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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一章 银掌
时间并不因某些人的珍惜而稍停,暗香擂的年赛很快过去了半年,方胜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
他的凶名依然在,每次去暗香擂都会让很多人侧目而视,但是敢于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敌意的人越来越少了。
所有人都见证了方胜的成长!
在众多方面,他的战斗技巧进步最大,他一辈子打的架都没有这一年半打得多,在不间断的实战中磨练出来的技巧和经验也是最实用的。方胜可以肯定,让一年半之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打,一年半之前的自己坚持不了一盏茶功夫就会输。当然,这和灵力的增长还有修心的进步有一定关系,但战斗经验所起到的作用更大。
由于被他击伤的全是同阶修士和秘术者,来来回回便没了什么新鲜感,所以他的修心又进入了一个相对较慢的阶段,但还是能和修身上持平。
随着战斗经验的丰富,以及修身和修心上的进步,他越来越不可能输给同阶修士了。当那些想看他出丑的人渐渐意识到这一事实人,有一小部分开始反思:是不是正是因为他出手时的狠辣使得他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总之,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在心里理解了他,或者说原谅了他。
新的一年术法榜上所有人的成绩都要重新计算,但是上一年的前一百名还是记在了那些观众脑子里,当方胜将去年的另外两个从无败迹的人之一击败之后,虽然方胜的名次仍然一直在九十多名徘徊,但是他的名声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原因无它,因为那个人是新的术法榜上的第二名,半年了,那位第二名打了上千场,只输了一场,正是输给方胜。
其实那也只是个巧合,当天郑铁的一位朋友大老远来找他,所以郑铁就给那帮炼器学徒放了假。从来都是傍晚才去暗香擂的方胜刚到下午就到了那里,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间正是那位第二名称霸的时间段。
于是方胜也没排队,交上灵石后就被推上了台。
这是方胜唯一一次刚一上台就被打成重伤,但是他还是赢了,因为对方比他受的伤更重。这天方胜的积分只加了三分,他的名次甚至因此掉出了术法榜前一百名,但是他的名气却更大了。
从这天以后,恨方胜的人更恨方胜,理解他的人也更理解他!
方胜甚至没有和那个对手说句话的兴趣,他在南瑛紫和胡妖儿的陪伴下回了暗香府,当晚照样去开云坊当护院,第二天照常学炼器。
对方胜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风波,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这天一大早方胜像往常一样来到秋声园,才一进园子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郑铁和南瑛紫全都在园子里等着,此时他们俩身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炼器学徒。
方胜自觉地走到了人群后面,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压抑,起初他将之归罪于天气,因为此时天正阴得厉害,后来他却发现,他的不少师兄弟脸色很难看。
又等了一会,算上胡妖儿,五十八个人一个不少地站在了园子里,这时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方胜催动灵力将自己和胡妖儿护在了下面,但他发现有不少人都没这样做,就像是要故意淋雨一般。
方胜忽然意识到自己昨天跑得太快了,定然是漏听了什么消息。
就在这时,在一声轻雷响过之后,郑铁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想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是的,你们中的一部分马上就要出师了。算起来,你们已经跟着我和南师妹学了四年了,这四年中,我看到了你们的天赋,也看到了你们的努力。”
“我和南师妹,还有你们这四年的时间、精力全没有白费,暗香府、散修联盟、永夜族王室提供给我们的所有方便、财物也没有白费,因为你们每个人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现在,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以很大的成功率炼制出上品法器来。学会炼器,并带着这一门技艺效忠于王室,为永夜族的发展出一分力,这就是你们大部人的目的,不是吗?”
