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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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限时任务】完成，奖励50积分，现有积分50”

任务毫无意外的完成了，系统空间内，眼前的景象已经重新变成系统的纯白色背景，秦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咧嘴笑了笑，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是满意。

实际上，秦恩刚才那一套操作除了快以外再没什么亮点了，要是在医院这一套操作怕不是刚上手就会被骂了，手法实在是粗糙，要是刮伤了或者戳坏了，事后的家属可能要追着你要打官司，拿不到钱就誓不罢休。

自己已经错过了好几个有积分的任务了，这回终于有积分了，秦恩分外欣喜，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便宜的例如青霉素10点，行军背包5点，但好像用处不是很大，贵的那些连0都数不过来，还是不要给自己添堵了，至于攒积分买未来的药品

算了吧，没看到最上面写了不能逆向工程了吗。

这次任务完成的前所未有的快，只练习了一小会便进入了状态，这要是平时可能要练好久才行。秦恩细细的体会着那一瞬间的感觉，那种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就能下意识做出来的操作，感觉有点像肌肉记忆，但只练习这么点时间能练出来肌肉记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真的是【子弹时间】该多好啊，这么b的技能要是自己有了，天底下谁能是我的对手？秦恩心里yy着。

再三检查了自己的状态栏，确认没有多出来什么技能后，秦恩终于不在对这个技能的出现怀有期待。

清晨，秦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打着哈欠，随便套了件短袖和短裤，穿上拖孩趿拉着地面下楼打开门。

一打眼就看见一张脸色暗淡，黑眼圈若隐若现，头发散乱的女人。秦恩还以为是来看病的，结果定眼一看，这不是乔曦吗，之前还说化妆是为了尊重，咋地现在不化妆是不尊重我了呗。

“秦恩，有空没，陪我唠唠嗑”乔曦不知道被谁带的一嘴东北话，也才几天啊，不过看到乔曦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秦恩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两人对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乔曦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显得有些空洞，浓浓的黑眼圈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就把一个小美女摧残成这副模样。

“秦恩”乔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嗯？”秦恩抬起头看着乔曦

“我没救回来他们”

“”

“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检查再仔细一点动作再快一点他们就不能”说道着里乔曦哽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

“太惨了，全家就剩一个小孩了，以后他可怎么活啊，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乔曦崩溃的掩面大哭

从她刚一进门秦恩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从小就是这样，每次受了委屈都憋在心里，可能成宿成宿睡不着觉，直到看到秦恩才会吐露心声，就像这次。

这么浓的黑眼圈也不知道因为这事多久没好好睡觉了，在心里憋着一定很难受吧，压力一定很大吧。

秦恩十分理解那种患者死在自己手里的感觉，那种心里就像读者一块巨石，压迫着你的心跳，你的呼吸，让你一闭眼就是患者临终前的模样，严重者甚至从此再也不敢面对将死的患者，这一切

都是一名医生所必须要面对的。

而秦恩前天才刚刚经历过，并自认为被系统所治愈。

乔曦不知不觉的靠在秦恩的肩膀上睡了过去，鬼知道她是怎么从沙发对面跑到自己这边来的，况且这天都亮了，诊所还要开门的啊喂

算了就当休息一天了

反正昨天的病例没研究完老爷子也不会来，干脆不开门就是了

从乔曦的讲述大概能总结为，前几日急诊来了三位车祸患者，三人为一家三口，经抢救无效后两位大人先后死亡，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如今仍在重症监护室中进行治疗观察。

面对死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面对自己亲人的死亡的时候，年龄小一些的时候不太记事，看着葬礼上大人哭自己也跟着哭；等到长大了，即便心痛到撕心裂肺，眼泪也不会流出来一滴

也许这就是成长吧。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规律，没人能够阻挡，但总有人愿意去做那个螳臂当车的人，即便再苦再难他们都会迎难而上，他们就是医生，一群即使是和平时期也随时处于战争状态的人。一群

