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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与反光的冻冰。
这是冰痕世纪。
钢铁巨兽破冰而行。
尹穗子将被风吹乱的乌黑头发一把扎了起来,只是寒风却又吹散她羽绒服帽檐的一圈纯白色羽毛,在下颚轻抚微挠。
有点痒。
如同顽皮的小孩,闹起来便没完没了。
尹穗子好看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她叹了一声,再次觉得暑假一时冲动为了让心上人如愿以偿,就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真是脑子有病。
能看见北极熊吗。
能看见才见了鬼了。
“怎么了,太冷了吗。”
船上的工作人员走到她旁边,看着她孤身一人立在这儿,关切的开口问。
这条船是北极科考队的船,尹穗子是跟着她姑姑上来的,姑姑尹明悦是科考组组长。船上就这么个小姑娘,长得漂亮,话又不多,实在受船上这些个人的喜欢。就算早恋带着男朋友上的船,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青春校服,谁没有过一颗早恋懵懂的心呢。
“没呢,在想能不能见到北极熊。”
“能啊,等到了什么见不到,不过还早呢,你去里头待着吧,这会子风大。”
寒风凛然吹过,像是在为工作人员的话造势。
尹穗子慢慢地点了点头。
见到北极熊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彼时她站在坚硬的冰川之上,一眼望去天地白茫茫,一片极致的干净。那个笨拙而满是灵气的生物就爬行在不远处,白净却坚硬的毛皮抵挡住所有寒气,寒风凛冽的吹,却不能撼动它分毫,更像是再同它作伴,缓解荒凉冰川的寂寞。
它是这片天地的主宰。她们只是闯入了它的家。
身边男孩笑的明媚而灿烂,终究是如愿以偿了。
这趟随性而来的旅行,好像也很圆满。
尹穗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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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转瞬即逝,纯洁而无辜的北极熊在脑海里翩然而过。映入眼眸之中的是熟悉的男人……或该说男生的俊雅脸庞。
对面悬挂着的壁画上北极熊孑然一身立在荒凉寂寞的冰川之上,无喜无悲,纯
洁的像是漫天雪花。
也许是这幅画令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暑假。
也让她忽然想起了某个人。
然而屋内白炽灯的光打在眼前男孩脸庞上,将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衬出十二分雪色,比涂了最白色调粉底的女孩还要白上许许多。清冷的眉眼,薄凉的唇,像是立在云间无悲无喜高高在上的谪仙。只是双眼之间的情爱欲望,将这一位神仙似的人物拉入凡尘。
尹穗子看着他耳垂的那颗小痣,心如明镜。
白皙的脸上泛着情爱的赤红。
干净爽朗的黑色短发上滑下几颗汗珠,微粘在耳畔。耳尖也偷偷地泛着红,像是雪白狐狸耳尖那一点纯红,明媚而又显眼。
尹穗子踢了踢他的小腿,挑挑眉。
“套。”
男孩动作一顿,亮若星辰却又浑浊迷情的眼眸之中渐渐弥出委屈,说起话来像是撒娇。
“就这一次好不好,难受,穗子。”
尹穗子眉眼漫出不耐烦的神色。
“怀孕了我把你阉了行吗?”
