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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触感,两人俱是一怔。
随即殷铮伸臂将人揽住,带着沈妙意从地上?托起,继而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吻。
黑暗中是交缠的呼吸声,点缀上?窗外?的雨声。
沈妙意手离开?桌面,双臂搭在在对方的肩头,想由此来转移殷铮的注意力。
她成功了,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殷铮这边更是,上?元节后,他?和她之间越来越远。这样突发的星星之火,彻底将他?身心燃起。
仅是这样抱着,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嘴里轻轻咬她一下,试到?她的颤抖,熟悉的娇媚哼声。
“不要赶我走,外?面下雨,很?大!”殷铮薄唇游去女?子耳畔,干脆横下心来化作赖皮的八爪鱼,紧紧缠住不松。
沈妙意抿抿发疼的软唇,耳边的话不过就是殷铮在装惨,博她的心软而已。雨再大,还能淋湿了他??
还未来得及在想,身子忽的腾空而起,腰间、腿弯间,两只手臂抱起她。
殷铮转身,低头一吻落在沈妙意额间:“赶我也不走了。”
说完,他?带着她滚去了罗帐中,腰间佩玉撞在床沿,一声轻响。
沈妙意侧脸,看着墙边的桌子,拿瓶药终是没被发现,也算值了……
“哎……”她轻呼一声,抬手捂住细颈左侧。
殷铮抓住那只手,拉了自己唇边,呼吸不稳:“正妻,记住了?没有清安,也没有别的什么公主,赐婚也不会有。只有你!”
沈妙不适的,对殷铮的话没有回应。并不是他?说没有就没有,皇太后会答应?
见人不说话,殷铮俯首趴去人的耳边,声音带着微哑的蛊惑:“妙意,我真的有办法了,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轻啄她的耳垂:“我有一份好大的惊喜给你,你等我回来。”
“什么……嗯!”沈妙意想要问,后面的话对方没有给她机会。
与床榻间,她又畏又惧,只因有些?时候实在是吃不消。想过咬牙撑过去,可是大多时候最后只能开?口求饶。
她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总像是喂不饱的饕餮,今夜尤甚。
翌日,天晴了。
沈妙意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凌乱的被褥昭示着昨夜的癫狂。
身子很?不好受,腰肢酸软。她支撑着起来,先是想到?了避子汤。后面一笑,罢了,她根本就不会怀上?孩子,喝不喝那苦药,有什么所谓?
倒是那药瓶,才是当?务之急。
沈妙意听见外?间已经有动静,那是婆子婢子们?开?始要准备进来伺候。
趁着这点儿功夫,她赶紧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跑到?桌子旁。
春晨乍寒,地砖的寒气直往脚心里钻,只着薄绸衬裙根本禁不住冻。
沈妙意站在桌边,指尖一粒粒的捻起绿豆大的小药丸,全部归拢在手心里,又仔细数了一遍。
深吸一口气,她把掌心里的药丸全部送进嘴里,从桌上?捞起一杯凉水,冲下肚去。
。
晟进十一年,东陵侯殷铮受皇上?口谕,带兵征讨东海巨鲨岛,太子贺温瑜随军督战,定营在东海水寨。
同月,殷家次子进京求学,入住外?祖沈家。
侯府的桃花开?了,枝枝在春风中摇曳。
乍暖还寒,沈妙意披着斗篷坐在廊下美人靠。
“咳咳,”她抬手捂嘴轻咳两声,脸色略显苍白,“到?了?”
“到?了,”刘盖点头,笑着道,“还是门下侍郎沈大人亲自来的信,说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
“大舅舅?”沈妙意放下心来,沈家那边到?底还算在意,这样殷平的事也算放心了。
刘盖仔细打量着沈妙意,瞧真脸色实在是差,破有些?担忧:“妙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本来沈妙意就瘦,现在这样真就让人觉得一根手指都能戳倒。
“顾郎中来看过了,说是风寒。”沈妙意有气无力,抬手揉着额头,眼睛不自觉避开?了对方的探究。
刘盖可不敢大意,主子离开?前可是叮嘱过的,眼前这位姑娘不能有半点闪失。
“要不这样,咱们?再请别的郎中来看看?虽说是小病,可也不能耽搁不是?”
