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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烨从未想过,今日同这位皇妹一见面,便受了这么大个下马威,郁烨面无表情地转身,将插入门框中的刀给拔了下来,缓缓靠近自己身前的人。
美的张扬,便是她对这皇妹最好的形容词,她确实有蒙汉五官深刻的优势,较突的眉峰下是一双细长的凤眼,眼尾如点墨上扬,看人时似细腻而深情,琉璃的眸色若春水汪潭,鼻梁高挑,唇薄却唇形分明,当他勾起笑来,唇角下的那一点小痣便显得十分昳丽。
长玥身量修长,惹眼的红衣为她平添了些英姿飒爽的味道,但是……小鸟依人这词却完全在这人身上寻不见踪影,郁烨自认为在同龄女子间已不算矮的,可这长玥,竟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可让郁烨多注意到的一点就是,她腰间束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青玉箫。
“晚晚吓着了?”这乾安帝坐在上头,身边坐着的是新纳的宠妃,而正候在后方脸被方才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大太监孙籍则是抚着胸口,紧张看向郁烨与长玥的方向,而乾安帝则朝着下方的郁烨方向张望,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担忧,似乎笃信郁烨没事一般。
郁烨平淡地将视线从长玥脸上移下来,便朝着乾安帝行了一个拜礼,才把刀朝着长玥递过去,道:“不劳父皇担心。”
只是……抬眼间,郁烨感到有一些不适,那便是来自这皇妹的目光,就在她收回视线之时,有那么一瞬间同她对上目光,除了感受到她当下较为明显的敌意,还有那么一点……不甘?
“是玥儿的错,一时兴起舞刀,失了分寸,还险些害得皇姐受伤。”长玥接过刀,对着乾安帝跪了下来,语气似含着十足的歉意,可落入郁烨的耳中,却不是那种意味了。
长着一张妖艳风韵的脸,走的却是白莲花的路数?
“确实。”郁烨径直绕过了地上的长玥,“皇妹往后可要注意些了,孤心眼儿小,可容不得旁人开这种玩笑。”
长玥抬头,朝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郁烨急道:“皇姐若是介意,便用这刀刺我一回。”
听到这话,郁烨忽停了下来,转身问:“当真?”
“长玥皇姐别
理她!方才本就是意外,谁让她这时候进来的。”郁嘉遇从她座位处起身,朝着长玥的方向跑去,连忙扶起了她,“她就是这般德行,你若同她计较,那指不定得气死!”
“玥儿起身吧,晚晚无事,她也不会同你计较。”乾安帝自顾自的往杯中倒了一杯酒,玩笑道。
郁烨则已在他们说话间继续走远,这时的她已经寻了一处位置坐下,抬手拈起颗葡萄放入嘴中。
“谢父皇。”说罢,长玥扶着郁嘉遇的手站起,朝着自己的位置行去,待她坐定之后,嘉遇也不愿离开,拉扯住长玥的手便开口撒娇:“皇姐给我说说关外蒙汉的趣事如何?”
“好。”长玥轻笑一声,便开始讲述起关外的风俗逸事,而嘉遇则微红了脸,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看。
这时皇帝已换了批舞姬,正斜倚着身子观赏起伶乐坊新排的舞来,郁烨觉得无趣,于是朝着四周观望一番,却惊讶的发现除了她们三位公主,乾安帝就没再将其他人唤来。
这难道不是宫宴?
“父皇。”郁烨开口,便朝着乾安帝的方向望去,“大皇兄和皇叔他们怎么没来?”
