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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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古籍，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它的声音我可以感觉到，它似乎和蒲松龄先生，有什么关系！“行了，这一次，要我干什么？快说吧！不会，又是徐嘉波让我来这儿的吧？”

古籍晃了晃身体，点了点头。得，刚才也是徐嘉波让我进来的，现在又是徐嘉波让我进来的。如果一次就好了，干嘛还要三翻四次，分两次进来呢？“我说，你是不是在骗我啊？”我盯着古籍，就算是看不出这本书，揣着什么心思，看不出它有怎样的表情。这件事情，我猜，也是和蒲松龄先生有关吧！

就是不知道，这蒲松龄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当然不会骗你啦！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古籍有些激动地说道，我摇了摇头，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它没有欺骗我！“说吧！要我干什么，我知道，不是徐嘉波让我来这儿的，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如果可以完成的话，我会帮你完成的！”

“好的！我想让你做的，是杀死荒诞鸟！”古籍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我看着古籍，有些不敢相信。这我才刚知道荒诞鸟是怎么出现的，这就要我去杀死它吗？而且就算要我杀死它，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去见它呢？反而，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虽然说我对来到过去的时代，不是很反感，不过这个时候，我想去找到荒诞鸟，又该怎么去寻找呢？

“我该如何去找荒诞鸟？在这个时代，我应该用不了我们现在的手段吧？为什么，不直接将我带到荒诞鸟出现的地方呢？”

“并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找荒诞鸟。而是，荒诞鸟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回来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时候的缉妖局。也不对，是大理寺缉妖府，处于非常脆弱的时候。怎么说呢？如果荒诞鸟将你们这个时代的大理寺缉妖府给彻底灭除的话，那么之后的缉妖局，就是不存在的！”

“它想改变历史！”我惊讶地说道。这些情节，我也就只在电影上看过。因为之前米国拍过一部电影，叫做《xxx战警，逆转未来》。那片拍的，真的是烂到不能再烂了。不过那电影里是这样说的，是一帮超能力抓妖师回到过去改变未来，因为未来的世界，被妖怪给占领了。

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是，还真有妖怪搞这套啊！不过，现在我也回到了过去，似乎我和那妖怪，也没有不一样的地方。额，忘了我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是的，你说的没错。荒诞鸟，就是想改变历史！如果它把这个时候的大理寺缉妖府给灭掉了，那么未来，不就没有缉妖局了吗？甚至于，未来，可能这人世间，都是妖怪统治的！”我不知道古籍有没有夸大事实，毕竟妖怪统治这人世间，有点不太现实。

人世间上面，还有仙呢！如果说妖怪想要统治人世间，那肯定得先问问，头顶那些仙人愿不愿意了！“那你带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杀死荒诞鸟，为什么，你又要和我说婴宁的故事呢？这杀死荒诞鸟，和蒲松龄先生，有什么关系呢？

“婴宁的结局，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完啊？”古籍担忧地说道。听到古籍的话，我点了点头，婴宁的结局，确实没有说完。“那你还记得婴宁的结局吗？”古籍又问道，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虽说我已经看过《聊斋异志》了，不过具体的内容几乎也忘记了。毕竟记住里面的妖怪，那还不如多练习一些术法来的实在。而且这人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离奇的妖怪。当然，你要说会有那么多有情有义的妖怪，那我肯定是同意的。

“好的，既然你忘记了婴宁的结局，那我就借着刚才跟你说到的地方，接着和你说！”古籍叹了口气，似乎非常无奈又痛心。这更加让我好奇，这荒诞鸟进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到底和蒲松龄先生，有什么关系。

老妇人高兴地说“我有这个心愿，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只是这把老骨头不能走远路；幸有外甥带妹子去，让她认识阿姨，实在太好了。”老妇人说道这儿，连忙呼唤婴宁。婴宁笑着来到众人的面前。

老妇人说“有什么可高兴的，笑得总是不停？要能不笑，就是完美的人了。”婴宁并没有听出，老妇人的话是在说她，依然在咧着嘴，开心地笑着。老妇人看到婴宁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了了，便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说“大哥要带你一起去，可以去整理打扮一下。”

婴宁听到老妇人的话，非常高兴地跑回了屋里头，就准备打扮去了。老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便招待客人们，吃过饭以后，才送他们出门来，然后嘱咐婴宁道“阿姨家田地家产很丰裕，能养得起吃闲饭的人。到了那里暂时不要回来，稍微学一点诗书礼仪，也好将来侍奉公婆。就麻烦阿姨，替你找一个好夫婿。”

婴宁听了老妇人的话，非常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和王子服等人，就启程了。走到山坳回过头来，依然还能依稀看见老妇人倚着门向北眺望呢。

