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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之巅4

薛柠艰难道:“师、师兄……你先让我咳咳……把话说完……啊……”

窒息感愈发上头,薛柠下意识地求生般抓上谷梁君昱掐着他的臂膀。

狂风停歇,汤杏放下熊抱着的树干,看着前方的两个人。

对于薛柠,她心情十分复杂。

薛柠可是谷梁君昱转世的姐姐,对谷梁君——程君昱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尽管成日打打闹闹、鸡飞狗跳的,但她看得出一个姐姐对于弟弟的爱,也因此她非常喜欢君柠姐。

可是……

汤杏紧紧盯着薛柠的眉眼,明明皮相和君柠姐有七分相似,灵魂则是同一缕。可是,这个时代的薛柠和谷梁君昱的立场却绝不是同一阵营的。

这厢汤杏还在惆怅感慨,谷梁君昱那处显然已是没了耐心,只见他眼底冒出阴寒之光,比那寒冬腊月时分的幽幽深湖更为深沉。

被掐着脖子的薛柠一惊,下意识收紧了抓着谷梁君昱臂膀的双手,企图逃脱。

却不料他单手握力竟已是如此惊人,手臂犹如他身后抵着他的参天大树一般稳固。

那一抹寒光,薛柠听闻却从未亲眼见识过。

“心情不好,不想听。”话语间,谷梁君昱眼中的寒光已经立体具现化凝结成一股灵气剑,锋芒立现,朝着薛柠激荡袭来。

这一切发生不过眨眼间,汤杏意识到时,甚至来不及惊呼,甚至来不及下意识去救,就已经发出了一股惊涛骇浪、火花四溅的爆炸。

这突入起来的爆炸引起的烟雾将汤杏的视线完全遮蔽,周身的景色全都被吞没,也看不清找不到谷梁君昱的所在。

山河变色,整座钟山不断震颤,方才发生得变化过急过快,但汤杏仍旧捕捉到了一条白雾朦胧、极似青龙的灵气涌现。

汤杏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引起这场爆炸的原因。

汤杏本来非常担忧谷梁君昱是否安好,薛柠是否逃离。

可这份担忧在下一秒就被忽而闪现的那股熟悉的强大力量所覆盖,安下心来。

与此同时,这爆炸引起的脏乱尘雾也被一股所向披靡的

剑风吹散。

如果说刚刚的变故太过突然让她没有感觉到这灵气是属于谁的,那么这一刻,她便彻底认了出来。

汤杏视线恢复清明,蓝天白云,青山碧水,风中花香,依旧如故。

而这片美好清地,她仿佛还能看见之前谷梁君昱还是那个谷梁君昱时,与她打闹嬉笑,还记得那时候他特意多次下山,只为为她做那一支专属于她的杏花玉簪。

只是,昔日惺忪平常的日子早已不在,人也不在。如今物是人非。

前方传来均匀稳健的脚步声,现下泥泞的地面霜华满地,那是灵气短时间内的过分多次冲击而凝结所导致。此时,点缀在地,晶莹剔透,倒是让钟山脚下别有一番雅致的韵味。

就和那位正徐徐拂袖走来的人一样,一手提剑,一手提萧,踏着地上的霜华,衣袂随着余风微微动荡,犹如隐居高山里的仙子高人,亲临人间。

“君昱,许久未见,都已到了剑灵合一的境界了。”说着,那人走到薛柠身前,也不只是有意或是无意的,看上去饶是有一副将薛柠护在身后的意思。

“师——朝夕师傅……”薛柠这声叫得当真是五味杂全,恐怕他自己都不知这些情绪内掺杂了多少。

他稳住了身子站在李簌身后,原本因为爆炸的冲击他肯定是要被充分到好几米开外。

薛柠在同辈中的功力虽然不错,但谁叫引发这场冲击的二人强得非人,在他俩面前,他渺小得就像是一颗蝼蚁。

哪怕,是不经伪装隐藏下的他。

李簌望着谷梁君昱,确实对薛柠说道:“不必多说。”