乾安帝用筷子击拍着桌台上的玉杯和调子,似乎正观舞的尽兴,便有些敷衍回答:“今日只是为了让你们姐妹见上一面,待你七皇叔回来,便办正式的接风宴。”
“若是这样。”郁烨已经站了起来,“儿臣身体不适,就先行离开了。”
见郁烨作势要走,乾安帝心中疑惑,平常叫她来同自己呆着也好,普通宫宴也罢,郁烨总是会给他面子坐上这一炷香的时间,可今日……半柱香的时辰都没到吧。
乾安帝扔下手里的筷子,无奈的说道:“下次换个好点儿的理由,你这身体不适已经用过七八回了。”
郁烨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明显已将乾安帝的话当作耳旁风,她绕过台上的舞姬乐师,抬脚朝着宫门口走去。
而正在给嘉遇讲故事的长玥见郁烨离去,便突然起身,朝着乾安帝走去,似乎是说了几句话。
“晚晚!”就在郁烨即将靠近宫门之际,乾安帝倏得叫住了她。
“父皇
还有什么事交代儿臣?”郁烨声音极轻,却能让人听出些不耐烦的情绪。
乾安帝站起身来,拍了拍身边长玥的肩,也是这时郁烨才发现,就算是乾安帝也矮了长玥几分,这样的动作,倒显得有些滑稽。
“长玥既赐了名号,也该自立府邸,这宅子的位置,就由你带着她选吧。”
怀疑听错话了的郁烨转过身,疑问出声:“为何是孤?这事交与司礼局便可以了,京雍的大小府邸都记录在册,她要哪一处宅子直接定下即可。”
“我想亲自去看看宅子的环境。”长玥慢慢走下台子,朝着郁烨靠近,脸上的笑意愈深,“那便要劳烦皇姐了。”
“孤没答应。”许是这人的气势过于盛人,郁烨侧过头,挪动着步子后退。
“父皇,孤可以带着长玥皇姐看宅子!”嘉遇来到乾安帝身边,自告奋勇道。
乾安帝笑着摸了摸嘉遇的头,说:“你不可随意出宫,再者,太傅布置的业课你都做完了?”
听闻这话,郁嘉遇沮丧地低下了头,而乾安帝则硬着声音,对郁烨威胁道:“这等小事你若是做不好,这月俸便减去半成吧。”
此时的郁烨没管已经停在她身前,抱臂含笑的长玥,而是惊愕的看向乾安帝。
就凭这种事,就要减她月俸?想当初她当着他的面朝着后妃泼酒,父皇可是眼皮子都没带眨一下!
果不其然,父皇已经被这个新来的皇妹迷了心智。
“父皇要减便减吧。”郁烨冷淡地说完这话,便转身就要离开。
“减俸一年啊。”乾安帝斜着眼,估计拉高了声调。
郁烨迈出去的步子立刻停了下来,她强忍出心中的不适,转身朝着长玥露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皇妹明日可有空?”这话从她口中出口,绝对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出来的。
面对此时脸十足黑沉的郁烨,长玥则心情明朗的笑答:“当然,若是皇姐作陪,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等到终于从这加深“感情”的会面结束之后,吃瘪的郁烨郁闷地从正掖宫走了出来,待靠近公主府的车架之时,一道黑影便从车架上落了下来
。
“公主,是否回府?”
听到这声温雅的音调,郁烨揉了揉额间,感觉愈发头疼,“书墨,你回来了啊。”
还带着夜间露水气息的书墨立在郁烨身前,就容貌气质而言,书墨可称得上眉眼如画,气韵佳成,他作为郁烨的贴身侍卫,原本是郁景治手下的人,后来被郁烨看上,硬抢了过来,只是如今看来,她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今日您在别苑太子所为书歌已经告知属下,所以今后这功课属下会更加盯紧些。”说到这里,书墨突然停了下来,打量着身前的郁烨,便看向站在马车旁的书歌,语调间含了些责问:“公主瘦了。”
来不及等书歌反驳,书墨便接着说道:“明日属下会去厨房吩咐下去,在公主的午膳中多加一道肉食。”
“咳咳。”郁烨连忙出声,将书墨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天色是晚了,孤觉得有些冷,书歌书墨,回府吧。”
“好。”书墨应下,便搀着郁烨上了马车,待她在车中坐定,书墨便退了出来,见书歌也要进马车中去,便将她拉住,书歌见到书墨一副凝重的表情,便也坐在驱马的位置上。
“何事?”书歌低下声询问。
书墨敛声,朝着车帘的方向瞥了一眼,道:“瑾王爷要去拜访太子殿下。”
“这……你为何不告知公主?”书歌说话,脸上浮起惊异的表情。
“驾!”书墨驱起马匹,摇摇头,转而淡声答话,“太子给我传了信,告诫我先将此事隐瞒下来。”书墨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知晓,公主……是不会允许七王爷靠近太子殿下的。”
话已至此,书歌也无话可说,她们公主同瑾王郁怀瑾自三年前交恶,也只有宫中极少数人知晓,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昔日情同兄妹的两人,曾达到郁烨持剑,直指郁怀瑾胸口的境地。
只是这其中原由,除了太子,竟无一人知晓。
书歌静坐在一旁,书墨也不再说话,将视野投向前方的路上,专心行路……
就在郁烨的马车离开不多时,另一架马车便缓缓而至,停在了正掖宫门口。
待骨节分明的手
掀开帘,一袭白衫素衣的郁怀瑾便下了马车,这宫门好就好在有几道通路可走,马车可从西正门入,也可从东正门出,他的马车自西门入,自然就与从东门离开的郁烨错开。
前方有宫人正换着路旁照路灯笼中的蜡烛,而郁怀瑾若有所思的望着长长的宫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阿瑶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欲跳下马车,“需要阿瑶陪您入正掖宫吗?”