这是好意,沈妙意没理由拒绝,便就点头道了声谢。
刘盖摆手表示应该的,再开?口就把话题引到?了殷铮的身上?:“主子走了十日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是听说那些?东番贼寇相当?凶残,见人就杀,可不管什么男女?老幼。”
“阿兄会没事的。”沈妙意道了声。
乍听这句话,刘盖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殷铮对沈妙意做的事情实在不算好,姑娘的这句话倒是没有夹杂恨意。
如此,心里奢望的生出一份希冀,这俩人去了那层隔阂,有个?好的结局。
“姑娘说的是。”他?附和一句。
这些?日子,沈妙意没再出去,除了去沈氏那边走动,其余时候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
本来这宅子就没多少人,殷家两兄弟一起离开?,便像空了一样。
府里的大小事儿全包在刘盖身上?,既要顾好侯府,又要盯着殷家的族人,所幸他?平时也培养了几?个?心腹,这时候全用上?了。
又过了几?日,储镶院的每个?人都开?始提心吊胆,眼见着她们?日日伺候的姑娘彻底病倒了。
“姑娘,吃点东西吧?”莲如劝着,手里的粥由热变温,再由温变凉。
沈妙意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双目无神,迟缓的动了动嘴皮子:“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莲如无奈,摇着头走出去外?间。
刘盖在正间来回踱着步子,见了莲如出来,赶紧叫来跟前:“怎么样了?”
“不肯吃。”莲如垂下头,端着托盘的手开?始发抖。
“郎中是怎么说的?”刘盖问,其实他?早就知?道,只不过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
“还是那样,说是体?虚血亏,五脏渐衰。”说到?这里,莲如再也忍不住,抽泣出声,“总管,该怎么办?”
刘盖肩头一垮,这辈子他?见的事儿也多了,嘴里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命。
可如今,他?到?底是不能接受。不说沈妙意才十七的年纪,就是小主子回来,他?该怎么交代?
隔着珠帘,刘盖看着床上?静静
的人,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这件事,他?不能去给殷铮报信儿,人在战场上?瞬息万变,多少将士的性?命呢!
“还元丹?”刘盖深吸一气,他?知?道沈妙意手里有一颗的。
如此,他?轻步到?了床边,温着口气笑道:“妙姑娘,当?日主子给了你一颗还元丹……”
沈妙意艰涩的睁开?眼,眼中布着血丝,口气孱弱:“还元丹?咳咳咳……”
一串剧烈的咳声,她抬手捂住嘴,拿下时,手掌里沾上?血痰。
两人俱是怔住,刘盖反应快,赶紧拿了巾帕为人擦拭干净。
“还元丹?”沈妙意压下咳声,苍白嘴角尤带着血丝,“我这是要不行了吗?”
“不是,”刘盖摇头,帕子攥进手心,“是你身子弱,补一补也好。”
沈妙意苍白一笑,眼睛直直的盯着帐顶:“或许我命该如此。当?初关?在镜湖苑,不顺心,那还元丹早被我赌气服下了。”
“这……”刘盖听了这话吓得魂儿都没了。
那还元丹是何?物?正常人服下怎么行?不过想想也是,他?去镜湖苑的时候,看见沈妙意的憔悴,还听说她跳湖自尽,估计就是怕到?时候有人用那丹药救她。
没有办法,刘盖拖着步子从里屋出来。
莲如还等在这儿,几?步走过去:“总管,姑娘病得蹊跷,你说会不会有邪祟?”
“胡说!”刘盖呵斥一声,脸色极不好看,“侯府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嘴碎、讹传的?”
莲如退了一步,咬咬唇又道:“总管是不知?道,当?初镜湖苑的时候,那月婵的鬼魂儿很?多人看见了,说自己死的冤枉,要回来报仇……”
后面她话声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
尽管这样,刘盖还是听清了。宫里出来的人,嘴上?说不信鬼神,心里却是比谁都在意,毕竟谁没做过亏心事?
