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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看龙晖神色和往日大不一样,靠在龙晖的怀里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心跳。她想,只要这?个男人在我面前就好,不管发生什么?,我陪着他就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龙晖不答,白斐含又问?了一遍。
白斐含平日里绝不八卦,也觉不乐意打探别人的事情?;但对象是龙晖,白斐含迫切地想知?道,他这?一天干了什么?去,他为什么?会这?样“失魂落魄”。
龙晖拿那双黑的,满是深情?的眼睛看着白斐含,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白斐含抱得更紧了。
白斐含,几?乎要被龙晖勒得窒息了,她轻轻地推了推龙晖,小声说:“龙哥,你是不是破产了?”
能让这?样强大的男人失魂落魄,除了这?个理由,白斐含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龙晖抱着白斐含,把?头深深地低到她的耳畔,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和一点小心翼翼:“没有?你,我确实一无所?有?了。”
白斐含想,果然,这?个男人是破产了,他一无所?有?了,落魄了,贫穷了。他只剩下了我。
白斐含并不在乎龙晖有?多少家产,她不缺钱,大可以养着他,她安慰这?个男人:“没关系的,龙哥,我有?钱,我可以养你。”
龙晖,似乎没理解小姑娘的意思,他稍稍放松了怀抱,低头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神里,满是认真,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这?只生了钩子的眼睛,可以勾得他心神荡漾;而现在,只是认真的带着期待,看着他,要养一个她认为已经破产的男人。
龙晖本想说他没有?破产,就算是破产,他也不会失魂落魄,男人的事业,没了再来,何必惧怕。只是如果没有?了白斐含,那他就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是看着小姑娘的眼睛,龙晖忽然说不出话了,他的心头堵了一罐蜂蜜似的,全?是这?个小姑娘带给他的甜。
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好的小姑娘。
龙晖轻笑:“你要怎么?养我?”
白斐含
想了想,说:“我有?钱的,上次的广告费我还没有?花完;这?回?电影也有?片酬呀,虽然不算很多,但是我不可能永远是这?点片酬的。”
小姑娘眨眨眼,很是认真地算起账来。
“演员总要有?工作人员的,不然你给我当经纪人?”白斐含歪着头,问?龙晖。
龙晖,心中?满是甜蜜,他抬手轻轻抚摸这?小姑娘的,略带天然卷的头发,轻声说:“可是我不会当经纪人啊。”
白斐含想说不会可以学嘛,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是学生,这?部电影上映之前,知?名度应该还到不了需要经纪人的程度。
白斐含想,龙晖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一定不会做这?种一看就是白养着他的工作。
白斐含从龙晖的怀抱挣脱,向后退了两步,她审视着这?个男人:
男人很高,高高大大的,身材比例很好,大长腿几?乎占了大半个身子;
他的五官端正英俊,右边眉角处有?一道刀疤,衬得整个人飞扬又邪性,如果乍一看,可能有?点可怕。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身上不显得壮硕,但是充满力?量和肌肉,他的皮肤是麦色的,非常健康。
白斐含审视完了,颇为自得的想,这?是一具好身体,这?样好的身体,是我的。
白斐含走进两步,点击脚尖,希望和龙晖平视;但龙晖实在太高了,白斐含做这?个动作不大做得出来,所?以只是意思一下。
她抬起手,拍上龙晖的肩膀,用一种天真而郑重的声音说:“龙哥,组织上希望你来当我的保镖,你看怎么?样?”
