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我今天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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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瑾换好了衣服就乖乖坐到了位置上，坚决不让卡卡西喂饭，还向卡卡西保证她可以自己吃饭。她的双手恢复了一些，但还拿不起筷子，换了勺子后就埋头吃着饭什么话也没说。

刚才的亲吻很甜蜜，自己一丝不挂也很丢人，回想起来甜蜜和羞涩就会同时涌上心头。她有些无语自己，她之前也和自来也开过黄腔啊，怎么对象换成卡卡西脸皮就变薄了呢，都快成零点一了，真是太逊了。

卡卡西就坐在煦瑾身旁陪她吃饭，时不时给她夹菜，或者直接把菜喂进她嘴里。煦瑾看着卡卡西送到嘴边的菜，皱了皱眉头，说好了不喂的，怎么又给喂上了？

她见卡卡西没有其他动作，还是张嘴把菜吃了，后者满意地笑了。红眸微动，暗暗观察着卡卡西，皮肤挺白，鼻子高挺，尤其是从侧面看，那线条十分明显，总是能牢牢地抓住卡卡西的面罩，叫人生出许多好奇心来，就想一睹他的真容。

再看他的嘴唇，不厚也不薄，印在自己唇上有些凉，露出来的那只眼睛透着懒散，但笑起来的时候总会弯成月牙，身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让人觉得卡卡西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人，偏偏嘴角的痣让他看起来像邻家大哥哥一般。

煦瑾有些出神，卡卡西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微笑着面对生活，温柔地对待世界，得是多少噩梦循环的夜晚换来的？

“好看吗？”卡卡西问道。

“好看，我还想在你鼻子上玩滑滑梯。”煦瑾偷看被抓包了也不闪躲，用力地点了点头。伸出食指从卡卡西的眉间开始顺着他的鼻梁慢慢往下滑，在他的鼻尖停下。

“好了，快吃饭。”卡卡西感觉到煦瑾指腹的温度，这么会夸人吗？

“我吃不下了，因为看你就看饱了。”煦瑾菜吃多了确实有些饱了，有些不想吃了，想着夸一夸卡卡西然后就可以不吃饭了。

“我已经吃了两碗了，你半碗都没吃完。这个时候讨好我可不行哦，乖乖吃完这一碗就好了。”卡卡西看着她那半碗饭，绝对不可能惯着她不吃饭或者不吃完的毛病的。

“好吧。”煦瑾撇了撇嘴，妥协了。

卡卡西心想会议上阿瑾说的话肯定已经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了，他倒是不担心团藏会在这个时候报复煦瑾，毕竟他才刚回到木叶的政治舞台上，煦瑾出了事对他绝对没有好处；更不担心高层把煦瑾的来历抖出去，真说出去了人们只会觉得高层们忘恩负义，着急着找理由把煦瑾给灭了。

高层们活了这么久，趋利避害的本能应该比他们还强。

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煦瑾一提宇智波那三个高层就多多少少有了些变化。宇智波的事情不简单，他不想煦瑾被卷进危险里去，但就目前来看，事与愿违将会是常态。

“阿瑾，关于那个家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卡卡西想了许多，还是决定问一问，出事了他也好想对策。往她碗里夹了些菜，还替她盛了一碗汤。

“嗯？”煦瑾不解，眨巴着眼睛看他。

什么家族啊？她知道啥？她啥也不知道啊。

卡卡西敲了敲护额，对于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他还是有些避讳的，就怕隔墙有耳，不想落了口实，日后酿成大祸。

“我不知道啊。”煦瑾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宇智波，测了测身子凑近他，还压低了嗓音。“上次我去见三代爷爷的时候就问了，他的意思是知道了对咱俩不好，我也没追问了。我今天是故意诈他们的。”

“不管怎么样，你知道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你也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你。”卡卡西点了点头，叮嘱她。

“那个家族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发现那个人身上的查克拉非常奇怪。”煦瑾早上开会的时候悄悄感应过会议室里的情况，意外地发现团藏这个人的查克拉与常人不同。

她想要抓住团藏的把柄作为保命符，是不是可以从这异常下手呢？

“怎么奇怪了？”

“就是感觉他身上很多种不同的查克拉，除了他自己的，其他的都被封印起来了。我在村子里没有感应过类似的查克拉，所以还不清楚来源。”

“清理那个家族的尸体的时候我也在场，最后发现尸体少了几具。”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去过了还带走了尸体，难道他和你一样？”煦瑾喝完汤，听着卡卡西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个大概。团藏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三代的眼皮子底下私藏血继限界尸体。

“这只是猜测，那件事也过去很久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抹杀掉一切对他不利的人和物。”

“雁过留痕。”