薛柠有一种被看透猜透的感觉,其实他的复杂心情,李簌怎么会不明白。

忠诚、道德、师恩、亲情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一直以来将薛柠绑得死死的,可如今这一句‘不必多说’就好像被解开了绳索一般。

而此刻,谷梁君昱稳稳地站在距离原地几米之外,毫发无损,和薛柠的狼狈截然相反。可由于爆炸来得太突然,饶是他紧急收手后退,也沾了些许尘灰。

情急之下,雪杏也被他丢下,静静的躺在地上,杏色剑穗有

些脏了。

他垂着手,五指张开绷紧,指尖内扣,呈爪状,一股看不见的吸附力便将雪杏引了回来。‘噌’得一声,剑光晃眼,雪杏自己回了腰间的剑鞘。

“朝夕君子。”

李簌听着并无惊讶,好整以暇道:“还有呢?”

“我的师傅。”谷梁君昱一字一顿答道,接着眯起了眼,“更是——我的仇人。”

李簌笑容寡淡,看着很从容,可就只是那么惊鸿一刻,汤杏看到了他眉眼间微微一紧。

汤杏本就觉得李簌是个很难理解,也比较高深的人,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类型。

而此时,在汤杏拥有了较为不稳定的读心术后,她对李簌的敬畏想法则比原本更胜一筹。

汤杏时而会听见路人的心声,君昱的心声,却独独听不到李簌的。

当时黑无常君曾经说过,读心术也不是对每个人或神可用,是根据自身的能力深.浅来决定。

汤杏本以为自己的读心能力该是很强,毕竟当时她连那只死兔子逐劾的心声都听了个大概。

可没想到,李簌从出现至今,她一个字儿都听不见。

他究竟是内心过于一片澄明,什么都不想;还是她真的是能力有限,暂时还无法探听李簌的心声?

不待汤杏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感到自己身体一轻,双脚离地,被一股未知力量托上了天。回头一看,原来是鬼使杏,只见到她手正打着响指,浮于空中,汤杏便被牵引到了她的身旁。

汤杏又惊又疑道:“干、干嘛?”

鬼使杏做媚眼道:“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在空中观战吧。”

“啊?安全起见?这大回忆的,能有什么危险???”

鬼使杏再使一媚眼,汤杏被抛得浑身不自在:“姑娘,这看回忆呢,要的就是代入感呀!”

汤杏抖了抖鸡皮疙瘩,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挤眉弄眼了。”

果不其然,下方已在不知不觉间打了起来。

明明只是两个人的战斗,可这刀光与剑影,层出不穷,仿佛暴风巨浪,两股灵气的碰撞,荡出阵阵气流,仿佛要将钟山脚下这片绿林连根拔除。

顷刻间,树木花草皆被腰斩,林子光秃秃一片,切面平整,宛若特意加工过般,满地残木与碎叶。

汤杏难以置信捂嘴,她虽早知道有钟山这场师徒战役,但从未想到会如此壮观。

那切断的树干,切面上仿佛都还散发着浓郁得杀戮气息,这些古树都是些百年老树,汤杏住在烛阴派的时候,多少知道些关于钟山的历史。

钟山脚下这些古树,其实也有用灵力做成的障眼法结界,这也是为何普通人总是无法轻易上这钟山的原因之一。而这些古树也都是烛阴派弟子用钟山之巅上的天然冰泉灌溉。

钟山因山峰高耸,直入云霄,因此也是最接近天际的地方。露水合着钟山上含有的龙神的寒冷之气,凝结成霜,春季出来时,再融回成水。

此时,钟山冰泉便是造就而成。

这泉水听说有助灵力滋生,老百姓长期饮用可强身健体,草木灌溉可状载百年。总之,哪怕是民间传闻,或是钟山派弟子与小童的说辞,都挺玄乎的。

长年累月冰泉灌溉的古树,都……被削铁如泥,专业伐木工的截面都未必那么牛掰,可见这二人的厮杀是多么不留情面。

二人打得如火如荼,地面被轰得如同月球表面、坑坑洼洼,多次的灵力碰撞摩出数重火花,地上的残枝与树木全都被火焰链接在了一起,火舌窜天,点燃了钟山的半壁天空。

火肆无忌惮地喧嚣,吞噬着林间春.色,被烤得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黑烟与热气染红了一切,仿佛这一切已经预示了一切化为焦土与灰烬的未来。

