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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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东西还不闭嘴，整天嘴里胡说八道什么……”

蒋玉英嘴上说着让刘老爷子闭嘴，可是听到那样子的话不由羞恼着，这死老头子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呢。

我看着刘老太太这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心里的结解了，所以说这婚姻里女人啊往往要的不多，只是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人，不求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只想着家人能够认可她的付出就行了。刘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大概脾气也不好，加上又有我奶奶的事情，两人自然心里有怨，事实上那么多年下来两人早已离不开彼此，感情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爱情一样轰轰烈烈，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为对方付出，这里面的感情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爱情可以概括的。

“刘奶奶，刘爷爷说的对呀，我和凌岳不会偷偷告诉别人的。”

“个小丫头，就你人小鬼大，老婆子咱们回吧，让孩子好好休息吧，再不走你看你外孙的脸都黑成啥样了，人家要和他小媳妇培养感情。”

看着刘老爷子拥着刘奶奶走出房门，刘奶奶一直拍掉刘老爷子伸过来想搀扶的手，可两人花白的头发见证了他们那个时候淳朴的感情和人的责任心。

“阿咪，谢谢你。”

萧凌岳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小丫头怎么如此聪慧，自家外婆的外公吵了几十年了，外公时常惹得外婆生气，早年因为自己得事外婆深受打击，加上心中郁闷身体一直不好，可是今天这小丫头三言两语的就把横叉在老两口的矛盾化解掉了。他知道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一来在外婆家老两口时常吵闹她也不好意思，二来她也担心外婆身体不好，有什么事也怕自己担心。

“岳岳啊，你话可真多，我想吃烤串，想吃火锅……”

“烤串？火锅？”

“就是烤肉，和暖锅。”

这丫头看来是真的身体不好，这样的天想吃的都是些热物，看来是真的不舒服身体接受不了京都凉爽的天气。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咱们去京都最大的那条小吃街，里面还有灌汤包和麻辣烫，都是你最喜欢吃的。现在不行你得忍忍，多吃点清淡易脾胃的，不然方老到时候要发脾气的，吃药不忌口坏了大夫手知道吗？”

“知道，知道，可是我好想吃辣的啊，好馋，唔……”

“乖，咱们洗洗睡了，明早起来我们去逛逛。”

“不要，我想吃，我现在没吃药啊，等真吃药了肯定都要忌口了，要好久什么都不许吃，生冷还好辛辣我忌不住啊。岳岳……岳岳……求你了，泡面也可以啊。”

小丫头不是不让你吃，这会儿天晚了中饭吃那么多，一觉睡到现在再让你吃那些零食，肠胃怎么受得了。

“水果牛奶随便选一个，其他的不能吃了，中午那一盘红烧肉，三分之一都进了你的肚子，乖！听话，吃点水果，晚上不吃那些刺激肠胃的了。”

“我不管，我饿了……”

“小丫头，不听话？那我……可要……”

“别……别！我……哈哈哈……我错了……我不吃了……哈哈哈……咳咳……我不吃了，”

“那我就去给你拿水果，乖乖的。吃完咱们就洗完澡休息。”

“哦……”

这边刘老爷子和刘老太太回到房里，刘老爷子跟刘老太太说着:“玉英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可这些年我心里没有别人一直是你，老太婆你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我不知道哪天我一觉醒来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都难说，一晃几十年都过了真快。”

“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有没有我有那么重要吗？就是没有我我还不是给你们老刘家当牛做马的一辈子，大不了你讨厌我的话等我走了，让孩子们把我埋到别处就好了。”

“你看，老太婆，你又来了，你走了不跟我埋一起还想埋到哪儿？我真不是对着孙定北的孙女儿发火，就是为了当年那点事儿，你也不想想凌岳那小子温厚少语，那小丫头明显跟他不相配，而且孙家确实小门小户，可是人家孙定北的孙女，那老家伙怎么甘心给孙女找个不能言语的孙女婿？老太婆这事儿我看得和秀云两口子好好说说。”

“说什么？我说你个老糊涂，你也知道你外孙不能言语？不趁着这个节骨眼让凌岳和那丫头培养感情，以后指望凌岳自己找媳妇，谁家真心实意愿意把孩子嫁给一个残疾人，当年你闺女嫁到萧家那样的人家，你女婿在b市是何等的人物，我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凌岳，只要雪清姐姐和孙家答应给咱们凌岳一个机会，你就该偷着笑了，你还嫌弃人家小丫头。你这是挑剔鸡蛋没毛啊！”

“不是，这怎么说的，我是觉得这俩孩子也太不合适了，一个呢天性活泼心地善良，一个心思腹黑城府深沉，加上咱们那外孙不能说话，这日后要是那丫头嫌弃凌岳怎么办？”

