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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杏抬起头,希冀的目光晕染着泪水滚落,一滴一滴,都极为滚烫地落在谷梁君昱的手背上。
“你想起来了?你回来了吗?是原来那个君昱回来了吗?”汤杏激动道。
谷梁君昱眨了眨眼,手搭上她捧着自己一边脸的手,“杏姑——你是否搞错了什么,我何来变回了我?”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临头翻下,汤杏冷得浑身颤栗。
心中的那朵期待的火苗骤然被扑灭,让她完全无暇去在意谷梁君昱那别扭卡壳儿的‘杏姑’称谓。
汤杏沉默地望着他半晌,轻叹一声:“……你真是太狡猾了。”
谷梁君昱不解地眉目闪烁了下,抬手擦去了自己嘴角的血痕,低头看了看袖口上的血迹,对于自己得心情有些难以理解。
他的脾气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
“杏姑——”这杏姑娘三个字他念得着实纠结,心中百般为难之后反而念出来的称呼让汤杏破涕为笑,哭笑不得。
汤杏扶额道:“我滴妈呀,杏姑是什么叫法啊,不如直接叫杏鲍菇得了,只叫杏那么困难吗?哎,那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先叫我杏姑娘吧。”
“杏姑娘。”
“……”汤杏无语凝结,后抽着唇角道,“……这下叫得还真是干脆利落。”
谷梁君昱露出清新的笑容,显然心情极佳。
“……”
汤杏心情极差。
那厢,双双盘坐巷角的二人似也终于结束了近期的交代。
南月回神色可说是风云变换、精彩万分,感慨道:“神了,你这几个月头的经历我也真是服气了,简直和那些个酒馆子里头的说书人口中所道故事一般精彩了。”
李簌轻笑一声。
“你也不差,不过千言万语,我还是要同你道一声谢。”李簌曲下腰,垂下首,由衷道,“君昱到底是我的弟子,你不过是他的师伯,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你在照看他。”
南月回吓道:“别了,你还是同往日一样待我便可,突然如此真情实感的与我道谢,看得我心里发怵。”
李簌脸色一寒,猛地抬起头冷
哼道:“你还真是够难伺候,损你不是,感恩也不是。”
南月回见他变脸如翻书,言谈如蹦极,顿时被怼得语塞。
二人短暂沉默,却也迎来了汤杏拉着谷梁君昱的胳膊往这儿处来。
李簌见状微微顿了顿,也不打算再躲藏,松开了搭着赫萝的手,却被南月回拽住。
李簌诧异回头,南月回道:“君昱见你就砍,你还露脸?”
“既然是杏姑娘将君昱带来我面前,那杏姑娘当是能有办法压制住君昱那想要砍我的暴脾气。”
“你少来啊,我目前还没见过汤杏真的能把想要砍人的君昱给拦住的,顶多是稍许牵制下。你也不想想,你俩要是在这儿打起来,你觉得是你俩把这城给屠了快还是官府那帮人来得快?”
李簌轻笑道:“当然是屠城。”
南月回道:“你还挺自豪的呢?”
皇家与烛阴派有着极大的渊源,至于究竟是为何,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人所了解的。
但烛阴派每个弟子都铭记于心的一条弟子规便是:不得与皇族产生冲突。
李簌拉开南月回的手,说道:“你看到君昱的眼神了吗?”
南月回:“???”
李簌:“他的杀气,和上次来钟山大开杀戒的时候全然不同。”
南月回有些犹豫:“……但潜在的危险仍旧存在,这可是天子脚下,周遭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李簌看向正在缓缓走向此处的二人,“这说明,你在妄月宫日夜缠着那铃兰姑娘与你奏乐,套出那套解咒琴谱后,效果极为显著。”
南月回:“……别提这茬儿。”
提起这件事,他心中还是感到愧疚。从最初在妄月宫调查九曲转生术时,就知道这咒法只有懂得音律的人才能下咒,而妄月宫主逐劾显然是个音痴。
唯一能下咒的便只剩下遇铃兰了。
他为了套出解咒的法子,故意缠着那小丫头,愣是让这小丫头将所有拿手的曲子都给展示了一遍才摸出她那解咒曲的底来,欣喜的同时,罪恶感也是日复一日的浓烈。
汤杏拽着一脸不情愿的谷梁
君昱找到二人,欣喜地挥挥手,并回头道:“说好了啊,不准大打出手,你答应我了的!”
谷梁君昱有些不情愿。
“……哦。”
汤杏嗔怪道:“你什么态度?我刚一路过来和你说的话你到底听了没?!”
谷梁君昱抿抿嘴:“听到了。”
“重复一遍。”汤杏一手叉腰,活像教导主任。
“……不打架,不闹事,不说话。”
汤杏开心了:“嗯嗯!”
隔了十步之遥的二人见状,面色各异。李簌欣慰淡笑,活然一副自家孩子懂事的神态;南月回则是感觉自己被闪瞎狗眼,心中也暗自惊噫着汤杏对谷梁君昱的牵制力。
汤杏回头看向李簌,一路奔跑而去,兴奋道:“李先生,真的好久没见了。之前在婚礼上情况太过紧急也没空闲好好叙叙,既然现在已经到达应天府,咱们不如好生找个客栈先安顿下来吧?”