龙晖没想到小姑娘做这?一系列动作,是为了说这?句话,颇为惊讶。他早就知?道即使自己落魄了,小姑娘也不会不要他,她有?着金子一般的真心。
但没想到小姑娘“养他”的方式如此特殊,龙晖站直了,双腿并拢,做出立正的姿势,朗声答道:“报告首长,我愿意。”
“我愿意。”这?句话一说出来,白斐含和龙晖同时沉默,他们?谁都没说话。
他们?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好像他们?本就该这?么?看着,
望着,虽然只相识三个多月,但是好像认识了千年。
白斐含和龙晖,都觉得这?句话太像婚礼中?,新郎对新娘的承诺了。
半晌,还是龙晖打破的沉默,他伸出充满力?量的胳膊,走上前去,揽住白斐含,笑道:“走吧,别傻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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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秀丽酒店404的房间门,龙晖愣住了,他没想到白斐含住的地方,会如此简单。
房间内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标准双人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简陋得叫龙晖心疼。
“就住这?儿??我给你再开一间套房吧。”龙晖问?白斐含。
白斐含正打电话给餐厅让他们?送餐,没搭理龙晖。龙晖自觉自动地不说话,猛然想起,在小姑娘心里,是觉得我破产了的啊。
果然,白斐含挂断电话之后,便教?训起了龙晖:“龙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要那么?娇贵,标间有?什么?不好,这?床也够大,睡三个人不成问?题。”
龙晖摸了摸他眉角的疤,想:我娇贵吗?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用“娇贵”二字形容,龙晖的心中?,有?一种诧异又新奇的感觉。
“快去先洗洗澡,看你风尘仆仆的,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刚从矿里出来呢。”白斐含打发龙晖去洗澡。
龙晖想,我和从矿山出来也差不多了,这?一天折腾下来,饶是他神情?体壮,也有?些受不住。
他身体上能承受得了,可是心上却受不了,要他失去白斐含,他受不了。
“这?是浴巾,新的,衣服没有?你的,先穿酒店的,明?天给你买衣服。对了,我们?锦盛小区的那套房子还在不在?”
龙晖不知?道白斐含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说:“当然在。”
“那就好,你那儿?还有?不少衣服,明?天去取过来。”白斐含非常精心地计算着,“今晚就先这?么?住,明?天我去给你买张床。”
龙晖这?才明?白白斐含的意思,在小姑娘心中?,估计觉得他的身家都抵押出去了,不知?道锦盛小区的那套房子,还是不是在他的名下。
看
着小姑娘这?么?计算着,龙晖心里生出一种安宁之感,好像外面的风风雨雨都和他无关,有?这?个小姑娘在,他就有?家。
无论他是新世界包厢中?的龙二少,还是一个破产了的,身无分?文的普通人,小姑娘都对他不离不弃。
龙晖没去洗澡,看了看那张床,笑问?:“我们?今晚——不然,我还是再开一间房吧?”
“不用不用,包在我身上,这?张床能睡下两个人!”小姑娘斩钉截铁地打断龙晖的话,“快去洗澡。”
龙晖在白斐含百般催促之下,才进了浴室。标间的浴室没有?浴缸,龙晖只能洗淋浴,花洒冲下,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浴室和外面,只用玻璃隔了起来,玻璃上面贴了玻璃纸,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是看不太清,好像隔了一层迷雾一样。
白斐含听到浴室里面水声响起,很自觉地把?身体转了过去。可是随着水声哗哗地响,她想到龙晖在里面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脸红耳热。
她是见过这?个男人刚刚洗完澡,露着上身的模样的。性感极了。
龙晖穿着酒店的浴衣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小姑娘坐在沙发上,但是是后背朝向她,盘着腿,好像老僧入定一般。
龙晖走过去,怕吓着她,特意放重了脚步,还没走近,便清了清嗓子,问?:“干什么?呢?背着光是要参禅修佛吗?”
白斐含这?时候才转过身,看到龙晖已经包裹在白色浴袍之下,那心情?也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开心。
隐隐地,她好像也有?点希望,龙晖能像那天,在龙晖家那样,意外地被她看到点什么?。
“我在读剧本。”白斐含歪着头,指了指手中?的打印纸,看着龙晖短发上滴下的水珠说。
说完,她站起身,放下剧本,拿过携带的行李箱,打开,从中?找出出一条雪白的毛巾,递给龙晖:“新的,擦擦头发。”
龙晖没有?接,只是笑着看着她。白斐含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给他擦,如果是平时,她多半要和龙晖打两句嘴仗,然后才能乖乖地去给他擦。
但是今天,她想,龙晖一定受了很
大的打击,她要温柔一点对他才是。白斐含走了过去,踮起脚尖,龙晖也非常自觉地低下头。
白斐含一边给龙晖擦着头,一边问?:“用不用吹吹干?”
