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配皮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九章 洞口出现,不如皇妹貌美,袜子配皮鞋,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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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许诺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可郁烨不认为杜靖伦还能记得,童言无忌,谁会当真,但是既然他将那留信给了自己,那她便替他完成最后一项任务。
就算是在他弥留之际,未能替他收尸扶棺的补偿吧。
郁烨坚持留下,但拗不过书墨坚持一顿药都不可以落下,便快马加鞭地往城中赶,替郁烨将药带过来。
热度褪去,红霞渐变成深灰,天色渐渐黑沉下来,几个架起火堆围坐在一处,幸好今日天气甚好,也可见弦月,才不至于白来一趟。
如今他们这几人的组合,可谓是十分诡异,郁烨环顾一周,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切换。
一个是与她近六年没有来往肚子里晃荡的都是坏水的王爷,一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被迫当了冤大头的结巴状元,至于另一个……
她眯眼侧头,目光幽深。
火堆燃烧发出干枝断裂的咔咔响声,火星落在土地上,变成黑色的灰烬,周围变的黑光源集中在
许是察觉到了郁烨的注视,谢予迟转过头来,温柔笑笑:“怎么了?”
“没有。”被抓包的郁烨没有丝毫慌乱,她移开视野,转而凝望着烧得正旺的火堆。
谢予迟没有再开口,只是抬眼之时,正好同郁怀瑾对视。
见谢予迟吃瘪,郁怀瑾倒是乐见其成,与他相识这么多年来,极其有幸目睹谢予迟拿人没办法,又只能顺从迁就的场面。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皆缄默不言,郁烨着实沉闷,便拿廖云淮开涮。
“廖大人可还要继续查这案子?”
忽然发现郁烨叫了自己名字,便连忙抬头,“朝堂之上,诸位大人皆言臣是在钻牛角尖,可此案确实存在诸多疑点,且先不言清扬他是否杀了人,臣也得弄清案情矛盾之处。”
“你倒是傻的可以,好好的功不领,偏生要作弄一番。”低声嘀咕几句,郁烨接着扬声道:“难道你还认为杜靖伦没有死?”
廖云淮没有回话,似乎是被她的猜中了想法。
郁烨轻笑,接着开口:“这崖的高度,就是一个身体健全无病无痛
的人掉下来也是筋骨尽断,遑论杜靖伦的身子,况且,他早做了必死的打算,只是他如今挑剔起来,不愿死在京雍城里。”
见廖云淮没有出声反驳,郁烨将自己脚边的细枝丢进火里,云淡风轻道:“还有一事孤得提醒你,廖大人今后可得谨言慎行了,朝中豺狼虎豹众多,一不留神就会将你拆骨入腹,加上我们深谋远虑的杜相国会将你推上高位,到时候你要对付的人可就更多。”
“景宁公主的意思是……”廖云淮不解地望了郁烨一眼,在瞥见她也在看自己之时,又微红着脸垂下头。
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放在郁烨身上,等着她开口说话。
可郁烨就好像成心不如他们的意一般,故意卖着关子,只是淡淡道:“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郁烨不开口,沉寂的氛围再次蔓延开来,这时的戾风突然上前,询问谢予迟:“主子,是否需要属下去寻些吃食过来?”