二人却丝毫不受这烈火环绕的影响,非但如此,一边是疾速碰撞的刀光剑影,一边轻而易举地躲过被火焰烧得歪斜倒塌的树干枯枝。

谷梁君昱凝神一戾,朝着李簌挥剑劈出一道乘风破浪的剑气,将地上还在燃烧的枯枝统统掀起,燃烧的树木便如雨般扑涌而去。

李簌身姿轻盈如羽,柔韧地一一闪躲开来,衣袖内洒出道道精准无比的灵气,将近身自己燃烧树枝的火苗熄灭,取得其中几截树枝当踏板,一跃而上。

谷梁君昱跟了上去,二人自是在空

中又进行了一番缠斗。

忽而,李簌向后退开一丈的距离,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张纯白的符,符随着他口中轻念下渐渐燃起磷火,将白符燃烧得坑坑洼洼。

随着白符上磷火得消失,成型后的模样或许才是这白符真正形态。

汤杏望着李簌手中的符,瞪大了眼。

那白符的外形,和她死后还魂附身的挂件一、模、一、样!!!

汤杏惊吓之际,这白符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力般当空飞去,一道白光从云层中射落,正对李簌,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这一幕汤杏看着立刻就感到不对了,也再没功夫惊讶那白符的来历。

根据她从小看日.本动画的习惯,这么中二的势头,还蓄力那么久,板上钉钉的大招既视感啊!

而汤杏刚下完这个结论,天空乌云色变,狂风乱作,将仅剩的那些顽强树干也吹得摇摇欲坠,天空骤然降雨,将这场森林大火顷刻间扑灭,只剩下黑漆漆的狼藉残骸与灰蒙蒙的硝烟。

谷梁君昱却在森林大火扑灭时,当即做了个诡异的手势,接着周身散发出鬼魅似的漆黑之火,在空中尤为醒目,剑光一阵脉动,似乎加剧了这黑炎的势头,燃烧得更加旺盛,空中的雨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分毫。

甚至这黑火忽然沿着空中展开几条迅速得眼睛都跟不上的轨道般四方伸展,却又带着某种目的性的疾速靠拢,轨道的前端似是生出了饥饿许久的黑色龙头,嘶嚎着朝对面李簌的方向强袭进攻!

下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栖息的薛柠,衣衫被这森林灾难折磨得褴褛不堪,脸上黑不溜秋的,像是刚从挖煤场爬出来似的。

见至此景,几乎下意识地大喊:“师傅!!”

身体都不受使唤地往那方冲过去。

可他的速度哪有这黑火的速度快,他伸出的手甚至距离李簌那道白光还有不短的距离,却已经与黑火产生了激烈的碰撞!

一声足以震聋所有人的爆裂声,仿佛要将天际也炸开,产生了巨大的扭曲,周遭的景物被卷入其中,一一化为灰烬。

空中产生了巨大的混沌圈,哪怕是非修道者,见到

这团污秽气体,都能想象,若是轻易靠近,很快就会被这股魔气腐蚀成齑。

薛柠在混沌圈的几米处停下,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庞大的障气,原本笼罩李簌身上的白光柱已经消失不见,但仔细看却能发现,那障气之中,有着丝丝白光在脉动。显而易见,是被吞噬了。

薛柠惊得回头对谷梁君昱道:“他可是我们的师傅!”

