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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谢朱颜站在沈辞镜面前,薄唇微抿,有点忐忑。
谢朱颜此时一身红色薄纱,大片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眉心仔细地描着花钿,眼尾飞红,唇瓣带着浅浅的水光,色气满满。
休息室内的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不管谢朱颜风评如何,这张脸确实是没什么好黑的。
小朋友这是讨夸奖来了,沈辞镜好笑。他认真地打量了几眼,眼神柔和,夸赞道,“很好看。”
谢朱颜唇角翘了翘,好看就行。他就怕沈辞镜觉得不好看,到时候和他搭戏不认真。
谢朱颜臭屁地想:他这么好看的脸,谁会不喜欢呢?
网上的黑子不算,他们眼瞎,谢朱颜大度,不和那群残疾人计较。
“我们先对一下等会儿的戏份可以吗?”沈辞镜并不知道谢朱颜的小九九,他拿过放在化妆台上的剧本,翻到他们等会儿要演的部分。
“可以的可以的,谢谢沈哥。”谢朱颜眨了眨眼,飞速拎起自己的剧本。
“这是孤的江山,一群蝼蚁也胆敢威胁孤。传令下去——李家欺君罔上,诛九族。”沈影帝瞬间入戏,暴戾恣睢的末位君王跃然眼前。
这便是李郁和霍睿都不同意他演《王侯》的第二个原因:沈辞镜饰演的是一个杀人如麻,迷恋美色的暴君。
而谢朱颜饰演的青洄则是暴君的男宠,剧本中两人的亲密戏份不少,今天即将要拍摄的片段就是其中之一。
沈辞镜平日里洁身自好,绯闻都没多少,这部电影可以称得上是沈影帝演绎生涯里最露骨的一部了。
沈辞镜倒不是不能拍这种戏,只是除了沈辞镜本人以外没人乐意他拍床|戏是为了帮阮天心主演的电影操热度。
“陛下莫生气,陛下乃天下之主,他们若是惹陛下生气,陛下杀了便是。”谢朱颜眼波流转,声音拖长,带着隐秘的蛊惑。
沈辞镜捏着剧本的手不自觉用力,“爱妃所言极是。”
这个声音——
太要命了。
……
沈辞镜帮谢朱颜把待会儿要演的戏整个对了一遍,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剧本上划过,他指着其中几行
台词,声音低沉轻缓,“这一部分是重点。清洄是个很复杂的角色,他既是皇帝的男宠,也是陈鹤的探子,身份的纠葛决定了他是个浑身充满矛盾的存在,所以清洄在勾引皇帝时是充满诱惑和张力的,但同时他也是冷漠无情的。”
沈辞镜抬眼观察谢朱颜的神色,斟酌着问,“……能听懂吗?”
时间不够,沈辞镜只能先把自己的理解灌过谢朱颜,纯粹的填鸭式无脑教法。
沈辞镜语气壮似犹疑,眉目却是舒展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谢朱颜毫无防备地对上他含着笑意,星光细碎的眼睛,心跳突地漏了一拍,失了分寸。谢朱颜不动声色地敛下眼眸
抿了抿唇角颔首道,“能听懂。”
沈辞镜笑眯眯地“嗯”了一声,继续往下教,把他理解不深的地方给他讲了一遍又一遍,美其名曰重复记忆。
见谢朱颜理解的差不多后,沈辞镜又让他继续顺着这个思路往后继续理解剧本。
休息室的门大开着,过往的人大多都好奇地向里面投来视线,沈辞镜不大在意,他眼皮半垂,曲起指骨轻敲桌面。须臾后,他起身朝谢朱颜说了句“去洗手间”就离开了休息室。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空无一人,沈辞镜迈着步子,不紧不慢。他在洗手间门口停下脚步,后背紧贴墙壁,姿态散漫地斜倚墙壁,单手插兜,敛眸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倏然出声:
【宿主你好,系统温馨提示,阮天心正在接近,请宿主做好准备。】
不用系统提醒,沈辞镜也看见阮天心缓步走过来,然后停在他的面前。
阮天心一如既往的高傲,和林铎的争吵并没有损伤他半分,他依然像一只矜贵的猫,漂亮又高贵。
“辞镜,谢谢你愿意出演《王侯》,”阮天心看着沈辞镜,一惯高冷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我和林铎都很感激你的帮助,等《王侯》杀青之后,我和林铎请客,你一定要来。”
沈辞镜半边脸隐在黑暗里,他沉默良久,勉强扯起一个温和的笑,“好。”
满腔苦涩悉数咽下。
“辞镜……”阮天心有点为难
,他知道沈辞镜喜欢自己,但他喜欢的只有林铎,所以他只能选择伤害沈辞镜。
“怎么了?”沈辞镜温和带笑的声音传进阮天心耳朵里,男人眼中的笑意柔和,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方才的落寞全是阮天心的错觉。
但阮天心知道不是,他咬了咬唇,还是不忍心看沈辞镜落寞至此,试探着问他,“辞镜,有空一起吃顿饭可以吗,我想请你帮我对对剧本,可以吗?”
