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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的床榻不小,别说二人,饶是三人都可以容纳。”谷梁君昱坦荡而真诚,甚至还有一丢丢的小骄傲。
汤杏:“………………”
这特么是重点吗?!她完全不关心这个问题!
汤杏咽了咽喉,心尖儿有些发颤,虽然曾经以挂件的姿态和程君昱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过。但这是两码事啊,视觉冲击和感官都是两个级别的。
“我打个地铺吧还是——”
汤杏转身准备去找找有什么可以打地铺的东西,反正睡榻榻米也该是不错的。但她刚一转身,就被谷梁君昱从背后拉过手腕,整个人失重一般朝着后头倒去。
汤杏条件反射的转身,想要撑住身子,却赶不上重力加速度的自己,已经摔在了床上。
确切的说,摔在了床上的人的身上。
谷梁君昱早已不知在何时褪了青云道袍,与雪杏剑一同被挂在一旁的木衣架上。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批在身上,轻轻一扯就能拉掉。
洗完澡之后的谷梁君昱的幽香更加纯粹动人,如是那珍藏百年的红酒。
汤杏有些怵,脖子往后仰,可脸颊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得微热。她手忙脚乱地打算爬起来,手透过他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空隙寻找到了空地支撑在床,可腰上被人早已被人禁锢住,全然动弹不得。
汤杏犹如惊弓之鸟,一时之间没了动静。
“你、你干什么?”汤杏嗅着他的气息,有些迷蒙地问道。
只听到上方传来一道轻笑,汤杏就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被压在了床榻上。
背后是柔软的床褥,上方是谷梁君昱好闻的气味和他充满生命脉动的胸膛。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凑到她的耳畔,只手将她耳畔周围的发丝撩开,唇部抵上耳廓。
“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汤杏说话的声音瑟瑟颤抖,紧张,却又似乎在期待什么。
谷梁君昱道:“杏儿总是怀疑我,觉得我是一个沾花捻草的人,可我以前真是从不和女人靠这般得近,你是第一个啊……”
汤杏:“……”
汤杏:“…
…明明妈妈才是第一个。”
……
她想咬舌自尽!
谷梁君昱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汤杏匆忙解释道:“我我我,你当我刚刚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什么!”
谷梁君昱:“杏儿。”
汤杏:“……”
谷梁君昱虔诚道:“我没有在逗你玩。”
两人身体的紧贴,使得汤杏因紧张而浮动越来越大的胸口表现一丝不落地传递到谷梁君昱的身上。
汤杏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小声地说:“……我,我知道啦。”
谷梁君昱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口吻,饶是像一个孩子向着母亲保证自己绝对不调皮不晚归的模样。
话音一落,谷梁君昱便从她身上离开,翻身平躺在床上,与她并肩。
汤杏的世界忽然就一切清明,没有了谷梁君昱披散的青丝和松垮的素衣,也没有了那她总会一闻就沉醉其中的香气。
可这回——
汤杏却尴尬得有些没脸了。
空气中的沉默弥漫了好一会儿,只有两人节奏不一的呼吸声,安静得让汤杏以为身旁的人或许已经睡着了,她才机械地扭过脖子看向他。
然后对上了他眼睛睁得澄亮的黑瞳。
谷梁君昱嘴角勾着笑容,伸出一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道:“那么,鬼使杏大人,亥时刚过,子时已到,这么好的时间,是不是该出去处理一下你的职责了呀?”
汤杏捂额头,被这么一弹,其实并不疼,像是被人用羽毛挠了下似得轻柔。谷梁君昱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但却感觉被他的手指很用力地弹到了心扉,被拨动了心弦。
自从见到谷梁君昱,总是被他的一言一行惹得脸红心跳。
明明……
明明不该这样的……
所以,汤杏,你果然是也喜欢上谷梁君昱了吗?
“谷梁君昱。”
“嗯?”
他的声音,如今听在她的耳里,真是愈发悦耳。
可是,这个人却在未来死了。
——对,她似乎
都要忘了,她来到前世的目的。
说到底,就算她现在对谷梁君昱有好感又怎么样,她终归是要回去的,因为未来的程君昱还在等待她回去救他。
汤杏:“你提醒得太及时了,我确实该出去履行我的职责了。”
谷梁君昱缄默。
汤杏从床上爬起来,心想看来必须想个办法封锁谷梁君昱的香气,不然她总是这样被弄得晕头转向可不行。
谷梁君昱也从床上坐起来,由于两人刚刚一番闹腾,衣服更加松散,坐起来时直接就从肩膀上掉下来,长发也顺着肩膀一泻而下。
“鬼差,有什么指责啊?”
汤杏顿了顿,忽然想到那本生死簿上的‘谷梁君昱’。
“嗯……就是,引导死者通往黄泉路,转世投胎吧。”
谷梁君昱一腿拱起,助于托腮,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所有人的死期,杏儿是不是都看得到啊?”
汤杏:“……嗯,啊不,也不是,只看得到将死之人。”
谷梁君昱唏嘘一声,指了指自己道:“那看得到我的吗?”
