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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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队伍依旧杂乱，除了一千左右的蒙古骑兵外剩下的都是些部落牧民甚至还有奴隶；明军不仅仅是正规兵团还有一个火炮营二十五门火炮。

蒙古人距离明军军阵一公里的时候就被明军火炮部队攻击，实心炮弹呈抛物线飞向蒙古人头顶，落地瞬间炸起一个水盆大的坑、碎石飞溅砸伤附近的蒙古士兵。

落地的炮弹因惯性继续弹跳，一旦被砸中就是一个粉身碎骨；第一轮轰炸之下，数十名运气不好的蒙古士兵被炮弹砸中或者被碎石击伤。

明军这边火炮营的士兵立马开始用水冷却炮管，并且清理火炮里面的火药残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道，爆炸产生的烟雾让被熏到的明军士兵发出强烈的咳嗽声。

“冲锋！”蒙古将领一声令下，接近五千蒙古骑手开始冲向明军，剩下的步兵们紧随其后慢跑过来，勉强维持一个有些散乱的方阵。

一公里的距离对于骑手来说不过一两分钟而已，明军早就在军阵正面准备了大量拒马，火铳部队在拒马后面等着蒙古人自己撞上来。

蒙古人也不傻，骑兵部队在距离明军三百米的时候就从中间分散开准备攻击方阵两侧，这里拒马等防御工事比较少可是却有明军最精锐的重步兵防御。

方阵后方有明军骑兵部队保卫中间的火炮营，蒙古人只能和明军打消耗战；看谁先扛不住伤亡士气先崩溃，这么多年来基本上都是这么打过来的。

蒙古骑兵们绕道侧翼，步兵进攻正面方阵；装备简陋的蒙古步兵在面对明军强大的远程力量的时候几乎是被碾压。

蒙古兵一边定着火炮的轰炸冲到距离明军防线二百米的时候，明军军官一声令下数千弓箭手们弯弓搭箭，朝着蒙古人倾泄火力。

“放！”

数千支箭几乎同一时间发射，箭雨如乌云一般覆盖蒙古人头顶；装备简陋的蒙古人盾牌数量不多，根本无法保护每一个人；

箭雨落在蒙古人队伍中时，整个蒙古人队伍出现一块块空缺，上百人中箭倒地；剩下的蒙古人无视中箭倒地的同伴直接顶着箭雨从他们的身体上踩过去，更有甚者直接抛弃防御口中大声喊道“杀！！”，然后被第二波箭雨射中，眼中全是愤怒和不甘心倒了下去。

第三波箭雨发射出去后，蒙古人弓箭手也开始还击；蒙古人弓箭手数量少、装备差甚至有的剪头都是石头和骨头做的，上千枝箭落在明军队伍中大部分被明军队伍中的大盾牌挡住了，少部分射中明军士兵给明军士兵带来一些伤亡。

受伤的士兵双手捂着伤口倒地哀嚎，身后的同伴将他们从队伍的空隙中脱到方阵中间，那里有军医等候，空出来的位置被后面的同伴替代。

双方互射之下蒙古人伤亡巨大，好不容易冲到方阵面前又遇到明军的火铳手，上百名火铳手一轮齐射直接打到一排蒙古士兵，有的幸运的被打中腿部倒地的也被后面的同伴活活踩死。

射完后的火铳手将火铳递给后方的同伴继续装填，后方的同伴将装填好的火铳交给第一排的火铳手以及达到连射的目的。

蒙古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弓箭准头也不差；不少火铳手被蒙古人弓箭射中倒地，后方的同伴赶紧将中箭的人抬走然后顶替他的位置。

等到蒙古人冲到十多米的位置时，明军军官大喊“虎蹲炮！！”

十几名士兵一人扛着一门虎蹲炮跑到最前方，一门火炮发射出几十颗散弹将最前方的蒙古人打成蜂窝煤，一炮下去打到一片。

“长矛，杀！”明军军官手持长矛盾牌，火铳手退到步兵身后，前排的明军士兵放下手中的弓箭手持长矛准备近战，中间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弓箭朝天呈抛物线继续攻击蒙古人军队中后方，蒙古人也回射。

前方的明军借助拒马等防御工事加上手中的长矛狠狠地刺像蒙古人，不少蒙古人跑的太快停不住脚直接撞在明军的长矛和拒马之上。

蒙古士兵无视伤亡手持盾牌格挡明军刺过来的长矛，一边用手中的弯刀砍掉捆绑拒马的绳索，身后的蒙古士兵用长矛和明军士兵来回刺杀；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速度和技巧，有经验的老兵会在敌人出手的一瞬间用自己的长矛格挡开敌人的长矛然后顺势一刺，将长矛刺入敌人的身体。

正面蒙古士兵进攻受挫，侧翼骑兵也打得难分难解，蒙古人擅长骑射；可是明军人更多，射得更远。

重步兵们利用盾牌组成龟甲阵，等到蒙古骑兵进入射程后盾牌打开，弓箭手们一波齐射后躲回盾牌；

蒙古人也是有优势的，他们骑马从明军方阵快速经过侧身用弓箭射击，移动速度快，明军弓箭很难射中他们；

等到他们移动到明军阵营后方的时候又遇到明军骑兵的正面冲击，双方纠缠在一起；明军步兵方阵也趁机开始变阵开始移动，准备和骑兵们围剿蒙古骑兵。

因此，蒙古骑兵一触即溃；双方骑兵一个照面后，蒙古人扔下几十具尸体开始回撤逃离方阵整顿队伍后再一次开始和明军对射。

明军骑兵也不追击，目的是保护方阵后方和火器部队；方阵后方还有明军轻步兵，他们充当火器营的护卫责任，如果骑兵顶不住了，那么就轮到他们了。

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僵持不下；明军兵团长也不着急，方阵作战蒙古人就没赢过明军；重头戏可是在后面，以往的作战蒙古人在消耗一段时间明军的体力和精力后就会派出最精锐的一千骑兵在杂牌骑手的掩护下冲击重步兵方阵。

有时候明军累了，确实容易被一冲击溃；可是明军带了大量的马车随行，前方重步兵后中间是马车组成的防线；一排排马车在那里足够抵挡蒙古骑兵的冲击，剩下的就是看意志力和双方指挥官的指挥能力了。

“下令，掷弹兵上。”兵团长一声令下，正面步兵中间一群背着背篓的士兵开始往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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