“你个老糊涂懂什么？这培养出来的感情能比吗？再说了那小丫头不懂这凌岳难道不懂？咱们那乖外孙心里有数呢，不然你看咱们刚刚进去，跟你比我看咱们凌岳比你强了多少倍，我们顾着说话呢这孩子收拾的那些东西，一大半全是那丫头的，不然你以为那小丫头怎么那么粘着凌岳，这人嘛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分的清的，你当真没看出来那小丫头和别的孩子不同？三言两语把你我之间的事就说开了，咱们那几个孙子也就凌岳跟这丫头差不多，所以啊你少操点闲心，明天去方家走动走动，打声招呼就说那丫头现在在咱家，问问如锦能不能先过来看看。”

“成，明早吃完饭我就去，省的那大忙人去了等不到人。”

吃着手里拿上来的桃子，哎……烤串，冰镇西瓜，几时才能让我痛快的吃啊。

“走吧，去洗澡。”

“萧凌岳，我自己洗，你别进来。”

“哦？还敢叫我全名了，不错。就你那小豆丁谁看你，我放好水等下自己去洗我在门外侯着，有事就喊我。”

萧凌岳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操之过急，小丫头现在对自己已经信任，这是个好开头不是吗？

洗完澡出来看到这人还真外面门口站着，手里拿着木质小人在把玩，哎，自我催眠自己是小孩自己是小孩，不和他一般见识，照例还是被牵着吹完头发他去洗澡，我收拾好自己趴着床上等着，总觉得他没过来睡我先睡着有点不好意思，至于为什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他对我太纵容，我这人别人对我不好我还能保持清醒，可有人一对我好做什么事情，总是觉得自己做不好就亏欠人家，记得以前我那几个少的可怜的朋友就说着，我这种人别人给一把瓜子就骗走了。

想着想着抵不住困还是睡了，一眼到天亮瞄了眼旁边这人还在睡，额……我是假装醒来还是等等跟他一起醒，偷偷看一眼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点，皮肤白皙因为还睡着，眉眼看着还有那么一丝丝稚嫩，毕竟还没成年嘛，看着这样子的少年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罪过罪过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偷偷看我呢。”

“额……你醒啦，我怎么会是偷偷看呢，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反正你长得好看给我看一眼又没什么关系。”

“好，只给你一个人看，看一辈子好不好。”

糟了又来了，看他笑的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这是又在套我的话，我才不上当呢。

“呵呵……岳岳，我想尿尿，憋不住了。”

“就知道阿咪又会找借口溜了，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别的我没有耐性我最好了。”

“真憋不住了，你相信我。”

这丫的太精了，要想哄的过他真难，我敢应他么？来的时候自己知道是为了宽萧母的心，况且我也不可能真的让他为了自己的事有什么闪失，等到这次回到家市里离小孟村老远，他都上学了我就不相信他一忙，还记得我这号人是谁。

“看来还是我做的不够好，不然阿咪也不会躲躲闪闪的不承认。”

萧凌岳知道自己又失言了，可他不亲口听她讲他总是觉得这小丫头在敷衍自己，甚至敷衍所有人。想到敷衍萧凌岳心里一阵心慌，可到底对着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旁边的小丫头苦着一张脸，心还是软了也罢就算她在敷衍自己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放手自从她入了他的眼，这辈子就休想逃开他。

穿好衣服我着急忙慌的入了卫生间，他起身在外间洗脸刷牙，呼，可憋的我难受，他要是再不高抬贵手的放我去厕所，估计等下我真要洗床单了。

“阿咪打算这是在里面待着不见人了？那我可不许，要再不出来，我可就进来了。”

这小丫头打算在里面待着躲他了？还把门反锁着她难道不知道这门有备用钥匙的么？

“你……你别催啊……我……我还没好呢，你别催啊你。”

“好……好好，你别急慢慢来是我不好，我在外面等着等下洗完脸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

我换好衣服出来看到他又拿那个娃娃在玩，显然已经收拾好了，这个娃娃我看到过和他送给我的是一对，他把男孩送给了我女孩就是他每天放在洗手盆上的架子上，每次我洗澡进出卫生间的时候他都要拿出来在那里把玩。

“快点梳洗不然等下外公外婆该上来喊了。”

“呶布念非唔”（你不要催我）

我含着牙膏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催不催，你小心点别被牙刷头戳到了。”

