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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商粲的话,云端轻轻颔首,接受了她的说法,抬手召回还插在地上的无忧。

“眼下已是宵禁时间,不要乱跑。”

似是没有问她出门做什么的打算,云端的声音如烟清冷,淡淡扫过商粲一眼。

如梦境般的画面出现龟裂,商粲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稍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她不是个会时常放纵自己沉浸在伤春悲秋心情中的人,只是见到云端难免动摇。痛感使方才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的感情潮水般退去,商粲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伤感的时间结束了。

事已至此。

商粲没了夜探天外天的心情,眼下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毕竟面对这样——指把她当成陌生人——的云端对她的心理健康可没有半点好处。

话说回来,云端能训人了,真是比她当年长进了不少……但她说这话的时候不也是自己还在外面瞎溜达?

想归想,商粲是不可能把这话说出口的,只十分果断地认错告别。

“只是有些睡不着,打扰了云中君实在抱歉,那我这就回——”

“我临时被托付了在风雅居守夜的工作,因为我大概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人。”

毫无征兆的,云端突然自顾自说起话来,商粲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在解释她现在身处此地的理由。

风雅居就是她们现在住的这片地方,通过论道会海选的修士都被安排在这里居住。不算上商粲的话,其余人里云端十有八九的确是修为最高的,她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炫耀的意思……

……但也没人问她啊?为什么云端突然说起这个来?

脑中一时被“云端竟然会主动和人搭话”和“大晚上的竟然麻烦客人守夜这偌大一个天外天是没人了吗”的想法占据,商粲拿不准该用哪边的态度回应,又觉得哪边都不太对,只好含混地应道。

“……是吗。”

话说出口又觉得显得太过敷衍,商粲发觉她很难找准自己此刻该有的人设,迅速敛起纷乱的情感,囫囵一拱手:“云中君辛苦了。”

深谙说话之道的商粲心知对话要有来有回才能继续的下去,

于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客套一句后干脆地闭了嘴,想要尽快结束话题的心思溢于言表,就等着和云端拱手作别,然后把今夜这个莫名的突发事件翻过页去。

“嗯。不少前辈直接去了郊外。”

但云端显然完全没接收到商粲的这份心情,一反常态地开启了话题。

饶是商粲满心都只想快点跑路,却还是对她的话生出些疑虑,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问道:“……郊外?”

云端轻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回道。

“入夜时分,魔修粲者在郊外出现了。”

“……”

“不要出去。”云端墨玉般的眸子再次朝商粲看过来,碎星似的眸光微微颤动,最后补充道,“很危险。”

入夜之后就老老实实缩在天外天等着开饭的粲者本人默默站在她面前,感到心情十分复杂。

……那个假粲者竟然还在搞事情,看来怕不是今晚就要被天外天的修士抓住了。

商粲倒是有心想亲自去看看情况,但想想要溜出去就得先想法子过了云端这一关——商粲默默放弃了这个念头,做出惊诧畏惧的样子来:“竟、竟有此事,那作恶多端的魔修——”

……她为什么非得在云端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不可?

心念转到这,商粲一下子泄了气,堪堪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再次试图为这段对话做结。

“多谢云中君相告,那我这就先行一步回屋了。”

总算是看到云端点了头,商粲暗暗松了口气,转头就往来路走去。

但这口气只松了不到两息的时间就被迫又提了起来,商粲停下脚步,略带无奈地回头望去,果然看到那全没有隐藏行踪意思的人也跟着停在她身后三步处,一脸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

“……”

商粲扯出一个笑容,亲切地问道:“云中君也要回房间了吗?”

谁料云端坦荡地摇了摇头,否道:“没到时辰。”

大概是商粲面上“那你跟着我做什么”的意思表现的太过明显,云端盯着她看了半晌,开口解释道:“第五个。”

“……什么?”

“今晚溜出来的

人,你是第五个。”

“……”

商粲啼笑皆非,心中暗笑着这群修仙的也不太老实,难怪云端抓人抓的那么熟练。

她正想说些场面话表示她绝不会再犯,那边不放心似的直直盯着她看了半天的云端又主动开口道:“有人怀疑粲者是冲着道心莲子来的,在天外天有内应。”

说着云端便似是随手般舞了个剑花,眼神深深地扫过商粲,意有所指道:“所以不要乱跑。”

商粲——商粲还能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笑了两声说些当然不会了的苍白话语,暗自决定明天再见到挽韶时千万和她打声招呼,别露了馅顶了锅当这冤大头。

只是眼下她似乎已经引起了云端的注意,对方大有不亲眼看着她回房就不走的架势。商粲难得有几分懊恼,早知道就再晚点儿出来了。

要知道,让她和云端聊这十分钟的天,可远比让她打个一整天的架要难受的多得多。

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只有云端嫌弃她话多的份儿,到现在竟然也有她觉得和云端聊天难受的一天。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聒噪也好,云端好像从来没嫌弃过她。别看云端长得一副清冷难亲的样子,其实这小孩儿脾气好的惊人,她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做过不少肆意妄为的事,但云端从没对她生过气——

……嗯?生过气吗?没生过吗?

