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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不大的房里跪了两个大男人,任谁都能一眼瞧见,可郁烨却是权当没人似的,直直越过两人,来到摆满吃食的桌前坐下。
谢予迟轻眯双眼,薄唇轻启想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而端正跪在地上的闫凌在郁烨进入房间之后,抬眼迅速扫过她的侧脸一眼,便连忙将头低下,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若不是顾念着早年失散的妹妹,他绝不对挥起反抗的那一刀的,他努力在辛阚府活到现在,寻亲便是唯一动力,又在完成任务的途中得知当年人贩子将他的妹妹卖到了京城,这才自告奋勇成为崔志平的近侍。
在洗菜时,闫凌一直惴惴不安,他想,独自逃亡也未尝不可,若是因救下自己而连累了魈大哥,是他万万都不愿看到的。
还有一点,闫凌自认为当下自己正面临生死攸关之际,不该生出这个念头,若是公主直接将他送回辛阚府,那便是真的唯有死路一条。
只是……闫凌不得不承认,那些将景宁公主描绘地十分丑陋不堪,又喜怒无常滥杀善妒之人,确实是无由诽谤,就他看来,这景宁公主比他所见的贵女都要好看。
“公主,您落下蒋小姐的投降书啦。”书歌手持一个不知从那块寝衣撕下的白布包成裹的信封,大步朝郁烨的房间走来。
其实蒋黎书在被关禁闭的第二日便被放了出来,自她回京后,便被乾安帝派去兵部练兵,虽近年并无战事,可这兵部实在事务繁重,见蒋黎书未出现,兵部朝直接派侍郎来请,好言好语地对郁烨献殷勤一番,才使那躺在地上睡的正香的蒋黎书得以出门,去兵部之时,蒋黎书还气呼呼地不肯同郁烨告别。
今日倒好,竟直接送来了投降书……
“哟,今日是出了什么稀奇事儿。”书歌倒是完全忽视这房中过于“沉静”的氛围,大大咧咧地倚在门口,望房内瞧看。
话罢,她又抬脚来到闫凌身侧,围着他打量半响,“难怪这后厨大娘说来了个俊俏的洗菜小厮,就是他呀!”
就在书歌说话间,谢予迟已坐在郁烨身边,刚拿起筷
子,顿了半响,随即放下,一双手缓缓搁放在身边之人的肩膀上,慢慢地揉捏起来。
一双手在自己肩上游走,郁烨下意识弹立起身,强忍下这般想法,便十分僵硬地坐在原处,使筷的动作也堪堪停下,直至察觉到自己肩上的手正不紧不慢的按揉着,还带些内力滋养出的温热,便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书歌像看热闹似的在这两人身上转悠,最后回到郁烨身侧,哼笑道:“辛阚府的洗菜工,我们可用不起。”
没过多久,听闻谢予迟回府的戾风也连忙赶了过来,让本来就十分热闹的房间更加拥挤起来,他一眼就看见坐在郁烨身边,正全神贯注为她按摩的谢予迟。
戾风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为好,他家主子做出这般不合常理的行为,戾风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谢予迟有什么把柄落在景宁公主手里了,或者……公主给他下了降头。
这般想着,戾风满怀心事的来到谢予迟身后站定。
全然不知被属下编排成什么样子的谢予迟,还在想着怎么让郁烨多吃点饭养肉,这般硌手的瘦削骨架自他触手而过,只觉得异常揪心。
“先吃饭。”郁烨言简意赅地开口,慢慢拨开了放在她肩上的手,又思考片刻,朝谢予迟碗中夹去一筷子嫩白菜。
因郁烨阻止动作原本还有些失落的谢予迟,在看见她替自己夹菜后,唇轻勾起一点弧度,笑意不减。
“说吧。”郁烨放下手里的筷子,靠在后椅上,直直盯看向书墨的方向。“为何将死卫救下?”
