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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毕竟是三皇子所赠贺礼,无法拒绝。
谭丛正要命人上前接过,忽然谭玉书双手一拱道:“多谢三皇子赠送贺礼。”
他说罢代替下人伸出手,却并非直接将贺礼接过,而是打开了锦盒的盖子!
只见锦盒内躺着一只五彩透玉的瓜瓣杯,形如半剖葫芦,疏密匀称的波棱隔出九片瓜瓣,瓜瓣薄且透巧,瓜蒂部份是一只彩凤头顶,凤眼镶嵌绿宝石,以金丝围绕装饰,真当时名贵不凡巧夺天工!
不对!
苏宛菱神色一凌:这是玉禹彩凤瓜瓣杯,乃玉禹国进贡给皇帝的贡品!
贡品都是皇帝使用,除非帝王赏赐,否则旁人根本不能拥有,当年这只玉禹彩凤瓜瓣杯一直放在国库中,直到后来高巍奕登基后才取出来用,按道理现在应该并没有赏赐给任何人,三皇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知道私自挪动贡品是大罪!
谭府一旦接下此贺礼,必然犯下大错,三皇子虽是犯事之人,但谭府也要被连带论罪。
三皇子怎会如此糊涂?
苏宛菱焦急的要命,要是今日接了这贡品,谭府必定完了!
“谭公子!”
就在她眼看着谭玉书像是要接下那锦盒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谭家向来清廉,这瓜瓣杯一看就名贵不凡,这般宝物恐怕不好放在府上。更何况谭公子刚会试登榜,之后还要参加殿试,今日收了三皇子之贺礼,旁人会以为谭公子所得成绩乃仰赖了三皇子的缘故,怕有损谭公子声誉。”
她这一句话让站在身侧的谭玉书一下子转过头来,目光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苏宛菱。
苏宛菱只想把此事先揭过,别让谭府惹上麻烦。
谭丛听罢也觉得有理,但对着那士兵道:“三皇子的心意我们收到了,日后定当上门亲自道谢,如此贵重的贺礼,还请大人代为送回。”
那士兵脸色极为难看,显然是觉得这个小小户部员外郎不知好歹:“我们殿下亲自命我送来贺礼,谭大人何故推辞?”
谭丛微微握了一下袖中的手,思考着该如何在不得罪三皇子的情况下回复。
苏宛
菱却在这个时候再次站了出来:“三皇子殿下之心,谭府已经收到了,但这份贺礼确实贵重,还请大人回去转交三殿下。今日是谭府贺喜之日,大人既代表三皇子前来,不如留下喝杯酒。”
士兵见一女子在边上说话,脸色一沉再沉:“我倒是没想过,谭府竟是女子主事。”
“大人。”苏宛菱恭敬的上前,朝那士兵行礼回道,“我是户部尚书之女苏宛菱,今日是为谭家贺喜而来。一些小女子的愚建,若是令大人不悦,还请大人海涵。”
一听到户部尚书四个字,那士兵明显僵了一下,户部掌管天下钱财,就连兵户的拨款都是由户部安排的。
此时苏健柏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锁定了这位士兵:“今日谭府举办喜宴,谁在这里生事?”
“是,是三皇子殿下来给谭公子送贺礼……”士兵气势都弱了三分。
苏健柏道:“既传过话了,还不快些回去禀报你们殿下?莫非你要留在这里吃饭?”
“是。”士兵哪里还敢继续留着,连忙收起了锦盒匆匆离开了。
苏宛菱见那士兵带回了贡品,这才舒了一口气……只是恐怕这士兵的贡品送还不到三皇子手上。
今日之事,三皇子便是再胆大妄为也不敢私自挪用贡品还众目睽睽前来送礼,他必然是被人算计了。而在朝堂中能算计三皇子的,恐怕只有太子高巍奕!
高巍奕此计的高明之处在于:谭家若是接下此贡品,便会被论罪;若不接下此贡品,则是得罪了三皇子,日后即便谭玉书在朝中有了势力,也无法是三皇子一派。
所以无论谭家今日作何选择,太子都得利!
但为何三皇子的人会将贡品当做贺礼相赠?难道三皇子身边就没有人知晓此事吗?
那个士兵显然只是一个跑腿的,背后是什么人调换了三皇子的贺礼?还是说有什么人在悄悄谋划此事?
现如今谭家已拒收了贺礼,这贺礼被送回后肯定不会回到三皇子的府邸,他们也无法向三皇子求证。能够在三皇子边上谋划这件事情的,恐怕地位不低,至少是三皇子十分亲信之人。
太子能把
这样的人安插在三皇子边上,必然费了很大的功夫。
但是前世高巍奕登基时,三皇子被罚出镇守边境,那个时候好像在三皇子边上似乎也并没有人归入朝堂?
