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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昨夜的喧嚣过去,宅院依旧冷冷清清。
殷铮到底还算顾忌,没?有到处大红大紫的贴挂,只那些灯笼颜色鲜亮。
沈妙意晌午过后才?起?来,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蔫蔫的,软哒哒的靠躺在软塌上。
可是莲青莲如俩婢子倒是显而易见的高兴,忙里忙外的,步子不知道多轻快。昨夜房里的动静,她?们可不是没?听到,果然侯爷心里的只有她?们姑娘。
当然人的阴晴不定也实属骇人,亏着姑娘这样的才?能降住。
这时候,门帘一掀,一个身影走进来。
年?节的喜庆在来人身上看不出来,不错的脸型生生被那道胎记给坏了。
沈妙意抬抬手,示意婢子们不用摆屏风。
“先?生来了?”她?坐直身子,身上酸痛忍不住皱了眉。
至今想起?昨夜都有些隐隐后怕,殷铮好像不知疲倦一样,拖着她?床头?到床尾,后面干脆来声音都喊不出了。
小川还是昨日的黑衣,好像不惧怕冬日的严寒:“是。”
他身姿笔直,头?始终微微垂着,只能看见嘴角在动弹。
沈妙意清了清嗓子,那股子哑意听起?来实在不自在:“我想让先?生救人,昨日里说过的。”
这事殷铮也答应了,也不枉昨夜荒唐一宿。
小川颔首应了声,脖间垂着几缕头?发:“明白了,我会?去的。”
听此话,沈妙意便也猜出,殷铮应该是与?人交代?了。
她?垂下眸去,咬着下唇,留下一道印子:“先?生与?那夫人施针,便不要提及我罢!”
只要母亲能好起?来,什么都好。她?不想现在的自己被母亲知道,曾经捧在手里疼爱的女儿,被人囚在一处院子。
母亲会?疯的!
“自然。”小川应着,抬头?看了眼坐在榻上的女子。
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盛放的花儿一般。不同于东番女子的明朗大方,这女子身上更多的是内敛与?温婉,一看便知是规规矩矩养大的千金。
“我见姑娘脸色不好,有时候心中积郁也会?让人致病
。”
沈妙意笑?笑?,不置可否:“我记得你昨日说,巫医不只是治病?”
她?问,脑海里想着在殷雨伯书房中的那本《东番记事》,上面又关于巫医的种种传说。
小川点头?,也不加隐瞒:“是。”
沈妙意有点想不通,如此看着,这叫小川的巫医其实本事不小,为何会?跟在殷铮身边。按理?说,巫医在东番的地位颇高,有能力者甚至会?成?为国师……
莫不是,眼前的人也和她?一样,被殷铮捏住了什么软处?
“你可以过几日再来吗?”她?问,眼睛带着期待,“我想知道那夫人的情况,你来说说?”
小川弯弯腰,声音不卑不亢:“怕是不行,殷侯爷不许。”
沈妙意略显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今日小川能来,已是天大的不易。
说什么好好开始?殷铮绝口不提放她?出去,这到底算什么?
不还是他嘴里的金丝雀?
。
转眼间,正月过半,上元佳节到了。
沈妙意可以出院子了,整座大宅随便逛,可是想出去大门,是不可能的。
小河慢慢解了冻,原先?结实的冰层一日日颓败,残留几块冰碴沾在河边。
倚在美人靠上,沈妙意身上搭了一件素色紫锦斗篷。
“别胡说,哪会?有那么邪乎的事儿?”拐角处,莲如轻叱一声,“这每年?死的人多了,就偏偏她?成?了厉鬼?”