“我知道你们还想继续学,想学炼制宝器,甚至法宝,但是,在眼前这一刻,我不得不说,因为境界的关系,炼气期和魔体期的学徒,你们的学业只能暂时到这一步了。”
“你们每个人都有更远大的志向,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为你们志向而努力,我相信你们中的一部分最终的成就可以超过我,超过南师妹。我们两人的炼器之术只有一半是学来的,而另一半则是在实践中磨练出来的。所以,你们没什么好伤心的,只不过走了和我们一样的路罢了。”
“待会就会有王室的人来为你们考核,以你们的水平,只要不故意出错,就一定能通过。南师妹,你来说两句吧。”
细雨中南瑛紫穿着一身永夜族的长裙走了出来,方胜清楚记得,那是他陪她去买的。
南瑛紫走到人群前方,目光慢慢从每一个将要离开的学徒脸上扫过,皱了皱眉道:“今天,还有将来,都不要给我丢人。”
很多人一直躬着的腰忽然直了起来,没什么神采的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全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南瑛紫。
南瑛紫想了想,平静道:“虽然只相处了四年,但你们全是我的徒弟,走到哪我都不会不认你们,我会继续在西通待几年,以后说不定还会来,你们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好了,散了吧……”
南瑛紫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便径直走了。
细雨绵绵的园中只剩下郑铁和一帮学徒,静静地站了片刻,站在后面的方胜忽然看到有人的肩膀耸动起来,同时他也听到了压抑的呜咽声。
那些人一直都对方胜怀有敌意,但这一刻方胜原谅了他们。
第二天,同样是早晨,同样的地方,算上郑铁、南瑛紫还有胡妖儿三个,场中已经只剩下十五个人,华无尘、贺泉清、卓然、方胜……连那个很有天赋的罗奉谕都走了,因为他只是魔体期。
“从今天开始我和南师妹先为你们讲炼制宝器的理论知识,上午我来,下午南师妹,就不再把你们分开了。虽然炼制宝器比法器难得多,但是我们会争取在六年内完成所有的课程。好了,先随我来吧。”
傍晚的时候方胜、南瑛紫和胡妖儿又聚在了一起,方胜有些事情要问,便道:“南师傅,要不咱们今天不去打擂了,随便逛逛吧。”
“也好。不过附近方圆百里都被咱们逛遍了吧?”南瑛紫强笑道。
“嘿,那就再逛一遍。”
南瑛紫白了方胜一眼,道:“那行,就不出去城了,还是逛街吧。”
“好。”
方胜用右手牵着胡妖儿,左边则是穿了永夜族长裙的南瑛紫,这仨人穿行在西通热闹的街道上倒着实吸引人。
“南师傅,你穿这身衣服简直比地道的永夜族姑娘还好看。”方胜赞道。
“怎么忽然夸起我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啊?”南瑛紫笑道。
方胜尴尬道:“哪能啊。南师傅,你很舍不得他们吧?”
南瑛紫自然明白方胜说的是谁,沉默了一会道:“早知道会这样给我坐灵石矿我也不来教了。”
方胜大乐,笑道:“说实话,我也没料到会这样,那群小子平时全看我不顺眼,我都懒得搭理他们,没想到最后也有些舍不得。”
“真的?”南瑛紫惊道。
“骗你干什么,你以为你徒弟我真是冷血动物?”方胜装模作样道。
南瑛紫笑道:“这倒和你血手的外号不太像。”
“呃……其实我这也是做好事,在擂台上打他们还有机会活下来,有了经验后真打起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总有一天那些伤在我手下的对手会感激我的。”方胜郑重道。
“你就扯吧。”南瑛紫笑道,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对了,南师傅,郑铁师傅说我们还要学六年,但是六年好像不太够吧?”
南瑛紫认真道:“三年理论,三年理论、炼器相结合,就算学不了我们全部的本事,也肯定能入门了。暗香府的确给了我们不少好处,但是十年时间已经是我们留下来的极限了。我们都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呃……那我问一下,学炼制宝器要六年入门,那法宝呢?”
南瑛紫看了方胜一眼,笑道:“你野心不小啊!其实学炼制法器、宝器就给你们打下很好的基础了,学炼制法宝的时候自然事半功倍。会者不难,等你到了结丹期,就会知道炼制法宝也就是工序、阵法更复杂一些而已。”
“那火诀呢?”
“你那不是费话吗,没有相应的火诀,怎么可能融炼炼制法宝的那些高阶材料。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法诀,也都得到结丹期的修为才能施展。”
“唉……”方胜长叹了一口气,一时竟出起神来。
“怎么了?”南瑛紫问道。
“等我到了结丹期,这炼法宝可找谁学去。”
南瑛紫一下就乐了,笑道:“你还是先结丹了再说吧,你以为到结丹这么容易啊?”
