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为何让人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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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蹲下身子想去拉他。
却被他拽着,一翻身,两人双双倒入榻上。
干嘛!!!!!
他拥着苏清,声音很寂寞,“陪苏清睡一晚。”
苏清吞吞口水,
望着他那绝色的脸。
小心肝扑通一个劲儿的乱跳,忙一本正经的望向别处,手握拳一紧一松,都是汗。
真的……只是睡?
不过,俺这尚未发育的身子板,姑且也只能被他当做抱枕了。
果然,他阖上了眼,固执的搂住了苏清。
许久,气息匀称,像是真要睡了。
“君哲,明年十月十日能带苏清么?”苏清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抬头望着他的脸。
“嗯。”淡淡的话语只有一字,却也是承诺。
月色如潮水,倾洒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混杂着酒气,弥漫在整间屋子,苏清身边的男子是苏清的君哲,他有着倾城之姿。
可是……
苏清唯独忘了一件事,她酒兴不好且容易忘事。
没看到这么神仙的一个人,睡相一点都不安稳,苏清被他滚来滚去,压在墙壁上一个晚上,浑身这叫一个痛,做了一晚的噩梦。
翌日,他醒来,拥着苏清。
苏清掀着眼皮看他,想看他对强行拉一女子上床的罪恶行径作何解释。
结果,他斜乜一眼,悠然的说,“苏清不喜欢与人接触。”
说了一句话后,便没了下文,依旧是保持着护拥的姿势,只是那神情分明在说,所以下次你别再溜苏清床上了。
苏清愤怒了!
君哲最近行踪古怪。
神色也很可疑……
平日里他都是呆在宅子里拨弄些药草,调制些稀奇古怪的丹药。
半个月才出门一趟,去集市里买些米粮,或是拎来一两只鸡鸭,一并扔进庭院里,让它们自生自灭,偶尔也会撒一把米。
对此,苏清很欣慰……
毕竟,他还记得这些小畜牲,口味与他的不一样。
苏清记得,刚来那会儿,他都很少言。
与他所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十来句。
他就像是个不理人间俗事,身在红尘之外的世外高人。
这块地人烟罕至,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家。这座宅子加这片竹林,清修静雅,也着实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她一直认为那一次的相见,
是巧遇还是刻意为之。
苏清已经无力分辨了,但这君哲将她带走定然是有目的的。
脑子着实受住了,眼皮挺沉的,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趴在石桌上,打了个呵欠,歪着头,盯着紧闭的门。
君哲这几日总是往外头跑,一天到晚都很少见着他,真叫人费解……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门响。
苏清一激灵,
立马醒了大半,站起身子。
一席身影出现在门口处,浅绛色的袍子上扬了些灰尘,但总归是让人移不开眼,他面容也有些疲倦,望了苏清一眼,有些愣怔,“苏清,怎么还呆在这儿,不去泡药澡?”
苏清想问他去了哪儿,一时间竟开不了口。
只是低声说,“水都烧了,却又忘了要加什么药草……”
他一笑,“虽说是复杂了点,却也说了许多遍,瞧你这记性。”
其实,
苏清的记性很好……
这些天耳濡目染,各类药材分量与药性都能说个大概。
可就是太熟了……苏清才知道那些药材搭配起来,对苏清压根就没什么用。
这时,苏清恰好看见了那无所事事的徐子川。
“小孩,你家义父让你烧水泡澡。”
苏清这些天什么也没有学会,吩咐人的本领倒是强了许多。
特别是吩咐那叫徐子川的小孩。
这人欺负起来,竟让她莫名心中十分舒适。
要不是这个小孩,她用得着在跟那些乞丐乱斗,用得着最后还被这人拐走么。
所以其实,苏清对这小孩心中是有着埋怨的。
“自己去。”
那小孩的声音十分冷淡,说完便自顾自走了。
好撒,行,您可真行。
她没精打采的打来热水,往水桶里一泼。
撩起袖子,捏了几钱草药,一寸一寸斟酌,往那热水里添。
瘪瘪嘴……
都是一些调理气息养神的药材,并没有其他什么功效,还有一两味药草比较陌生,前段日子苏清也偷尝了一下,味道也有些腥涩,舌尖都麻了,一股儿气在体内乱冲。
也不知道一株两片叶儿的叫什么名字,只道是世间很难寻。
不过……用这些七七八八的,泡了这么久,什么感觉没有,这让苏清失了兴趣。
偷斜一眼,
君哲正很认真的执着袖子,探手进去……试水温。
“你比一般人身子弱,下猛药是不行的,你一点儿内力也没有,怕是不行的。这些日子得多泡这种药,等你有了真气,身子骨好了些,我再给你换另一种方子。”
等等……
他说什么来着。
这一桶子药水,是用来提升内力的?
