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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铮冲进了人群里?,与着各色人擦撞着肩膀,惹来对方的不满。
他跑到刚才那女子拐去的地方,在那里?刹住脚步。
仇浮攥着折扇,迅速跟上去。到了殷铮身后,看着一条不算长的巷子,因为下过雨,地面泥泞不堪,根本没有人的踪影。
“公子刚才说是?谁?”
殷铮一手扶着斑驳的墙面,薄唇动着:“我看见?她了,妙意,她带着一个孩子。”
仇浮的确没有看到巷子里?有人,几丈长的巷子,一眼?就望到头?了,哪里?有人?
“公子,车还在等着,要去都城的。”仇浮双手送上扇子。
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殷铮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女子。今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也不敢说殷铮是?看错了,只能?提及此行的目的,让人清醒。
殷铮手指发?紧,那墙皮脱落一些:“好,走吧!”
说罢,他已转过身来,脸上恢复以往的清淡,顺手接过自己的扇子。
是?看错了吗?
“公子,东番人阴险,那太子那边……”仇浮跟上,有些刻意的提醒着。
殷铮忽的停下脚步,眼?睛落在一个行人的腰间:“仇浮,你说这青山镇出产香料、药草?”
他盯着的正是?一枚香囊,普通的布袋形状,底上坠着一条穗子。
“是?,属下打听过,这里?每年往大盛的香料药草不少,所以东番才想?着在这边建码头?。”
“香囊?”殷铮齿间滚落出这两?个字,略一沉吟,“据我所知,东番人并没有佩戴香囊的习惯,只我大盛朝盛行,不管男女老幼。”
仇浮看过去,那人的打扮和口音,的确不是?盛人,再看看,的确不少东番人腰间挂着香囊。
殷铮走去路旁一处正在收拾的摊子,上面还摆着几把药草。
摊主见?来了买卖,赶忙停下手里?活计,迎上前来:“客人是?大盛过来的?想?要香料吗?”
殷铮抬抬眼?皮,嘴角扯出一个笑:“是?,第一次来,想?要大批的货,估计得装满船。”
仇浮嘴角抽了抽,他这个主子还真是?,现在倒扮起客商来了,正事儿全忘了。
“大批?”摊主摇摇头?,表示自己做不了这单买卖,“您要是?大批的货,就得跟青梳娘子那边才行。这镇上,□□成的香料药草都在她手里?。”
“青梳娘子?”殷铮牙间咬着这四个字。
摊主是?个爽朗能?说的,也不介意全说出来:“对,这镇子能?变成现在这样,还多亏了她,半个镇子的人都做着这种买卖。”
一旁,仇浮听了,心里?起了佩服之意。一个弱女子,能?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还帮助了许多人,却比许多男人都强。再看殷铮,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公子?”仇浮唤了声,粗嗓门吓了那摊主一跳。
殷铮手里?折扇转了个花:“仇浮,今日不走了。”
说完,他看着整条街,在各色的招牌中找着客栈的位置。
仇浮不敢怠慢,刻意压低声音:“公子,此番咱是?暗中过来的,不好耽搁太久。”
殷铮扫了个眼?神过去:“仇浮,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夜里?静寂,殷铮站在客房的窗前,湿咸的海风吹来。
这里?根本比不得邺城,夜里?有许多好玩去处,这边晚上就是?家人围坐团聚。
身后桌上一沓纸,半日功夫,仇浮已经将那青梳娘子调查了个干净。
说是?个丧夫的寡妇,独自拉扯着一个孩子,早些年来的东番,那孩子姓穆。女人长了一张挺骇人的脸,精明干练,将这偏僻的镇子带起了活力……
所搜集到的每一项都和沈妙意不相符,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妙意总是?娇娇滴滴的,像是?要好好护住的花儿,遇到难事儿就会掉泪,她的身子也弱,郎中说不宜生育……可也不完全是?,她其实骨子里?是?坚强的,不屈从?的。
“妙意。”殷铮念着这个名字,手慢慢抬起,掌心里?躺着一个香囊。
香囊旧了,颜色早就不鲜亮,里?面的药草也不再有香气,甚至一用力,那香囊就会破掉一般。
。
穆崈疯跑了一天,此时
倒在床上呼呼睡着,软软白白的手臂举着,小脸儿恬静无害,完全没了白日里?无尽的折腾劲儿,只是?那睡觉的姿势实在别扭。
“瞧,他这身子怎么?能?扭成这样?都快成麻花了。”秦嫂一脸疼爱,轻着把穆崈的小胖腿送去薄被下。
沈妙意笑着看看孩子:“醒着能?气死人,睡着了总算安静了,大约这时候最讨人喜欢。”
秦嫂放下幔帐,她没有孩子,自然是?亲这孩子:“娘子该给小公子找个启蒙先生了,教教握笔什么?的。虽是?在东番,可咱毕竟是?盛人。”
“秦嫂说的是?,”沈妙意翻开账本,随意捻了两?页,“我明日就让冯叔去打听下,看看镇上哪位先生不错。”
秦嫂走过来,往窗外看出去。
现在她们住的地方是?一座新宅子,又大又宽敞,虽然请了护院婆子,可仍旧像少了什么?。
“娘子何?须让冯叔去?那暮先生不就是?合适的人选?”