打胎这件事,是她唯一的禁忌。
主要是太疼,而且伤身体。尹穗子的母亲李女士也一直说,可以做【-】爱,不可以早孕。
男孩与她亲密无间自然看见了她的神色,翻身一跃忙拿出了抽屉里放好的安全套。
“好啦!宝贝,不要气。”
尹穗子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炽灯仿佛也变成了艳丽而多情的红色,照出的光映射在素净的暗灰色冰绸被上,也晃在冰绸被上少女白皙修长的一双腿间,将她脚腕处深红色罂粟花纹身照出十二分妖异。
触碰之间像是着了火,手间是火,腿上是火,铺散在床上的柔顺的发丝也是火,一点一点将两个人燃烧至尽。
尹穗子坐了起来。
黑色蕾丝的胸衣勾勒出少女饱满美好的弧度,同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显出令人欲罢不能的滋味。
一夜过去,外面传出了喜鹊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厚重的黑色窗帘却不曾拉开分毫,外头清新的新鲜空气难以进入,房间内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气味。
她打开了抽屉,拿出一支女士
烟。
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味女士烟,火光一瞬,鲜红唇瓣吞云吐雾间眼神清晰明亮。另一只手在暗灰色的绸被上轻叩,白皙的手背上显出轻而易见的青蓝血管。
胸脯不算小,手却瘦得很。
她微仰头,表情冷淡,呵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穗子,早上好。”
男孩睁开眼,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开口说话。
“早。”
尹穗子吸了一口烟,姿态优雅,漫不经心的说。
“顾希旅,你昨天晚自习又逃了吧。”
“嗯……好像是的吧。”
男孩不以为然。
尹穗子掸了掸烟灰,将烟掐灭在床头的透明烟灰盒里,掀开了被子,踏上了黑色绒毛的拖鞋。
“你妈都找到教导主任那儿好几趟了。”
顾希旅没当回事儿。
虽然他觉得尹穗子可能记错了……他没有妈,只有一个奶奶。
但也不点破,随意的点了点头,眼神只跟着尹穗子一块儿走。黑色的拖鞋被雪白光滑的脚踩着,一双腿修长而笔直,腰肢纤细,雪白丰满的胸与性感而充满诱惑的黑色胸衣,再上是突出成直线明显的锁骨,与天鹅一般纤长的脖颈。
他觉得自己有点热。
尹穗子对于扫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全然无感。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墨绿色衬衣,一边慢悠悠的穿一边说。
“咱们是处对象,不是干什么坏事。你怎么就堕落了呢。”
顾希旅也掀开了被子。
“没啊,我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
尹穗子笑了笑。
“所以我就是你堕落的理由?”
顾希旅停下了穿裤子的手,望向尹穗子,琉璃般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不安。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将要发生,而且是他无力挽回的。
果然,他看着尹穗子鲜红花瓣似的唇张张合合。
“分手吧。”
“为什么?我……我好好读书,不分手,穗子,不分手。”
顾希旅将拉链一拽,飞快地跑到了尹穗子身边。小鹿似的明亮的眼珠儿里弥漫了水光,想要去拥抱却
被轻轻巧巧的避开。
尹穗子仍在笑。
月牙儿饱满的桃花眼望着眼前的男孩。很多天前,这双麋鹿般的眼眸里还是清心寡欲的冷淡,转瞬却如鹿一般温顺而可怜。她叹了一声,伸手擦了擦他滑落在脸颊的泪珠儿,温声软语,极尽温柔。
“不要哭哦。”
男孩儿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住了眼泪,眼眶红得像一只小兔,薄唇犹犹豫豫,说出的话像是在祈求神明,卑微而诚恳。
“不要分手,穗子,我不要。”
见者伤心,看上去实在可怜得不能再可怜。只要是个心中还有情的人,就该答应他。
可惜,尹穗子不是这样的人。
她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安慰没有糖而大哭的孩子,说出的话却让顾希旅如临寒冬腊月。一颗心像是被刀锋剑影刮上千百次,再浸入蕴着盐的冰冷寒水之中。太冷了,他咬紧牙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哦。”
尹穗子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百褶短裙,慢慢的解释。
“我不能是你堕落的理由的,我也不想成为你堕落的理由。”
她打扮一新,冷灰色的大波浪卷发散乱自然的披在肩后,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嫣红的嘴微张,裙摆随着动作微微向上扯,露出更为隐秘的雪白肌肤,如同带着神秘色彩的热带雨林,引人深入。
只是如今房内没有一个人有时间欣赏这样的曼妙春色。
“而且呢,希旅,我发现我不喜欢你了。”
男孩正准备说出的话被这个冰冷的句子打断,他刚止住的泪光又泛了起来,紧咬着唇想要维持仅剩的尊严,握紧的手上青筋弥漫克制着悲哀的愤怒,却终究克制不住。
“你玩我呢,尹穗子。”
尹穗子慢悠悠的摇头,又拿出一支烟来。
“不是啊,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也许是男孩太可怜,让她终于有了恻隐之心愿意解释一两句。尹穗子眼角微挑,只将细长的烟拿在手里玩,慢声细语的说出轻描淡写的话。
“希旅啊,你知道我当初喜欢你什么吗?”
