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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远有颗七窍玲珑心,平日知世故而不世故,只是选择专注医术,治病救人才最重要;然而家中剧变,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遇事必须琢磨再琢磨。
“长公主掌管运宝司,黑马黑鳞甲所向披靡,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奔波千里取不到苏家医秘,难免杀人泄愤。”苏行远愁容满面,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苏衡是现实悲观主义者,多年的临床外科经验,总是一边尽力,一边接受意料之外的结果,听到这些,心里咯噔了一下,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伸手推开马车后面的轿帘,苏衡满眼都是风雪,连绥城城墙上的灯笼都看不见了。
马车突然停住,苏衡的手没撑住,一头撞在轿厢上,又假装没事坐着,头皮一阵发麻,来了吗?
“都下车!”
苏衡的听力记忆力都很好,听出这是黑衣人头领的声音。
马车外,苏伯护着苏行远,苏行远护着妻儿,警惕地盯着去而复返的黑马黑衣人。
苏衡对“我为鱼肉人为刀殂”痛恨至极,虽说强压之下不得不低头,可是生死关头。
“摁下手印,”黑衣人头领一扬手中的纸,上面把苏行远刚才的话录成了口供,“我们好回去交差。”
“不。”苏行远拒绝得很干脆,摁了肯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一名黑衣人翻身下马,手起刀落,苏家马车的马头掉落在地,马身轰然倒地,鲜血溅在苏家四人的身上。
苏衡下意识将父母护在怀里,却发现自己才是被紧紧护住的那个,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更多的是痛恨!
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痛恨这仗势欺人的长公主!
苏伯却在这时冲在了最前面,向黑衣人高高挥起马鞭,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畜牲!连病人都不放过!”
“砰!”
苏伯被踹翻在地,骨裂声在寂静的雪夜格外清脆,却只是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喊:“你们快走!快走啊!”
“苏伯!”苏行远和白霜落同时惊呼出声,又同时冲过去扶起苏伯。
苏衡气得胸口发闷,随手抄起马车上的木棍,径直向
黑衣人挥了过去,可惜身体实在不中用,眼前一黑,视线时明时暗,周遭的声音忽近忽远……
硬撑不到十秒,直接倒在雪地里。
……
“吧唧,吧唧。”
“吧唧……”
苏衡被什么带刺、温热的东西舔醒了,撑开沉重的眼皮,猝不及防看到一颗硕大的毛脑袋和翠绿色的兽瞳,吓得后移,心跳呼吸都停了一下。
毛绒绒的大脸、一双灵活转动的、竖着一簇黑毛的耳朵,他自小爱看《动物世界》,立刻知道这是猞猁。
要不要这么刺激?!
苏衡用力撑起来,又经历一阵眩晕,才看清这是一辆奢侈异常的大马车,摆设陈列堪比移动豪宅,却没有旁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大邺的达官贵人喜欢驯养猞猁一起狩猎。
猞猁抬起大胖爪子,推来一封书信。
“……”苏衡再怎么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到了,脑袋里乱糟糟。
这不是普通书信,比阿爹还是太医时的信封都好上许多,有极浅的光泽和细腻的图案,上面写着“苏衡亲启”四个棣书字体,还封了精美的云纹火漆。
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散发出松烟墨的香气,看得出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字数寥寥:“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我救下你全家四人,你何以为报?”
苏衡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肥头大耳、十根手指戴满戒指、两眼冒着精光的大财主兼大债主的形象,正扒拉着算盘,算着能从他身上榨出几两油的模样。
署名“雅公子”,噗,这突兀的署名,有点搞笑。
“嗷!”猞猁突然张嘴。
苏衡被满嘴腥气喷了满脸,很想转身逃跑,但是被它这么盯着,也只能默默怂。
现在的苏家就像四处逃蹿的虫子,随便伸来一根手指都能碾碎,形势比人强,容不得他放肆,只能深吸一口气,朗声问道:“我报要做什么?不报又要做什么?”
猞猁又抬起另一只大胖爪,推来一封书信,同样的“苏衡亲启”和封漆。
苏衡足足楞了五秒才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块虎营腰牌和两张写满的纸页,这
是一封让他去戍边营地当一年军医的信。
报恩条件很清楚,只要他同意当一年戍边军医,伤势很重的苏伯,可以受到很好的照顾;苏行远和白霜落也可以重返绥城,还会有人暗中保护。
苏衡叹息着闭上眼睛,如果他不去,救助四条人命会折换等价钱财,苏家里里外外连宅子都算上,连马车轱辘都要搭进去,最后能剩下四个大活人。
外面天寒地冻的,四个大活人很快就能冻成冰雕。
苏衡不由想到了冻死之人的“死亡微笑”和“温暖错觉”,这死法实在不妙。
再说,能从长公主的爪牙手里把他们四人抢回来的,必定是同等甚至更高的达官贵人,救他们和捏死他们花的力气都差不多。
这还能选吗?!
还有得选吗?!
苏衡向来讨厌“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样的勒索,可形势比人强,思量再三,还是满心不服,直接高声询问:“雅公子怎么保证言出必行?”
协议契约这些东西必须双向约束,才有达成的必要。
没人回答,只有猞猁的呼噜声。
等了不知道多久,猞猁的毛绒绒的大肥爪再次抬起来,又递来一张纸,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字“言出必行。”
这就算是承诺了?
“叮!”
苏衡听到一声脆响,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铃铛,倒是左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份戍边物品详单,以及一张银票。
“……”这算是表示诚意的订金?
“切!”苏衡签字画押按手印,一气呵成。
他不是第一次与人谈协议,却是第一次和猞猁空气谈,这被人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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