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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地方”,阿珩说,“你家后厅不是很大吗。”
我家的房屋分前厅和后厅,前厅用作客厅。后厅供奉祖先神位,俗称香火厅,后厅确实很大,但祖先神位还有妈妈的骨灰盒都在那里,万一被小宝碰撞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平常放家里,要玩的时候就到外面”,阿珩补充说明,像桥上,还有车辆通行不了的长街深巷,都可以驾驶玩具车。
他将那辆电动玩具车扛下来放在地上,小宝迫不及待的坐了进去。阿珩先锁上后备箱,说其他的晚点再来拿。之后便很耐心的指导小宝如何踩脚踏板,操作方向盘。
电池阿珩已先装好了,小宝开动车子,神气活现的向前方驶去,过了石拱桥,又一路到了家门口,他兴奋得大喊大叫,自从妈妈去世后,我就没见小宝这么开心过了。小孩子不懂生死,一开始他老问我,妈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只能用“不知道”来搪塞,后来他也不问了。只是去餐厅时要经过香火厅,他经常会在妈妈的遗像前停留,指着照片喊“妈妈”。
有时候我会产生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小宝,我才是他的妈妈,但我终究说不出口,我要死守这个秘密,妈妈生前殷殷嘱咐,我自己也没有以小宝作为赌注的勇气。小宝是我在这世上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我不能失去他。
“别发呆了,快开门”,阿珩的声音催我回过神来。我神思恍惚的从小背包里找出钥匙,打开木门。
中午小宝又粘着阿珩陪睡,我则利用这段时间打扫卫生。
小宝睡着后,阿珩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说有事要和我商量。
“是这样的……”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我大嫂,她觉得没脸见你,所以请求我当个中间人。她下月中旬要在邻市桐州举办一场婚纱展示会,时间会在周末,很希望你能担任现场模特儿,她觉得,你的形象气质可以完美演绎她亲手设计的婚纱,上回婚纱秀,圈内人士对你的评价也很高。她会给你很优厚的报酬。”
我久久沉默着,内心翻江倒海。优厚的报酬的确令我心动,我需要钱。尽管有汪守成赔偿的200万元,但我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到那笔钱。妈妈留下了一点存款,我想靠着那些存款和我兼职的收入先撑下去。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曼莉是我的杀母仇人。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跪在地上哭喊“对不起”的一幕,我至今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如果不想去就算了,不用勉强”,阿珩说得很诚恳,“我只是转达大嫂的意思,没有别的,你不要太在意。”
一阵嘈杂的鼓点声打乱了我们的对话,一看时间,正好下午两点半。高鹄答应我周末的排练从两点半开始,今天是我自己回来晚了,小宝也很迟上床睡午觉。
“怎么回事,这么吵”,阿珩搞不清状况。
“你去陪着小宝,我出去看看”,我交待完就匆匆出门了。
我倒不是想再次阻止高鹄他们排练,只是突然想起,昨晚打车的费用是35元,司机找回的钱,我早上在派出所忘了还给高鹄了。还有,我也想去看他排练。也许是出于钦佩和感动吧,高鹄明知道殷振扬会找他的麻烦,还是为我挺身而出,而我于他而言,连朋友都算不上,他有这般侠义心肠,实在难能可贵。
我用力拍门,过了好一阵子,里面的震天响声终于暂歇。有人来开门。是高鹄,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才问:“是不是又影响你们休息了?”
“没有”,我否认,“早上在派出所太匆忙,我居然忘了把钱给你了。昨晚你替我付了的士费,这是找回的15元,应该还给你,谢谢了。”
“不客气”,高鹄微笑着接过我手中的钞票,“如果我不收下,你一定不会安心。”
我同样对他微笑,“叶妮雅说,在她万念俱灰会的时候,你的歌声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我现在被一件事情困扰,希望你的歌声也能给我一个解决的方法?”