总觉得有种模糊的“似乎能想起什么”的感觉,商粲被这种若有似无的印象困扰着,出神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转身关上门扉,看着那抹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的白色身影慢慢被合拢的门扉掩盖。

在彻底合上门的时候,商粲突然想起来了。

生过气的,只有那么一次,云端生过她的气的。

*

翌日,天高气爽。

商粲却神情萎靡,看起来与这份好天气格格不入。

天外天的晨钟响的太早。她本来昨天晚上就睡得够晚了,谁知道卯时就听到那穿透力极强的钟声敲个不休,气得她咬牙切齿从床上爬起来,满心不情愿地跟着风雅居的其他修士一同回到了天外天演武广场的擂台前,找了个角落缩

着放空。

即便是在青屿的时候她也从没起这么早过,更别提在碧落黄泉散养的这些年,没昏睡到日上三竿都算她醒得早。

商粲毫无形象地打出巨大一个哈欠,心中更坚定了要趁早想办法找到道心莲子在哪、然后再找机会偷走它的想法。

挽韶在她打出第六个哈欠的时候找到了她,灵敏地从人群的缝隙中穿梭过来站到她身侧,扫了商粲两眼,语气十分幸灾乐祸道:“你这是怎么了,是晚上去偷鸡了吗?”

“说得好,我今晚就去天外天的厨房试试偷个鸡出来。”商粲慢吞吞往旁边的石柱上一倚,恹恹道,“至少云端总不可能在那儿守夜。”

在挽韶震惊的视线中,商粲叹着气将昨晚的事向她简单说了说。挽韶面上的神情从疑惑转到愤慨,又从愤慨转到恍然,翘着兰花指向商粲一指,眼中闪着欣慰的光。

“所以原来你已经看开了!亏我昨天那时还担心你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才把你拖走……咦,那你昨天吐的什么血?难道是最近上火了吗?”

“……”商粲很配合地干干一笑,“是啊是啊,那么徵羽君,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你对于粲者再现烟阳郊外这件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

挽韶如梦初醒般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气道:“哪儿来的傻子不知天高地厚,你等天外天今天放我出去的,我一定立刻杀去郊外亲手解决掉这件事还你清——咳。”

挽韶在商粲的瞪视下险险把最后的“白”字吞回去,讪讪地冲商粲笑了笑。没等她继续说些什么,不远处就突然插进一个声音来。

“轻举妄动不是良策。”

吓得挽韶一个激灵——竟然有人在旁边站着!她怎么连这都没发现!真是警惕心太低了!

好在她们方才没说什么会暴露身份的话……挽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生起气来:怎么会有这么失礼的修士!不知道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就算是个说话声音挺好听的女修士也不能原谅!

她转头就要向那个不知礼数的家伙瞪眼发脾气,还没发作起来却被商粲冷不丁用力拽到了身后。挽韶

正莫名其妙着,就见原本歪歪斜斜靠在柱子上的商粲站直了身子,声音谦逊又有礼。

“云中君说的是。”

云中君……云中君是谁来着?好像有点耳熟啊?

妖族极长的寿命让挽韶不太擅长记忆,她脑中一时卡了壳,当即好奇地从商粲肩膀探出头去,在看清对面的人长相后张着嘴就愣住了,呆了三秒钟后才惊呼道:“云端!”

话音未落就被商粲结结实实一肘击在腹部,挽韶哭丧着脸被笑眯眯的商粲扯到身边,听到她语气亲切但完全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叮嘱:“瞎喊什么,你和云中君很熟吗?”

你们修士真是讲究很多!这么讲礼貌的话你倒是让你师妹不要偷听啊!

挽韶恨恨咬牙,明明论资排辈她都能当云端的奶奶了,现在却要因为云端是青屿玉衡峰首徒而喊她的敬称……早知道她挑两个身份高点儿的人冒充!可恶!

“是、是我失礼了……云中君见谅……”

年纪不大辈分却高的云中君从刚才开始就盯着她看,呜呼——是说不要再这么看着她了!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可怕!好难懂!难道是正在心里骂她吗?!

“又见面了。”

“诶?”