到了家里，王子服母亲看到姑娘这么漂亮，很惊奇地问是谁。王子服回答说是姨母的女儿。母亲说“先前吴生和你说的，是假话呀。我没有姐姐，怎么会有外甥女。”又问婴宁，婴宁回答说“我不是这个母亲生的。父亲姓秦，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在襁褓里，记不清楚了。”

王子服母亲说“我有一个姐姐嫁到姓秦的家，倒是千真万确；可是她过世很久了，哪能还活着呢？”于是详细地询问脸型如何、是否有痣，情况都完全符合。

王子服母亲就惊疑地说“是这模样。可是死去已经多年了，怎么还活着呢？”正在疑惑的时候，吴生来了，婴宁躲进内屋去。吴生问清了缘故，思虑不解了很久，忽然问道“这姑娘名叫婴宁吗？”王生也没有多虑，便说是。

吴生连叫怪事。王子服听了很是奇怪，于是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生说“秦家姑母去世后，姑丈一人过活，被狐狸迷住，得了痨瘵症死了。狐狸生了个女儿名叫婴宁，包在襁褓里睡在床上，家里人都见到过。姑丈去世后，狐狸还常常来。后来请求天师画了符贴在墙壁上，狐狸就带着女儿走了。莫非就是这个吗？”

大家互相正在猜测可疑的地方，只听见内屋里传来吃吃的声音，全是婴宁的笑声。母亲说“这女孩子也太憨生了。”吴生请求当面见见她。母亲走进内屋去，姑娘还在大笑不止。母亲催促她出来，才极力忍住笑，又面向墙壁好一会，才走出内房。刚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赶忙进房，又放声大笑起来。满屋子的妇女，都被她惹得笑了。

“是啊，这么爱笑的姑娘，真是可惜了，可惜她是狐狸的孩子。狐狸的孩子，唉，我想到陈雪念了。关于陈雪念过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陈可？”我不自觉地，便插了一句嘴。古籍的书页疯狂地翻动着，似乎有些生气。不过听我提到陈雪念，它便停了下来，想要听我要说些什么。

“我对她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她不相信人类，她过去，似乎不是这样的。”陈可的声音从我的潜意识里传了出来，看来，她对陈雪念，知道的也不多啊！“陈雪念是谁？”古籍好奇地说道。

“一头狐妖，你不认识！一头六尾狐妖！”我无奈地说道。似乎是陈雪念的出现，我的生活才会从一滩死水，变成一滩活水的。被停职，龙城的妖怪也暴露在了龙城居民的眼中，进入玉宝街，遇到聚灵剑和陈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为陈雪念啊！

似乎，有一大串奇怪的事情，皆是因为陈雪念而发生的。也就是说，陈雪念就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扇对我影响极大的大门。“不认识就认识呗！这婴宁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啊？我可不记得，蒲松龄先生，在书里面提及过，婴宁是几条尾巴的狐妖啊！”我连忙打断古籍的话。你想说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那确实，虽然蒲松龄先生没有提及婴宁是几条尾巴的狐妖，但肯定也是非常强大的狐妖。我还真该把你束缚住，你刚才又打断了我的话。”

“行了，行了，你直接和我说，结局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就好了。你老是婴宁，婴宁的，这天都快黑了啊！你要是再不说完婴宁的事情，不给我找个住处的话，我住哪啊？”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古籍白了我一眼，表示不爽。当然，它毕竟只是一本古籍，白我一眼是做不到的，不过翻到空白页，一直放在我面前，它倒是能做到。“我这不是想到你把婴宁的故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吗？就想着，和你重新说一遍，再说了，你急什么，房子什么的，肯定帮你搞到手不就行了吗？又不用你花钱！”

“得得得，就算不用我花钱，我不用休息吗？而且我还要去找王子服的家，还要去找婴宁，还要找荒诞鸟，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我知道，你这儿的时间和人世间的时间不一样。可你刚才也说了，我是穿越过了，这是我所在的人世间，那这也说明了。我在这儿度过的每一天，就真的等于人世间的每一天。所以，我很着急的，大哥！”

“好，好，好。你急，你急，好像我不急一样！”古籍嘟囔着，虽然想将婴宁的整个故事完整地告诉我，不过它还是有些不爽地直接说了婴宁最后的结局了。

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王子服的母亲知道，虽然都不是婴宁的错，毕竟都是隔壁人间，见到婴宁的美貌才动了色心的，不过王子服的母亲，对婴宁还是有些不满。

她对婴宁说道“痴傻轻狂到这般，早就知道过分的高兴隐伏着忧愁啊。多亏县官神明，没有受到牵累；要是遇到糊涂官，一定抓了媳妇到公堂上质问，我儿子还有什么脸面见亲戚乡邻呢？”

