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温良和同理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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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有四个火影加木叶的太子爷小公主，来为自己答疑解惑的特殊待遇。

由于佐助的重点并不在兄妹俩身上，煦瑾和煦炎很多时候都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双双选择把自己的话憋在心里。

宇智波被下令灭族，是木叶积弊已久的缩影，他俩刚来没几年，实在没有资格去说三道四。再说，这事也不是他俩干的，说了也没用，少不得有为木叶开脱的嫌疑。

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各自发挥自己的长处，为木叶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那些政治漩涡，他们是一个都不想掺和，即便很多时候他们已经参与了。

不可否认的是，煦瑾和煦炎都能理解鼬的格局，以及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鼬明明有眼泪，却只能站在濛濛细雨里流下；鼬其实很想告诉弟弟自己不是一个坏人，却只能在心里慢慢煎熬；鼬一直在心里做最痛苦的挣扎，时刻盼望着有那么一个人来告诉，他没有做错。

他喜欢吃甜食，但他这一生真的太苦了，这种苦让煦瑾和煦炎想起来都会为他流泪。

比如现在。

“小瑾，你怎么哭了？阿炎，你也是，怎么都哭了？”扉间看到煦瑾和煦炎都流下了眼泪，急切地询问。

“爸爸，我太心疼鼬了，他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

煦瑾是泪失禁体质，扉间一问，她心里的痛苦和自责直接爆表，眼泪一滴接一滴地流下来，滴落到地上。

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叛徒，她没有帮鼬保守住秘密，她最终还是扛不住内心的压力，选择告诉卡卡西鼬的真相，卡卡西又告诉煦炎，煦炎又告诉了纲手……

最自责的不是她说出去了，而是她告诉了身边最最亲近的人，唯独没有告诉佐助，这个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人，她居然隐瞒到了最后。

何其讽刺。

“我答应他不说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贪图内心一时的轻松，把他的秘密告诉了卡卡西。我每天都做噩梦，我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煦瑾，你坦率过头了，我觉得这很像鳄鱼的眼泪。”

大蛇丸难得开口说话，虽说煦瑾和自来也一样都是性情中人，但煦瑾的性格太难以捉摸。这又是道歉又是哭的，真是不按套路来，他严重怀疑煦瑾是想换个方式逼佐助去战场罢了。

“随你怎么想，这里除了我们兄妹俩，可没有人陪鼬流泪。”煦炎哭得很含蓄，不像煦瑾那样哭得很难看，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后从父亲手里接管了安慰妹妹的工作。

“随你便。”煦瑾顺着煦炎的意思说道，擦干了眼泪。

煦瑾是真的心疼鼬，情至深处才会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她道歉也是性情所致。错了就是错了，有理由犯的错是错，没理由犯的错更是错了，有的错误可以弥补，有的错误需要铭记。

那两兄妹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说他们的，什么尊严，什么形象，统统都可以不要。他们只希望自己从今往后都活得潇洒快活，对任何人、任何事都问心无愧。

原本大蛇丸还惊讶就煦瑾那个嘴不饶人的性格，居然可以不反驳他，但是很快，他就觉得扎心了。

煦瑾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好色仙人已经死了，他找了你半辈子，你现在才回来，晚了。”

这简直杀人诛心啊。

千手煦瑾总是可以精准地抓住对手的命门，一击毙命。

大蛇丸承认，此时此刻他确实——难受了。

柱间一直在思考扉间所说的温良和同理心究竟是什么，看到两个孩子哭才明白自己多年以前就拥有过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丢掉了。

他在创建木叶以前总是可以包容所有的一切，希望用温和的方式建立一个充满了幸福和温暖的村子。

在这里孩子们不用被迫出去打仗，人们可以互相理解和包容，一起分担痛苦；族群之间可以和睦相处，相互通融，不必再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到你争我抢，血流成河的地步。

这不就是所谓的温良和同理心吗？

即便刀子没有扎在自己身上，也可以体会到他人的痛苦，并且主动为其分担。

“你们的母亲。”初代抬手拍着煦瑾和煦炎的肩膀，“真的把你们教养得很好。”

“当然，阿兰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智慧的女人。”只要提起孩子们的母亲，扉间总是一副自豪的模样。扉间遗憾温君兰不在这里，她看到孩子长这么大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只可惜温君兰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那个角落里思念着她的丈夫和孩子们。

“够了，这不是你们千手家的家庭聚会。”佐助打断了千手家四个人，“煦瑾和煦炎，我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们，真的理解鼬吗？”

煦炎叹了口气，想起从前一些类似的事情，想起关阅晨那个人，心里就有点后怕。

“当然理解，不仅如此，我们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让人们看到表面，不能看见内里，如果每个人都能看见内里的话，那这世间早就没有痛苦了。”

仔细想想，木叶的宇智波灭族事件真的是从头到尾都在讽刺木叶建立的忍村体系。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起创建了村子，结果千手柱间为了村子不惜杀了宇智波斑，由此开启了宇智波一族被高层猜忌和排斥的大门。

宇智波鼬为了村子，甘愿顶着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灭了宇智波一族。最后能够彻彻底底理解鼬，并和他一起流泪的，却是千手家的两兄妹。

佐助的脑海里都是跟鼬相处的记忆，他总是哥哥、哥哥地追在鼬的屁股后面跑，却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哥哥的内心和为人。

他也曾为哥哥流泪过，却不像煦炎和煦瑾那般是为了哥哥的痛苦而救。

不仅如此，他为了弄清楚木叶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被折磨至死的哥哥一次次赴汤蹈火，还要大费周章地把历代火影都召唤出来，挨个盘问才能得出答案。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控制的一个风筝，想让他怎么飞，他就得怎么飞。他能选的余地不多，甚至大多数时候都乖乖地选择了别人为他安排好的路。

比如向鼬复仇，又比如向木叶复仇……

这次，他要自己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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