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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个闹剧,不足为谈,也无人敢谈。
除了那个男孩棕黄色的头发上还在滴着鲜红血液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想打麻将了。”
打不了人,打打麻将总可以吧。
尹穗子吃完了荔枝,眼睛看着自己的削葱般指尖,悠悠忽忽的说。
坐在旁边的萧朗从令如流,忙招呼疯狗去把麻将桌凑了起来。
消磨时间的爱好也就这么点了。
尹穗子看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对面,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
“别,不想和你玩,边儿去,疯狗来。”
萧朗不情不愿的挪开了。
郑昭和陈溪何只是拿着鸡尾酒的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实在是在教室和尹穗子玩斗牛玩多了,尹穗子都不想和他们一起打牌了,现在这么多人,就不要自找无趣了。反正她开心最重要嘛。
疯狗冲着萧朗笑容可掬充满歉意,却又贱态萌生。萧朗握拳平息了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与欲望。
漂亮的人做什么都是美的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即便是半举着的手,指尖夹着白色烟卷,烟雾云绕之下,面上是扑朔迷离的情态。
也依旧美得不由分说。
她微微抬眼,看着对面的人。疯狗正一边看着桌上东南西北,一边还不忘对着姑娘上下其手,揉一揉她稚嫩的胸,或是掐着下巴亲亲小嘴。那个清纯的女孩儿秀气的一张脸,雪色皮肤羞的赤红,白衬衫下的心脏跃动起伏太大,自然而秀致的眉微微锁着,涂着浅浅唇蜜的小嘴也被皓齿轻咬。
满脸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尹穗子忽得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一心两用啊,爽吗。”
疯狗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掐了掐女孩儿的脸,眼里漫着笑,却像是在看一个小巧玲珑而无生命的物品。
“嫩啊,还是个雏。穗子你可不知道,现在挑出一个清纯干净还出来玩的,真不多了。这年头出来的,要么就是看着就骚,要不就是看上去干净的一批,实际上手术台都不知道上了几百次了。”
麻将桌上与旁边的人,听着疯狗的浑话,都开
始笑出声来。旁边陪着的姑娘也跟着附和轻声笑,虽然她们并不觉得很好笑。麻将桌上的人眉眼轻佻的看着疯狗问。
“赵哥怎么就知道这女的干净啊。”
“对啊,缝缝补补又三年,赵哥你可别被骗了。”
疯狗眉一挑,像是不屑。
“处不处的还能骗过老子?这他妈一掐就知道啊。”
话音刚落就在女孩儿纤细的腰上掐了一把,笑的多情而浪荡。
“是不是啊,宝贝儿。”
全然不顾那女孩儿脸上的羞耻与愤懑。
尹穗子嗤的一声轻嘲。
算什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这里除了女的还有男的,刚好来了几个干净的,穗子要不要来一个。”
尹穗子摇了摇头,抬手将陈溪何拉了过来,顺便带来的是他手里捧着的半叠瓜子仁。
“我可没有一模就知道的本事,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没有我家陈哥哥帅,是吧?”
陈溪何将瓜子仁一放,坐在了尹穗子旁边,他冷灰色的短发在包厢阴暗的灯光下有着淡淡的光泽,放在尹穗子肩上的手修长而苍白。剑眉之下的桃花眼蕴着笑,一眼忘俗,浪荡不羁之下又藏着锋芒毕露的精光。
疯狗不经意与他对视,忙别过头去。
尹穗子四个人里,萧朗脾气暴性子直,郑昭文文气气,只要不涉及他的原则都还算好说话,只有陈溪何,对着谁,那双桃花眼都是要笑不笑的,和郑昭一样文质彬彬却实在是个斯文败类,手段心思在三个人里是最捉摸不透的。
不过萧朗家里人在军队,陈溪何家里人都在政坛,可能玩政治的人都是这样深藏不露。
不由多想,室内欢快而糜乱的气氛被沉重生猛的推门声打破。
忽如其来的音乐声喧杂。
尹穗子抬头望向光亮处。
一个算得上熟悉的少年卷着外头闷热的气息,像风一样袭来,伸手拽起了疯狗旁边的清纯少女。少女杏眼大睁,铜铃似的圆,里面充满着羞耻与逃避。室内这么多人,少年却仿若不知,只是拉着女孩就往门口冲。
少年身上穿着的是附中的校服,和尹穗子还是一
届的,眉眼清冷而又不耐。
尹穗子停下了摆弄幺鸡的手,饶有兴致的看着。
少年身后跟进来的是几个匆匆而来的保安,步伐错乱,表情慌张。
显然是没有拦住侵入者,因为打扰了贵客而觉得罪过。
“学委,好好学生也来酒吧了,还要抢别人的妞?”