事实上,郁烨是见过闫凌的,崔志平极为喜好喝花酒,每每在皖香苑呆至深夜,正是这小侍卫为他收拾烂摊子,又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崔志平给背回去。
明明可以让这把利刃去做些更有用的事,可偏偏他把人往最低贱的仆役方向使,实在是明珠弹雀,大材小用。
书墨伸出手,顺着后脑勺直接一把将身边的闫凌的头按在地上,随后自己低下头,将手收了回来,自己也立刻额头触地行了个叩拜礼。
“今日未能顾忌公主府身份,擅自救下闫凌并将他带回来,书
墨自甘领罚!”
“为何要救?”郁烨接过书歌手中的投降书,视线落在那还残留这白色线头的裹布上,再次出声问道。
“属下尚在辛阚府之时,闫凌曾救过属下一命。”
当年尚在辛阚府之时,书墨刚完成一项极为危险的任务,回去的时候也是身负重伤,辛阚府都是冷血无情,杀戮成性之人,见他受难无一不除之后快,欲取代其位,最后他被同为死士的人逼至绝境。
就在他以为自己达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只有刚成为“淬刃”这一身份,并还未接任务的闫凌将自己藏在草垛中,又抱住一把刚配的剑整日整夜,又谨慎万分地守着自己。
也是因为他,闫凌手中还未杀人的剑,第一次便染上了同类的鲜血。
待说完这话,书墨又紧接着补充:“公主不必忧心,书墨会暂时同公主府脱离关系,亲自将他送回安全的地方。”
还贴近地面的闫凌张大了眼睛,脸上尽是错愕表情,他没有想到书墨竟为了自己脱离公主府,成为近侍多年,他清楚地知晓,被卖出去的辛阚府死士一旦当了侍卫,就全然由主家庇护,魈刃在成为书墨之前,作为辛阚府第一死士暗卫,手持之剑曾染数以百千的鲜血,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达官贵人。
而这么多年他能相安无事,除了畏惧他的凶煞剑意,高强武艺以外,最大的原因还是景宁公主的震慑,若脱离公主府,书墨的凶险程度不亚于他,甚至更甚一筹!
“景宁公主恕罪!”闫凌高声开口,又仓皇地磕下几个响头,“魈大哥救下卑职已是感激不尽,往后生死之命,卑职愿独自一人承担!还望公主能饶恕魈……书墨大哥!”
这般突然的插话,让正等待上方之人回应的书墨微愕,在闫凌小心看向他之时,正对上书墨警告的目光,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冲动的小侍卫立刻闭口不言。
静静坐在一旁的谢予迟将碗中的菜吃完,便搁下碗筷,主动接过郁烨手里的信,拆开那包裹住的白布,展开信封看了起来。
瞥见那斗大如牛的字,以及厚厚一叠的信纸之时,他有些
费力地将那些纸上的字拼凑成句,额角不禁突突直跳,对蒋家的认识又上升到一层新高度。
“原来那正街一道偏僻巷口里死的几个辛阚府死士,是你们干的。”忽然想起了什么,郁烨恍然大悟。
“禀报景宁公主。”戾风忽然上前,自郁烨身侧跪下,“还有卑职。”
末了,他便又朝向谢予迟方向,低垂下头。
忽然听到戾风开口,谢予迟从令他头疼的信中抬起头来,慵懒挑眼,好整以暇地看向地上主动认错的戾风。
同书墨鲜少表露出的柔和不同,戾风那张脸生得过于凌冽,五官锋利而冷薄,就算是认错,也给人一种理直气壮又令人无可奈何的硬气感。
“公主们才入宫不到两个时辰,你两个就知晓组团犯案,嗯……有长进。”书歌意味深长地看了书墨与戾风两人一眼,调笑开口。
没有想到,他竟连累两人受罚,心中愧疚万分的闫凌立刻出声,表明任凭郁烨处置自己,恳求她不要责罚书墨戾风他们,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书墨击中后劲,晕了过去。
郁烨没有回话,也未表现出任何态度,只是忽然站立起身,行到昏倒在地的闫凌身前,垂眼打量。
“你倒是护着他。”盯看半响,郁烨毫无波澜地说了句话。
书墨双手呈放在膝腿处,静立无声,跟了郁烨多年,他也知晓她的处事方式,若是没有立刻应允,他的提议便是被否定了,简单来说,就是不会准许他脱身离府,独自与辛阚府对抗。
“书歌。”郁烨轻唤一声。
“奴婢在。”
“把地上晕过去的那个关押起来,不许他人探视,包括谁,你该清楚。”末了,郁烨浅淡的视线自两人身上扫过。
“至于这两个跪着的,戾风如此处置由长玥定夺,书墨……”
想了想,郁烨接道:“你们虽将那些人除尽,但动手的地方毕竟还是京雍城中,这种杀戮程度,不是刑部,便是御林军接手调查,无论它们哪个出手,都是些老奸巨猾的东西,又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你们有极大的可能性被查到。”
“书墨,你行事还是过于莽撞,所以不得不罚,自领杖责二十,三日内,白天去前院松土除草,清扫地面,晚上跪在祠堂前抄写佛经。”
“公主……属下!”
