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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这日据说是裴舟真正的生辰,因而他早早便同岑锦年?商量好,要到明仁酒馆去吃饭。
虽说岑锦年?不太明白?,他的生辰之日为何要去外头吃饭,明明在家更好一些,但?他既然说要去,那她也只好作陪。
反正他高兴就好。
不过?因着?是他生辰,岑锦年?自是想要将自己打扮得?更好看些。结果许是弄得?有些久,裴舟竟然同她说要提前去明仁酒馆备菜,让她慢慢来,弄好再去。
岑锦年?乍然听?见这话自是有些不悦,不过?才等了一会儿,他便要提前离开,这不是说明他对她有些不耐吗?
然而裴舟好似知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眉头一皱,立即便将她搂在怀中柔声细语地?哄了起来,同她说了不少好话,直至将她逗得?展颜一笑这才离去。
不过?他提前去了也好,这样?她也不用赶着?去了,还可以挽个更为复杂精致的发髻。
*
明仁酒馆外,一辆马车停下,而后?便见裴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脑海中回忆起先前岑松同他提起之事,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不过?片刻,他便又挂起了温润儒雅的笑容,一身月白?色长袍更将他衬得?玉树临风,潇洒俊逸,恍然飘飘若仙,倒是频频引得?街上来往女子的停顿注目。
裴舟阔步走进店中,只见一楼大堂内已?经满座,席上满人,熙熙攘攘地?,气氛颇为沸腾。
而店中的伙计亦是来来往往,丝毫没有停歇。
裴舟在柜台站了一小会儿,才有个店小二注意到他,忙用脖子挂着?的布巾擦了擦汗,这才小跑着?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可是要用膳?”小二友好问道。
裴舟点了点头。
“那您几位?”
裴舟:“两位。”
小二闻言,脸上立即露出歉意的笑容,“客官不好意思啊,今日小店客人爆满,若您只有一位倒还可以让您同旁人拼一下......”他边说边往大厅内的一个角落指去,那里有一桌倒是还有一个空位。
裴舟不禁蹙了蹙眉,“可
还有包间?”
小二同样?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包间也早被订下,没有了。”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让这么一个瞧着?非富即贵的人去同旁人拼桌。
裴舟垂了垂眼睫,“当真匀不出两个空位了?”
小二面?上有些为难,“这位客官,要不您还是改日再来?”
裴舟摇了摇头,“若是改了日子,那便没有来的必要了。”
小二拧着?眉,说实在的,他也很难办,毕竟若是能够多一位客人,还是这般有钱的客人,那他拿的银钱也会更多一些。
裴舟见他凝神细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倒也没有出声打扰。
静默片刻,便见小二眸中一亮,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欣喜。
“对了,二楼靠窗倒有一桌,只有一位客人在用膳,只不过?那位客人一瞧便是贵气在身,他身边也跟着?两三个人,个个面?色威严,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我们便没敢让旁的客人与他共用一桌。”
小二想了想,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这样?吧,我上去同那位客人说一声,倘若那位客人能应允客官同桌而食,那便能解决了。”
裴舟闻言,唇角立即向上勾起,略带感激地?朝小二颔了颔首,“那便有劳了。”
“客官言重,举手之劳罢了。”小二边说边作势要往二楼走去,“不过?您得?稍等一会儿,我先上去询问一番,再来同您说一声。”
裴舟则是摆了摆手,“这倒不必,我同你?一块儿去问,这样?也会好一些,毕竟是那位客人先来的。”
“如?此也好。”
话罢,裴舟便跟着?店小二走上楼梯,往二楼走去。
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偶然,今日明仁酒馆的生意比往常还要火爆,就连二楼也是满座。
在这乌泱泱的一片中,一眼扫去,靠窗那一桌倒是极为显眼,只见一位身穿墨黑常服的白?须老者正慢条斯理地?用着?膳,他的身旁有一位面?白?无须的人正给他布菜。身后?则跟着?两名护卫,虎背熊腰,身姿挺拔,威风凛凛,气势倒是不凡。
裴舟只瞧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跟在店小
二身后?往白?须老者的方向走去。
来到几人身旁,还未有任何动作,那两名护卫便立即露出戒备之色。
反倒是那名老者,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惊扰到,继续用着?膳,边用还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他神色,对这酒馆的饭菜倒还算满意。
小二忙朝几人作了个揖,解释道:“几位爷,是这样?的,今日小店客人爆满,刚好有位客人想用膳,便想着?能否与您拼个桌,您看可否?”