莲青脸色发白,拽了拽莲如的袖子:“你小声点儿,别让姑娘听见了。我这也是听他们说的,说东苑那边有鬼火,就在月姑娘原先?的屋子。”
两人相看一眼,说是不怕那是假的,谁都知道月婵死在这个院子,当时她?们可没?少上手。
现在想想,只觉得后背汗毛直立,加上天阴沉,更为心里添了一份恐惧。
两人拐过来,看到坐在廊下的沈妙意,当即闭了嘴,不敢再说,低着头?上前。
沈妙意看过去,只当没?听见,看着人手里的托盘:“这是什么?”
“哦,”莲青走上去,把?托盘放在沈妙意腿旁的长椅上,“给姑娘找了些
香料,你闲着可以做香囊。”
蒙着托盘的布掀开,里面是一个个的小布袋,各种的香气混在一起?,便成?了很奇特的气味儿。
沈妙意抓起?一包,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清凉气味直接冲进体内,舒爽着每处神经:“甘松。”
许久没?有碰这些东西,再次拿在手里总觉得有些生疏了。
“郁金。”她?低着头?,在托盘上摆弄着,手指纤长,“丁香……”
殷铮进来时,就看见沈妙意坐在檐下,低着头?说着那些香料的名字。
他靠在廊柱上,在她?的身后,婢女们退下,她?仍旧没?有发现,好像沉浸在那一堆香料中。
“为我做一个香囊,绣着名字的那种。”他坐下去,靠在她?的身后,手臂撑在美人靠的椅背上。
生辰礼的那个,根本没?有他的名字。
沈妙意手一顿,香料搁回托盘上,搓了两下手:“绣上名字是怕他们弄混了。”
“我知道,”殷铮看着她?的后脑,简单的发髻上只有一枚素簪子,“但我想要。”
他身子侧了侧,把?人揽在怀中,圈着细细的腰身。然后就觉察到人乖顺的倚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反抗,争吵。
“妙儿这里好安静。”他亲着她?的耳尖。
沈妙意缩了下脖子,指尖抠进手心:“闹鬼了,有人看见月婵的鬼魂儿回来了。”
“鬼魂儿?”殷铮笑?了声,手上一使?力,把?人抱来腿上,“你怕?”
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笑?意更深,抓着她?的手,与?她?紧紧相扣。
沈妙意身子微晃,手扶上殷铮的肩膀,刚想下意识拿开,遂干脆勾上人的脖颈。
“我才?不怕,”她?撇撇嘴角,一副不在乎,“是你把?她?打死的,要找也找你!”
“哦,不怕?”殷铮勾了个长长的尾音,眼中一股促狭,“是谁连个鞭炮也不敢点?一声响,像个兔子一样跑开了?”
他缠着她?,勾着她?,说着那些哄她?开心的话,想看她?嘴角慢慢翘起?的笑?。
好像默契一般,这半个月来,以前的事两人没?
有再提过。
沈妙意别开脸,哼了声,便不再与?人说话。
“今天城里有灯,带你去街上,”殷铮捏了她?的鼻尖,宠爱着她?的任性一样,“多穿点儿,晚上凉。”
沈妙意这才?看着殷铮的打扮,他身着玄色官服,束了那顶金冠,正中嵌着一颗大大东陵明珠。
“侯爷,不是有正事要办?”她?指尖勾了他长长的黑色冠带,在手指上缠绕着。
殷铮也不在意,看着那张粉面:“扮成?一个小郎君,怎么样?”
“什么?”沈妙意松了那冠带,眼中多少有些不相信,关了她?这么久,肯放她?出去了?
“看灯,”殷铮对上人的眼睛,确认的一字一句,“上元节看灯,你不是每年?都去吗?”
这话说出,两人间冻住了一样,各怀心事。
看灯,就是在上元节,沈妙意与?韩逸之相遇的,后面一步步定下亲事。
殷铮伸手描着沈妙意的双眼,心里难言的憋闷袭来。不提以前,可以前终究存在,或许他不该离开东陵,这样她?就不会?许给别人:又或许,像想的那样,直接把?她?带走……
他勾着她?的脖颈带近,嘴唇亲上她?的,碾磨辗转,舌尖探着贝齿的光滑。
“我陪你过上元节。”他念着,尝着人的温暖。
看,她?现在都不拒绝他了,会?主动靠上他,会?朝他任性,以后会?更好的。以前那些不要再提,都是些无用的。
沈妙意挣着从人身上起?来,衣裳乱得不成?样子,眼中布着氤氲水汽。
“不去!”
