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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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哥哥要知道适可而止，把妹妹逆毛撸之后要记得顺毛。

鼬洗刷掉一日的疲惫之后，重新和佐纪展开了话题。

“所以说，漩涡鸣人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宇智波鼬说：“大概是因为战争吧。”

“战争？”佐纪回忆了一下战争这个名词的概念：“那为什么会有战争呢？”

“嗯，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利益。”宇智波鼬摸了摸妹妹的头。

佐纪也到了思考这种事的年龄啊……真是宛如看到了童年的他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为妹妹解惑，奈何这个问题的答案，宇智波鼬自己也不知道。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都有想要的东西。”

“家族或者村子做不到恰当分配吗？”年幼的佐纪还是从自己周围开始思考，简单下了定论：“那就是领导者的无能了。”

宇智波管理内务的三长老和族长夫人宇智波美琴多有交流，佐纪经常跟着看他们处理公务，根本没有小孩子不没资格参与这种事的自觉。

忍者天生要服从，但佐纪在接受服从的教导之前就已经很有自己的想法了，到现在也根本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意思，只能说天生叛逆。

作为保护这种叛逆的一员，宇智波鼬早就习惯了。

“嗯……忍者的群体是有限制的，有时候上位者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哥哥不喜欢大家的原因吗？”佐纪一针见血：“那就是上面不行，下面也不行啰。”

妹妹真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鼬这次没有反驳：“然后呢？”

“两方必须要靠近，然后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佐纪拍拍鼬的肩膀：“所以，哥哥快点成为火影吧！这件事一定要你来完成才可以！”

“诶，看你这些日子这么努力，我还以为火影是佐纪的理想呢！”

佐纪更用力拍打兄长的肩膀：“我这都是为了谁？！”

鼬于是问：“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当然是宇智波族长！”

刚才她停顿了吧？

这真的不是临时想出来的梦想吗？

算了，佐纪想做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

见兄长露出认可的笑，佐纪心满意足，仿佛已经看到兄妹俩互相靠近，双向奔赴的未来。

鼬也萌生了新想法。

战时立功出名最容易，但现在是和平年间，要说混资历，果然还是暗部吧。

宇智波鼬想，而且，止水也在那边，应该不算是坏事吧。

.

宇智波佐纪完全不知道，她的建议反而给哥哥和小妖精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不，事关梦想和未来，就算她知道了，也会咬着牙忍耐，然后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吧？

“是不是呀，佐纪？”

第二天一早，看着佐纪整装待发，明明是出去玩，却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好像和她父兄要出去上班一样，宇智波美琴就忍不住调侃。

“才没有这样的事。”佐纪才不会承认呢，“妈妈，我出门啦！”

“一路走好。”美琴笑吟吟看了一会小女儿离去的背影，突然说：“佐纪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由于历史原因，宇智波和上层是有那么些间隙。佐纪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但就怕有心人误会什么，反而造成不好的影响。

“佐纪还是个孩子呢。”宇智波富岳说，“她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

成为小孩子堆里的领袖，让小家族继承人听话，昨天还打败了日向宁次什么的……反而给宇智波长脸了。

就是看着看着，宇智波富岳总想问问女儿：你的愿望能不能换一换？

虽然比起鼬隐忍的温柔，佐纪明明任性冷酷很多……但不知为什么，明显佐纪比鼬受欢迎多了！

祖上的泉奈大人也是这样，这难道是因为男女性别差异？

.

宇智波佐纪背包款款出门去了，她准备逛逛公园商业街之类人多的地方，和漩涡鸣人来个偶遇。

路上见到几个人在欺负日向家大小姐，她还出手相助，甚至还把人送回家了。

佐纪没见过日向雏田几次，奈何那姑娘总是和佐纪并排被提起。

她向来自觉维护父母兄长所爱家族，可不想和日向雏田在被人欺负的流言里

同框，于是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包括被欺负的日向雏田本人，还有身为兄长，却躲在一边不出声的日向宁次。

在转角偷偷看了雏田一瘸一拐的背影一会儿，佐纪突然向上喊：“宁次君，你还要看多久？”

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日向宁次应声跳下，没发出一点声响。他眼神纠结，但是比日向雏田镇定多了。

“……感谢你救了宗家的大小姐。”日向宁次是这样说的。

佐纪哼了一声：“你怎么自己不出来救？”

日向宁次沉默不语，白色眼眸合上的瞬间，佐纪竟然瞥见了几分恨意。

明明你们是兄妹呀……这句话就堵在嗓子里出不来了。

日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用接下来的时间应付了一下小孩子之后，佐纪满怀疑惑回到了家，然后发现了那个自己今天遍寻不得的金毛正太。

“漩涡鸣人！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她是想完成妈妈未言的心愿，而不是把人弄到家里来争宠啊！

他还在啃妈妈给自己做的饭团！

“佐纪酱！”鸣人兴奋转头，一眼就看到宇智波佐纪恍若高傲的目光。

他心里阴影乍起，又变得小心翼翼：“佐、佐纪……我、我担心你被妈妈骂……”

所以先上门把话说清楚，是他漩涡鸣人对佐纪死缠烂打的。

“哼！”佐纪在家里好像没那么温柔了，但是更率直可爱。她扫了眼满脸写着高兴的母亲，嘟囔道：“我妈才不会骂我呢……”

漩涡鸣人眼睛一亮，跟着吹宇智波美琴。

“我知道！阿姨超级温柔，和佐纪酱一样！”

美琴一脸欣慰：“哎呀，鸣人和我们佐纪关系真好呢……你可是她第一个来我们家做客的朋友呢！”