苏宛菱心中忌惮:高巍奕竟然瞒的这样好?!自他登基后那么久,她都不知晓此事!
这个被安插的人到底是谁?
若不找出来,必然后患无穷!
苏宛菱蹙眉沉思着,另一旁的谭玉书却怔怔望着她,他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盛满了难以置信,微微颤动的睫毛笼罩着天空太阳洒落的金光。
她是如何知晓的……
苏宛菱是如何知晓那件玉禹彩凤瓜瓣杯是贡品的?
单薄的衣襟透着他清瘦的身躯,在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谭玉书的目光只能看着眼前那个还在想着什么的少女。
他脑海全是混乱驳杂,就在苏宛菱开口阻他接下三皇子所赠贺礼的刹那,他几乎将全部的心神都落在了她身上。
贡品通常是极为珍贵的,由藩国上贡后,会直接充入国库中,寻常人根本窥探不得,他从前也是在官拜首辅后在已登基为帝的高巍奕使用它时才知晓,所以刚才在打开锦盒时,也是十分吃惊的。
但令他更意外的,却是苏宛菱。
苏宛菱真的只是认为他刚会试夺得榜首,接下三皇子贵重贺礼不妥,才替他婉拒的吗?还是说……她其实也和他一样……
“玉书,快来给你苏伯伯满酒。”
谭丛打断了他的思索,谭玉书抬起头来,看到苏宛菱已随女眷在屏风后的席宴入座。
“是……”
他最终还是先收回了目光,端起酒壶,朝主桌方向走去。
***
谭府的席宴结束,苏宛菱便跟着父亲与阿姐回了家去。
苏柔淑因为身上的伤未痊愈,所以刚被接下马车就送回了房中休息。苏宛菱也准备回房去,却被苏健柏唤住:“宛菱,你留一下,随我来趟书房。”
苏宛菱有些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好,要被唤去挨训。
乖巧的跟着苏健柏去了书房,她还在想着要不要拿阿姐当挡箭牌向父亲求情,却不料刚进
到书房里,苏健柏便转过了身:“今日三皇子遣人送来的贺礼,你识得?”
苏宛菱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父亲堂堂户部尚书,天下所奉之物都是经他之手入库,他何以不知道那件玉禹彩凤瓜瓣杯是贡品!
但她眼下又不能承认,毕竟以她的身份是接触不到这些贡品的:“我见那瓜瓣杯不是凡品,觉得若是谭府收了下来,怕日后惹来非议。更何况现在谭公子刚会试结束,之后还有殿试,便是殿试也取得了好成绩,也才刚入官场,若是谭公子过早站队……对他也是不太好的……”
苏健柏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如此想确是极好的,当今局势使然,太子殿下既承圣谕入主东宫,便是日后的君王,我们必须以辅助太子殿下为己任,谭家也是一样。日后我会提点玉书,让他向太子殿下靠拢,切勿不可转向三皇子门下。”
“……”
你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宛菱觉得苏健柏已经被高巍奕洗脑了,要掰回来还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况且这三皇子此番所赠贺礼竟是贡品,着实奇怪,也不知他是何用意。”苏健柏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幸好谭家并未接受,否则日后陛下调查起来怕是要受牵连。”
苏宛菱张了张口本想提醒,但又觉得苏健柏现在十分信任太子,她说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眉头微微皱起:但如果长此以往,日后高巍奕必定还是会登基的,到时候苏家又会重蹈前世覆辙……她得想个办法,至少现在要平衡一下局面。
苏宛菱想到了太子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那个策划了这次贡品事件的人。
***
第二天天微亮,苏宛菱就出了苏府。
她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驶,轧过一道道水痕。
但这一次她所去的放心却不是鸡鸣寺,而是三皇子府。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子高巍奕耳中,他此时正在东宫批阅最近送来的部分奏章,虽然之前发生了阳雀茶楼一事,但皇帝还是信任自己所择选的这个太子。
听到下人来报,称苏二小姐今日一大早便去了三皇子府上,高巍奕手中的
笔一顿,他半抬起眼眸,望向庭外纷飞的树叶:“她去三皇子府做什么?”
“属下不知。”下人回道。
高巍奕放下了笔:莫不是贡品一事引起了苏健柏怀疑?
不,不对。贡品一事天衣无缝,苏健柏查不到他的头上……那又是为什么?
似乎每次令他意外的事,都与那位苏二小姐苏宛菱有关。
一片树叶从庭外飞落起来,轻轻落在了茶杯中,漾开在水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高巍奕抬起了手,指尖在杯中的茶叶上一动,那茶叶便轻轻转了一圈,沉入杯底:“苏宛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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