李簌与南月回自然赞同这个提议,可谷梁君昱倒是有些别扭,可又碍于承诺汤杏不说话的原则,他憋得整张脸又臭又黑。
汤杏也没再同他多说什么,让他身体听话都是件费神的事儿了,所以他的脸摆什么表情她也不想再管,不闹事儿便够。
一行人走了会儿路,此时城街已经人海潮潮,早晨那番骚动变故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小插曲,并未有影响到这城里早晨的热闹。像一条永远不会干枯的河流,经历年岁,永不停歇地流淌着。
这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汤杏一直以来都跟不上。作为一名全职写手,她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在钟山因为接踵而至、络绎不绝的事变从未好生睡过一觉。直到入了妄月宫后停留,在那些较为悠闲些的日子里才真的有好好休息。
那些日子,她压根就没早起过,能日上三竿爬起来都算是被强行扭过来的生物钟。
而成亲那事儿一搞砸,她又愣是整整一宿没睡,一连串的变化没有停歇。此时暂时归为平静后,她的眼皮便开始不安分地打架了。
汤杏眼前朦朦胧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心生怪异。
为什么感觉那么累啊……
死
神还会犯困的吗?
想完,她便一头栽了下去。
谷梁君昱就在她身侧,及时将她搂住抱起。
谷梁君昱冷哼道:“刚刚还对我如此凶横,此时竟走着睡着,鬼差就这点能耐。”
南月回与李簌看着他:“……”
啧,嘴巴里那么嫌弃,身体倒是抱得挺牢么。
不仅如此,谷梁君昱竟然乖巧地全程抱着昏睡的汤杏一路到了客栈,而前刻还又臭又黑的脸色在这路途中反倒消失无踪,注意看还能发现他有些紧绷却上扬着的嘴角。
南月回与李簌都是老江湖了,这种小细节怎会逃过他俩的法眼,心中想法各异,却皆偷笑起来。
南月回一拍桌将银两墩在了九龙客栈的掌柜台前,道:“两间上房。”
谷梁君昱与李簌异口同声:“两间?!”
说罢,谷梁君昱撇嘴,似有不爽。
李簌伸手对着掌柜道:“三间!”
谷梁君昱拍桌:“四间!”
掌柜的:“……”
“……三位”掌柜看了眼谷梁君昱怀里的女子,改口道,“四位客官,您们、您们这到底是要几间啊?”
三人同时——
谷梁君昱:“四间!”
李簌:“三间。”
南月回:“两间~”
掌柜的:“…………”
南月回对二人严肃道:“你俩是不是娇生惯养惯了,啊?不知道我们现在无家可归吗?咱们家的金山银山都被你俩那次大战给铲平了喂!你们能不能省点儿啊,我腰包里就这点儿钱了!”
二人:“……”
李簌妥协道:“那便三间吧。”
南月回:“???李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李簌:“和你住,我难受。”
南月回七窍生烟,怕是曾经那些烛阴派弟子见了怕是以为这月神琴仙是中了邪,平时的雅致气质都已灰飞烟灭。
但仅是片刻,他便收敛了自己愤怒的神色,危险地笑道:“难受?呵呵,难受你自己去外头睡地板去。”
谷梁君昱此时伸手掏了掏自己腰间的钱袋,竟已不翼而飞?
南月回见他动作,立刻道:“你那钱袋被
汤杏姑娘顺了送给了那险些被你玩儿死的小摊贩了,你就别指望了。”
谷梁君昱面色铁青:“………………”
什么时候顺的……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毒的,怎么他所有反射神经都迟钝了!
南月回见他内心受到沉重打击,便回过来继续对李簌道:“两间,你与我,君昱与汤杏姑娘,没得选。”
李簌沉默了会儿,嫌弃地‘啧’道:“你睡地,我睡床。”
南月回:“……”
南月回差点儿发作,但瞥见侧旁掌柜听闻他们的对话已经产生了一些恐惧的疑惑,他便觉得不可再在这儿多费时间。
“行行行,你是师弟你说了算。”
李簌满足地歪了歪脖子。
南月回气闷,李簌这动作极少会做。这是一种极为无意识的举动。
南月回与李簌全是老相识了,多年以来的相处下,这个举动都可一只手数的过来,但每次出现都表达了他得意的小心思。
这个举动的李簌有些孩子气,可他本就只是个年过弱冠不过三载罢了。
这九龙客栈的上房景致甚好,房间一侧面朝城中河,还可望见城里稍远一些的房屋,泥土飘香。
谷梁君昱将汤杏放于床榻,手脚放轻地替她盖上棉被,将缝隙都压得严严实实。
做完了这些,他来到窗前,将窗子合上。虽说此时雪停,但雪后才是最冷的时候。
等到关上了窗,他才缓过来,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替汤杏着想。
成亲的事也好,总是阻碍他追杀李簌与他人也罢,他似乎总是妥协的那一方,且不会生气。
谷梁君昱看着汤杏,坐于她床侧,手下意识地去撩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为什么,我好像认识你,又好像不认识你?”
这时,赫萝从外推开窗,心头一着急,一脚踏空,重心不稳,咕溜溜地滚到了地上。
谷梁君昱一使气劲,将窗户关上,同时极快地一个旋身,将放于桌上的雪杏出鞘,剑光凛冽,快如疾风。赫萝抬头时眼前是锋利的雪杏剑锋,只稍半寸,便可刺.入她的眼。
“姑爷!!!”赫萝惊叫出
声。
谷梁君昱看清来者,及时收剑:“是你。”
“是的是的!!!”
“你来了便可,好生照顾她。”说罢,他将剑送回剑鞘,转身出屋。
赫萝道:“姑爷要去哪儿?”
谷梁君昱脚步微微停顿,有些不耐道:“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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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急事,不太能有时间码文,先码这些放上来,下次更多一些,且有粉红剧情,大概月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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