可敬的人。

乔曦呢，为什么会难受会心痛，秦恩分析，可能是她在在手术台上怎么都没法把那条命救回来，在主刀宣布死亡时间的时候所感受到的无力感让这位学霸深恶痛绝，那种事情超脱自己掌控的感觉，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么分析来看，秦恩也算是学霸了，就算没有学霸的本事也有学霸的心态了，之前抢救失败的时候也对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深恶痛绝来着。

其实以秦恩现在的本事去医院也会被同龄人叫做大佬的，谁见过刚毕业的学生能在5秒内完成气管插管的，只不过秦恩自己不知道罢了，要是让他知道了，不去装逼都浑身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秦恩的肩膀渐渐地有些发麻，而乔曦却没有一丝醒过来的迹象，秦恩有些坐不住了，这种姿势下恐怕稍微动一下都会吵醒熟睡中的乔曦。

仔细端详靠着自己的乔曦，秦恩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自己的观察过她的样貌，上次可能还是小时候，那时两小无猜，偶尔还会一起睡个午觉，自己醒来的早就那么躺在床上看着乔曦，直到他迷迷糊糊的被家长叫醒。

那时候的她睡觉总是带着一丝笑容，可能在做着什么美梦，大概又梦到吃什么好吃的了吧。

可现在，微蹙着的眉头，紧紧抿着的嘴唇，皮肤也变得有些暗淡无光，曾经的那个小美人仅仅只是上了几天的班就变得如此的沧桑。

也不知道那浓浓的如同烟熏妆的黑眼圈什么时候能褪下去，在这之前估计只能化厚厚的妆来掩饰一番了，秦恩真心希望乔曦能挺过来，击败自己的心魔，而这，可能只能靠她自己才行。

这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即便自己真正的经历过这种情形。

女人，总是感性的

只希望她不要因此而抑郁

渐渐的太阳下山了，黄昏的光芒照在二人的身上，如同一幅描绘着黄昏之下，至亲之人相互依靠午睡时温馨时刻的油画，让人只要看到都会不由得心生感慨，使浮躁的心得以平静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阳光有些刺眼，乔曦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那天出事了以后，自己心里堵得厉害，很想大哭一场，却被繁忙的工作抛之脑后，但这件事一直回荡在脑海以至于接下来的工作失误连连，不是碰倒东西就是写错了医嘱，甚至一闭上眼睛都会想到以后那个孩子会不会来报复自己，因为自己没能救下来他的双亲。

连续几晚没睡着觉的乔曦身心俱疲，早上交班的时候察觉乔曦状态不是很对劲的主任给她批了几天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两天。

乔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秦恩的诊所，莫名其面的就靠在了秦恩的肩膀上睡了一上午，大概对她来说，除了自己的家以外，这里就是她心灵的港湾吧。

侧头看了看秦恩，发现这货竟然也睡着了，气鼓鼓的想锤他一下，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沙包大的拳头。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过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微微弯起，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情不自禁的说一句

美极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消失，秦恩从系统空间中退了出来，一睁眼就看到乔曦抱着手臂用后脑勺对着他，还时不时的用眼角看一眼秦恩。

秦恩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欣喜，看来她心情好点了，而且睡了一觉后那个自己熟悉的乔曦回来了。

“没事了？”秦恩用手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笑着问道

“嗯”乔曦还是那样气鼓鼓的模样，不过通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饿了没，一会去吃个火锅？”秦恩摸了摸自己饿了一天的肚子问道

“你请客？我现在可是还没有发工资，没钱”乔曦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地狡黠

“对，我请，想吃啥点啥”秦恩大方的说道，同时将乔曦从沙发上拉起，准备来场说走就走的饭局。

尴尬的是，可能是坐时间长了，秦恩半边身子有些麻木，踉跄了两下才站稳，乔曦刚准备嘲笑两句却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侧着睡时间有点长，半边屁股都麻了。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打趣着走出了诊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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