沈妙意指尖一顿,微垂眼?帘:“暮先生,他都城的事情很多,怎能?麻烦他?”
她笑笑,表示不可能?。
“娘子,我比你年长不少,有些事看得明白,”秦嫂从?一旁抄起竹扇,为桌旁的沈妙意打着风,“暮先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说他是?来镇上看吴阿婶的,可哪次不是?给你和小公子带许多东西?就连吴阿婶,我觉得她也是?赞成的。”
沈妙意看着账本上的一笔笔数目,心里?也自知秦嫂是?一片好意。而她其实也看得出来,只是?她觉得这样挺好,并不想?改变。还有小川的身份,这里?没人知道?他是?东番国?师的私生子,凭着小川的能?力,登上高峰那是?迟早的事,又何?必去拖累人家?
“秦嫂好意我明白,只是?现在这样挺好。”沈妙意合了账本,揉了揉脖颈。
秦嫂劝说无果,无奈摇头?:“娘子才二十不到,小公子整日在女人堆里?也不成……你还是?好好想?想?。”
沈妙意看去床上,穆崈睡得不老实,一脚蹬了被子。
她觉得秦嫂的话有些道?理,男孩子自该有些阳刚之
气的:“我想?着,这宅子旁边不是?有间空屋吗?咱收拾出来,让孩子们进去读书,别管男孩、女孩,都可以去。”
“这样?”秦嫂眼?里?更是?感激,又有些心酸,“娘子总是?想?得周全,作坊那边的几个娃儿可得高兴了。”
这个世道?,别说女娃儿进学?堂了,就是?街上走着的男人,有几个识字?
沈妙意觉得心里?很顺畅,这件事情她一直想?做。女孩也该知道?更多的事情,不是?只有顺从?。
以前她不知道?,也没能?力做什么?,现在可以了。
。
翌日,天气较前几日清爽不少。
街上还残留着昨日集市留下的杂乱,两?处鱼摊儿上,是?刚从?海上打回来的海货儿,只是?摊主并不在。
再一看,原是?在不远处围在人圈上看热闹。
一个粗鲁男人光着膀子,手里?拖拽着个瘦弱的女人,任凭她哀嚎不断,男人就不不动容,口中骂骂咧咧。
“瞅什么?瞅?她是?我婆娘,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围观的人一听,这倒不好插手了,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再说,指不定是?女人做了什么?错事,一时间都站在那儿,抱着手看热闹。
秦嫂从?作坊里?追出来,二话不说,冲上去将把女人拉回来。
嘴里?大喊着:“你放开她,她已经不跟你过了!”
男人怒目圆瞪,老粗的手臂一甩,就将秦嫂甩了个趔趄:“娘的,什么?时候还轮到她说的了?老子不放人,她就得一辈子伺候我!”
“求求你放了我吧!”女人披头?散发?,脸上在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对着男人祈求,“求求你!”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声音里?是?绝望与无助。
那男人嘿嘿笑着,像拎小鸡一样拖着女人在地上走:“别想?了,一个女人还想?东想?西,再敢叫唤,老子打死你!”