没料到对方说收就收,眼神轻飘飘地略过她落到了商粲身上,挽韶发出个有点滑稽的语气词来,也求救似的转头看去。

商粲本来就没对她抱有什么能救场的期待,不去管挽韶,只忍着心中困惑向云端一拱手:“又扰到云中君了。”

她在和挽韶聊天时倒是注意到了忽然不声不响出现在附近的云端,但决定刻意当作没看到。没料到云端竟然会主动搭话……哎,在人际交往上有进步是好事,但眼下这种情况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她会和云端见面本就是预料外的事,虽然没到想要和云端交恶的地步,但商粲也绝不打算和云端打好关系。最好便是一个照面过后依然各走各的,像是两条相交线。

只是现在这样子……商粲心中稍提起了警惕,却见云端只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她的招呼,然后重新看向了前方不再动作,俨然一副对话已经结束了的样子。若不是她

还在眨眼,倒真像是座冰肌玉骨的玉人像。

商粲腹中满腹的心思全都没落了空,自嘲地摸了摸鼻子。

……看来是她自我意识过剩了,云端大约只是听到挽韶口吐狂言,出于好心劝诫一句罢了。

原本无人问津的角落在云端出现后就变得显眼起来,商粲一扫之下就看到三四个人正若无其事地朝这边打量着踱过来,估计是在打着和云中君套套近乎的念头。

这趟浑水她就不奉陪了。商粲向挽韶使个眼色,二人就在对云端的包围圈形成之前抢先摸了出来。刚刚走到稍远的地方站定,就看到一穿着天外天道袍的男子急急走到擂台中央。

“谁啊?”挽韶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疑惑道,“他的衣服好像和我之前见到的天外天弟子不太一样……”

“自然不一样。”商粲懒懒瞥去一眼又很快移开,漫不经心地答道,“天外天掌门首徒、如今的代掌门裴琛,衣着服饰当然与普通弟子不同。”

“你认识?那他厉害吗?”

“一般吧,不如我。”

……总觉得这人语气不太对。

商粲固然是个很有几分傲骨的人,但少有像这样倨傲地直言不讳的时候。挽韶好奇起来,正想着要怎么从商粲嘴里打听出来个中情节,就见名为裴琛的男子向台下略施一礼,然后朗声开口道。

“昨日抽签后尚未完成对战的道友今日按顺序依次上台——”

“但在此之前,天外天有急讯要告知各位。”

他扫过台下窃窃私语的修士们,眉宇间有忧心和犹豫闪过,但还是开了口。

“昨日入夜后,粲者再现烟阳郊外,伤修士三人。”

他提高了声音,被仙术加持过的洪亮人声压过了台下猛地爆发的惊呼声,果断地说道。

“我天外天已经出动人手去捉拿粲者,各位切勿轻举妄动。”

“粲者的目的极有可能是魁首奖品道心莲子,但天外天周围已设下结界,可保大家安全,各位不必担心,未能成功晋级的道友也可先留在天外天,免得在离开时被粲者钻了空子。”

“为安全考虑,请诸位道友在论道会期间尽量不

要离开天外天,尤其是入夜后。”

“那魔修狡诈多端,凡事小心为上。”

大约是因为听到有结界保护而心安了不少,台下的气氛渐渐由惊惧不安转为了义愤填膺的口诛笔伐。年轻人们正气凛然地指责粲者的凶狠毒辣,忧心于被粲者所伤的道友伤势,好不热闹。

只商粲挽韶二人像是局外人般冷眼旁观,很快被人发现了她们的不合群,一名男修几步走上前,热心地向商粲搭话道:“道友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

似乎是误把她们的冷静当成了还没理解现状,商粲索性默认,有礼地点点头开口问道:“我二人居所偏远,不曾听过粲者名号,不知她是做了什么恶、竟让各位如此……”

“那魔修能驭天火!”没等她说完,那男修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天火!那范围之大、声势之盛,当年碧落黄泉的妖族叛党毫无还手之力,方圆十里,一夜之间就被烧成了一片荒野……当真骇人听闻!”

商粲眸光闪了闪,面上不动,声音却变的更轻柔了:“还有呢?”

“还、还有……”

那男修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一下子卡了壳,口中嘀嘀咕咕地说了些“她作恶多端”、“都烧成灰了谁知道她杀了多少人”之类的话,最后不耐起来,一挥手粗声粗气道。

“粲者是魔修!和碧落黄泉的那些妖同流合污,当然是我等修士公敌!”

“道友难道不这么认为?”他说着眯起了眼睛,眼中闪着不信任的光,稍后退了一步,“这种极度危险的魔修,我辈修士谁不想手刃此獠!”

商粲把他的动作冷眼看着眼里,心中没泛起什么波澜,只是侧了侧身,把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遮掩的挽韶遮住,目光不自觉地向稍远处望去,在扫到那素白衣角的瞬间便像烫到似的收回视线。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她对男修粲然一笑,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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