“嘿,不瞒你说,从修行至今,我还没碰到过太难迈的槛。”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呃,南师傅,要不,你跟我说说结丹时的经验吧?”
“我功法比较特殊,对你帮助可能不会太大,不过说说也无妨……”
接着南瑛紫就向方胜详细地描述自己结丹时的经历,混不知太阳正渐渐西沉。
方胜并不知道,这种突破境界时的经验往往被一些门派、家族当做最机密最珍贵的信息,不是至关重要的人根本看不到。
在散修间,这种经验的分享往往只是在师徒和至亲好友之间,南瑛紫如此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经验说出来,足见她并没将方胜当成外人。
这其实就是方胜的一个特点,他很容易得到长辈、朋友的信任。
说着说着就快天黑了,方胜心血来潮,笑道:“南师傅,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以后再向你请教吧。嘿,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
“喝酒?”南瑛紫皱了皱眉头,不过看到方胜一脸期待,就连胡妖儿也似乎很想去,便苦笑道,“好吧,你带路。”
“嗯,其实就在前面了,你看到没有,葳蕤居。”
“你常去?”南瑛紫疑惑道,她觉得方胜不像是有那个闲功夫的人。
“当然不是,一共去过两次,嘿,这葳蕤居里不卖烈酒,倒是以一种甜果酒闻名,所以客人大都是一些弱不禁风的文人,偶尔也有女客去。我和妖儿都是冲着里面的甜品去的,哈哈。”说到后来方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有这样的酒楼?那快点,我倒要见识见识,天天窝在暗香府里,早就闷得发荒了。”说完南瑛紫就加了脚步,转眼就走到了前面。
一盏茶功夫之后,仨人分三面坐在了一张方桌上,每人面前一个白瓷酒杯,一双筷子,一个白色碟子,桌子中间则是一个长颈青花瓷酒瓶,瓶塞扔在了一边,从中飘出一缕缕沁人心脾的香气。
南瑛紫脸颊微红,又抿了一口酒,看着人满为患的二楼道:“这里生意也太好了吧,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给咱们上菜?”
“应该快了,以前生意没这么好啊。”方胜眼尖,忽然看到胡妖儿又要偷偷地喝酒,一把抓住了小丫头的手腕,气道,“这酒不辣你也不能这样喝啊,一会醉了我可不抱你啊。”
此时胡妖儿小脸比南瑛紫还要红,但是双眼清澈,显然离喝醉还早。但是,桌上那瓶齿留芳实在太好喝了,小丫头甚至觉得要是天天能把齿留芳当水喝就好了,这才会趁方胜不注意偷偷喝上一小口。
小丫头挣不过方胜,气道:“哎呀,人家知道了!就知道管人家,南师傅也喝了呀,你怎么不管她。”
“哈哈,你不会比比个头啊,南师傅喝这么多也不会醉,但是你喝这么点就可能醉,知道了吗?”方胜比划着道。
“不知道!”胡妖儿气道。
“哎呀,还生气了?”方胜笑道,说着就去捏胡妖儿的脸。
南瑛紫则一直在旁边笑看着,胡妖儿和她也算很亲近了,但是不知为何,胡妖儿对南瑛紫始终有些隔阂。
“三位客官,你们的菜来了。拔丝白果,脆皮香芋,还有两个菜,马上就给您上来。”店小二托个木托盘走了过来,利索地将两盘菜还有一盅水摆在了桌上。
“多谢了,小二哥。”方胜随口道。
这时候胡妖儿哪还顾得上喝酒,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两盘菜,红红的小舌头伸出来个舌头尖,无意识地添着上唇。不过她倒是有个习惯,方胜不说开吃,她就不动筷子。
方胜大乐,笑道:“还等什么,快吃吧,小心烫着。”说着就举筷夹了块白果在水里涮了涮,然后放到胡妖儿面前的小碟子里。
“嗯。”胡妖儿用力点了下头,夹起那块白果后嘟着小嘴向上猛吹气,然后才小心地咬了一小口。
南瑛紫看得大乐,一时竟忘了动筷子。
方胜忙道:“南师傅,快吃吧,凉了就没这么好吃了。嘿,我就不给你夹了啊。”
南瑛紫瞪了方胜一眼,先举起筷子夹了一块脆皮香芋放在了胡妖儿面前的小碟里,然后才又夹起一块香芋移到自己嘴前。
见方胜一直看着她,南瑛紫气道:“看什么,快吃你的啊!”