阮天心说完话后整个人别扭得紧,他是天赋型演员,哪还需要沈辞镜帮忙对剧本。
但他又是真的在乎沈辞镜这个朋友,不然他也不会借口向沈辞镜请教拍戏来让沈辞镜得到和他共处的时间。
这要是被林铎知道了,他不知道又得哄多久,毕竟他和林铎现在还在冷战期呢。
为了沈辞镜这个朋友他牺牲得太多了。
沈辞镜看着阮天心的表情,有点无奈。阮天心太自傲了,他眼睛里的不情愿根本藏不住,这个故作忐忑的小表情还没刚才谢朱颜的来的真诚。
“…好。”知道又如何,沈辞镜还是忍不住答应,他根本舍不得阮天心露出这种表情,哪怕是装的也舍不得。
两人正说着话,阮天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神色突然变得不太自然,冲沈辞镜比了个歉意的手势后就接起电话往回走。
阮天心的声音在长廊拉远,钻进沈辞镜耳廓里。
“我没有不接……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和辞镜真的只是朋友……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儿……”
沈辞镜看着阮天心的背影,神色平静,眼底死寂一片,宛若枯井。他看了很久,久到系统都忍不住出声提醒,才垂下眼皮,哑声道,“原剧情里有谢朱颜这个人吗?”
应有尽有系统:【?】
话题转换太快,系统有点没反应过来。
【剧情围绕主角展开,配角的经历只有与主角有关才会被记录。】
应有尽有系统表示我专业的,你话题换得再快我也接得上。
“这样。”沈辞镜短促地应了一声,指尖在空气中轻点两下,似在思考些什么。
*
“沈辞镜呢?马上就要开拍了,他跑哪去了?!”霍睿的中气十足的怒吼在片场回荡。
沈辞镜刚回到片场就听到霍导格外有力的喊声,他左右看了看,不想这个时候去触霍睿的霉头。
正巧谢朱颜就在不远处背剧本,沈辞镜悄声摸到谢朱颜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朱颜沉浸在剧本中,猛地被沈辞镜这么一拍,心脏都骤停了一瞬。
他抬起头,冲沈辞镜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咬牙切齿:“沈哥您有什么事吗?”
沈辞镜一看他憋屈的小表情,就忍不住想笑,他轻咳两声掩住笑意,朝着霍睿的方向指了指,小小声道,“霍导气头上呢,青洄公子发发善心,救小生一命如何,小生定当感激不尽。”
谢朱颜顺着沈辞镜手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霍睿正暴跳如雷地问候沈辞镜,他弯起眼角和沈辞镜对视一会儿后,微微低头,青丝垂落在脸侧,他声音同样小小的,看起来极其乖巧,他说:“不发。”
不发善心,被骂活该,狗才救你。
“啧。”沈辞镜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神情自若地拉过椅子,在谢朱颜身旁坐下,全当没听见。
谢朱颜被迫当狗,有气没处发。他磨了磨牙,扬起声音,“霍唔——”
沈辞镜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庆幸地呼了口气,差点被这小朋友坑死。
沈辞镜循循善诱:“马上就要开拍了,青洄戏份吃重,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我们对一遍戏对你来说有好处,所以,别喊霍导,嗯?”
最后一声尾音很轻,像是贴在谢朱颜耳边哼出来的,撩人得紧。
沈辞镜温热的呼吸徐徐打在谢朱颜耳边,谢朱颜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耳根迅速窜红,热得发烫。
谢朱颜垂下眼皮,拍了一下沈辞镜的手,示意他先松开。谢朱颜力道不大,比起拍更像是若即若离地抚过沈辞镜的手背。
男孩子的手软得不可思议,手掌抚过的地方窜起一阵电流,颤栗感顺着手背流过沈辞镜全身。沈辞镜蜷了蜷指尖,神色不大自然地收回手。
手背上的酥麻感犹在,沈辞镜摩挲了下指尖,眼
皮半垂,若有所思。
谢朱颜耳尖红得滴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烦,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悸动。心脏逐渐收紧,跳动速度加快,一下一下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谢朱颜略显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红透的耳朵,想不明白他索性就不想了。趁沈辞镜还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谢朱颜迅速抬高声音喊了一声“霍导”。
霍睿寻声看去,一眼就瞅见让他找了大半天的罪魁祸首正颇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神色散漫,带着些漫不经心。
霍睿这个火啊,“噌”地就窜了上来,烧得霍导猛地拔高声音,吼道,“沈辞镜!你给老子滚过来!”
该说不说,霍睿不愧是当导演的,吼人的本事一绝。
沈辞镜被他一嗓子吼醒,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一抬眼就看到霍睿正对他怒目而视。
生活不易,影帝叹气。
沈辞镜慢吞吞地站起身,报复性地狠揉一把谢朱颜的头,步履沉重地朝霍睿走过去。
谢朱颜扒拉了下自己头上的假发套,耳根处的绯红逐渐蔓延到脸上,他搓了搓手,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继续看剧本。
谢朱颜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反正剧本是一页没翻,反倒是他的头顶仿佛生了虱子,时不时就要伸手拨弄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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