“不必,你在此等我便好。”郁怀瑾回答。
阿瑶闻言,便连忙拿起备好的披风,还是跳了下来,将下摆有些破口的披风递上,说:“天寒,主子先披上,阿瑶就在这里等您。”
郁怀瑾点头,便接过了披风,披上系好后又将从马车上带下的礼盒拢在怀里,朝着朝向正掖宫的宫道走去。
大约行了没多久,刚刚送乾安帝正宠的那一位妃嫔回宫的大太监孙籍便认出了郁怀瑾,他连忙带着身后的小太监迎上了郁怀瑾,附身行了个拜礼。
“瑾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这入宫为何不使人支会一声?老奴好使人派人去迎您!”孙籍道。
“本王赶回京雍之时天色已晚,这时也是直接入宫,所以并未来得及禀报皇兄。”郁怀瑾笑着答话。
“那殿下快快随老奴入宫,陛下这会儿还在正掖宫中饮酒,如今见您,可指不定有多欢喜。”
孙籍喜笑颜开,又见郁怀瑾怀中的物件似乎沉重的紧,便连忙指挥小跟班接过东西,这才提着照灯,带着郁怀瑾朝着正掖宫走去。
而正掖宫中,郁嘉遇已趴在桌上哈欠连连,乾安帝还在朝着坐在他身侧的长玥诉说他与长玥母亲的旧事,话到情深处,还忍不住抹了两把热泪,而长玥则是应和,真情目露似的在关键住递上一杯饱含安慰的酒。
“若不是知晓你母亲走得这般早,朕应当亲自去接她回宫。”乾安帝握住长玥递过的酒杯,说罢便仰头饮尽。
长玥见状,便出声宽慰道:“母亲与父皇所遇已是有幸,如今母亲早逝,想必心中也是记挂着您。”
“七王爷入宫觐见——”
这门外的侍卫通报一声,便打破了两人
的忆旧时光,而乾安帝则是微怔片刻,急忙宣人进殿,长玥则是摸了摸食指的玉戒,抬眸看向缓缓走入大殿的人。
“拜见陛下,吾皇万安。”郁怀瑾跪立在地,将双手放置额前伏地,行了一个大礼。
“怀瑾起身吧,许久不见,你倒是对皇兄见外了些。”乾安帝站起身,走下台前扶起了郁怀瑾。
“皇兄,如今我自外域归来,理应行此拜礼。”
乾安帝看着更加瘦削的郁怀瑾,目露些许怜惜,只是连声道:“回来便好。”说完这话,乾安帝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接着说道:“你回来的也是恰当,朕刚将长玥接回宫,所谓是双喜临门。”
郁怀瑾将视线慢慢投向朝他走来的女子,“臣弟在途中便闻得皇兄寻得失散多年的皇侄,今日先在此恭贺……”
这话还未说完,郁怀瑾便猝不及防地惊愕在原地。
“长玥拜见皇叔。”见郁怀瑾有些失神,长玥倒是镇定地见礼,随即朝他温和一笑。
“你……便是长玥吗……”郁怀瑾立马转变了神色,重新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意。
乾安帝并没有注意到两人间那一点异样,只是哈哈笑道:“你看,她是不是同蒙汉的倾月年轻时长得十分相似?”
“确实如此。”郁怀瑾回话地十分流畅,却没人注意到他语气中那一丝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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