这两个字,殷铮当然想不到,便懒懒倚上椅靠,脸上起?了不怀好意:“那么,还得我亲自动手,拖着你去?”
这般说着,好似一对儿情人间的俏皮情.趣,你进我退,欲迎还拒。
可沈妙意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不过是扮成?了他想看的样子。什么好好开始?有多可笑?!
“去做什么,在这里陪着鬼魂儿不好吗?”她?娇俏的站着,嘴巴说着厉害的话。
殷铮听了反而笑?的更厉害,抬手指着她?点了两下,摇头?
道:“妙意你再说一遍,我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刻薄的样子!”
“哼!”沈妙意翻了下眼珠子,送出一声轻哼,“对对,我刻薄!”
殷铮站起?来,双手搭上沈妙意肩膀:“跟我去吧。我知道,你想见他们。”
“什么?”沈妙意脸上僵住,眼中露出了原本藏住的迷茫。
“你娘,殷平。”殷铮开口,女子眼中的那丝情绪他看见了,继而别开眼忽视掉。
沈妙意彻底怔住,嘴巴动了动,声音微不可闻:“真?的?”
“是,这就回去。”殷铮道,上下打量了她?的身形,“要不要扮成?小郎君?还是就这样,你直接回去?”
两人站在檐下,身高相差了一截子,女子的纤细被男子的伟岸衬托。
沈妙意默默收回眼神,手指绞着斗篷的毛边儿,嘴角勾了勾:“我还能回去吗?我不是在京城吗?”
虽然不知道殷铮是怎么做的,瞒住了两边。但是她?明白,来往的信笺都会?经过他手,要做些什么,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你先?忍忍,我会?想到办法的。”殷铮一手扶住廊柱,挡在沈妙意面前,“在这边先?住些时候,我会?让你出去的。”
沈妙意转身往屋里走,殷铮的这句话她?听不太明白。放她?出去,还需要想什么办法?只要他松了手,就这么简单。
。
忠瀚侯府,晓月苑里传来说笑?声。
院子的小厅中,几个人簇拥在那儿,面前摆着几个小碗儿,盛了圆滚滚的汤圆儿。
沈氏好了许多,可以被人扶着走几步,说话也有些利索,昔日的容貌恢复了个□□分。
她?动作迟缓的摸着殷平的头?,能看得出作为母亲的疼爱。
天色将黑,天边已经挂了一轮圆月。
张妈妈笑?着吆喝了两声,作势要打那多嘴的月云,剩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沈妙意站在院外的树下,一身男儿装,整个隐藏在阴影里。
她?透过那一线缝隙往里看着,别人笑?时她?也跟着笑?,又想那碗里的汤圆该多好吃?一定是张妈妈亲手做的。
“妙姑娘
,走吧。”刘盖走过来,轻声提醒一句。
“再等等,他们还没?吃呢!”沈妙意一只手把?在树干上,心里想过无数次,冲进去,抱住母亲……
夜风凉,天空中不知何处吹来了两盏孔明灯。院里,殷平高兴地跳起?来,伸手指着天上。
张妈妈赶紧把?人拉了回去,往手里塞了一碗汤圆儿。
沈妙意舔了下唇,回过头?来:“走吧。”
说完,她?迈步走上隐秘的小径,躲避开所有人。
刘盖跟上,看了眼沈妙意的打扮,轻轻巧巧的,这一看还是个女儿身架,骨子里的柔美是变不了的。
“那东番巫医却是有本事,沈夫人的病好了大半,用饭也好,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好起?来。”