这时谢予迟才想起来他们折腾半日,也是滴水未进,更别说吃东西了。
“去吧。”谢予迟点头。
书歌见状,也走到戾风身侧,“我也去。”
戾风没有反对,率先走进深林里,书歌紧随其后,离开时,她还碎碎念道:“只是可惜了没有将闫凌那傻小子带过来,不然那些剥皮剔肉的粗活就可以使唤他干了。”
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廖云淮酝酿片刻,便起身朝着郁烨几人行礼,“今日若非是得几位相助,云淮恐将辱没师命,还请诸位受我一拜。”
“廖大人无需多礼,你我皆是受杜相国生前所嘱,若能替他完成遗志,倒也是为国为民,不负所托。”郁怀瑾起身,拦住廖云淮的动作,回道。
“麻烦倒也是挺麻烦的。”郁烨忽然插话,“只不过也不是全然为了你,所以孤也没有理由向你讨要报酬。”
郁烨的说话声较低,可还是让廖云淮听了进去,于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廖云淮赶忙来到郁烨身侧,躬身开口:“公主……若是想要什么,或是……臣有什么能帮到公主,公主尽管……提出来,臣定会竭力办到。
”
“此话当真?”郁烨突然来了兴趣。
“无需你做什么。”谢予迟也站了起来,朝着廖云淮走去,虽脸上挂着笑意,可他却能让人感到明显的冷漠疏离。
“晚晚想要什么,自有我替她得到,无需外人干预。”
好一个外人,郁烨翻了个白眼,心道:“若要论外人一词,只会满口谎言又善于欺骗的你才更配得上。”
“臣不知在何处怠慢了长玥公主,还请公主见谅。”饶是感受木讷如廖云淮这般,这时也注意到了谢予迟微妙的敌意。
“但得罪公主之处,还请公主明示。”
谢予迟漂亮的丹凤眼弯了弯,浅色的瞳孔印出廖云淮的身影,嘴角牵扯出的笑意掩饰无声冷意。
“大人多心了,我只是不愿旁人抱着其它心思接近晚晚罢了。”
“好了好了。”郁怀瑾看不过去,便立刻出声缓解气氛,却没成想被成为争夺焦点的郁烨抢了话头。
“孤的脑子不是摆设,要什么,想做什么事,皆由孤自己做主,犯不着旁人干预。”
任谁都听出了郁烨语气中的不愈,于是都没敢开口说话,回到自己位置上坐着继续沉默。
坐下后,谢予迟目不转睛地盯着郁烨,就没差将眼睛长在郁烨身上了。
郁烨被盯得实在受不了,便侧头,准备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却发现谢予迟早就将头转了回去,把目光放在了前方的火堆上。
也不知是不是郁烨的错觉,她发现素来脸皮甚厚的谢予迟竟露出了类似于委屈的神色。
正在这时,戾风与书歌带着几只已经剥皮去内脏的山鸡野兔回来了。
没有水,他们只好用树叶将猎物身上残留的血渍擦去,又用了野蒜之类的东西去了去腥味。
戾风架火烤肉的动作十分熟练,不太会做这些的书歌便在他身边打下手。
原本谢予迟还担心郁烨吃不惯这些未经精细处理的食物,可在见她神色自然地吞下一块鸡肉后,便放下心来。
于是乎众人在十分简单地对付一顿饭后,便耐心地开始等待亥时来临。
火势慢慢变暗,又重新变得旺盛,月从树梢逐渐游转到高空中,夏末的风愈发轻缓,浮云游丝掠不走,林间绿叶拂不动。
在这时间缓慢流逝期间,郁烨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将神思花费在朝廷局势与政务上,只是突然想起一点。
到底是那位心地善良的人坑害了郁广冀?直觉告诉她此事不同寻常,也定不是郁明启出的手。
难道……
郁烨的视线游离在对面的郁怀瑾身上。
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可是就她对郁怀瑾的了解程度来看,若是他出手,首先应该遭殃的不是郁明启吗?