那是因为别人都被霸道的佐纪堵在家门外了，况且，那些所谓朋友，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佐纪气呼呼地想，要不是打了“对我家有用”的标签，谁耐烦和笨蛋玩啊！

“真的吗，佐纪酱？”称呼又变了。

佐纪朋友很多，鸣人并不为了能在她家做客高兴，在他心里，

温柔健谈的佐纪酱以后一定会邀请更多的朋友上门的，他不过恰好做了第一个。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卑劣地感觉到高兴了……

这湿漉漉黏糊糊的眼神叫佐纪忍不住抖了一下。

本来想叫漩涡鸣人不要故作亲昵的，佐纪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父母双亡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啊？都这么天然楚楚可怜的吗？佐纪才不承认是自己容易心软，只能埋怨起战争和世界。

之前和哥哥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想说了，如果下属和上司相处不好的话，不是可以离开吗？

之所以没问，是因为佐纪清楚这是个傻问题。

烤肉店的服务生不想干了，可以跳槽去定食店，或者干脆不做。但忍者可以这样吗？不能。

鸣人的父母，会不会就是因为无法选择，死在战场的呢？

不知道。

佐纪挑了这种“大人和小孩的矛盾”，当然是因为这种情况是客观存在的呀！

鸣人还在和美琴妈妈聊天，他还说起了自己未来想当火影的梦想。

美琴还有些担心佐纪闹脾气，却不想小女儿绷着小脸，一脸深思，表情莫名像她爸爸。

这是怎么了呢？美琴还来不及了解，长子就回来了。

“美琴阿姨~我和鼬一起回来了！”

还带了朋友。

来自小妖精的声音使佐纪一下子站了起来，噔噔噔就跑出去了。

“止水——你这家伙，今天把我哥哥带到哪里去了——”

一点也不优雅，佐纪埋怨的声音在室内也听得见。

“诶，不是你先抛弃鼬的吗？他今天可是和我抱怨了很久，我们还讨论要不要去看你了。”

“咳咳，止水！”

“呀，那么今早果然是哥哥嘛？”

“嗯？？”宇智波鼬眉头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我没有，今天怎么了吗？”

佐纪惊：“在商业街的时候，感觉有人高处在看我，原来不是哥哥吗？”

“！”

止水看着眉头紧皱的兄妹俩，忽然噗嗤一笑：“是因为佐纪太可爱了吗？那明天我和鼬一起和你去保护你好了。”

“

这个计划可以只执行一半吗？我不要卷毛的那个。”

“嗯，忍者条例说不许呢……”

“哼！”

鸣人又情不自禁扒在门边了。

他看着大大咧咧，实际对人十分敏锐。如今看着佐纪和兄长及族兄相处，不用宇智波佐纪强调，他的“佐纪酱”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原来佐纪和真的朋友是这样相处的啊……

委屈巴巴。

然后佐纪还送都不愿意送他。

“止水！你把这个……拜托你把漩涡鸣人君送回去吧！”

委托了止水把漩涡鸣人送出去之后，宇智波富岳也回来了。

是大家都没有加班的完美一天。

“所以，下午和鸣人君会话的时候，佐纪为什么不高兴呢？”

宇智波美琴本来以为她会想“你也配和我哥哥争火影？”，急了两秒要怎么处理两个小孩的关系。

但是后来觉得还是“哼，没有人能比哥哥更适合火影！”这种心理更符合佐纪所想。

毕竟，佐纪又不知道鸣人是……

佐纪又皱眉了。

和可以选择不干忍者这一行的野生鸣人不同，木叶是忍村，宇智波就是忍者发家的第一大族。要是在宇智波族长面前说什么“可以选择不当忍者吗？”之类的话，可是会被古板的父亲好好教育的。

虽然佐纪不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知道这和“哈哈哈爸爸脸上又多了一条皱纹”一样，是会叫族长大人觉得有损威严，继而狠狠教育女儿的话题。

佐纪最终说道：“没什么。”

忍者的小孩为什么还是忍者，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毕竟，佐纪就是个宇智波，她深爱自己的家园，就算好奇这个范围之外的很多事，她也不可能离开，没必要想得好像她可以不做忍者，远走高飞一样。

话说完了，佐纪还能感受到母亲和哥哥担忧的目光，就连父亲也隐晦放出了余光。

和要被严厉对待，将来要继承家业的长子不同，宇智波夫妇最初对佐纪的定位就是标准的“小女儿”。不必像在鼬面前一样克制，两个优秀的忍者，从来可以轻松被佐纪读出心中所想。

佐纪心里暖洋洋的，扯来了另一个问题：

“就是鸣人君的事情啦！”佐纪回想起昨天的丸子店：“……就算有几个人还是不满，但是大家都接受了鸣人，然后鸣人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玩了。”

美琴说：“这不是好事吗？”

“但还是有人不满了呀。”佐纪说：“我知道人的心灵不能相通，不可能完全理解……但那些人的意见怎么办呢？”

而且，很奇怪。这个结果就是她促成的，明明她看两边都不认同。为什么她会下意识带入少数人？

——因为宇智波就是木叶的“少数”。

鼬在心里这样回答。

妹妹真是温柔又聪明。

佐纪目前还不能理解，生活在群体里，少数服从多数是最合理的办法了。

父母也不会主动和心爱的小女儿说什么“宇智波被排挤”，只会说外人畏惧妒忌写轮眼。

佐纪长得可爱嘴又甜，想来在外面也没受到什么异样的眼光……

但内心还是隐有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