刘盖知道这晓月苑的人,是沈妙意心里的挂念。有时候想想,这姑娘确实可怜,不过在他这儿,就是替人叹息一声罢了。
沈妙意回了下头?,昏暗中眼睛明亮:“谢刘总管上心。”
“哪有?”刘盖摆摆手,又道,“平公子现在好起?来了,沈夫人应该会?找先?生教读书了。”
“是……”沈妙意慢了脚步,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殷平读书,原本沈氏是想将人送去京城。可是现在,若是人真?去了京城,就会?发现她?并不在沈家。而且,殷铮不会?放殷平……
“想着这会?儿功夫,主子应该处理?完事儿了。要不,姑娘先?去后门车上等?”刘盖问。
沈妙意熟悉侯府的每一条路,知道这一条就是往偏门去的。
四?周的树木开始有了生机,就算碰到身上也是软软的枝条。
“京城里来人了?”沈妙意问,方才?看着前厅方向的忙碌,多少能猜得出。
刘盖也不隐瞒,直接说着:“是,这不是太子殿下要来东陵,提前有人过来准备。”
沈妙意点头?,习惯的想去提裙摆,才?发现身上的是一套男装。
这样的话,贺温瑜来邺城是做什么?为了赵会?的事吗?那么,她?的事会?不会?牵带着扯出来?
出了偏门,沈妙意回头?看了看,府邸依旧深沉,院墙
太高,隔绝着内外。
一辆普通马车停在墙边,仇浮站在门边,不声不响。
掀了帘子进去车内,沈妙意靠在车壁上,耳边是人家过节的鞭炮声。
车厢没?有点灯,黑乎乎一片,明明点着暖香,可仍旧让人觉得冰冷。她?干脆躺在软毯上,枕着自己的手臂。
能出来了,还能看见家人,这算很好了,之前她?不敢想的。原来她?可以忍住的,假装面对殷铮的那个人不是沈妙意,又或是当做交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缩了缩身子,嘴角笑?了,不敢信有一日她?会?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也好,母亲、平弟、月云,他们都好好地。”她?低声嘟哝着,好像这也是一种安慰。
一阵风钻进来,反应上来,是殷铮掀了帘子进来。
“怎么不点灯?”他没?往里进,干脆坐在门边,摸着黑扣上她?的手,放在自己蜷起?的腿上。
沈妙意没?动,懒懒的闭上眼睛,声音又细又柔:“点了灯,看不到月亮。”
殷铮由她?任性的躺在那儿,并不勉强,身子往后一仰,靠上车壁:“你想回到沈若珠身边?”
车厢静了,缓缓地摇晃着,沿着幽长的巷子往前,轮子转上半圈就是吱呀一声。
沈妙意的手臂有些麻,不自在的动了动:“不,他们好好地就行,别的……”
别的去想什么?不过是空想的奢望罢了!
。
上元节花灯,街道两旁一片流光溢彩,不似平日都窝在家中,不少妇人,姑娘也都走上街来。
小孩子更是开心,手里提着各种形状的彩灯,跟在家人后面,嘴里嚼着零嘴儿。
东陵富庶,作为州府的邺城更是繁华,链接南北的旱路水路中心,看上去丝毫不亚于京城。
沈妙意跟在殷铮身旁,打扮成?小郎君却难掩女儿本质。这样的日子,路人也不会?觉得奇怪,不少姑娘家为了方便,都会?扮成?男子。
人潮拥挤,殷铮拉着她?往路边走着,自己走在外面,为她?挡住拥挤。
“头?一回这样走,邺城有这么多人吗?”他开口,转头?看看
安静的沈妙意,“我给你买一盏灯?”