“呃,我这不是想听听你的评价吗?嘿,你要是满意咱们以后可以常来。”
南瑛紫不再理方胜了,先咬了一小口,轻轻咀嚼,眼睛有些入神,用心地细细地品着。
方胜仍然偷看着,不由惊叹,乖乖,没想到南师傅品尝东西的时候这么好看,嘿,以后得多请她出来吃饭,看着也养眼啊。
片刻后那店小二再上来的时候就傻了眼,方胜桌上已经只剩下两个空盘子,要多干净有多干净,仨人全都正襟危坐,全都跟刚来一样,似乎啥也没吃呢。
把最后两个菜放下,店小二刚一脸疑惑地离开,方胜仨人同时笑了起来。
半柱香时间之后,三人酒足饭饱出了葳蕤居。
南瑛紫作色道:“以后我还是自个来吧,你们两个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差点连人家的盘子都给吃了。”话没说完她自己就笑开了。
方胜又气又乐,抱怨道:“以后我也自个来,你们俩这不合伙坑我吗,一个夹菜一个夹我的筷子,要不是我手快都吃不饱。”
“哥哥,你下次来要带着人家啊,人家保证不夹你的筷子了。”胡妖儿觉得前途有些危险,忙补救道。
“不过下次我想吃点辣的,什么泡椒凤爪啊,水煮鱼啊,麻辣豆腐啊啥的。”方胜一本正经地道。
“呀,你讨厌!南师傅,你行行好,下次你带人家来吧。”胡妖儿忽然转移了目标。
南瑛紫一惊,胡妖儿可很少有事让她帮忙,笑道:“你哥哥跟你说着玩呢,下次我也来,看他敢只点那些菜!”
“噢!坏方胜!让他自己去吃辣的吧!”胡妖儿兴奋道。
“妖儿,告诉南师傅,你为什么不喜欢南师傅,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趁着胡妖儿高兴,南瑛紫趁机问道,她觉得不必要解开小丫头的心结。
“没有呀,人家也喜欢你呀。”胡妖儿不自然地道。
“也喜欢?”南瑛紫觉得她把握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接着问道,“那你更喜欢谁?”
“当然是哥哥了?”胡妖儿目光闪烁地道。
“还有呢?”南瑛紫笑着问道。
这时候神经大条的方胜也终于发现了问题,他一直都感觉胡妖儿对南瑛紫有误会,但并不敢肯定,现在既然南瑛紫都这么说了,应该是真的了。这小丫头,有什么鬼心思,竟然藏这么深。方胜也不追问,只等胡妖儿自己说。
胡妖儿讷讷半晌也没说出来,看到胡妖儿那为难的样子,南瑛紫忽然一阵心疼,笑道:“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南师傅想告诉你的是,我很喜欢你,把你看得和你哥哥一样,都是我的好弟子,好朋友,知道吗?”
胡妖儿忽然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南瑛紫道:“南师傅,对不起,人家知道了。”
“嗯,那就好。以后你哥哥要没时间你就跟着我吧,我也可以带你来逛街,去葳蕤居。”
“真的?”
“南师傅说话算话,来,咱们两个击掌。”
“好!”
方胜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这俩人可真有意思。
又同行了一会时间就差不多了,方胜只得和南瑛紫道别,抱着胡妖儿去了开云坊。
方胜先没把胡妖儿送到纹锦那,而是带着小丫头在开云坊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等消化得差不多了,方胜才把胡妖儿抱起来,看着小丫头认真地问道:“妖儿,跟哥哥说,你为什么要向南师傅道歉啊?”
“嗯……”胡妖儿拉长腔,却不说话。
“妖儿,你才一大点,哥哥可不想让你心里藏什么事。我是你哥哥啊,你有什么话不能跟哥哥说的?让哥哥为你分担不是很好吗,你看,对你来说,哥哥就没有什么秘密吧?”
