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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围着餐桌坐下后,我很意外的看到,汪雯菲走进了餐厅,她居然回家吃晚餐。汪雯菲看到我,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抽动嘴角。
“很久没见你回家吃过饭了,今天是怎么啦”,吴老太面对自己的孙女,也是那样威仪湛湛。
汪雯菲不满的冷哼,“爸爸说陪客户用不着这么多人,把我打发回来了。”
吴老太不以为然,“生意场上的事情,女人还是少掺和,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才是最重要的。”
汪雯菲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咯咯笑起来,“奶奶,您这老古董思想,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时代,该进博物馆了。”
吴老太把脸一沉,“还说我老古董,看看你自己,年龄都这么大了,还不嫁人,想当老姑婆吗。”
我心中暗笑,汪雯菲今年33岁,的确是大龄剩女了。
“我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为什么非得嫁人”,汪雯菲脸色阴寒,针锋相对,“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看,我汪雯菲的能力,绝对不输给男人。”她傲然挺直背脊,并不坐下,转而打量起餐桌上的菜肴,“这么素淡的菜,怎么咽得下去呀。”
吴老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盘都轻微晃动,“咽不下去就不要吃,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汪雯菲抬高下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餐厅。外面很快传来她高八度的喊声,“春英,去另外给我炒几个菜,要合我的口味才行……”
我暗暗咋舌,这位大小姐实在难伺候,难怪春英对她很不满。偷眼瞧着身边的黄静阿姨,她正慢悠悠的喝着粥,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再看吴老太,紧绷着脸,握着汤匙的手因发怒而颤抖,显然对孙女的挑衅极度怨愤。
我埋头喝粥,一声都不敢吭,和这位严厉的老太太相处本就压力很大,她又在气头上,我更要小心谨慎了。
直到我喝完一碗粥了,还听不到吴老太吐一个字,四周静得出奇,只有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一顿清粥小菜,吃得我浑身不对劲。
“你是学医的?”吴老太突然出声,让我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我礼貌回应,“我学的是高级护理专业。”
吴老太那两道明显是纹秀过的眉毛微微皱拢,“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学这种专业,以后干伺候人的活儿?”
这问话带着尖酸讥评,我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蹙紧,“我不认为伺候人是可耻的,只要自身品德高尚,做什么职业都是高尚的,更何况护士还被称作‘白衣天使’”
吴老太打鼻孔里哼了一哼,却不反驳。餐厅内恢复了寂静。汪雯菲回来了,在餐椅上坐下,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嘴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让春英炒了几道好菜,你们要不要一起尝尝?”
她这话完全是针对黄静阿姨和我的,黄静阿姨淡然微笑,“我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妤葶也是吧?”
“嗯”,我忙点头认同。
汪雯菲低嗤一声,满脸的不屑。
吴老太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面无表情的嚼着素馅包子。餐厅内的气氛愈发的诡异。
我默默地啃着玉米,无意中瞥见汪雯菲搁在餐桌上的手机,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试探汪雯菲的机会,于是借口上洗手间,躲进洗手间给苗宁打了电话。
回到餐厅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啃玉米。过了一会儿,汪雯菲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手机接听。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色变了。
“你说什么?”汪雯菲的声音不同寻常的低哑,她一面警惕环顾在场的其他人,一面震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疾步出了餐厅。
我僵坐着,全身紧绷。按照我和苗宁事先的约定,她会用公用电话和汪雯菲通话,单刀直入的质问“在环海道上开车撞死人的是你吧”。
我不知道苗宁能否自如应对,但从刚才汪雯菲的表现来看,效果已经达到了,所谓做贼心虚便是如此。
“葶葶,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黄静阿姨小声提醒我。
我倏然清醒,目光与黄静阿姨的相抵,她的眼光很柔和,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渐渐松懈下来,心跳速度也趋于平缓。
过了许久,汪雯菲还没有回来。吴老太已经用完餐,起身拄着拐杖向门外走去。黄静阿姨也说吃饱了,要去陪老太太。她刻意扶着我的肩膀起身,手压在我的肩膀上,那动作蕴含了担忧和关怀。我的眼眶湿润了,黄静阿姨,她比五年前苍老憔悴了不少,她的艰辛,她的温柔和关爱,都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春英端着菜肴进来,却不见汪雯菲,“人呢?”