身量高,他在人群中很是明显,一副出色的相貌总为他引来不少女儿家的目光,个个含羞带怯的捂着嘴偷看。
沈妙意扯了扯腰封,低头?应了声:“好。”
得到回应,殷铮拉着人到了一处花灯架子前,那边围了好些的人,是在猜灯谜赢花灯。而架子顶上挂了一盏明月彩灯,最为精致漂亮。
底下那叫一个热闹,一个个郎君跃跃欲试,只等台子上的老者出题。
殷铮站在圈外,手指敲着下巴:“是要赢得吗?”
他对着身后勾了勾手,不远处的仇浮几步走过去。殷铮对他说了什么,人就点头?离开。
回过头?,殷铮拉着沈妙意往相反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喧哗抗议声。
转身去看,老者站在台子上一副为难的解释,连连对着台下作揖:“对不住,这灯谜就此结束……”
身子被人往前一拽,沈妙意撞在殷铮手臂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去那里等我,给我也要一碗汤圆,”殷铮指着几步外的甜粥摊子,手揉了女子的脑袋,“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沈妙意看过去,指的地方她?很熟悉,正是那吴姓妇人的粥摊。
“你不怕我跑了?”她?嘴角翘了下,声音清淡甜脆。
“嗯?”殷铮双臂环胸,貌似在犹豫,随后笑?着有手指敲了沈妙意的额头?,“你跑不掉。”
沈妙意不笑?了,转身便往那粥摊走去。她?当然知道跑不掉,他出来怎么会?不带人?怕是不知道这条街上有多少。
再次站在粥铺前,仿佛过了几年?那样久,而那忙活的妇人还是笑?盈盈的招待着每个进来的客人。因为是上元节,这里多了一口铁锅,煮了白软的汤圆儿。
在看到沈妙意的时候,妇人一愣,随后哦了声:“你来了?到这边坐吧。”
妇人在最里面的位置拖了凳子出来,手里布巾擦着桌子,一只手捶了捶那只有伤的腿。
“两碗汤圆儿。”沈妙意坐下,引来四?下的几束目光。
妇人忙应下,笑?着问:“许久没
?见着姑娘了,这是出来看灯?”
“是。”沈妙意点着头?。
“记得姑娘每次经过,都会?照顾我的买卖,”妇人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什么,伸手送去沈妙意面前桌上的小碟,“姑娘别嫌弃,这是东番的糖豆子,你尝尝?”
沈妙意低头?,看着小碟,上面躺着几颗圆滚滚的豆子,外面裹了一层糖浆,看着着和糖葫芦一个意思。
“谢谢阿婶。”她?客气了句,手指捏起?一颗送进嘴里。
牙齿一对,咔嚓就把?那豆子咬开,口里便有了一种很奇特的甜甜豆香。
妇人看了,满是风霜的脸上笑?了,皱了眼角的褶子,眼神中颇有些得意:“是我儿子从东番带来的。”
“你的儿子?”沈妙意舌尖舔着齿间,这么多年?,她?从未看见妇人这里有过亲人帮她?,总是一个人。
妇人点头?,脸上笑?得更深:“对,这么些年?,我终于找到他了。所以这铺子也不打算开了,我要跟着他去东番。”
她?脸上的幸福那样明显,好像这么多年?苦苦的等待最终换来了值得。
沈妙意替人高兴,能离开这儿,找到自己的亲人。
妇人说完,就去忙活了,那条不利索的腿也比往日轻快许多。
沈妙意转着小碟,看着那花生米一样大的豆子,心里不免就会?猜想,东番到底是个的什么样的地方?
“哒”。
一根手指敲了她?所在的桌子。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进屋中,人影清瘦。
沈妙意放下手里的豆子,看过去,就见到了倚在门内的人,头?顶压着一柄斗笠。
“小川?”她?认出来了,只因那人脸上的黑痣实在太明显。
小川身姿笔直,顺着窗棂往街上看了看:“周围一共六个人看着你,你敢不敢跑?我有条路。”
他问,手指顶了下斗笠,露出那张黑乎乎的脸。
沈妙意心口一跳,眼中带着犹疑,回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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