“你给我吹?”龙晖笑问?。
白斐含点点头:“可以啊。”
龙晖也发现了,白斐含今天非常的好说话,平时要又是哄又是骗,才能让她做的事,今天她都很自然的便答应了。
龙晖抬手,轻轻拉住白斐含的手腕,笑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本以为小姑娘会说是,或者辩解不是,但白斐含没有?。白斐含只是垂下眼,带有?一点哀伤和无奈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龙晖一下子便把?她抱在怀中?,小姑娘小小的,瘦瘦的,抱在他宽阔有?力?的怀抱里,简直小到龙晖一只胳膊就很可以环住。
龙晖说:“我开心,有?你在我身边,我开心极了。”
这?时,门铃响了,是白斐含给龙晖定了饭送到了。
白斐含从龙晖的怀抱中?挣脱,去开门接过饭盒,转身对龙晖笑道:“这?都半夜12点多了,就当吃顿夜宵吧。”
龙晖坐在靠窗的小桌旁边吃牛肉面,白斐含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坐着,她面前放着剧本,但这?剧本她今天已经看了不下百遍,她没有?再看。
她盯着旁边的男人,觉得以后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她出去拍戏,回?来看到房间里有?名叫龙晖的男人等着她,那是多么?的温馨啊。
龙晖发现小姑阿用手肘住着桌子,双手托着脸颊,正在带着笑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要不要尝一尝?”
白斐含知?道龙晖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摇摇头。
她也确实一点都不饿,她看着龙晖,就感觉一股鼓胀胀的满足感,她想,古语有?云“秀色可餐”,放龙晖身上,便是“野色可餐”,或者“男.色可餐”了。
龙晖是真的饿了,一大碗牛肉面,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白斐含抽出面巾纸递给龙晖,让他擦嘴。她想,这?个男人一定是饿坏了,以后
我一定要好好赚钱,决不能让他挨饿。
白斐含,活了十九年,直到现在,她好像终于?有?了人生目标,她要养龙晖,给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没有?一点忧愁。
哦不对,龙晖是不大可能白了,他的皮肤是麦色的.白斐含想,麦色好哇,麦色说明?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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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天热,是不怎么?用盖被子的。白斐含从行李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床单,招呼龙晖:“龙哥,过来帮我铺床。”
龙晖走了过来,和白斐含每个人扯了床单的两角。龙晖在地下站着,白斐含爬到了床上,两个人合力?把?淡蓝色的床单铺在酒店的大床上,铺平。
白斐含又跳下床去,用手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做完这?些,她又跑到行李箱旁边,拿出准备好的,薄薄的夏凉被,放到床单上。
末了,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个天蓝色枕巾,枕巾上面绣着梅花鹿,可可爱爱的。
把?这?些都放到床上后,白斐含歪着头对龙晖说:“龙哥,今天你先盖我的一件大衣,好不好?”
龙晖看着小姑娘忙这?忙那,他原本想告诉她的,我没破产,我不需要你养。
可是看着小姑娘这?样,他又舍不得了,如果他说了实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让他在这?了,要让他出去开房了?
龙晖,在心中?很是犹豫了几?下,一面想要瞒着她,享受着温柔的待遇;一面想要告诉她,不要让她为自己担心。
他在心中?挣扎了半天,心都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我没骗她,是她误会了;一半是你没有?说清,就是骗,不能骗小姑娘。
龙晖很是挣扎了几?下,才对白斐含说:“我没破产。”
他再眷恋她的温柔,也不能偏她,不骗她,是他的底线,他不能自己破了这?条底线。
白斐含不大相信似的:“那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龙晖,原本也打算今天回?来就和白斐含说的,只是没想到白斐含今天就进了组,他说:
“我去看了我母亲,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手机关机,是不想有?人打扰到我母亲。我给你留了纸条,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我还在背面给你留了字,你没看到吗?”白斐含说。
白斐含看龙晖的神情?,好像竟然有?点小心翼翼的,尤其是说“你看到了吗?”好像特别怕她明?明?看到了,却没有?给他回?应,所?以赶忙说他看到了,并且给留了纸条。
龙晖在听了白斐含这?话之后,才露出了一个和平日爽朗的笑一般无二的笑容。原来小姑娘没有?生他的气,也没有?不告诉他而自己进组,她告诉了他,只是他没看到。
龙晖想到餐厅的窗子没有?关,也许是吹进来的风把?纸条吹到了地上。
白斐含也想明?白了,笑道:“龙哥,我没有?不告而别,你没有?对我不告而别,我怎么?会对你这?样呢?”