小二脸上带了小心翼翼,却是不太敢朝那位老者望去,只觉他周身气势过?于凛人,压得?他只想臣服。
裴舟朝那位老者拱了拱手,温和笑道:“是在下唐突了,只是今日有些特殊,在下的夫人又一直惦念着?这家酒馆的红烧鲫鱼,实在没座了,这才冒昧打扰。”
老者倒是没有说什么,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丝毫不愿理会旁人一般。
虽然整个二楼仍旧熙熙攘攘,可这桌周围却突然变得?寂静下来,气氛中弥漫着?些许尴尬。
见此情况,小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而裴舟倒是面?色不改,脸上笑意不变,固执地?等着?老者的一个应答。
就在小二决定打个圆场时,老者却放下筷子,抿了口茶水,悠然道:“那便坐吧。”
裴舟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喜意,“那便多谢老先生了。”
话罢,裴舟顺势坐到老者对面?,小二同样?面?色一喜,朝几人颔了颔首便退下了。
方才裴舟一直站在一旁,而这位老者却是一直垂着?头用膳,因而他并不是瞧得?很清老者的面?容。
如?今甫一坐下,老者的面?容才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中。
裴舟暗暗朝他瞥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他,反而望向了楼梯口处,似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心中却在暗思,想来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皇帝了,和映象中的他倒是极为相似,只是瞧着?老了不少,周身的威严也愈发厚重。
二人虽同坐一桌,却无甚交流,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在没有探清皇帝究竟是何用意前,裴舟自是按兵不动,决
定再观望一番。
良久,皇帝才将视线移向他,眸光犀利,不怒而威。
见他一直在张望,便问道:“小郎君可是在等夫人?”他的声音带了老年?人的浑厚,却又夹杂着?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看低。
裴舟闻言,随即转头看向他:“是。”
一提起岑锦年?,他的眼中便多了几分柔意,脸上笑容也愈发温和。
皇帝见此,一贯威严的脸上罕见的多了几分打趣,“看来小郎君和令夫人感情甚笃,我见你?年?纪不大,想来应是新婚吧。”
裴舟笑了笑,点了点头:“确实是新婚。”
“呵呵。”不知回想起了什么,皇帝轻快地?笑了两声,“当年?我与我夫人新婚时,也如?你?这般,一时半会瞧不见她,便觉得?心中难受。”
裴舟面?色不变,“毕竟是心仪之人。”
皇帝边与他说话,边不断打量着?他,见他进退有度,心思细腻却又不失深沉,丝毫不显山露水,眸中不禁划过?一抹满意之色,只是面?上依旧不显罢了。
“方才听?小郎君说,今日有些特殊,可否与我说一说,究竟缘何特殊啊?”
裴舟见他这般询问,便爽朗答道:“实不相瞒,今日是在下生辰。又因着?这明仁酒馆的饭菜不错,便想着?同夫人一块儿来尝尝。倒是不知今日竟会客满。”
见他滴水不漏地?回话,皇帝也不戳穿他,各自心知肚明。
“看来下回小郎君若再想来这酒馆,需得?提前命人安排才是。”皇帝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眼神突然交汇,只见皇帝稍稍眯了眯眼,眼中尽是打量,锐利的视线仿佛能洞穿人心,裹挟着?威压朝他袭来。裴舟倒也不慌,含笑点了点头,“老先生说得?是。”
见他面?色平静,皇帝便也敛了敛周身威压,却是突然叹了口气,“唉。”
裴舟见状,自是附和:“老先生为何叹气?”
皇帝垂了垂眸,脸上多了几分黯然,“说来也是巧,我有一孙儿,也是今日生辰。”
裴舟脸色仍旧淡然,眸中多了几分惊讶:“那倒真是巧。
”
“可我那孙儿……”皇帝的语气多了几分忧伤,欲言又止。
此时裴舟倒是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了,虽说二人对各自身份心知肚明,可在某些事情尚未明了的情况下,还是得?做戏。
如?今皇帝这么一说,他若是接了话,不管皇帝说他那孙儿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裴舟都总觉得?要被他绕进去。
若是说他孙儿死了,可裴舟明明就活生生地?坐在他跟前。可若是说他孙儿失踪了,明明当年?东宫失火,太子嫡子一并死于大火之中,那便表明皇帝一直都知晓他还活着?之事,将来若是借此发问,他倒是难以圆话。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皇帝的心思,永远都这般深不可测。
裴舟不愿被他绕进去,便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应答。
正当他两难之时,耳旁突然传来了一道娇嗔的声音:“怎的坐这儿呀?可让我好找!”嗓音中充满了娇气。
裴舟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极浅极浅。
看来,阿年?来得?果真是时候。
皇帝见状,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饶有深意的笑了笑。
裴舟赶忙起身,朝岑锦年?迎去。
岑锦年?此时眼中只有裴舟,见他走来,自是加快了步伐,待到他跟前,便立即牵起了他的手:“可等久了?”
她偏头笑了笑,笑意明媚,如?她头上的翠鸟金钗一般晃眼。
“不久。”裴舟摇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见她妆扮精致,脸上浮现着?期待之色,便已?明了她这是想要他夸她,随即出声,遂她的意。
“看来夫人为了替为夫过?生辰,着?实费了不少心,本就人比花娇,如?今看来,更是花比人失色了。”
岑锦年?闻言,脸上笑意更甜,眉眼弯弯,明眸如?皓月般,澄静而耀眼。
“你?不是说提前来准备吗?我饿了。”岑锦年?扬了扬头,同他撒娇。
“好,我们这就去用膳。”
话落,裴舟便牵着?她往一旁走去。
走到皇帝跟前,遂主动同皇帝介绍,“老先生,这便是在下的夫人。”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岑
锦年?见状,便朝老者看了过?去,方想说些什么,待瞧清他的面?容之后?,脸上笑意骤然一僵,下意识便要作势朝他行礼。
皇帝却是迅速地?朝她摆了摆手,“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岑锦年?在朝他行礼之时,脑海中已?然闪过?一大堆思虑。
皇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还跟裴舟同坐一桌?
难不成是裴舟已?经跟皇帝摊牌?
不,那也不对。
方才她清楚地?听?见裴舟喊他老先生,想来应该还未摊牌才是。
所有的思绪在她脑海中一涌而过?,她的面?色却不显,仍旧淡定而从容。
岑锦年?闻言,遂直起身来,朝他颔首示意:“多谢……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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