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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为各家夫人贵女设宴于一颗近百年的金丝楠木下,枝叶宽茂,将大半个小院遮蔽住,近夜露深,正好可为树下大多桌宴挡住露水寒气。
天渐渐昏暗,自树顶上沿绳垂下的个个深红色的小灯笼便慢慢点燃,陈府的侍女们便并排捧着数十个淡粉色的莲花灯,分放在各桌凳脚旁。
陈端乃户部掌司,朝廷关系必然复杂,且大多官员都受过他一两点惠便,也算的上是同其它大臣交涉甚广,今日来客众多,也是意料之中,而且陈端发妻为戚贵妃舅母的二女儿,因着这层身份,就算陈氏一直无所出也能牢牢作为正妻的位置,这次寿宴,也少不了能揽得其它命妇女眷巴结。
这女眷席中央纱屏环绕,特意空出个琴师席,那儿坐着一位这京雍最出名的乐赋教坊司请来的女琴师,素手信拨,缓缓慢捻,一阵细流如隽水的琴音传泻开来,似初涉渌水,中奏清徵,自谢予迟来了这陈府之后,陈夫人便没有再出门迎客,专门与他同坐侍候。
“长玥公主来这京雍已久,可有不习惯的地方?”
陈夫人往谢予迟的碗中夹菜,又寻找着话题,意在活络这愈趋僵化的氛围。
“并无。”谢予迟轻声答话。
“想必陛下也是疼爱公主,食宿安排妥当,莫不是样样都照着蒙汉的规矩来?妾身这表叔也曾去过蒙汉,那里的人都生得好,性子也豁达。”
谢予迟听着,用筷子将陈夫人方才夹过来的菜肴拨弄在一旁,含笑不语。
见谢予迟十分知书达礼,乖顺懂事的模样,陈夫人眼咕噜那么一转,便想要拉过谢予迟的手说话,却被他持杯的动作躲过,陈夫人无法,一时只好尴尬地的将手收回,讪然一笑:“周围皆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公主兴许无趣。”
“陈夫人多虑了。”谢予迟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微微后仰,长眸微眯,视线落在右侧角落席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到谢予迟看向别处,陈夫人以为她是在寻人,便装模作样地环顾一周,惋惜道:“今日郡主和公主一惯亲近的贵女好像并未到场,妾身有位女儿,还有
个侄子,同您相似年岁,不如妾身将他们叫来,另开一席,让她们陪着公主说说话?”
“不必了。”谢予迟笑意更深,收回目光,朝着陈夫人微微低头示歉。
陈夫人心生退意,不知怎么,她见这身边的长玥公主性格十分温婉亲近,可说起话来,却总有种不容他人置喙拒绝的威势。
也许谢予迟就是这般的人,生得一副让人愿意靠近的美,那淡色薄唇微张,却好像从未吐出什么恶毒的词,对上他的眼,若是溺进他无害的笑容和亲和力里,似乎一旦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勾魂夺魄,哪怕某天他忽然无缘无故朝你捅一刀,你还要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令他不满的事。
但若是他强硬起来,却又似磐石不动,泰山难移。
终于,那一直缄默不言的琴师又换了几曲,正宴时间过去,歇息之余,妇人们可离座同她人相伴,闲谈饮茶,原本站在后方服侍的侍女们纷纷上前,将剩下的菜肴与碗筷撤去,换上一旁小桌上的茶点。
不出几时,谢予迟身前的桌面早已摆放完茶水点心,此刻,案桌上便是一盘散着淡淡甜味的奶糕,还有几叠小桃酥,最后再配上一壶热度适中的古树滇红。
陈夫人的目光似不经意间扫过这桌上的东西,随即笑颜逐开,亲自起身提过谢予迟桌上的茶壶,为他身前的小巧白玉满上茶水。
“公主尝尝这些点心,这奶糕虽比不上景宁公主府的御厨手艺,却是妾身寻的那蒙汉厨子做的,兴许能让公主尝出几分家乡的味道来。”
听到这话,谢予迟淡淡看向那奶糕,却无半点举筷的意思。
见他不为所动,陈夫人皱眉,细细思索一番,便咬唇劝道:“妾身想着这次宴会特意请来公主,想着特意向姑姐戚贵妃借个蒙汉籍的厨子,还询问长玥公主的喜好,妾身自知身份低贱,人微言轻,可是还请公主……”
“不看僧面看佛面,借着戚贵妃的殊荣,品尝这奶糕一二。”
她声音轻缓和煦,无半点强迫的语调,却含上了十足的威压意味。
这下倒好,如若谢予迟不吃,就算是不
给戚贵妃面子,可吃吧,这陈夫人如此迫切让他吃这糕点,且不说是不是包藏祸心,也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身形俨然不动,神色如常的谢予迟垂目,长睫投下阴翳掩盖住目光涵藏住的情绪,唇下点痣终于令他整个面容显现出点清冷的气息。
“多谢夫人好意,戚贵妃的面子,我定是要给的。”
忽然,他轻缓抬头,面色恢复平日和暖表情,开始动手拾筷,朝着那盛放奶糕的盘中伸去。
眼见谢予迟夹起一块奶糕,微启双唇,慢慢朝口中送去,陈夫人笑意越深,眼神难掩激切。
另一头,陈端持着酒杯,忙碌地从这一席连转到下一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他面上难掩喜色,听见其他同僚称赞夸誉,免不了互相恭维一番。
“陈大人,今年乃多事之秋,唯有大人您将户部治理的井井有条,严明森律,实属大人之能啊。”
“此话不假。”另一个吏部官员站了起来,端起酒碗眉开眼笑道:“这户部所行之御令,陛下无一不曾为陛下分忧,陈大人所行佳绩,有目共睹啊!”
“诸位过誉了!”陈端大笑几声,说道:“皆为陛下恪尽职守,何曾有优劣之说?老夫也只是竭尽所能罢了。”
接着,他朝几人举杯示意:“来,老夫先敬诸位一杯!”
底下的众人又是唏嘘赞叹一番,正要持杯共饮,却见正门被猝然打开,伴随着几个侍卫仓皇行礼的动作,身着一袭华服的郁烨踏门而入。
突然见到这副架势,陈端是酒也不喝了,直接撂下酒杯,朝着郁烨快步走去,而其他官员则是停在原地,没有一人发出声响。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原本热闹非凡的寿宴,此时因郁烨的到来一片死寂,只有陈端的声音回荡在院中。
郁烨淡漠的视线扫过一周,哼笑道:“陈大人,寿宴办得不错,您这一桌菜酒,赶得上外头流民一年口粮了吧。”
陈端听完,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只好讪笑道:“公主说笑了,流民皆被安置,可保生活无忧。”
正在这时,早候在一侧的书墨立刻上前,躬身行礼。
“书墨,郁长玥呢?”郁烨出声。
“尚在后院。”书墨应答。
“带孤过去。”
寥寥几字说完,郁烨便要朝着后院走去,陈端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只好派几个侍女紧随郁烨其后。
就在郁烨踏进后院之时,一眼便看见了颇为显眼的谢予迟,与他将要送进嘴里的东西。
“郁长玥,这般晚了,不知道回景宁公主府?这地方是有多么令你流连忘返?”郁烨冷冷开口。
熟悉的讽意语调传入耳中,谢予迟目光凝缩,手里动作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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