龙晖也笑,他们?两个都觉得自己有?点傻,但还是就这?么?看着,互相傻笑。
半晌,白斐含说:“好啦,既然你没有?破产,赶快去开一间房睡觉吧,我们?就不要挤在一起了,怪热的,你这?一天都没有?合眼吧?”
龙晖知?道,他说了实话,白斐含一定不会收留他,让他同住了。但是龙晖很开心,今天这?些话,好像不但打开了心结,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比以前更进一步了。
龙晖离开之前,对白斐含说:“晚安。”
白斐含也说:“晚安。——对了懒懒和灰灰……”
“放心,赵传家在照顾。”龙晖说。
白斐含点点头,看着龙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真是的,明?明?只是出去开个房睡觉,弄得像十八里相送似的。
白斐含伸手推推他:“走啦,明?天又能见到了。”
龙晖笑着点头:“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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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龙晖之后,白斐含回?到床边,把?多余的那只枕巾放回?行李箱。
这?个枕巾是白斐含带来备用的,刚刚她还觉得派上了用场,但是现在又把?它塞回?了箱子。
白斐含已经洗漱过了,她换上睡衣,躺在淡蓝色的床单上,枕着小鹿枕巾。想,要是龙晖不走就好了,他一走,只剩我自己了。
这?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是
空荡荡的,白斐含不喜欢空荡荡的。
白斐含这?一天也很累,明?天还要早起拍定妆照,但是因为龙晖的到来,她困意和睡意全?无。
她想,要是龙晖真的破产就好了,那样,她就有?足够理由,正大光明?的留下他,和自己睡觉了。
转念一想,这?个想法又太恶毒了,怎么?能诅咒龙晖破产呢?白斐含在心中?“呸呸呸”了三下,这?才觉得好受点。
凌晨的时候,她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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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妆照在摄影棚里拍摄,一大早,白斐含先去化妆的酒店化妆,再去摄影棚。
五点就要化妆,实在太早了,白斐含心疼龙晖昨天熬了一天,而且龙晖说是他母亲的忌日,想必情?绪也不会太好。白斐含本来打算不告诉龙晖,让龙晖安心睡觉。
没想到她刚打开门,对面的门便开了,正是龙晖,他已经穿戴整齐,倚着门,笑看着她。
白斐含知?道龙晖定是很早就起床,只等她出来,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她笑着说:“龙哥,我这?几?天没什么?工作,就是拍拍定妆照,开开会,你可以等我回?来的。”
龙晖只是笑,白斐含被龙晖笑得,心中?也是一片开心。
剧组派车接白斐含到化妆酒店,龙晖和白斐含一起坐上去。司机是剧组顾来的,通知?说让他接一个叫白斐含的学生,没想到还坐上一个,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
司机问?:“白同学,男朋友啊?”
白斐含看了看龙晖,龙晖也正看着她。白斐含笑道:“是保镖。”
“啊,是,你们?这?种职业,是得雇个保镖,昨天我看那个叫什么?沈夜白的粉丝,我的天啊,一群小女生,得有?一个班级那么?多,像是着了魔似的找沈夜白。”
白斐含笑着说:“是啊,雇个保镖,保护我。”
到了化妆酒店。这?里早就围了不少粉丝,三三两两的,穿着粉色上衣或者粉色裙子,聚在一起,拿着手机,低头嘁嘁喳喳的,不时向外远眺。
“来了来了——”一个带头的女生喊道,众多女生好像听到了命令一般,纷纷抬
头像车这?边围拢。
白斐含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阵势了,在车里对龙晖笑道:“沈夜白的粉丝,从昨天起就在酒店外蹲守,今天不知?怎么?给她们?知?道化妆酒店的位置了。”
说完,她带着玩笑的意味对龙晖说:“保镖,保护我吧。”
龙晖很认真地点点头,他打开了车门,像一个保镖一样,自己先下去,随后伸手去扶白斐含。
白斐含扶着男人的手下了车。饶是经过昨天的场面,今天看到这?么?多女孩,白斐含也吓了一跳。
这?些女孩的人数是昨天的整整两倍,真像司机说的,足足有?一个班级那么?多人。
在看到白斐含下车后,车内再没有?其他人,人群中?便有?一个女生喊道:“不是白白,不是白白,让开吧。”
有?人说说:“是不是要和白白拍戏的女主?”