高鹄显得很高兴,“那你能否先告诉我,困扰你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我略作思忖后,简要的告诉他,车祸的肇事者想请我参加一个活动,我可以得到优厚的报酬,但我无法面对害死母亲的仇人。
“进来吧”,高鹄肃然的说,“我唱首歌给你听。”
陈恭和其他几名乐手也在,陈恭很客气地和我打招呼,并向其他人介绍说,我是他们的邻居。
高鹄抱起吉他,就像一个冷静的刺客,抱着比剑温柔百倍的武器。演唱的是他的原创歌曲,歌名是“忘掉仇恨”。
人生没有永远的伤痛,
别拿痛点继续折磨自己。
不再流泪,
慢慢的,一切都会过去
……
别让仇恨蒙蔽我们的双眼,
插上宽容的翅膀可以飞得更远。
善与恶本在一念之间,
愿天使永驻我们的心苑,
仇恨从此烟消云散……
这世上有许多歌曲编得很出色,却漠然得像我们的生活。而高鹄的歌充满了热情,如同《诗经》中的作品,真挚、纯朴,有感而发,情感鲜明。他对命运的悲伤满怀热情的歌唱,是那些煽情虚伪的上榜流行歌曲所永远无法企及的。
离开高鹄的排练场所时,我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回到家,我悄然将卧室门推开一小道缝,透过门缝,看到阿珩半靠在床头,正轻轻拍抚着小宝的背。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一幕,带上房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两眼盯着卧房的门出神。
过了一会儿,乐声大作,很快小宝就醒了。奇怪的是,以前和我一起睡,如果熟睡的时候被吵醒,小宝会大声哭闹。但今天和阿珩在一块儿,小宝一点都不哭闹,还和他有说有笑的。
我推门进去,小宝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住。阿珩装模作样的说:“奇怪,怎么没看到人呢。我要叠被子了。”
阿珩一碰到被子,小宝就咯咯大笑,手脚乱蹬。
“咦,被子怎么会踢人呢”,阿珩越发的入戏,掀开被子一角,“原来是小宝啊。”
小宝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钻到阿珩怀里直撒娇。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嬉闹,万千感慨皆上心头。
待笑闹够了,阿珩才问我:“刚才上哪儿去了?”
“去听了一首歌”,我轻描淡写,“隔壁的房子租给一支乐队,主唱的歌声能够唤起人的灵魂。忘掉仇恨是很困难的,但是听了他唱的歌后,我决定,先把仇恨放在一旁,赚了钱再说。
阿珩眩惑的望着我,“什么样的歌,有这么大的魔力?”
我笑而不语。
阿珩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也笑了。他什么也没有说,我转而问:“可以让苗宁也参加吗,她需要机会。”
“没问题”,阿珩很肯定地说,“苗宁的形象气质也很不错,我大嫂会同意的。”
“吵死了!”小宝不满的大喊,“不要说话!”他被我们冷落在一旁,不高兴了。
“好好好,我们不说话了,听小宝说”,阿珩温言哄他,“起床后要玩什么,哥哥陪你玩。”
我给小宝换下睡衣,右手动作大了点,胳膊立即被扯痛了,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去揉。
“你的胳膊怎么啦?”阿珩立即看出问题了。
“没什么”,我敷衍着。
他直接拉高我的衣袖,那片红肿落入他的眼底,他心疼的眼神牵动了我的心弦,“怎么伤成这样?”
我支吾着,不知从何说起。小宝又开始闹了,“我要出去,我要哥哥陪我玩!”阿珩只好先哄小宝,抱他到客厅,陪他玩了一会儿车子,待小宝高兴了,才
和他商量,“你自己先玩一会儿,我和姐姐说几句话,行不行?”
小宝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好吧。”
阿珩拉我进了卧室,“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隐瞒不了,将昨晚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他说了。
“我不是让你不要和叶妮雅走得太近吗”,他用略带责备的口吻,“你也真是,没那本事就不要强出头,那个殷振扬,你惹不起的。”
“殷振扬真有那么可怕吗”,我嘟囔着,“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张狂的模样。”
他喟叹,“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侠女风范的。”
我微撅着嘴,作无辜状。他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心慌,埋首低喃:“别用这种眼光看我。”
他用手捧起我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我的下巴。他的头俯了下来,脸在我眼前放大。我闭上眼睛,有好一会儿不能思想,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似的震撼。那男性的怀抱,带着热力的嘴唇,深深的探索,和那肌肤的相触……我本能的在反应他,又本能的贴紧他。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蠢动着某种抗拒。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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