萧朗摇着高脚玻璃杯,鲜红的酒液微微晃动。他看着冯绥,像是在看一个笑柄。
冯绥眉眼间裹着三秋腊月的霜,似有不耐烦与隐忍着的愤怒,哀其不争。
“呦,朗哥他学委,干嘛呢这是,小情人啊?”
缓过神来被抢了女人的疯狗站了起来,看着被保安拦住的两个人,笑的邪里邪气。
健壮的保安如山一般挡在了冯绥面前,难以撼动,他已快将薄唇咬出血来,终究扭过头。
“这是我妹妹,她不懂事来了这里,我带她回家。”
疯狗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大笑话,哈哈大笑个不停。
“十七八岁不懂事?智障呢。”
见到身边的人都没有笑,以及面前男生难看的不能更进一步的表情,他咳了咳。
“得了吧,倩倩哪里不懂事了,懂事得很。”
“对吧?过来。”
他朝冯倩伸手,笑得温柔。冯倩却在哥哥的手腕下难有动弹,一双脚踌躇着,前进又后退,终究是没有挪动分寸。
她的确不想被人当作货物了,刚才的目光实在太令人难以忍受,太折辱人了。
“怎么,不过来就把钱拿过来。”
女孩纯洁而柔弱的眼眸里立马溢出了盈盈水光。
疯狗眼中是嘲讽,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勾起的唇甚至带着危险的胁迫意味。
“哥哥……”
冯倩回头看着冯绥,柔声细语的话中有恳求与逼不得已。
“要什么钱,我们走。”
冯绥面容同声音一样冷硬。
冯倩拍打着冯绥的手,拉扯着想要挪动放开,却不见丁点儿成效。她忽然哭出声来,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哭着恳求。
“哥哥!妈妈的病不能再拖了,没有钱她就会死,她会死啊!你让我过去吧,我没
事的,我真的没关系的!求求你了,哥哥。”
“你们想走就能走嘛?”
疯狗冷呵呵的笑,笑容残忍,看着那两个人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简直像是大反派中的反派,恶毒炮灰中的恶毒炮灰。
尹穗子吃光了陈溪何拿来的瓜子仁,漫不经意的笑着。
笑声清脆明亮,像是风吹动悬挂在窗上的精致风铃。打破了包厢中两军对垒,剑拔弩张的气氛。
冯绥一进包厢就见到了尹穗子了。
她坐在自己妹妹的对面,低垂着头看着桌子。冷灰的头发垂落在耳畔,眼下那一颗小痣随着她面上的动作而气势嚣张,巧笑嫣然时顾盼生辉。
虽然不想看,但是抵不住这女人像是个发光的白炽灯。
还是高清版。
等她走到自己面前,就是超清放大版了。
“疯狗,借我用用。”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冯绥跟上。
保安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过道。
冯绥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提步跟了上去,临行还给冯倩一个不要轻举乱动的表情。
包厢在二楼,一楼正是年轻人夜生活的场所。灯光迷乱,红红绿绿,音乐喧闹,热烈奔放。空气中都溢满了酒与欲的气味。
尹穗子抱胸倚在栏杆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冯绥等了很久,他觉得像是一个世纪。
“拉我出来干什么?”
尹穗子笑了起来,笑出了好看的酒窝,眼睛弯的像是月半的月牙儿,里头流光溢彩的如满天星河。
樱桃一般色泽明亮嫣红而又诱人的唇,说出的话蕴着笑,像是说什么笑话。
“是你自己跟我出来的。”
冯绥面容一冷,转身就想回到包厢。
即便包厢里那些人看蝼蚁的眼神让一贯自视甚高的他难以忍受,但好像也比在尹穗子面前好过得多。
“你,换你妹妹,怎么样?冯绥。”
冯绥扭过头,眼神冰冷,只有紧握着的拳能表现他一点两点心思。
尹穗子点燃了刚刚带出来的烟。
“陪我一个月,什么都好说。”
冯绥忍无可忍,眼眶却
红了。
“你当我是鸭?”