“想离开公主府?”郁烨危险地眯起眼,眼神冷了下来。“不可能。”
“孤累了。”郁烨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不再看向地上的两人,“其余之事,自行定夺。”
“皇姐定下的处罚甚好。”谢予迟走近郁烨,负手而立,一本正经的开口:“戾风本就是同书侍长一同犯了错,也应受到对等的惩罚。”
“蒋将军的投降信,皇姐收下了,那瑾王的来信务必记得销毁,至于那廖云淮,明日还是轰出去吧。”说完这话,谢予迟又出声询问郁烨,“皇姐,这般处置可好?”
郁烨确实有些疲累,方才又吃下饭,便犯困起来,她状似斟酌片刻,便点了点头。
依旧跪在地上的戾风听罢,不禁汗颜,这明显的夹带私货,景宁公主居然没有听出来?
虽然书墨也曾有过一走了之,再回来请罪的想法,但想到郁烨定会十分生气,便舍弃这番打算,现如今,倒是变成了一时无法脱身的困顿境地。
因自己拖累景宁公主与郁烨,是他就算是死也不愿看到的情景,所以他得另寻出路。
“少揣摩你那些无用的心思。”离开时,郁烨冷冷开口。
“当年因你莽撞行事的后果有多惨烈,还需孤给你重述一遍?”
听到这话,书墨的脸色倏然变白,双手捏拳,垂下的眼眸写满了破败与阴翳。
宫内来传,瑾王回禀陛下,言坊间传闻皆为虚构,刑部掌司刘章和乃遭人诬陷构害,所以自日起,刑部掌司便解除府内禁足。
这在自家府中闷了半月的刘章和,刚接到郁怀瑾消息那一刻起便喜难自抑,立即洗漱打点一番,又挑出新作的衣裳将自己穿戴整齐,急切万分地入了宫,朝见乾安帝。
正掖宫中,乾安帝正吞下身侧美人递来的荔枝果,而郁怀瑾则与司徒浩然,郁明启分坐两侧,眼观鼻鼻观心。
乾安帝左拥右抱,
正是愉悦非常,瞧见地上跪谢之人,还未来得及咽下嘴里的荔枝肉,便言辞凿凿道:“刘爱卿受苦了!”
“陛下言重了!此项流言存疑,臣自当配合瑾王爷调查……”
“爱卿果然深明大义!”乾安帝一拍桌子,遂朝着四周左右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锁在还剩下大半荔枝的圆盘中,恍然一笑。
端起那荔枝盘,乾安帝自两位新纳的美人身边站起,拖着微醺的步调走下高台,来到刘章和身前。
“爱卿请起。”他只手扶住刘章和的手臂,另一只手端住的荔枝盘不停颤动。
“近日南方灾害频发,国库实在匮乏,无法给与刘爱卿珍罕之物!这样吧……”乾安帝打了个酒嗝儿,险些摔倒,还是刘章和直立起身,稳住了他东倒西歪的动作。
“皇兄,您醉了,是否要休息片刻?”郁怀瑾突然赶来,扶住乾安帝的手臂,而司徒浩然则与郁明启站在一处,逮住机会,郁明启又立即殷勤地贴了上来。
“瑾皇叔说的没错,父皇可先行休息。”
“哎刘掌司无故蒙冤,朕得补偿他一二。”
乾安帝举起了手里的圆盘,朗声笑道:“就用这稀罕果物,赏赐刘爱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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