“嗯……”
方胜被气乐了,笑道:“你别光嗯啊,我可不知道你的嗯代表啥意思。”
“嗯……”
方胜:“……”
俩人就那样脸对脸沉默了好一会,胡妖儿像是忽然想通了一般,鼓足勇气问道:“哥哥,你喜欢南师傅吗?”
方胜好不犹豫地道:“喜欢啊,南师傅长得漂亮,又有本事,对咱们又好,当然喜欢了。”
胡妖儿一下急了:“可是,你不是喜欢玉漱姐姐吗?”
方胜不由一愣,愕然道:“是啊,但是哥哥喜欢玉漱姐姐和喜欢南师傅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玉漱姐姐只有一个,南师傅,呃,南师傅也只有一个……我再想想,怎么给你解释呢。”
方胜忽然灵机一动,走到一块土地上,将胡妖儿放下来,自个儿也蹲了下去,并起右手食中二指以灵力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然后把这个圆由上往下分了三层,每层又分了两个格子。
他在第一层的两个格子里写上了“爹”、“娘”,对胡妖儿道:“哪,这个大圈就是哥哥的心,从一出生,哥哥的爹娘在哥哥心里就占了最重要的位置,这是谁也改变不了替代不了的。”
“噢。”
方胜又在第二层左面那个格子里写上了“兄弟姐妹”四字,然后继续写上“二弟”、“胡妖儿”、“王雪心”、“王冲”。
“哪,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了,也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噢。”
方胜在第二层右面那个格子里直接写上了“妻子玉漱”四个大字,直接把那么大个格子给占满了……
“看到没有,这是哥哥的妻子,也就是你玉漱姐姐。”
“玉漱姐姐怎么占那么大地方?”很显然,那圆分了三层,数中间那层格子最大,玉漱自己就占了一个。
方胜尴尬道:“大点小点没关系,待会再给你解释。”
“噢。”
方胜在第三层左边的格子里写上了“师长”两个字,接着在下面填“邵九州”、“左霓裳”、“五叔”、“庄主”、“上官自清”、“祁昆”最后写不开了,只得点了几个点。
接着方胜也不解释,直接在最后一个格子里写上“好朋友”,他一想,自己朋友似乎还不少,于是“唰唰”写了一个“南瑛紫”,又几乎将格子占满了,然后后面是点点点……
方胜开始耐心地解释,道:“哪,你看吧,哥哥这辈子在乎的就是这些人,在乎的程度和格子、名字的大小都没关系。而且虽然他们都在哥哥心里,但是这些格子的顺序还有里面的内容是不能变的,比如说,你不能把玉漱姐姐的名字挪到上面一排,因为她既不是我娘,更不是我爹,也不能把你的名字挪到别的任何地方,不然就乱了套了,知道吗?”
“你不喜欢南师傅,是不是因为觉得哥哥会喜欢她,会因此忘了玉漱姐姐?”方胜笑道。
胡妖儿瞪大了眼,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哪,你也看到了,我是不会忘了你玉漱姐姐的,我比你还要想她啊。”
胡妖儿终于道:“嗯,人家知道了。”
方胜也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明白就好。”
“可是,为什么南师傅也要占这么大个格子呢?还有,她其实是你的师傅呀,为什么不在左边?”
“呃,她既是师傅又是朋友,哥哥觉得她更像个朋友,就只好将她放在这边了。至于为什么占那么大的格子,是因为哥哥的好朋友太多了,写不开,就用她当代表了,嘿嘿。娘啊,这跟你解释还真够累的。”
“嘻嘻,人家的名字在这里噢,不在这里。”胡妖儿坏笑着点了点“兄弟姐妹”的格子,又点向了最上层右面的那个格子。
“嘿,你个死丫头,不想活了!”
