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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罗先生突然驾临,可有何贵干?“白山一边眼神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罗升,一边伸出手把旁边的任鹏拉到自己的身后。
这个被称作“笑面阎罗“的英俊男人,白山还是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罗升作为明守御第五十二的亲传弟子,个人实力极为强大,行为神秘莫测,有传言道其为人表面谦逊有礼,实则毒辣无情,性格喜怒无常,常常一言不合便对人狠下杀手。
“也没有什么大事。“罗升眼睛语气轻松地回答着,那双好看的眸子幽幽地转向他处,瞥了瞥走廊外的景色,深邃的瞳孔里映射出这夜色无边的黑暗,“老头,你不觉得在一所普通的中学里,突然出现一只幻像鬼很奇怪吗?“罗升面带微笑,问了白山一个没有任何逻辑性的问题。
白山猛地一惊,他刚才和任鹏分析这个案子的时候,心底总觉得自己好像漏算了什么重要的环节,现在罗升这突然的一问,就好像一只大手,拨开了白山对于心底这件案子最后的一块迷雾。
“是啊,幻像鬼的形成本就极为罕见,哪怕是家族千百年来宗卷里记载的案例中也不过百例左右,这靖安中学不过是一所普通的中学,先前也没有学生离奇死亡的先例,这幻像鬼又怎会突然出现?“白山透过罗升问出的这个看似没有逻辑的问题,清楚地想通了整件事,随即他的心里猛地有了一个声音,“难道说这幻像鬼是人为放到学校里的?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白山悚然一惊,湿冷的虚汗浸润了他的整个后背,只见他面容有些迟疑,声音发涩地朝着不远处的罗升发问道,“不知道罗先生的意思是?“
罗升听到白山的发问声,慢慢地转过了头,仍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只是他接下来说出的那句话,却让白山和任鹏僵在了原地。
“噢,那幻像鬼是我的宠物,它有点调皮。“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掸了掸胸前的几粒灰尘,再抬头时,他那张标志性的儒雅笑脸已经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鹫的脸庞,阴冷的目光像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白山任鹏二人,这对叔侄仿佛已经成为了他锁定的猎物。
任鹏在罗升说出那句话以后,心思缜密的他也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靖安中学近期发生的两起命案,其根源都来自于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小鹏,你快走,我挡住他,这个东西交给我的管家,把今晚的事情和他说清楚,现在马上走。“白山猛地回头,言语急促地交代着身旁的任鹏,同时把一枚半掌大小,刻有繁体“白“字的古铜色令牌塞尽他手里,随后白山伸手轻轻的一推,将这个疼爱的侄儿往后推了几步,“快走。“
“白叔叔。“任鹏看着白山的表现,心底明白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应该是深不可测,白山根本一人难以抵挡,所以才会有这番交代后事的表现。他也明白此刻时间可贵,可任鹏心底对于这个从小疼爱的叔叔是万分的不舍,他的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你快走,我不知道能抵挡他多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的管家,会有人帮我报仇的。“白山年迈的脸上满是决绝的色彩,他深知罗升实力的恐怖,心里也早已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准备。
“呵呵,真是让人感动的叔侄情呢。“罗升一边冷笑着说道,手上一边轻轻地鼓了鼓掌,寂静的夜里只余这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此刻在二人心中,这更像是牛头马面前来索命的脚步声。
“老头你放心,你们叔侄两个…“罗升停止了鼓掌,闪动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怜悯之色,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谁也跑不了。“
话音才落,罗升好看的双眸突然发生了一阵异变,随着一道白光的闪过,两条小小的阴阳鱼从罗升一泓清泉般的眼波中争抢着跃出,你追我赶地在他那茶色的眼底游动着,周身的空气也是发生着剧烈的抖动,灵力疯狂地朝他的位置涌去。
任鹏正欲转身逃跑,他转过头才发现,身后那条长长的走廊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星河,任鹏吃惊地发现,他和白山周围的世界正在一点点的开裂,那些真实的高楼,教室,课桌椅此刻却像是一张被撕碎的画,正在被狂风吹得四散飞走,他们所处的空间也在这会儿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广阔的空间里满是流动的星河,被震撼的任鹏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他现在才明白这个男人的恐怖,但也明白了逃跑的想法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这正是罗升张开了他七脉斩鬼者特有的能力——领域,让白山二人在不知不觉掉进了这片只属于他的天极领域中,没有他的意志允许,叔侄二人只能永远地困在在这里,这便是罗升敢说出那句狂傲的“一个也跑不了“最根本的底气。