此时,乌云渐散,谷梁君昱身上的黑炎已经淡去,极有灵性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立于半空,双手垂在身侧,此时已无风,束着乌发的纶绳却无风自动。

谷梁君昱垂眸望着斜下方的薛柠,踏步瞬移到他面前,凑近他,讽刺一笑:“师傅?薛柠,你做了那么多年的细作,哪儿来的资格教训我?”

汤杏听着谷梁君昱的话,不觉得奇怪,读心术时好时坏,恰好她在这些日子里,听到过关于薛柠的事。

谷梁君昱在霸血池底进行维持七日的九曲转生时,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记忆就像拼图般被拆了重组,重组的部分有关于李簌的、关于南月回的、关于整个烛阴派的、关于小时候的——更有关于薛柠的。

“……我是没资格教训你!”薛柠说着,就听见身后传来诡异的‘咕噜’声,像是深海里的神秘生物发出的嘶吼。

二人目光朝着那团瘴气看去,没想到这瘴气竟然在一顿一顿的膨胀,每次膨胀,那诡异的声音就会更响,每一下,都可以看见瘴气的外层似乎在产生裂缝,里面似有团团急流在窜动,想要破壳而出。

瘴气还在逐渐胀大,空气中的气氛陡然压抑下来,谷梁君昱也敛了笑容,紧紧盯着那瘴气的怪异,最终如同一颗吹爆得气球,炸得粉碎!

原本笼罩在李簌周身的白光像是一条沉睡千年蓄势待发已久终于苏醒的神龙一般,倾巢而出!

强劲的瘴气变得不堪一击,仅剩的残余被银白神龙的长尾一扫而散,尾巴挥动得极其随性,像是刚睡醒时伸了个懒腰。

汤杏震惊道:“李先生……?!变变变,变成龙了?!”

不不不,这也不能算是龙啊!

这个龙显然是没有实体的,体型

极为虚幻,可透过它的身躯看到身后的景象。

可这龙的压迫感却又强烈且真实。

一旁久久不言的鬼使杏听到她心中的疑惑,解答道:“龙神护体。”

汤杏顿了顿,醒悟道:“……本以为歼魔决就是烛阴派掌门的秘技,没想到还有……那么中二的!”

鬼使杏:“……”

汤杏浑然不觉鬼使杏已经在她身后石化,继续自管自地说:“可是怎么突然就用出这种大招了,也没看李先生刚刚做过什么啊,除了被白光照了好久——”

鬼使杏恢复:“是,就是那道光,而那道光就是用那张白符变化而出的。”

汤杏听到此,才想起关于白符的事,忙按住鬼使杏的肩膀激动地摇晃起来:“对对对,你一说我可想起来了!那个白符!那个人型白符!”

鬼使杏被晃得眼冒金星,连忙推开她,“我知道我知道,别激动别激动,稍安勿躁啦……”

汤杏道:“而且,你说白符幻化,也就是说李先生不是变成龙?”

鬼使杏扶额:“那是当然呐,人类怎么可能变成神兽啊。都说是护体啦护体,所以肯定是龙神的意识具现化。”

汤杏还没搞个明白,那头李簌幻化出的神龙已经朝着谷梁君昱怒吼,撼动山河,震颤天地。

神龙的愤怒显而易见,也不知是对着谁开始怒斥,但究竟说了些什么,实在是听不明白,或许只有龙与神兽才能听懂。但仅仅听着口气,都可以清楚地知道,它对此刻是极为不满的。

鬼使杏淡淡道:“弱小的人类,竟扰吾清梦。”

汤杏:“……你是在给我翻译吗?”

“嗯。”鬼使杏道,“作为一个总是和亡魂接触的鬼使,我自是对人类的强大了解很多,怎么会说弱小的人类这样的话呢?”

汤杏充满质疑地看着她:“……”

总觉得黑无常君特别适合说这种话,那么作为黑无常君的孩子来说……

“哇,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虽然我是阿肆养大的,但我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汤杏斜眼:“你爸爸知道你这么想他吗?”