俩人又闹了一会,方胜这才把胡妖儿送到纹锦呢,他一时无心打坐,就到处巡视,一边走一边想事情。
现在总算是开始学炼制宝器了,他在炼器上无疑向前跨了一大步,而且,他十分肯定,在炼制法器上,他确实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
只要未来的六年能像之前的四年一样顺利,那么可以想象,在出师时候他绝对能炼制出像样的宝器来!无论是在修真界还是永夜族,法器、宝器、法宝三样里最缺的始终是宝器,至少市面上看来是这样。凭借这一技之长,再加上自己又有火精和胡妖儿之助,想要博得个炼器大师的名头简直易如反掌。
自己和永夜族的那位龙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在出师之后,只要自己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还是很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的。
与学炼器齐头并进的无疑是境界了,修为的进境绝不能落下。
如今自己修身和修心的进步速度差不多,如果能一直保持着这种速度,那么不出十年自己就一定能在这两方面达到修身和修心上的最高点,到时候就得灵药找洞府准备结丹了。
一想到结丹方胜就忍不住兴奋起来,只有到了结丹期才可以被称为高手啊!到时候哪还用怕那个朱师兄,就算那朱师兄已经到了结丹中期他也可以和他对着干!同样是一阶的差距,但结丹中期与结丹初期之间的差距并非无法跨越,他筑基中期时还杀过筑基后期的修士呢!
除此之外,另一个在不断进步的无疑就是他在联盟中的贡献度了。
由于看场子仅仅相当于蓝色任务,一个月才算完成一次,贡献度虽然月月都在涨,但是离真正的盟卫统领实在有点远,恐怕自己都结丹了也未必能当上盟卫统领。
自己现在虽然是个核心精英,但为联盟付出的还不够多,还无法得到联盟足够的信任,现在那些和他相熟的老头子如岳峰回等,仅仅是欣赏他的才华罢了,只有等他成了真正的盟卫统领,才算真正融入了散修联盟的核心圈子里。
差不多把思绪捋顺了,方胜刚一抬头,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霁月。
月光下白石小径上的霁月身影婀娜,此时也正好看到方胜,笑着打招呼道:“方护院。”
“霁月姑娘,今晚难道要亲自去迎接呼颜公子了?”方胜开玩笑道。
“方胜!”霁月有些生气了,便直呼方胜的名字。
“嘿,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方胜心中却道,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霁月走了,方胜还能闻到空气中霁月留下的香味,自言自语道:“这呼颜途眼光不错,就是命苦了点。”
呼颜途向霁月深情表白了也一年多了,那时候霁月就说让呼颜途给她一点时间,但是,连方胜都没想到的这是,这个所谓的“一点时间”竟然比一年半还要长。
很显然,到现在呼颜途都没有真正得到霁月,这位呼颜二公子就跟上工一样,天天准点来,又准点走,霁月却从未让他留宿过。
而事实上,开云坊的姑娘是可以将自己喜欢的客人留下来过夜的。只有霁月等数人从不留人过夜,而纹锦和绫罗更是很少和普通客人见面。
方胜轻咦了一声,忽然纳闷了起来,前前后后呼颜途追霁月应该有六七年了,霁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无动于衷,而她又并没有别的意中人。
方胜忽然意识到,这个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的女子并没那么简单。
方胜忽又想起来岳峰回的那番猜测,说开云坊可能有个通灵期的秘术者,到底是谁呢,总不能是霁月吧?她就是一普通的永夜族人啊。
这种事瞎猜就算猜对了也无法证实,方胜干脆不想了,继续在院中巡视。
正走着,忽觉胸前一震,略一迟疑马上反应过来,有人捏碎了他送给开云坊那些姑娘们的玉符!从当上开云坊的护院以后,这才只是第四次!
方胜“嗖”一声就弹向了空中,从下方向下俯视,一眼便看到大院南侧正在消散的灵气!灵气下方是一个小院,那小院里住的是开云坊一个叫红绸的姑娘。
方胜毫直接以蹑云之术冲了过去,离得尚远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小院中传来:“放开我!”
“哧!”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接着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方胜眉头皱在了一起,还没看见人便吼道:“住手!”