虽然开启领域,施法者需要时刻消耗着海量的灵力,但他们三人无论发出什么样的动静,都不会被外界所知晓,这正好满足罗升所考虑的隐蔽性,否则在学校里明目张胆施法,想必明天新闻的头版头条都会是爆炸的“神秘人现身靖安中学斗法“,“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能力者吗?“等等这样的标题,这可不是罗升想看到的画面。
而随着罗升施展神通,白山的一颗心也是直接沉到了谷底,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原本忧愁的神色逐渐消失,慢慢地露出了一副释然的神色。
他面色平静地伸出双手在空中结印,口中急促地念叨着一段神秘晦涩的咒语,他周身的空气也随之逐渐躁动起来,白山像一滴落入油锅中的水,沸腾着空气中的灵力。
随后他重重一掌打在自己的心口,“砰“的沉闷声响起,白山吐出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那些血液还未落到地上,便亮起了金色的光芒边,像被点燃的汽油一般,熊熊燃烧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如果此刻坐在地上呆滞的任鹏看一下身旁的白山,就会发现他原先那张已是老态的脸上,此刻正在变得红润,而条条沟壑的皱纹像是被一只神秘的大手抚过,树皮般干枯的皮肤像一张被展平的纸团,变得白嫩透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敢相信,一个苍苍白发的老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年轻。
“哼,白家的血祭之法嘛?“不远处的罗升看着白山身上发生的变化,语气冰冷地说道,“真是可惜,等会儿这老头连个全尸都没办法留下,哎,真是浪费了一个个实验标本啊…“说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还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罗升,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我即便是死,也要从你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此刻的白山已经红了眼,语气凶狠地朝着罗升怒吼道,说着,白山紧握双拳,喉口间发出着普通野兽般的怪叫,声音悲怮惨烈,这正是他的斩鬼脉——狼。
“嗷呜…“已经化作半人狼的白山双腿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像一发出膛的炮弹,迅猛地冲向不远处的罗升,他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经长成了尖锐锋利的长爪,闪动着金铁的暗沉色泽,仿佛只要轻轻的一抓,就能把人开膛破肚。
“自不量力的蝼蚁。“罗升看着飞驰而来的白山,脸色镇定自若地伸出右手,口中慢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结盾。“
随即,空气中飘散的灵力开始汇聚,眨眼间,就在罗升的身前凝结成一面有一人高的巨大盾牌。
“砰“的一声,白山的狠狠地装上了那面透明的灵力盾,发出了沉重的碰撞声,再看时,白山那如同一辆把油门踩到凹进去的法拉利ferrari的身影,竟然没能对这面罗升随意结成的灵力盾产生一丝一毫的损伤,反倒是他自己,结结实实地承受了那股巨大的反震力,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躯体,白山早就变成了一团爆裂的血雾,经过血祭之法加持的半人狼躯体硬生生地帮他扛了下来,可此刻的他正瘫坐在地上,白山体内的器官已有多处破裂,内出血的情况极其严重,金色的血液从他锋利的牙齿间止不住地流出。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罗升甚至都没有认真出手,白山便重伤吐血,还是在他拼着燃烧生命力的条件下,两者间的差距,简直如同鸿沟一般无法跨越。
“哎,真是没意思。“罗升轻蔑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地上的白山虚空一握,随即一股巨大的压力隔空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那强壮的躯体从地上带离,整个人被悬挂在空中,剧烈的窒息感让白山口角涌出更多的鲜血,他不停地抖动着身子试图挣扎着,口齿间发出咽咽呜呜的叫声。
“哼,老头,给我死去。“罗升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凶戾之气显露无疑,他抬起的的右手猛地发力往右一扳,随着“咔“的一声。沉闷的骨裂声响起,白山半人狼的身躯突然停止了抖动,双手双脚无力地垂了下去,然后罗升像提着袋垃圾一般,随意地将他的躯体丢向一边。
随后罗升的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笑脸,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任鹏,淡淡地说了句,“你就是任鹏吧?你想怎么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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