“出去接电话了”,我匆忙起身离开,不让春英看到我眼角的泪痕。
我脚步匆匆,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汪雯菲。她的脸色阴沉沉的,看都不看我一眼,气势汹汹地伸手将我一推,大步向前走去,高跟鞋把地面踩得咚咚作响。
我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刚站稳,我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我猜想是苗宁打来的,果然取出一瞧,显示屏上闪烁着“苗宁”二字,她是个急性子,等不及要向我汇报了。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苗宁问我。
“稍等一会儿”,我迅速回到二楼房间,将房门关闭,“现在可以说了。”
苗宁将方才她与汪雯菲通话的情况向我详细报告。苗宁告诉我,她按原定计划,一拨通电话就直指汪雯菲是开车撞人的凶手,汪雯菲显得很紧张,但矢口否认。苗宁继续追问,婚纱秀举办的那天傍晚6点左右,她人在哪里,做了什么事情,还恐吓她快点去自首,否则要把证据公开。汪雯菲只是不停的反问“你到底是谁”,其他什么也不肯说。后来苗宁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女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害怕归害怕,但什么也诈不出来,我还准备了录音笔呢”,苗宁有些懊恼,“不过起码能证明那个女人知道真相,否则她不会那么紧张,你多盯着她,没准她会采取什么行动。”
我佩服苗宁的胆量,如果打电话的是我,也许我会紧张发抖。
既然汪雯菲出现在车祸现场,那么那个目击者看到的开车的男人,必是汪思贤无疑了,汪雯菲应该会找汪思贤商量这件事情。只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春英并未发现汪雯菲的车子有痕迹,从春英的言行来看,她不大可能会包庇汪雯菲。再说保险杠因撞人损毁后,不是应该赶紧去维修,或者想其他方法补救吗?这样一路开回家,目标似乎太大了。
我想得头痛。大概是照顾承钧太过劳累,小腹的疼痛再度加剧,液体不断涌出。沾了血迹的床单已经换过了,我洗过澡,躺到床上休息,我拉过毛毯裹住身体,把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屋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我躺在那儿,抓不住一丝一毫具体的东西。思想和昏暗的光线缠绕在一起,是一片模糊的苍茫。我呆呆的,静静的,深深的出着神,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我好像又做梦了,梦里尽是纷杂的面孔和揪心的遭遇,梦中的我一直在哭喊挣扎,有泪水滑下我的面颊,热热的、湿湿的。
迷糊中,似乎有一只温暖的手在为我轻拭腮边的泪水。我那紊乱的思想逐渐汇拢,睁开眼睛,闯入视线的是阿珩的脸,他的手触摸着我湿漉漉的脸庞,眼里有令人心碎的柔情。我坐起身来,他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眉眼,不舍的停留着。有两抹雾气在我的眼中凝聚,化作两滴泪珠,滚落在他的手背上。
然后,一下子,我觉得自己被拥进一个宽阔的、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里去了。有片刻的时光静止,我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我们就这样紧紧的依偎着,紧紧的搂抱着,室内很安静,可以听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声,彼此的心跳声。
好久好久,我才轻轻的推开他。他呆呆的望着我,竟出起神来了。
“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来”,我这时才想起要责问。
他面容尴尬,“我……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没有把门反锁,我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抬起眼睛来看他。
他的眼光变得深沉而严肃,“晚上我和爸爸、大哥一起陪客户吃饭,刚回来,姐姐就把大哥拉走了,她好像一直在等着大哥回来。我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哥的书房,就动用了窃听器。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包,打开来,取出笔记本电脑,开机,“我给你听一段录音。”
我好奇地盯着屏幕,等待电脑完成启动。阿珩似是骤然想起什么,飞身想将显示屏挡住。但是来不及了,随着开机画面的显示,我见到自己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照片上的我穿着蓝黑色的校服外套,手里捧着书本,微侧着脸,长发有些凌乱的在风中飘拂,背景是大学图书馆外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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