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鏖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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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曾钱踮起脚来瞪大双眼看着远处的蒙古人大营，除了一片影子以外啥也看不见。

“我怎么感觉不到？”曾钱转过头看着曾舜，曾舜一脸严肃，似乎压根没有听见曾钱的话

这时，蒙古人营地方向出现一条黑线；随着时间推移黑线逐渐靠近并且扩大，那是蒙古人大军。

“这次人数估计五万左右吧。”曾舜看着城墙外慢慢压进的蒙古人军队，心中也越来越紧张；终究是人，恐惧心里还是有的。

李杰站在塔楼之上，看着压进的敌军；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反而下令所有人准备战斗。

“开炮。”眼看蒙古人军队进入火炮射程，明军数十门火炮集中火力攻击蒙古人千辛万苦准备的攻城塔、云梯等。

第一轮火炮就成功击中三座塔楼，塔楼直接从中间断裂成两半，塔楼中的蒙古士兵像下饺子一般惨叫着跟随着塔楼碎片直接从七八米高空掉下来，摔得整个人身体变形。

运气好的直接砸在其他同伴身上，给明军火炮营扩大战绩；

“好，这一次齐射至少干掉上百人，甚至更多。”李杰用望远镜看着蒙古人军队，总共十五座塔楼就这么没了三座，还顺带解决了上百敌军；只要这么打下去，蒙古人塔楼、云梯、攻城车没了那他们就没戏唱了。

“集中火力给我瞄准攻城车、塔楼轰炸。”李杰知道只要自己拖延时间，阿克苏的大军就会回援，现在要做的就是坚守了。

“蒙古人这时候差不多要改变战术了。”千夫长看着蒙古人队形开始变化，摇了摇头说了句“几十年了，战术就没有超过。”

“怎么？”

“他们会抛弃大型器械直接冲击城墙，撞开城门；或者用一些简易梯子直接攀爬城墙。”

“不过。。”千夫长摸了摸下巴，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不过什么？”李杰有些着急，千夫长和蒙古人打仗十几年，应该很熟悉蒙古人战术，所以这方面他还得听千夫长的。

“不排除我们国内叛徒卖火药给了他们，然后直接炸城门。”

“这。。”两人直接沉默了，哈密卫城墙还处于建设阶段，因为之前长期有大军驻扎所以并没有大力建设城防，原本预订的内城和翁城也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存放在府库和家族仓库里面。

“唉，存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现在要是输了不就成了别人的吗？”李杰一脚踢在城墙上，心中很是郁闷，他活了这么多年心情就没这么差过。

“也不是没有用……”千夫长欲言又止。

“你说。”

“用来打赏手底下士兵，只要他们今天活下来就每人发一些赏钱，要是有人能提供蒙古人头颅或者其他战利品高价收购，这样估计能提升一些士气。”千夫长扶着城墙，看着远处开始缓慢冲锋得蒙古人，他们真的抛弃重型器械开始攻城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李杰点了点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道理是有用的，有钱的话大家都想活下来去花钱，肯定会更加拼命活下去啊。

蒙古人体格健壮，可是就是不善于奔跑，因此奔跑起来度也不快，从上往下观望，黑压压的蒙古兵好像潮水似的汹涌扑来，硬是等了一会儿他们才到弓箭射程范围内。

期间，火炮已经齐射两次了；现在正在装填散弹，准备第三次开火；城墙上除了火炮营士兵外都准备好了弓箭，等着军官们的命令。

曾钱也用尽全力拉开弓箭，学着其他人朝着天空；听到军官的命令后手指一松。

三千守军，齐齐射出雕翎，腾空而起的箭支遮天盖日，密集的箭雨当头落下，蒙古兵的阵营顿时惨叫声四起，成片成片的蒙古兵被射倒在地。

没有人去搀扶同伴，也没有人去理会伤者，倒下的人越多，只会激蒙古兵冲锋的度越快，许多伤者倒地后还未来得及爬起，就被后面的蒙古兵撞翻，踩在脚下。

蒙古兵的凶猛是无法用箭矢阻挡的，这一点明军早有体会，看着蒙古兵马上就要冲到城墙底下，他非但没有紧张，脸上反而露出冷笑。就在蒙古兵冲到墙根底下的瞬间，城墙前的地面突然凹陷下去，上面的蒙古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便摔了进去，这个坑是围绕城墙所挖，足有两米宽，两米深，里面插满了磨得又尖又利的铁杆。

这就是明军发动城内百姓连夜挖掘出来的陷马坑，上百个陷马坑发挥了他们应该发挥的作用。

蒙古兵摔进去，立刻就被铁钎刺穿，只顷刻之间，狭长的坑内便多出数十具蒙兵的尸体，而后面的蒙古兵看的真切，但想收脚步都收不住，他们身后蛮兵的重逢劲道太大，几乎是硬生生把他们撞进坑里的，一时间，城墙下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蒙古人因为陷马坑的原因，下意识的避开陷马坑结果就拥挤在没有陷马坑的空地上，明军火炮营趁机开火，一门火炮射出上百颗小指拇头大小的散弹，拥挤在一起的蒙古兵瞬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活生生撕碎。

数十名蒙古兵连人带甲就这么成了一地碎片，尸体碎片、内脏、鲜血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蒙古兵进攻受挫，城墙上的明军把箭射的更加卖力，成片的箭支由蒙古兵被明军追射而至，蒙古兵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

蒙古兵这次攻城时间按不长，但死伤的蒙古兵却过三千余众，举目望去，横城门前尸横遍野，丢弃的武器到处都是。

看到打退了蒙古兵的第一波进攻，明军们纷纷松了口气，无不是面露喜色，不过李杰可轻松不下来，陷马坑已经暴露，而且几乎已经被填满。他能预感到得到，蒙古兵下一轮的进攻将更加犀利、难防。

蒙古兵的第二波攻击在一个小时后开始，这一次蒙古人展开四面围攻，除了东面面对着人数不到两万蒙古人的残兵败将的攻击，其他三面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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