另一个小女孩说:“好像是诶。”
龙晖在白斐含下车的一刻,就把?他牢牢地锁在怀里。白斐含在龙晖身边,安全?极了,她有?空分?心去听粉丝们?的话语。
听到“白白”的时候,白斐含还有?一瞬的失神,白白,是沈夜白?我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白字,不知?道以后我的粉丝,会怎么?称呼我。
白斐含进到酒店去化妆。
龙晖,虽然白斐含说他是他的保镖,但是白斐含现在毕竟是个学生,带个“保镖”进去也不太好,所?以龙晖没有?进去,他在外面等着。
龙晖很端正地站着,拿出白斐含送给他的黑龙打火机,随意地开合玩弄。
周围是一群粉衣女孩叽叽喳喳,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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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天然长了一张娃娃脸,脸上不用化妆,几?乎就是个高中?生的模样。
但是她的头发,微微的有?点天然卷,而且还长发及肩,不怎么?像高中?学生。造型师先是给她的头发夹直,随后问?她,是戴假发,还是剪头。
白斐含,对待工作,是相当的敬业,闻言马上说:“剪吧,剪了更真实。”
造型师是个有?点娘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士,听到白斐含这?么
?斩钉截铁的说,双手捂住心口,做惋惜状:“哎呦,可惜了这?么?长的头发。”
白斐含倒是不大心疼,为了角色,剪一个头发,她认为是理所?应当。
但是看到造型师这?么?痛心疾首的,不禁有?点期待,出去见到龙晖,龙晖会是什么?表情?呢?
造型师虽然动作夸张,但是干起工作来还是相当专业,三下五除二就给白斐含剪了一个齐耳的学生头。
白斐含在镜中?看去,这?个发型,很像在龙城遇到的那个女孩——于?佳佳的发型。
白斐含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龙晖在众多粉色女生的一角,站着。
她一出来,龙晖和一部分?穿粉衣服的粉丝都看向她。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对话,一个女生小声地:“还挺好看的。”
“我们?宝宝一定更好看,可是宝宝怎么?还不来啊。”另一个小女孩儿?答道
白斐含听得啼笑皆非,沈夜白,一个比她个子还要高的男生,被人叫“宝宝”,不知?道他听到了,会做何感想。
龙晖只见白斐含头发剪成了齐刘海的齐耳短发,而且一点天然卷都没有?了,直直的,又黑又直。
这?个小姑娘,好像天然可以驾驭多种模样,她现在,便和清清纯纯的女高中?无异。
小姑娘走到他面前,转了个圈儿?,特意给他看看新剪的发型,问?道:“怎么?样?”
龙晖拦住了她,向等待着的车子走去,在她耳边笑道:“好看。”
二人坐上车,司机发动汽车,这?回?他们?的目的地是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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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摄影棚,龙晖依旧在走廊里,并不进去。他要陪着白斐含,但是不会给白斐含增添一丝一毫的不便。
白斐含进去,意外的发现沈夜白已经到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穿着黑色校服长裤,和白色衬衫,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白斐含想,真不知?道沈夜白是怎样逃避疯狂粉丝的,她记得原定沈夜白在她后面拍摄,现在看来,这?个“原定”,更像是迷惑沈夜白的粉丝的烟雾.弹。
“早。”白斐含和沈夜白、阮未雪,和其
他工作人员打招呼。之后走进换衣间换衣服。
影片中?阿白的衣服全?部是白色衬衫短袖,至于?裙子,白斐含简直看呆了:
裙子占了整整九排衣架,颜色堪比色板颜色,什么?都有?,裙子的款式也是多种多样,半身裙,中?长裙,长裙,应有?尽有?。
服装师拿过一件黑色短裙,白斐含换上,短裙的裙摆落在膝盖上方,白斐含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看摄影师拍摄效果的阮未雪,依旧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好像连眼睛都懒得睁。
但是看到白斐含出来,阮未雪还是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她坐直了身体。身后站着的男人以为她要说什么?,忙低头附耳上去。
阮未雪只是推了推那个男人,对白斐含说道:“小孩儿?,很好。”
白斐含这?才注意到阮未雪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修长,穿着怪异,衣服的底色也是黑色,和阮未雪很是相称,但是衣服的的裁剪,和传统服装大为不同,衣服的边缘处,还用五颜六色的彩线绣成方块图案。
而且男人的左边耳朵,竟然坠了一只白色羽毛,看着像是耳环。
这?样的人,穿着打扮已经能吸引大部分?的主意,白斐含已经没空注意到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了。
就在白斐含打量这?个男人的时候,听到阮未雪说:“可惜了,道具组的小王还没弄回?新鲜的血来。”
她说话声音幽幽的,让白斐含不禁打了个冷战:难道阮未雪想拍定妆的时候就用真血?