现在她自知掌握信息着实匮乏,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脑中难得放松,郁烨没有思虑之时就异常容易犯困,她望着暖橙火光,眼神逐渐混沌朦胧起来。
远远看去,郁烨特地注意了一番崖壁上月光照映下的树影,并无异处,郁烨便垂下头,缓缓阖目,又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身子开始小幅度的摇晃。
期间,廖云淮的视线也时不时落在郁烨身上,几欲开口说话,却被谢予迟不善的目光警告逼退。
一旁的谢予迟自然能察觉到郁烨困极的状态,便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动身形,主动伸过肩,给她当作人形靠垫。
郁烨神思流散,身体也失去了意识掌控。
就在郁烨朝着谢予迟方向侧身靠去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极为响亮的咳嗽声惊得瞬间清醒起来。
谢予迟无可奈何地瞥了一眼神情自然,仿佛自己什么都未做的郁怀瑾,随即坐直了身子。
“怀瑾,你难道就不心疼晚晚?”谢予迟抬袖掩唇,表情如常,却在暗中向郁怀瑾传音入耳。
掸去官服下摆从地面沾染的点点泥渍,郁怀瑾淡然回话:“自然心疼,但如你方才所言,我也不会忍受旁人占她的便宜。”
若是这样就算占便宜了?那他也不知占了多少回,其实谢予迟下意识也有些心虚,毕竟数回靠近郁烨,他的确没有抱着单纯的心思。
但在某些程度上,他可以说是单纯了,因为除了只想多靠近郁
烨一些,他也再无其它目的。
谢予迟准备回话,却发现身边的郁烨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崖边走去。
“亥时将近,我们把握时间,在岩壁上寻出记号。”
众人听罢,也连忙起身,开始在崖边寻找起来。
那月光愈发明亮,使得映在石壁上的阴影愈发清晰,几人贴近墙面,回想着从郁烨出示那纸上息字的形状,找的更加仔细。
可是寻觅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依旧一无所获,眼见最好的时期即将过去,郁烨也有些担忧起来。
东西当然是尽早找到最好,若是又要到明日,费时费力不说,最令人忧心的还是恐再生变故。
一再仔细寻觅,没有发现什么,郁烨便忍不住开始思考,是不是她们真的错了?
但杜靖伦留给她的纸条,又要怎么去解释呢?
正一筹莫展之际,谢予迟走至郁烨身旁,神情微凝,遂正色道:“晚晚,事无绝然,我猜测因其它因素,那图案恐怕有所变化。”
郁烨侧目,略加思索后缓声道:“确实有这可能,但大致形状应该没有改变。”
“流光疏影,也不一定就指的是光成息字状。”谢予迟凝目,复而沉下声来。
“你说的对。”
于是乎,郁烨又高声补充了一句:“现在注意那些同息字相似的形状亦可,无论是影子还是从间隙漏出的成形月光。”
郁烨说完没多久,书歌便叫了起来。
“他们总说我眼神不好,现在你来看看这树梢上的影子,是不是很像公主给我们看的那字?”
听到这话,戾风来到书歌旁边,顺着她指向的地方望去,果真见到这叶影尖末的形状似息字。
而那叶影所在之处,却是比常人两个身量的高度还要高。
可离地面这般的远,难道这洞口竟然有这么大?
心中尚且存疑,可书歌还是把郁烨他们叫了过来。
郁烨同谢予迟一同观望那形态明显的阴影,随后便顺着那造成阴影的树梢寻去。
不出所料,那树上果然绑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木雕,而且那木雕周
体形状十分巧妙,若是那投射的光线稍稍偏移一点,倒映出的阴影便完全改变了形状。
而且绑拿木雕之人定是精通计算,又经过几百上千回实验,不断调整位置,才使得阴影准时在亥时显现出来。
能做到这地步,郁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杜靖伦。
“你使个轻功,往那阴影处来上一掌。”郁烨对着谢予迟说道。
谢予迟欣然应允,随即一跃而起,朝着那阴影所在之处击去。
没想到,就这么挨过一掌,那石壁外壳竟然十分脆弱地簌簌而落,谢予迟眼疾手快,立刻为郁烨挡住眼睛,以免灰尘入眼,接着抱住她后退几步。
堪堪稳定身形后,还未等谢予迟把手从郁烨眼上拿下来,这地面便开始震动起来,崖上的落石越来越多。
“诸位小心!长玥!保护好晚晚!”郁怀瑾以袖掩面迅速后退,还不忘拎了一把不远处的廖云淮。
崖壁上传来的声响愈发沉重,传到人身上就更加使人感到震耳欲聋,若是透过泥灰飘洒间,可以恍恍惚惚地见到自谢予迟所击之处的以下部位,正在剧烈下沉,庞大的一块石壁愣生生地埋进土里。
谢予迟将郁烨护在怀里,背对着岩壁,一些飞扬起的碎石直接落打在他的背上。
轰隆一声,整块石壁整个陷进它所在的土中,紧接着,一个正正方方的洞口便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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