如此,储镶院里又是一顿折腾,道长、法师、神婆轮番登场,整天冒着烟火,敲敲打打的。
。
东海,碧波万顷,明日高悬。
海面上?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风帆拉得老高
,借着西北风力满满鼓起。
最前面的战船,桅杆上?高高挂着一面旌旗,中间绣着一个?大大的墨色“殷”字。
殷铮立在船头,一身银甲在日头下闪着冷光,视线中是海面上?的一个?小黑点。
那就是此番的目标,东番海寇老巢,巨鲨岛。
太子贺温瑜坐在椅子上?,宽袍大袖,头完他?径直离开?甲板,回到?船舱。
仇浮拿了海图,正铺在桌上?,见殷铮进来,上?前一步。
“侯爷,属下觉得太子他?不会安分……”
“我知?道,”殷铮走去桌边站下,手指落在图上?一处,“你以为他?只是跑来督战?其实是想捡功劳。”
仇浮浓眉一皱,黝黑脸上?闪过不解:“属下不懂。”
殷铮并没多说。因为韩家的事,贺温瑜来东陵,一是大义灭亲,做一副姿态;二?是想要扭转现在在朝中的不利,能有大功劳最好不过。
只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仇浮,记得岛上?的贼寇留几?个?活口。”殷铮道,手
里一枚棋子最终落在海图之上?。
。
史书记载,晟进十一年二?月十九,东陵候带兵与东番海寇激战于东海巨鲨岛,大获全胜,并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周边不少岛屿。
海寇老巢被掀,死伤无数,鲜血蔓延海水中,引来鲨鱼围食整整几?日。
只是前来督战的太子贺温瑜,不顾海况执意追击几?个?海寇的残兵游勇,差点导致船翻深海。
自此,鲨鱼岛及周边各岛彻底归东陵管辖,大岛上?布有屯军。
殷铮德胜归来,城里百姓夹道迎接,更有女?儿家早早包下酒楼的高层,只为一睹这年轻俊美的东陵主人。
然而,所有人只等到?了一支进城的军队,并未见到?东陵侯殷铮。
此时,侯府储镶院里一片慌乱,人人脸上?带着不安。
只闻听沈氏一声嘶哑的哀嚎,所有人的心跌进了谷底。她晕的不省人事,婆子们?手忙脚乱的抬着她出了屋子。
殷铮冲进屋去的时候,就见着郎中无奈的摇头,再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然合了眼睛……
“妙意……”他?叫了声,一路赶回来,满脸的尘灰,发丝凌乱的落在脸边。
刘盖追到?殷铮身后,挥挥手,将屋里的人全部潜了出去。
“药也吃了,师父们?也请了,可妙姑娘身子就是不好……”
殷铮什么也听不进去,踉跄着跑去床边,扑通跪坐在脚踏上?。
“你别吓我,醒过来好不好?”他?带着伤口的手拂上?沈妙意渐渐冰凉的脸颊,“你说要等我的?”
殷铮摸去被下,攥着那只变得僵硬的手,心中生出恐惧。他?没有怕过,面对那些?海寇时,他?会硬拼上?去,绝不退缩,可是现在他?怕了。
“妙意,你起来看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他?一声声唤着,把沈妙意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别睡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主子!”刘盖终是看不下去,走过来狠了狠心,“姑娘已经走了,你这样她会不安稳的。”
“闭嘴!”殷铮面上?泛起戾色,眼神冰冷的瞪着,“她只是睡了,
她不会走的,她老早就说过会陪着我。我一直都记得。”
他?缓了声音,好像怕吵到?她:“你看她,明明还在笑……”
殷铮想要捂暖那只小小的手,手指松了力气。可就在这时,那只手径直滑出了他?的掌心,像一捧握不住的流沙,落去床沿上?,只留着那枚金丝牡丹翠玉镯晃了下。
“你不能走,我不准!”他?慌了,眼见那娇媚的红唇褪去颜色。
刘盖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明白殷铮这是不能接受。可事实就是事实,沈妙意已经没了气息。
“主子,姑娘是体?虚血亏,加上?身子自来就弱……你也知?道,人的命是老天爷早就定好的,硬留是留不住的。”
“老天爷?”殷铮嘴角一丝怪异的笑,扶着床柱从脚踏上?站起,“我有还元丹,可以救她回来!”
刘盖跟进伸手扶住殷铮,不得不实话实说:“两枚还元丹,都没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殷铮给唤醒,这完全不是他?那个?意气风发的主子了。
“不,”殷铮微扬起头,双拳攥起,“还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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