尹穗子吐出一个眼圈,笑得如她脚腕的罂粟。
“你陪我,或者,你妹妹陪他。”
她微微垫脚,凑到了冯绥的耳边。
吸了一口烟,吞吐云雾在少年的耳垂脖颈间,嫣红的唇起起落落,说出的话却如冰冷的刀刃,刮在冯绥的身上心间。
话好像不是落在他耳里,更似打在他心底。
“你也清楚,今天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我帮你,你陪我,不是很公平吗?”
“还是你想让你妹妹去卖,或者……交不起费用?”
好学生不太闻的惯烟味,更别说这样近距离。
他被呛得有些难受。
只是更难受的是他发现,尹穗子说的话一点错也没有,甚至于这是一个很美妙的办法。他垂下了眼。
“为什么。”
尹穗子退到了栏杆处,背过身看着下面的群魔乱舞。
“可能因为我们都叫sui?”
声音太轻,却还是伴着音乐声传到了冯绥的耳里。
不是理由的理由,明显就是随口一说。
红色的灯光打在尹穗子线条完美的背上,她真的很美,即便她曾经是自己好友的女朋友,冯绥也不能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没有过想法。
音乐声起起落落,昭示着这个地方的一切,让糜乱的年轻人就此沉睡堕落。
冯绥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尹穗子没有动作,也没有回过身。
时间滴滴答答一点点的过,一根烟燃尽了她才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冯绥。
“走吧,进去了。”
在走廊上时,冯绥总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从寒武纪到侏罗纪那样的漫长。
进了包厢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变。
冯倩仍旧站在保安的前面,萧朗杯中的红酒仍是那个弧度。
“疯狗,放她走吧。”
尹穗子一边往沙发处走,一边说。
疯狗楞了一下,也没问,示意保安退下。
冯倩心挂兄长,看见冯绥和尹穗子一块儿出去进来,又听见尹穗子的那句话,忙上上下下的将冯绥看了个遍,凑在他耳边
用她自以为的,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哥哥,她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冯绥摇了摇头,拍着她的背劝慰。
“没事,倩倩,咱们回家了。”
冯倩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点了点头准备回家再问。
兄妹两正准备转身离开。
“从今天开始哦。”
含笑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冯绥停住了脚。
冯倩的眼光像是在问他,什么意思。
冯绥勉强克制住了笑容中的苦涩,像是在安慰她。
“没什么,她是我同学,借钱给咱们,我给她打工呢。你先回家,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电话。”
哥哥一向有主见,又比她聪明很多倍,父亲去得早,哥哥一向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冯倩眼里的英雄神明。这一次的胆大妄为,也只是觉得哥哥一边上学一边做好几份兼职,实在太累了,想要帮他缓解而已。
哥哥的话,冯倩很少不听,很少不信的。她点着头,说:“嗯嗯,哥哥早点回来。”
冯绥笑得轻浅,目送着冯倩离开了包厢。扭头不经意而忽然的撞进在尹穗子的眼里。
她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中似有调侃,含着烟的嘴吐出云雾的同时吐出几个字眼。
“过来。”
冯绥在原地停了很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走到了尹穗子身边。
尹穗子嘴角一翘,冷冷一笑,浑然不在意,开口命令。
“别看着啊,继续玩啊。冯绥,去打麻将,输了算我的。”
她伸手指了指,示意冯绥坐到她原本坐着打麻将的地方。
众人一听忙缓过神来,继续玩笑了起来。
只是眼光却总在不经意间打量着他。
这个同尹穗子出了趟门,回来便坐在这儿的少年。
一如适才打量他的妹妹一样。
冯绥不似冯倩一样隐不住心思,却也终究是个少年。
风雨不动的脸下似乎风雨欲来。
尹穗子有些乏了,今晚上事情太多了,她都懒得动了,只懒懒散散地倚在陈溪何的肩上,一轮弯月的桃花眼要睁不睁要闭不闭的看着他,目光却又似越过
他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说真的,和今天早上那个言之凿凿,气势汹汹的男孩,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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