女人蹬着腿,一路哭喊。
“站住!”人群后,一个女子走出来,烟青色衣衫,右脸颊横着一条伤疤,正是?刚过来的沈妙意。
男人很不耐烦,瞪
着沈妙意:“给老子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沈妙意不惧男人,当年比这泼皮厉害百倍的人她都没有退过:“看得出,你会的也就只有打人了,还是?打女人,当真厉害!”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可不嘛?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一口一个打女人,倒是?叫人笑话。
“娘子?”秦嫂走过来,一脸戒备,“他刚才跑进咱们作坊里?,好一顿打砸……”
“对!”男人大嗓门吼着,“你们藏了我的女人,胆子不小,我要报官!”
沈妙意上下打量着男人,知道?不是?善茬儿:“凡事讲道?理,当日可是?你亲口放人走的,银子你收了,字据你按了手印儿,还有人证明。你要报官,我差人送你过去!”
男人脸色一变,赖皮的啐了一口:“老子当日喝多了,不认!别以为你是?东家,我就不敢,臭女人,不捏死你!”
说着攥了拳头?,晃到了沈妙意面前。
这时候,作坊里?的女人们齐齐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各种家伙什儿,纷纷站到沈妙意身旁,将那男人围住。
沈妙意抬手,制止女人们。体力上,女子毕竟较弱,再说和这种无赖犯不上动手。
“打死我?”她往前走了一步,抬起脸笑了笑,“你试试?”
无赖男人咽了口唾沫,也就是?欺软怕硬,眼?前的女人他当然知道?是?谁,当日交银子换人,她就在场。他也听过传言,这青梳娘子的背后是?国?师府……
“松开!”沈妙意上去扶起地上的女人,一把拉来自己身后。
“你敢?”男人抬手指着哭泣的女人,恶狠狠的威胁。
“敢不敢,她现在自己说的算,倒是?你,”沈妙意故意一顿,眼?神往旁边一撇,“冯叔,作坊里?的损失有多少?”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走来,手里?端着一个算盘,捋了一把胡须:“我这就算算。”
说着,手里?噼里?啪啦的敲得算盘,行云流水。
“娘子,这不少啊!”冯叔颇为同情的瞅了眼?无赖男人,“哎呀,怕是?你当日收的银子,要加一倍才行!”
“胡说!”男人一声怒吼,“你里?面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啧啧,话不能?这么?说,看东西你能?看表面?”冯叔摇头?,“杜三儿,你刚才砸烂的,那可是?要送去国?师府的香料。你说,你是?不是?闯大祸了?”
围观的人一听,看去男人的目光带了怜悯,送去国?师府的东西,那还有次的?这下子他可完咯!
很快,闻讯而来的衙官,便把木楞的男人给绑走了。
一场闹剧收场,沈妙意把女人交给了秦嫂,又叮嘱了一番。
这边没事了,她就想?着去买些海鱼回去,给穆崈炖汤。
转身时余光一扫,沈妙意肩头?一僵,连着呼吸都凝住了。
她没有乱看,迈着脚步往前走,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可是?她真真确定,后面有人跟着她。
路上,隔着两?丈远,沈妙意脚步越来越急,干脆直接转进一条巷子。
她停下脚步,面前的竟是?一条死路,根本不通,而身后脚步声渐近。她知道?入口被堵上了。
“妙意?”
一声轻唤,那声音犹似当年,清润中掺着几丝冷淡。却直叫得沈妙意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现在是?真是?幻?
她狠狠掐了掐手心,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变了模样,多年来,从?没有人识破过的。
抱着这一点?,沈妙意转身,重?新往巷子入口走去。
那人站在墙边,一身素袍,身姿颀长,背对着清晨的阳光,一层光圈镀在身上。
沈妙意没有看,就当这里?没有人,可是?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她经过他的时候,他的手臂伸出,挡住了她的去路。
殷铮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在翻腾,两?只手忍不住的抖着。天还没亮,他就到了那药草作坊外等着,一直等到日上三竿……
“妙意,是?你吗?”他又试探的叫了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尽管那相貌已变,可是?殷铮听见?了,那声音他永远不会忘的。是?他的妙意!
“你认错人了!”沈妙意后退一步。
她不知道?,殷铮为什么?会出现
在这儿?三年了,她已经重?生了,他为何?还要出现?
“青梳,”殷铮并没有逼上去,反而给了沈妙意一方位置,“不是?你原本的名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狗铮追妻,猜猜他接下来会做啥?
不要说我短小嘛,关爱下手速残疾qaq~
小可爱问娃儿姓穆,那是女主生母的姓,后面会提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把把住车把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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