汤杏不再打趣她,目光

回到神龙上,神龙又喊了两声非人类语,听着着实像某些偏僻部落的地方语,但这言语中充满了傲气与霸道。

“这是烛龙,似乎是这烛阴派的起源呢。”鬼使杏道。

汤杏被这一提,顿时将一切都联想起来,鬼使杏一边将汤杏拉得远了些,一边又告诉了她一些讯息。

汤杏虽然不太懂为何要拉开距离,但看着那方谷梁君昱似乎也在蓄力准备展开大战的模样,大概理解或许鬼使杏是不希望她凑得太近受到波及。

虽然是过去的影像,但以前在电影院看3d电影时,很多场景也会由于过于身临其境而使人受惊。

其实比起汤杏受惊,她更在意的是距离这些最近的薛柠。薛柠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连飞带跑地往钟山上溜。

见薛柠如此机智、能屈能伸,汤杏着实松了口气。虽然这个时代的薛柠身份敏感,但转世后她更是程君昱的姐姐,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她产生什么负面的想法。

原来李簌召唤出的正是守护钟山的神龙烛阴,那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烛阴龙千百年来作为守护者守护着当年和它并肩作战过的某个人类的后代,身形已随着日新月异,与钟山融合,但龙魂仍旧独立存在,只是陷入了久久的沉睡。

烛阴派的每一代掌门,都会接受代代传承的‘福’。‘福’乃是一张白符与先代的血,烛阴派创始人曾与烛阴结下血盟之约,因此烛阴派的先祖体内流淌着烛阴的龙血。有了烛阴的血后,便可以得到烛阴龙可崩天拆地的龙神之力。因此,每代掌门的继承,都会有一个隐蔽的仪式,且知道这个仪式与‘福’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自下一代掌门开始,传承便需要下一代饮下先代的血,得到血脉融合。且进行融合时,也有着同样高的风险,若是下一代掌门继承人的血无法与烛阴相融,血流会冲破血脉直接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

汤杏听到这儿的时候,感觉浑身疼。

也心疼一波这些掌门继承人,明明就要登上王位了,结果最后这一关过不去,还丢了命。

“即使这样,还有人愿意

做掌门?”汤杏看了眼那条烛龙,企图在烛龙水雾凝成的身体中找到李簌的存在。

鬼使杏:“当然,毕竟能当选掌门的,十之八.九不会受不住这血的考验,每一代掌门选择的下一代掌门,血能融合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

“停停停,我知道了!”

这会儿讲话的功夫,谷梁君昱似乎终于准备好要与烛龙战斗,拔剑相向。

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谷梁君昱即使现在灵力已经脱胎换骨,但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上古神兽的力量?

烛龙极为随性地挥动尾巴,啪得直接打中直撞横冲的谷梁君昱,仅仅这么一下就被拍飞老远。着看似轻而易举的甩尾,力量也气场强大得使谷梁君昱毫无招架,震飞出后所经之地,地面顺着他的方向也划出一条冗长的凹痕,沙土飞扬、石块滚动,还有那些原本被烧得焦烂得残木枯草,被卷在空中,混在沙土石块里。

连钟山都被震颤了。

汤杏大喊着谷梁君昱的名字,满心都是他的安危。

她最熟悉的就是他身上的香气,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方向。

他整个人被埋在倒塌的树木石块里,探出一颗脑袋,发带已经断裂,发如乌木,乱糟糟地离散下来。肌肤如雪,却满脸都是灰土,还有一些擦伤血痕。

汤杏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狼狈。

更难得一见的是,这家伙竟然像个八岁小孩,抿着嘴,脸颊鼓鼓的,显然在呕气。

同时,内心还怒道:可恶!竟然被条破龙一尾巴扇飞了!

汤杏:“……”

人家那可是护山神龙,破龙个鬼。

汤杏见到人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爱吐槽的老毛病又犯了。

※※※※※※※※※※※※※※※※※※※※

晚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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