“哈?!”汤杏反应过激,实在是因为被他这么一问,彻底心慌了。
“你的我当然是看不见的啊!你又、你又不是将死之人!年纪轻轻的,不要乱问问题!”汤杏连连摇头摆手,强势否认。
而且,为什么他问自己的死期问得那么镇静,没有半分的试探和不安。
仿佛——像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汤杏更慌了:“我根本看不见你的啊,嗯——所以你应该会活很久很久很久!”
汤杏生怕他不相信,太手指撑大自己的眼皮,瞅着他上看下看左瞧右瞧,“嗯,看不见,我这死神之眼都看不见时间呢!”
谷梁君昱眨眨眼,眼睛睁着瞧她着有些滑稽的模样,不禁笑出来。
汤杏不悦道:“你笑什么啊?死神的话你也不信?”
谷梁君昱收起了大笑声,嘴角却保留着笑意:“怎会不信,鬼使杏所说的话我都信。”
汤杏:“那就对了,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好。”
“我说真的!”
“嗯。”
……
汤杏悄悄地飞出了烛阴派境内,切一路畅通无阻地飞下了钟山。
这也不过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汤杏甚至都有些懊恼,为何一开始上山的时候还要徒步上来。
果然还是不太适合作为死神的身份啊,各种便利的能力总是不晓得用。
汤杏下了山,没过多久就到了都城。这皇城之下的城镇富饶璀璨,可不是荷塘镇可以比的。
但古时候的夜市还是不如现代,子时的城市已然熄火安眠。
汤杏取出怀中的生死簿,翻找了下名字。
都城里确实有死亡名单,而且还不少,大多为病故和老故,还有些已经亡故但由于她脑子发昏一直没来引路的关系,一直在夜间的城里游荡。
总之,一般来说非正常死亡的灵魂是没必要引路的,因为他们都会形成一股怨气无法消散从而快速成为厉鬼。
而长时间逗留在人间的普通灵魂,非常容易被污染,到时候会成为麻烦。
现如今,大概已经有好几缕魂魄因为她没有来指引而四处游荡了……
……
要是被赫萝知道,肯定要哭天喊地。
还好汤杏在阴府的时候有好好温过书籍,虽然对于引路这个工作还不太懂,但只能……
碰碰运气了。
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是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毕竟引路也引不到别的地方去吧……
汤杏将神力凝聚于瞳,黑瞳转化为血色,世界变为一片黑与暗红,而燃烧的白火则是人类的灵魂。
白光越黑,说明被人界的污秽污染得越深,若是全黑,那边已化为恶灵。
汤杏很快锁定了目标,是一名老者,团坐在树旁,手里握着一把扇,眼眸微睁。
汤杏的眼中,老者的魂魄已不再是纯粹的白火,当中夹杂着一缕黑烟。
相比,这老者因为一些执念而久久徘徊于这个地方。
汤杏在老者跟前降落,老者却毫无反应。
汤杏隔空取出自己的死神巨镰,刀尖对准老者,猛然一刀下去不带犹豫。
老者被劈中,眼眸登时睁得老大,很是痛苦,随后身上像是漏气一般冒出稀疏的
邪气,那些邪气在空气中挣扎了会儿便蒸发了。
老者痛苦的面容收束,回归了平静,也不再面如死灰,扶着树干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这汤杏道:“您、您是……”
老者望着汤杏的红瞳,漆黑的发,纯黑的华服以及手上等身的黝黑巨镰。
便一眼意识到了什么:“您、您是鬼差大人吗?”
汤杏点头,道:“梅青方,今年五十有六,死于突发心脏骤停,我是你的引路人,引你走向黄泉之路,轮回转世。动心歌吟,念从心起。忘川之堤,草尽山移。魂落黄泉,渡魂归矣。”
汤杏念着陈词,熟练有佳。
毕竟,当时她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从赫萝口中套出的来的,还被赫萝千叮咛万嘱咐可不能再随便乱忘记这么重要的引导词。
这陈词可相当于是开启黄泉路的口诀,念错一个字,就开不了黄泉路。
而念着口诀之时,还要将力量凝聚于巨镰之上,从来一刀劈开那黄泉路口的结界。
汤杏顺势朝着背后一斩,空气中裂开一道口子。金黄色的光辉从中洒落出来,照应在老者身前。
汤杏暗自松一口气,或许是这本身的鬼使杏就力量强大的关系,她这个新手勉强打开了黄泉路,但她确实也出了一身薄汗,有些疲乏。
看来这黄泉路的引路人并不好做。
“梅青方,黄泉路已开,你走在这光之下便可抵达阴间了。”
老者笑了笑,一脚刚踏入这金光之下,便收了回来,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扇子,道:“鬼差大人……老朽有一不情之请……”
汤杏了然地看了眼他手中之物,道:“送扇?”
“是的。”
汤杏眼珠子转溜了下,想着自己本来就已经插手过那老奶奶的生死,如今不过是送把扇子,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好,我帮你转送。”
老者释然切开心地说:“谢谢鬼差大人!谢谢鬼差大人!”
老者本没报什么期望,毕竟鬼差大人可是神,怎会帮助他这一届普通老头子的忙呢。
但这里的不是鬼使杏,而是汤杏。
汤杏接过扇子,目送着老者走
上了黄泉之路。
汤杏低头看了眼扇子,淡笑道:“帮助死者完成心愿,也能算是鬼差的工作范畴吧?”
汤杏打开这折扇,上头却只有两个字:
止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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