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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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东营外，除了少部分留守营地照顾伤员的蒙古人，剩下的人都来到这边烧毁死去同伴的尸体并且开始祈祷长生天。

一公里之外，一万左右的明军骑兵加速冲向营地；

冲天的火光隔着几公里就可以看见，明军迅速做出判断；营地内肯定只剩下少部分人和伤员，大部分人都在火光那里祭拜长生天和死去的同伴。

一名千夫长带着一千边军骑兵冲向营地，剩下的人以蒙古人为首冲向祭祀之地；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上万骑兵集体冲锋得声音如雷，正在参加祭祀的蒙古人们集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明军又一次偷袭了，而且这次从声音上来判断人数更多。

“准备应战！”黑鸦部落大长老面部因为愤怒而扭曲，明军欺人太甚一天之内两次趁机突袭，还是同一个地方。

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惜，他们发现得太晚了；比明军先到的除了声音以外还有他们射出的箭雨。

超过万人骑射，箭雨铺天盖地；本来没有黑的天，因为箭雨的覆盖顿时阴沉了下去；不过没有持续多久，率先反应过来的数百人蒙古人巡逻队连人带马被上万箭雨覆盖；

一波箭雨下来，数百蒙古人没有一个活口；人和胯下的战马身上插满几十只箭枝，甚至有的箭枝直接穿透身体。

更有甚者因为箭枝过多导致身体被活生生撕裂，内脏散落一地。

深夜，蒙古可汗中军帐；蒙古可汗刚刚从宴会上回了，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的可汗在侍女伺候下脱掉笨重的盔甲和衣物准备上床睡觉。

然后就被侍卫打断了。

“可汗，出大事了！”侍卫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大声喊道。

“近前说话。”可汗挥了挥手，身边的侍女对着侍卫说到，同时将可汗扶起来坐在床上，另外还按摩着可汗的太阳穴。

“可汗，几个小时前明军再一次趁着祈祷长生天的时候突袭东营，东营沦陷，整整三万人只剩下一半人四散逃窜，整个东营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黑鸦部落死伤殆尽，黑鸦部落族长兄弟、部落大长老重伤逃离。”侍卫吞了口唾沫，有些担惊受怕的说到，谁也没想到明军竟然还敢突袭，而且他们竟然相信刚刚投降他们的黑牛部落。

整整上万骑兵突袭东营，导致整个东营毁于一旦；战斗也是一面倒，战斗一开始除了黑鸦部落拼死抵抗，其他大小部落竟然带着人跑路了。

黑鸦部落七千多人被一万多明军围攻，剩下一万多人看都不看直接跑了；

营地内的几千伤员也被明军杀的干干净净的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黑牛部落和明军一起突袭东营？”

“是。”

“知道了，下去吧。”蒙古可汗似乎并没有什么波澜，今天他们开会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各大营地加上防御，除了东营，其他三个营地都建筑了壕沟拒马和营寨根本不怕明军突袭，只有东营处于一个薄弱环节。

哈密卫高塔。

“唉。”李杰一脸伤感，这次突袭直接击溃整个蒙古人东营，但是他们自身伤亡也大，五个千夫长除了突袭营地的那个另外四个都死于敌军手里。

四千多边军骑兵伤亡过半，除了伤员还能打的只剩下千人左右；黑牛部落更惨，六千多人只剩下一千多人，族长、长老们死的干干净净，剩下一千多人群龙无首。

一万多人出去，只回来不到四千人；其中一半丧失战斗力，虽然战果也大黑鸦部落只剩下数百人杀出重围逃离，所有伤亡加在一起超过一万五千人，剩下的一万多人全是一些小部落装备不足、战斗力欠佳的部落百姓而已。

东营战斗力最强的几千精锐这一战全军覆没，哈密卫以三千边军骑兵、五千蒙古部落兵的代价歼灭四千蒙古枪骑兵、三千蒙古弓骑兵和一千蒙古重装弓骑兵。

十二万精锐一下子就少了八千，还不算伤员；仅仅第一天作战蒙古二十万大军伤亡五万左右部落兵，一万以上精锐。

这种战绩放在整个大明帝国也已经是十分罕见的了，接近万人的代价换来六万多人的成果。

一比六的战绩在大明帝国和蒙古帝国交战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虽然有四万人是自己用身体填了护城河，不过这也算是哈密卫的战绩了。

“将军不用伤心了，这一战我们够本了。”剩下的千夫长们安慰李杰，一比六的战损比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丈夫难免战死；诸位都是我大明的英雄啊。”李杰低声来了一句，随后收起情绪“诸位，今晚就要辛苦你们了我们得防止蒙古人偷袭了。”

“是，将军。”千夫长们回应到，这才是大丈夫应该有的魄力，如果李杰这时候真的来一个抹眼泪那他就真的完了，肯定彻底被嫌弃了。

“也不知道兄长怎么样了？”李杰想起还在动手术的李文，现在已经过了快半天了也没有人给自己一个消息。

“将军，李文将军已经脱离危险需要静养半年；”其中一名千夫长回答道，这个消息之前就有人汇报过了，只不过李杰当时清点伤亡去了不在这里。

“谢天谢地！”李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文还活着还是因为需要静养半年。

当天夜晚，曾钱轮班结束后回到帐篷休息；吃饭的时候还是几个馒头加饭团，曾钱把饭团给了同伴，将馒头留了下来装在一个布袋子里面放在帐篷内自己的床上。

然后曾钱独自一人上街了，驻守城内就这点好处；休息的时候可以请假一段时间，不受任何限制。

城内此刻并没有受到战争影响，夜市依旧繁华；只不过夜市被规划在固定区域，这种类似于商业区的做法得到曾钱的好评，专门的市场管理在宋朝就已经正规化了，在这个世界反而成了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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