太久,借着陈逸绅的力站稳:“谢谢。”
刚刚太昏暗,陈逸绅也没有注意到是谁。
等她站直,他才发现是经常出现在他面前的沈知遥。
他也说不清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她,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他还是本能地开口:“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活动一下刚刚跑步时差点崴到的脚腕,沈知遥摇头:“没事。”
说话间,已经跑出去半圈的胡萝卜发现身后的人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嘴里还叼着它的绳子。
它摇着尾巴,满脸无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抛弃的它。
沈知遥叉腰喘着,哭笑不得:“你真是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以后干脆凌晨的时候,你自己溜自己好了。
“你家的?”陈逸绅也难得被逗笑,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过去摸摸胡萝卜。
沈知遥低头从胡萝卜那里接过来绳
子:“我表哥家的,他家小宝宝要出生了,放在我这里寄养一段时间。”
陈逸绅大致了然:“建议你有时间的时候,问一下你表哥,他们平时训练的一切专用口令。”
这只金毛的行为看上去有训练痕迹,这样不听口令的行为,按理说发生的几率很低。也许是触发了什么口令,才会这样。
“嗯。”
比起他们带着些尴尬的聊天,两只狗子反而闻闻彼此,很快就熟络起来。
沈知遥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她直起身:“我去买瓶水。”
“便利店在那边,刚好顺路。”
陈逸绅的反应让沈知遥一愣。
她想过他们两个人会碰见,甚至已经设置好剧情剧本,做好尴尬地只聊一两句的准备。
毕竟没事嘛,话题这种事情可以一天一天地培养起来。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在主动送她去一个地方……还是……?
没有给她继续揣摩用意的时间,陈逸绅把手机收进裤子口袋:“刚好家里的抽纸用完了,我也要过去买一些。”
明显自作多情的沈知遥:“哦。”
椹南市整体偏干,只要太阳照射得不强烈,就不会体感很热。尤其是夏季的夜晚,偶尔吹点小风,也并不燥热。
沈知遥和陈逸绅并肩往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走,两只狗子围着他们绕圈跑,互相捉迷藏。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树叶被微风吹得哗啦啦响。
恍然间,沈知遥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她和陈逸绅的未来。
就这样安静地携手走下去。
即便现在以他们刚认识的关系,这种话说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和过于理想化。
但她,这次似乎是真的认真想和他开启一段感情。
或者就想这样,以朋友的关系继续慢慢地走完剩下的路。
只是……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已经发生过的遗憾。
是他们初见时,她的模样。
“佩奇。”沈知遥抬头。
“嗯?”高大的男生侧过脸,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眼底倒映着路灯的点点光芒,还有她的脸。
沈知遥口型顿住一瞬
,才又重新变换:“你住在这边多久了?”
“去年搬过来的。”
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沈知遥故作恍然大悟,把想了一下午的话术复述:“诶?我刚搬过来半个月,都没怎么见过你,一直以为你比我搬过来的还晚。”
说完,她猛地有些后悔。
啊啊啊啊为什么她的声音这么做作?
她的演技平时挺好的,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就跟个十八线流量似的。
忍着心中对自己的干呕,沈知遥硬着头皮继续说完:“我们好像一共也就在小区里见过两次吧?上次是昨天扔垃圾,今天是第二次。”
“真的还挺神奇的,世界有的时候很小,有的时候又很大。”
满分作文式的结尾和主题升华,沈知遥演着演着,甚至都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在嘴角流下想吃便利店关东煮的泪水。
又是一阵夏夜的微风,带起沈知遥脸侧的发丝。
良久,静谧的夜里,在她一脚踏上便利店前的台阶时,身后的人才低声开口,带着些许笑意。
“世界是挺小的。”
毕竟包租婆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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