“许多武林中人想求都求不来,泡一天,足以抵五年。”他依然是轻描淡写地说着。
苏清要疯了……
不早说,苏清就奇怪了,为什么这几日一合眼,就觉得身子里有一股气在乱闯乱撞……原来是内力哇。
发达了……
花了一个时辰,苏清顶着一头热气,走了出来。
君哲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笑了一下,朝苏清招了招手。
轻飘飘的走了过去,站定,死命的甩着头,
他一颤,溅了他一身。
“调皮,你是去泡澡还是洗头的……都不知道把发擦干,小心着凉。”
苏清傻乐。
想着又添了五年内功,嘴都快笑抽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也不知道从哪儿抽来了一巾帛,盖在苏清头上,便擦了起来,指间温柔。
舒服……
舒服哇。
他手从袖子里掏了一下,把一根凉物轻轻放在苏清手中。
一根簪子?
它非木非玉,通体血红,被精心雕琢得简单却不失雅致,用手细细抚摸,一缕熟悉的香味便环绕在苏清指尖,却让人想不起来。
“喜欢吗?”
“嗯。”样式挺古朴的,像是手工作的。
“它是什么做的?”
苏清这些年在镇国公府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对一般的珍品宝物,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但此物是什么做的,她却不知。
红木?
不像……
竹子?
当她是白痴啊,更不可能。
怪了,好熟悉啊,这味儿一定在哪里闻过。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别瞎嗅。”
他从后面拥着苏清,一把拉过苏清的发,手在身上擦了一下,绕着乌发,两三下便弄好了,从苏清手里抽走了簪子,迟疑了一下,轻问了一声,“你在我这边呆了也有一个月了,心中可有什么惦念之人。”
苏清突然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头皮一痛,
摸了摸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发都没干,他就给苏清挽上了。
天气又闷热,这长发半干不湿的,会长虱子的。
你!
次日。
一个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君哲的身后,身材修长笔直,一身淡梅长袍更显七分秀美,三分英气,举手投足优雅高贵,她遥遥的望着苏清,笑得温柔清澈。
她说,苏清,我知道你。
她说,苏清,我和君哲将与你一齐住在这里。
可是苏清全然盯着某一处,
她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挽上君哲的,十指紧扣,君哲只是轻笑不语。
细雨霏微,烟波万里,几度斜阳,
一丝柳,一寸柔情。
小雨纤纤风细细,杨柳青烟里一抺身影隐隐迭跌,这人身材修长,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有着说不出的安静沉稳,眉眼秀雅俊逸。
这人对苏清来说,可是一位熟人。
她,就是花辞。
“雨愈发大了,快些进来。”花辞倚在门处懒洋洋朝他喊了一声。
“君哲还没回来,我再等等。”
自从君哲把她带进宅子里的第一天,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凭空多摆出一双碗筷。
花辞,会叫他阿哲……
从桌上捏了一个杯子,倒了些水……一饮而尽,
她要回去,这件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她不能继续再待在这边了。
今儿个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得赶在君哲回来之前归宅,
主意已定,撑手打开了大门。
却一阵霏微细雨迎了苏清一脸。
花辞明显有些一愣。
收了抖雨伞的手。
忙撸起袖子就要给她擦,“苏清,真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一下,也不恼,只是拽着花辞的袖子说,“外头在下雨,倘若这会儿想出门把雨伞带上。”
挥挥手,很豪迈的说了声,“不用。”
甩着袍子,走得英姿飒爽。
切,这雨也不大么……都没飘到她衣袍上来……咦,突然感到不对劲儿,侧头一看,花辞这家伙正举着雨伞,亦步亦趋的跟着花辞,脸上挂着温徇的笑容。
叹一口气。
完了,这家伙有时候脾气也很倔,认定的事儿怕是也没法改了,
只得由着她,撑了。
这一路上走得真憋屈,
穿了一片竹林,天也放晴了,山上的天气就是这般时好时坏,变幻无常。
花辞利索的收了雨伞,只是安静的站着不动。
花辞斜乜一眼,
她肩膀的一大块,都淋湿了。
心里某一处软了,
其实这人,心地似乎也不错。
“你为何让君哲绑我过来。”苏清忽然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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