白斐含和沈夜白都是敬业且专业的,沈夜白服装不如白斐含多,很快就拍摄完毕。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
——沈夜白和他们?不太一样,沈夜白已经成名了,身边有?工作人员很正常。
白斐含由于?服装太多的缘故,一件一件的换,最后坐在沙发上的阮未雪都睡着了,白斐含还没拍完。
从清晨,到太阳落山,白斐含一直在摄影师的要求下做各种动作——最开始阮未雪也会提一些动作要求,后来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下午六点多,白斐
含换衣服已经换到麻木,几?乎到了见到裙子都要吐的程度,终于?把?整整九排衣架的裙子试完了,也拍完了。
白斐含一出去,就见到走廊上的龙晖,她已经无力?和龙晖说什么?,拉着他跑了出去,找到一处花坛吐了起来。
龙晖给她拍着后背,又去附近超市给她买了水。白斐含漱口,这?才觉得重新回?到人间,活了起来。
整整一天,她的头脑中?都是这?相机的“咔嚓”声,以及衣料的味道。
“你一直在这?儿?等着?”白斐含问?龙晖。
龙晖点点头。
白斐含说:“你可真傻,不知?道换个地方,起码找一个有?座位的地方坐一会儿?。”
龙晖说:“我不累。”
白斐含说:“这?可是你说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早上送他们?来的那辆车旁边,白斐含对着驾驶位旁边,落下的窗口说道:“叔叔,我们?自己走回?去就行,您先回?吧。”
司机说了一声“好嘞”,便果真调转车身,开走了。
“不是不舒服?”龙晖问?白斐含,“怎么?还把?车打发走了?”
“我难受,坐车可能还要吐,我们?慢慢地走,走回?去吧。”
白斐含对龙晖说,她是一个不大会诉说自己苦痛的人,天大的难受,也是自己扛着。但是龙晖让她安心,让她全?部信任,让她愿意把?难受,说出来。
“好,要不要我背你?”龙晖和白斐含并排,缓慢地走着,轻声说。
“算了,再吐你身上。”白斐含笑道。
“不怕。”龙晖也是笑。
白斐含摇摇头:“那也不行。我们?慢慢走一会儿?,走累了,就歇歇,一边走,一边说说话,好不好?”
“好。”龙晖答应了。
白斐含果真找起话来,她说:“高三那年过生日,我爸我妈刚好在家,我以为他们?是特意回?来给我过生日的,我开心极了,放学等着他们?来接我,可是没有?等到。”
“我以为他们?要给我一个惊喜,便坐地铁回?家。——到家之后,才发现他们?没有?惊喜要给我,他们?是
真的忘了。”
白斐含顿了顿,感受到男人的揽着她的手臂更紧了,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继续说道。
“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很难过,有?人按响了我家的门铃,送给我一个粉红色包装的蛋糕。”
龙晖听完了,问?:“你喜欢粉红色包装的蛋糕?”
白斐含笑说:“你的关注点好奇怪,难道不应该问?我是谁送给我的蛋糕吗?”
龙晖从善如流:“是谁?”
白斐含说:“是肃嘉陵,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夜店的的,他那天失恋了。”
龙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没有?在说什么?。
“在想什么??”白斐含捅了捅龙晖的胳膊,问?。
“在想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龙晖很是认真地答道。
“早点遇到我,你要干什么??”
“去接你,你想吃什么?,做给你吃。”龙晖说。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白斐含红了眼眶,她想,我真是太多愁善感了。
其实她一点都不爱吃蛋糕,她只是想有?人给他过一个生日。
白斐含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她想知?道龙晖的生日,她问?:“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呀。”
“我不过生日。”
“为什么??”白斐含不解。
龙晖没有?继续会回?答,而是问?:“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白斐含说:“9月25日。”
“好。”
“那你能说,你的生日是过去了,还是还没过吗?”