声音才落方胜便冲进了屋里,一下便看清了屋中的情形,不由大怒,一个丫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而那红绸姑娘正被一个男子从背后搂住压在了一张桌子上。红绸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露出晶莹雪白的背脊,裙子也被撩了起来,修长的左腿被也暴露在空气中。
压在红绸背上那人看也不看,左手一扬一团银光便向方胜打来,刚飞出一丈竟然变成了一个桌面大小的银色拳头,瞬间到了方胜面前!而就在这时,那人把红绸的另一边裙子也撩了起来。
方胜眼都要瞪裂了,迅速向右方扑去,尚未完全躲过那银白色拳头右手剑指便向前一划,斩仙逐光剑罡竟然就从他指尖出现,如一道匹练般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弧形向那人背上削去,只要那人不躲不挡,必然会被斩碎,而且下方的红绸还不会受一点点伤。
“找死!”那人一声低吼,左手向后一印,一个银白色的小小手掌从他手中脱出而出,迅速变大迎向了方胜的剑罡。
但是方胜的剑罡实在太快了,那手掌如果能在一瞬间就变到最大说不定还能将剑罡挡下,此时却像是落进河中的一块并不算太大的石头一般,并不能阻断水流。
“呛、呛、呛……”那银白色手掌和斩仙逐光剑罡碰撞起来,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哧!”剑罡的最前端眨眼间到了那人背上,那人身上涌出一片银光,但是根本挡不住剑罡,一大片衣服和血肉就直接随着剑罡飞了出去。
“啊!”那人一声低吼,侧身就滚向了地上,躲过了剑罡的后续攻击。
此时方胜也只不过是刚刚躲过了那拳头的攻击,右手在地上一撑,左手呈爪形向着红绸的方向疾伸,然后猛然回收,红绸便被灵力包裹着直接摄了回来。
“轰!”
那银色拳头直接在墙上轰出了一个大洞飞了出去,方胜的斩仙逐光剑罡却根本未飞至屋顶就消散了,这也是他是对剑罡的控制力提升所至。
借着右手在地上那一撑方胜站了起来,左臂一下搂住了正惊呼的红绸,立刻道:“红绸姑姑,你没事吧。”
直到此时红绸才看到方胜的脸,双手捂着胸口惊魂稍定道:“没事。”
方胜一看不由大感尴尬,红绸前面的衣服竟然也被撕烂了。方胜右手向窗帘的方向一伸一收,只听“哧啦啦”一声,那窗帘直接被他以灵力拽了下来,“呼”地一声,方胜便将窗帘裹在了红绸身上。
“红绸姑娘,你先站我身后。”
红绸也不说话,直接向方胜身后躲去。
此时对面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正恶狠狠地看着方胜,不过身上正在微微发抖,显然背上的伤让他疼得够呛。
那人的穿着和形貌并不像个穷凶极恶之人,但此时的目光却让人觉得他想把方胜生吞了。
“你难道不知开云坊的规矩?道歉、赔偿,否则我就亲自把你押到城主府!”方胜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只有红绸肯罢休,他才会在那人道歉赔偿之后放他走。
“规矩?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
那人之前实则是要稳住自己的伤势,此时话音刚落右臂便猛地前挥,一个银白色手掌立刻飞了出来,很快便有一丈多高,像是捂蟋蟀一样由上而下盖了下来!这还不算完,那人左手紧随着右手挥出,又是一个银白色手掌飞了出来,这次却是横扫而来。
方胜一下就感觉出来,此人实是个劲敌,那些术法榜上前十的人都未必能赶得上此人。但是现在他却还要护着身后的红绸,不用打就败了三分!
方胜右手向储物袋中一探,一片青黄相间的光芒被他扯了出来,转身他就再次抱住了红绸,“呼”地一声就从原地消失了。
仅仅是一瞬间之后,青黄相间的光芒又在屋中一闪而逝,不过方位却是红绸的丫环所躺之处。
直到此时,才听“轰”、“轰”两声,第一个银白色大掌在地上拍出一个两丈大的坑来,第二个掌影则拍穿墙壁飞了出去。
“红绸姑娘,你们再躲远一些,我去将那人制伏!”
“方护院,你小心!”红绸说出来的时候方胜已经没影了。
“嗯。”方胜显然听到了,不过声音却是从地下传来。
如今根本不是打擂,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方胜单手握住战狮所化的小石头,直接从屋里那人正下方的地底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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