……
男孩怔住了。
不过好像她
自己也不记得了。
“算了,反正呢,你现在让我没有心动的感觉了,懂吗?就是找不出喜欢你的点了。你要说我玩你,那我还真没玩你。当初我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可是你并不能因为那么点喜欢就自甘堕落吧。教导主任说的话没错,未来毕竟是自己的,你不能打着喜欢我的幌子不要未来啊。”
“是你变了,不是我,你好像根本就不是你了。”
就像失去了自我。
顾希旅舌尖弥漫出血的腥味,他忍了又忍,却终究忍不住,拿起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就往尹穗子身上扔。尹穗子是打架的一把好手,这么点儿技能都没有也当不了大哥。
“骗子!死骗子!尹穗子,你个骗子。”
随着枕头而来的是顾希旅歇斯底里的话。
尹穗子微微偏头躲开了那个枕头,也没将那句话放在心上。点燃了烟,不再看他,慢步走离了卧室。
房门一开,阳光照射进来。
照在男孩无助而悲愤的脸上,他捂住脸不让太阳照进眼里逼出那些,代表脆弱与卑微的泪水。
卧室一片狼藉,明明昨天还是那样的恩爱亲密,一个早上就变成这样。
所以学校里的人说尹穗子薄情寡义,是真的吧。
可是已经送出的心,怎么能收回呢。
顾希旅终究没有忍住,在四下无人的寂静卧室落下了一滴又一滴晶莹而易碎的泪。
可惜只有墙上的北极熊能看见。
尹穗子早就出门了。
今天星期三,天气不错,尹穗子在第二节课课间慢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
高二一班的同学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尹穗子扬名在外,一个学期的相处,他们早就知道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附中的学生没有人不认识尹穗子。
一张脸只能用完美形容,每一处五官都长的精致而美丽,凑在一起是说不出的韵味华美,白玉无瑕。身材更是人间尤物,婀娜多姿。
再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的人了。
同她的美丽妖娆齐名的是她的出格与不羁。
尹穗子来的时间刚刚好,过了四五分钟就下课了。只不过她也
不愿意在太阳照射的走廊等上那么四五分钟。
“又跟高一那个小学弟鬼混了呢?”坐在她旁边的男生看着她脖颈上暧昧的红色印记,眼珠转了又转,眉目间阴霾起起伏伏:“这么久了,这回还不分?”
“分了。”尹穗子以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开口。又皱了皱眉说:“你说这群人怎么就这么奇怪了,没意思,没劲透了。”
男生笑嘻嘻的凑到她耳边,白玉似的耳垂像是泛着浓郁香味,他吞了吞唾沫。
“所以还是我最好,对不对。”
尹穗子嗤的一声笑,红唇微启,朱唇皓齿间吐出的是一个圆润的字眼。
“滚。”
男生多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把这个字当回事,嬉皮笑脸的凑过去。
“我跟你说,班里要来个转学生。”
尹穗子微微挑眉,一双眼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若有所思。
“听说是南城来的。”
“哦。”
尹穗子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走开让行。
“去哪儿玩啊。”
男生匆匆站起来,还不忘了问。
尹穗子没说话,只是迈出了教室。
男孩扭头冲着后面的两个人示意。
高二一班的右边最后两排座位转瞬便空空如也,人热热闹闹的来,静悄悄的离开。
但是高二一班的同学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每个学校都有几个这样的风云人物,他们逃课,打架,不遵守校规校纪,把成绩当成笑话。附中也不例外,人群之中总有人是出挑的,或因成绩,或因出格。
他们年级不外如是这几个人。
出生在人生的终点线上,爱玩又会玩,如风不羁而又满眼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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