“过去了。”
“是昨天吗?”白斐含突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
“是。”龙晖没有?刻意隐瞒。他的生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这?件事,从来没有?外人知?道。连裴鑫和赵传家都不知?道。
但白斐含不是外人,他问?,他就说。
白斐含很小声的说:“龙晖,我给你过一个生日吧。”
龙晖看着小姑娘,他拒绝不了小姑娘的话。他看到小姑娘的神情?是有?一点紧张的,好像马上就要开口,说:“不过就不过吧。”
他赶在小姑娘开口之前,说:“好。”
不出预料地,他看到小姑娘颊边的两颗小酒窝,气色好像也比刚吐完的时候,好了许多。
白斐含拉着龙晖到路边的一家蛋糕店,选定款式,店员问?:“需不需要自己写字,或者画图案?”
白斐含想了想,说:“我想自己画一条龙。”
在和店员学了一会儿?之后,白斐含成功地给蛋糕上涂了一坨奶油。这?坨奶油是明?黄色的,除此之外,只能看到它是长方形,偏于?细长。
其他的,则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白斐含问?龙晖怎么?样。
龙晖颇像被美色所?迷的昏君,笑道:“好看。”
白斐含满意地拎着蛋糕,和龙晖走出了蛋糕店,继续向酒店走着。
以前龙晖觉得,他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他的出生是带有?原罪的。他常年穿黑来怀念母亲,也近乎自虐般的,每年生日去母亲墓前跪上一天。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过生日,是这?样的轻松,这?样的没有?负罪感,原来,他也可以过生日。
有?一个小女孩,给他买生日蛋糕,给他在蛋糕上,画上丑丑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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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二人一起进了白斐含的房间。
白斐含把?蛋糕放在靠窗的小桌子上,打开,把?蛋糕拖了出来。
随后拿出蜡烛等物,问?龙晖:“龙哥,你多大啦?”
“24,你不知?道吗?”
“我确认一下嘛,你整天叫我小姑娘,我还以为你多老了呢。”白斐含一边动作,一边和龙晖打着嘴仗。
她拿出赠送的蜡烛包装,拆开,拿出了两根粗的蜡烛,插在蛋糕上,作为十位数;又拿出了四根细的蜡烛,插在蛋糕上,作为个位数。
龙晖拿出一直放在兜里的黑龙打火机,给六只蜡烛点上。
白斐含走去门边关了灯。
房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六根蜡烛的小火苗。白斐含对龙晖说:“龙哥,许个愿吧。”
龙晖把?双手合十,在胸口。
他闭上眼睛许完愿,俯身吹灭蜡烛,一口气全?部吹灭。
白斐含拍手叫
好,这?气氛实在是好,她没有?过去开灯,而是问?:“许了什么?愿?”
龙晖轻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白斐含忘了,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她捂了捂嘴,跑过去开灯。
灯打开,室内明?亮,白斐含看到龙晖的神情?,是一种充满悲情?的壮阔,白斐含知?道他心里有?母亲的心结。
任何一个人,他的出生,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大概都不会好过。
白斐含共情?能力?极强,她走过去,轻轻抱住龙晖,说:“龙哥。”
龙晖“嗯”了一声,他低下头,在白斐含耳畔说:“不是问?我生日愿望,我的生日愿望是——”
白斐含封住他的口,说出来就不灵了。
龙晖的嘴唇软软的,白斐含感觉到,龙晖好像亲了她的手指一下。
真是的,嘴上说着不能说,身体却很诚实嘛。
白斐含已经猜到了龙晖的生日愿望,大概是和她有?关。
她才不要他说出来呢,白斐含害怕,万一不灵了呢?
龙晖被白斐含抱着,也伸出双臂,环抱住白斐含。他许的愿是,希望可以和小姑娘在一起,不要分?开。
丢失小姑娘的感觉,尝到一次,已经痛苦万分?,他绝不想尝第?二次。
白斐含被龙晖抱着,悄悄抽出手,对着蛋糕抹了一下,沾了一手奶油。随后抬起手,笑嘻嘻地往龙晖的脸上抹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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