这小丫头真的是拿她没办法，骂又舍不得骂说又舍不得说，这小性子上来才偶尔能让他记起她还是个孩子。

一阵兵荒马乱以后我和萧凌岳终于下楼了，楼下刘老太早早就在下面沙发上坐着，我们刚下楼她就说“快来，凌岳，带着文文过来吃早餐，外婆做了你最喜欢的培根三明治还有橙汁。”

“外婆，怎么不见外公？”

“你外公去如锦家了，看时间也该回来了。”

“方老？外公是去？”

“外婆昨晚上和你外公商量了一下，让你如锦奶奶先来家里给这丫头瞧瞧，我也和你外公心里有个底，然后让你小舅安排医院，毕竟你如锦奶奶已经不坐诊了，这丫头要安排手术的话，还是得去医院至于后期的调理，等到从医院出来以后再做打算。”

“麻烦外婆了。”

萧凌岳知道外公外婆这是认同了他和这丫头的事，不然也不会和小舅打招呼，小舅是京都第一医院的院长，外婆安排小丫头去那里在合适不过，要是去别处他并不敢真正保证小丫头的安全，要是到了小舅那里他能放心不少。

“谢谢刘奶奶。”

“小丫头，还叫刘奶奶啊，这以后可是咱们凌岳的小媳妇儿了，你是不是得改改称呼了？”

“刘奶奶，我奶奶说现在我不能当萧哥哥的媳妇儿只能当朋友。”

“那你将来还是我的小媳妇。

一听这丫头又这样子说。萧凌岳皱着眉头不悦，又想否定他。

“文文那，外婆保证你要是真当了凌岳的小媳妇儿，我那老姐妹肯定开心，所以你就和凌岳一样喊我一声外婆。我啊，好好照顾身体争取将来参加你俩的婚礼好不好？”

“外婆，会的，将来我和这丫头结婚您一定要去。”

“好好好，文文也快点吃，等下好让你如锦奶奶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刘……外婆……如锦奶奶要打针吗？”

“不打，不打，就给文文号号脉，看看到底怎么样？”正说着刘老爷子带着一位身穿练功服的老人从门外有了进来，边走那老人嘴里还在骂。

“刘犟牛，有你这样的吗？没看我正打太极晨练吗？你拉我来你家干嘛？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明白，我就去你的雕刻房把你那些废铜烂铁全扔进垃圾篓子。”

“是如锦来啦，有没有吃早饭啊我去给你拿，你别生气是我让永全请你过来的，你知道他一粗人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做了你爱吃的桃胶银耳羹，你要不要尝尝？”

“嫂子，下次有事你让云懿和我说一声就行了，我自己来可别让我那老哥哥来了，他一来我这几量重的骨头怎么经得起折腾。”

“哎……这也是没得办法，这孩子和我家凌岳，眼看着凌岳有个小媳妇儿在身边，日后我就是死了也能闭的了眼了，哪成想这丫头的身体亏空的的厉害，我心里着急就让你哥哥接你过来了，谁知道他啊办什么事都不行。”

“哦？这凌岳这孩子给自己找了个小媳妇儿？多大了？”

“呶，在那坐着呢，是雪清姐姐的孙女儿，特意让凌岳带过来给你瞧瞧的。”

“清姐姐的孙女儿？给你家凌岳当媳妇儿？萧家同意吗？”

“秀云和平璟说他们没意见，这孩子小权当的处着。将来等两个孩子有了感情了，对凌岳也能好点。”

“这事……也罢，既然是清姐姐的孙女儿，那我就给她瞧瞧。”

我看着一头银白色短发微卷着的老人，身穿一身白色绸缎练功服，坐在我桌子对面温和的看着我。萧凌岳拉着我起来打着手语问了声好。

“小姑娘，你奶奶在家还好吗？你叫什么名字？”

“奶奶好，我叫孙若文今年五岁了，我奶奶在家一切都好。谢谢您的关心。”

“那好，小丫头把你的手伸出来，奶奶给你把把脉。一会就好了好不好？”

“好。”

我乖乖的把我的小胖手伸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又换了另外一只手，越等的久眉头越皱。又掀起我的衣服在肚子周围压了压。

“嘶……太痛了。”

“凌岳，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方如锦带着萧家这位小少爷走到刘家老太太身边坐下，心里一阵气闷，那丫头小小年纪肝气郁结，且阳虚体弱加上邪寒入体，身体就和破败的桶一样，现在年纪小看不出等到再大点，怕是连初潮都没有。再者那孩子腹部像是遭受过重创，她没有看过检查单子确定不了，这孩子腹部按压疼痛，现在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脾脏损伤。

“方如锦，怎么样啊这丫头。”

刘老爷子看着对面坐着人称妇科圣手的多年好友，看她脸色不大好心里急了，莫不是这丫头真的熬不过？

“刘犟牛你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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