“你别去查。”卡卡西真怕煦瑾哪天就栽了，“四代牺牲以后，他还曾经派人刺杀三代，等这阵子过去了他还是会对你下手的。”

“三代什么都没做？”

“没有。”

“人老了就会手软，要是我，绝不会让他好过。卡卡西，要是我哪天真的想杀了他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卡卡西将她拥入怀中，淡淡说:“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只怕到时候会是众望所归。”

团藏干了那么多坏事，得罪了那么多人。只要哪天一个导火索出来了，就会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谁也救不了他。

卡卡西收拾了餐桌和厨房就把煦瑾送回了医院养着，往后两天除了卡卡西和医生，煦瑾的病房无人问津。她想着大概都被打发走了，不过也好，清净。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卡卡西给她送来了慰灵祭要穿的衣服，她看着衣服心情不太好，抱着卡卡西又哭了起来。慰灵祭在即，她和卡卡西谁也没睡，在病房里枯坐了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卡卡西就换好了衣服，煦瑾也换好了衣服但是拉链拉不上只能求助于卡卡西，卡卡西给她梳头发，看她气色不太好，还给她上了点颜色淡的口红，收拾妥当后就带她去了木叶墓地。

一路无言，煦瑾跟着他走到一个墓前，见墓碑上写着旗木朔茂四个字，诧异地盯着卡卡西看，这是要做什么？

卡卡西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像话家常一般开口:“爸爸，一会儿我就要去参加慰灵祭了。村里出了大事，但是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卡卡西顿了顿，又拉着煦瑾上前，语气有了些变化，“这位是阿瑾，您儿媳妇，抱歉，今天才带她来看您，是不是漂亮又可爱，性格也很好，善解人意又古灵精怪的。”

煦瑾就静静地听着卡卡西和他父亲说话，祭拜完之后，卡卡西让煦瑾在别处休息等他一会儿，煦瑾照做了。他站在英雄碑前，看着他的背影，憔悴又落寞，孤独且心酸，像个稻草人一样。她心中那个强大冷静，温柔体贴的男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她好心疼，她舍不得他难过。

“这么早就来了？身体没事吧？卡卡西那臭小子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自来也。

煦瑾向他问好:“师父。”

“你们俩感情挺好啊，还能一起来祭拜。”

“还好吧。”煦瑾也不知自来也哪里来的心情说笑，许是他年逾半百，见惯了是非，看淡了生死吧。

“来，物归原主。”自来也将项链、护额还有扇子递给煦瑾，“我也去看看，怀念一下吧。”

煦瑾接下东西，看着自来也走到木桩旁，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她看着手里的东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是逝者的托付，也是她对逝者的念想。

忽然天就下起了雨，老天爷也太会配合了。煦瑾忘了自己就是个病号，冲进雨里去找卡卡西，可不要淋生病了。卡卡西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她隐约听到了带土、疾风之类的词汇，她也没管，只想着卡卡西不要生病了。

卡卡西一个瞬身术来到煦瑾身边，抓起她的一只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把人抱起来就离开了。

他的速度奇快，煦瑾还是吓了一跳，一看周围的环境都变了，自己正在卡卡西怀里。他又用瞬身术了，还特意落在了无人的角落，受了伤身体也迟钝了许多。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我一个大男人，淋点雨没什么。”卡卡西把她放下来，叹了口气。他知道煦瑾是因为关心自己，他也怕煦瑾再有什么，于是关心则乱，忍不住数落她两句。看她手里拿着东西就知道她见过自来也了，拿起项链给她戴上。

“对不起啊。”煦瑾觉得委屈，她也是担心卡卡西，又不想他生气所以服了软。

“阿瑾，你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好不好？”卡卡西的语气里带着恳求，眼神里透出一丝恐惧。他是真的怕煦瑾有个三长两短，这次受伤醒得早完全只是运气好，但是他赌不起。

煦瑾点点头，眼神坚定，声音温柔:“好，我哪里都不去。”

她看到了卡卡西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她昏迷的时候，卡卡西是不是很害怕？

回想起当时她企图撕破结界的场景，她也后怕了，万一自己真的没了或者就此长睡不醒，永远都见不到卡卡西了，要怎么办？

从前不怕死是因为孤身一人，如今惜命是因为有了牵挂，哥哥也没事，而她自己同时也被别人牵挂着，羁绊不就是这样的吗？

慰灵祭快要开始了，两人一起入场。一路上还是有很多人向煦瑾问好，她除了熟人会寒暄几句以外，其他的都是微笑点头当做回应。许多老人也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还有一些还想看看她手里的扇子，她都一一寻了理由拒绝了。

钟声响起，慰灵祭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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