就算王子服的母亲没有明说，婴宁也听出来，　　王子服的母亲是在说自己，说自己不该天天痴笑。于是，婴宁的神情便严肃了起来，发誓不再笑了。之后婴宁竟真的不再笑了，即使故意逗她，也始终不笑；可是，婴宁也整天板着个脸，脸上出现了曾未有过的忧愁脸色。

一天晚上，婴宁对着王子服流下了眼泪。王生觉得很奇怪。婴宁哽咽着说“从前因为相处的日子短，说出来恐怕惹得你惊怪。如今看出婆婆和你，都很疼爱我没有别的想法，照直告诉你们也许没有妨碍吧？我本是狐狸生的。母亲临走时，将我托付给狐姑，相依为命十多年，才有今天。我又没有兄弟，所能依靠的只有你。老母亲孤寂地长眠在山边，没有人可怜她，它想要把尸骨与父亲合葬，因此在九泉之下，常为这事悲伤难过。你要是不怕麻烦和花钱，让地下的人消除了这个哀怨悲痛，也许能使养了女儿的人不再忍心淹死或丢弃了。”

王生听了婴宁的话，也很少心痛，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不过王子服唯一担心的，是在坟墓迷失。婴宁只是说不必担心。按照商定的日子，夫妻俩用车子装着棺材去了。婴宁在荒野杂乱的灌木丛中，指出了坟墓的所在，果然掘到了老妇人的尸首，皮肤还仍然完好。

婴宁抚着痛哭了一场。抬进棺材运回来，找到秦氏的坟墓合葬在一起了。这天夜里，王生梦见老妇人前来道谢，醒来后就向婴宁说了。婴宁说“我在夜里见到她了，嘱咐不要惊动你呢。”

王生埋怨不挽留住老妇人。婴宁说“她是我的母亲。现在她是灵魄的状态，如果让他在活人多的地方居住，阳气旺盛，时间长了，被抓妖师给遇见了，可怎么办啊？而且我是狐狸生的，身上有一半也算是妖怪的血统。到时候，你不害怕引来的抓妖师，连我也一起除掉吗？”王生听到婴宁的话，连连点头，额头也是惊出了不少的冷汗。

就算他知道婴宁的身份特殊，不过想到这些事情，还是有些后怕。过了一会，王子服又问起小荣，毕竟和婴宁待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人吧！会不会，也是半人半狐血统呢？婴宁说道“小荣也是狐狸，最聪明狡黠了，狐母留下她来照顾我，经常弄食物来喂我，所以很感激心里一直挂念着她。昨晚问了母亲，说小荣已经出嫁了。”

从此每年到了寒食节，夫妻俩就到秦氏坟地上，拜祭扫墓年年不断。婴宁过了一年生了个儿子。这孩子在怀抱里，就不怕陌生人，见了人就笑，也很有母亲那种风度。

“这就是婴宁最后的结局，和王子服成双成对生活在了一起。”古籍非常欣慰地说道，似乎非常喜欢这个故事。我也喜欢这个结局，王子服是人类，婴宁身上是半妖半狐的血统，虽然说不上是妖怪，不过也算是半个妖怪了。

蒲松龄先生最后的记载，是他们生活在了一起，一起白头偕老，真不错啊！毕竟现实之中，人和妖怪，是不能相恋的！“那荒诞鸟来了之后，被改变的结局呢？”我疑惑地数道。这个结局那么美满，如果说荒诞鸟改变了结局，那结局应该要悲惨许多吧？

“结局，就是从婴宁不能笑开始改变的。你现在过来，是在两天之后。也就是说，你花了1天的时间，去认识荒诞鸟，去知道荒诞鸟的弱点。”

“我不知道。”我说道，然而古籍并没有理会我，依然在自说自话。“等那一天结束之后，你又回到了人世间。之后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我身上的灵力，肯定不够你和荒诞鸟一起穿越的，所以你在来到这个时代的过程之中，又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啊！”

好家伙，听它的意思是，我浪费了三天时间咯！那也就是说，在胭脂那儿所花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都不算时间了。还真是狗啊！那一个月的时间，说不是就不是了。

“首先，刚才也说过了，婴宁是半狐半人的血统。不过虽然是这样说，不过她依然算是狐妖。荒诞鸟化成人形，让王子服误食邪心草。”

“邪心草？”我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对的，邪心草。吃了邪心草的人，能够看清妖怪的本质。王子服看到婴宁本身的面目，自然会讨厌婴宁了。而且最让人心寒的是，王子服就让是天生的邪寒体质。也就是说，王子服只要沾染了一丁点的邪气和妖气，就会直接坠入到妖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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