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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守成乐呵呵的和冯诗菡干杯。阿珩只是象征性的将手中的酒杯和我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声不吭的将一整杯酒仰头灌下。
之后我又见到了周煜,他和芳姨、吴老太、汪雯菲坐在同一桌。吴老太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汪雯菲的嘴角一直挂着轻蔑的冷笑,也坐着不动。芳姨和周煜先后起身。芳姨很恭敬的向我们敬酒,称呼“老爷、太太”。
这声“太太”特别刺耳,但我知道芳姨绝对没有恶意,只能礼貌微笑。
周煜眼光凌厉的扫向我,我从未见他这样的眼光。周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过了,就连小宝遭虐打的事件曝光后,他都没有出现过。他大概先是因为屡遭我的拒绝而心灰意冷,如今则发展到了愤恨的地步。我宁愿嫁给一个老头子也不肯跟了他,这可以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吧。
我有些心虚的躲闪开他的目光,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婚宴终于结束后,回到汪家,我迫不及待的卸下一身的伪装。在汪家不能分房睡,我想到要和汪守成睡在一张床上,心中别扭不已。好在汪守成早就考虑到这点,告诉我房间沙发前面的坐垫区支撑杆上装有滑轮,只需抬着坐垫区后退即可让它往前挪动,再把靠背翻下来就成了一张沙发床。我弄好床铺,晚上就睡在沙发床上。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迷迷蒙蒙中做着恶梦,阿珩的眼泪,冯诗菡的笑脸,周煜凌厉的目光……我不停的翻身,抱住枕头,在睡梦中啜泣呓语,再翻一个身,那些混乱不清的人脸仍然交替着出现,争执控诉着什么,压迫得我出不了气,像在深渊中无尽的挣扎着……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轻轻的摇撼我,同时有个声音在我耳畔喊着:“小鄢!小鄢!”
我摇摇头,揉揉眼睛,醒了。一时间有些恍恍惚惚,屋里已经大亮。我从沙发床上坐起来,枕上泪痕犹新。汪守成正坐在床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哪里有让病人叫醒护士的道理。”
我的脸蓦然发热了,羞愧不已,“对不起……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这次我不计较,下不为例”,汪守成神情严肃地说。
我连连允诺。
简单的吃过早餐,我便和汪守成一起离开汪家,回到我们自己的居所。吃早餐到离开时,都未见汪家的其他人,整栋房子空荡荡、冷冰冰,毫无生气。
与此相反的是,我们居住的小洋房温馨而充满人情味。四个下人都像我们的家庭成员一样,和善易相处。管家老陈是个憨直而稳重的中年人。赵妈是老陈的妻子,胖胖的身材,满脸慈祥而热情的笑。小红是个朴实的姑娘,圆圆的脸,有对易感的眼睛。赵妈和小红负责照料我和汪守成的饮食起居,以及打扫卫生。还有一个司机余生,三十多岁,有张不苟言笑的脸,但是待人很有礼貌。
从汪家回来后,我便以汪太太的身份,尽心尽力的看护汪守成。我开始频繁出入简·爱总部大楼,也不时跟随汪守成出席各种活动,在外人看来,我们夫妻恩爱、形影不离,实际上我是为了按时给他打针,让他服药。遇到我不方便出现的场合,我也会在该吃药的时间打电话提醒,以及叮嘱他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
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窦洁琼居然仍旧担任汪守成的秘书。我不明白汪守成为什么要把窦洁琼留在身边,但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便装糊涂。在公众场合,窦洁琼也不敢有什么放肆的举动,只是会逮住时机,狠狠的剜我两眼,或者说几句挑衅的话语。
其余汪守成办公的时间,我则可以自由行动。我开始研究养生食谱,带着赵妈上门向康瑞霖的妈妈取经,然后回家如法炮制“精力汤”、“养生粥”等。康妈妈对我依然很热情,只是偶尔会感叹,我不能成为她的儿媳妇,是件很遗憾的事情,她就喜欢我这种漂亮、温柔、乖巧又大方的女孩子。
我开玩笑说以后留意一下,如果有合适的给康瑞霖介绍,没想到康妈妈一下子来劲了,让我务必要放在心上,帮忙物色人选,“我们瑞霖就是个书呆子,让他追女孩子比登天还难,以你为标准就行了,要是认识的人里面有合适的,一定要跟阿姨说。”
我忽然间就想起了雪瑶,漂亮、温柔、乖巧、大方,这些形容词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温柔、乖巧要胜过我许多。“幼儿园老师可以吗?”我问。
“幼儿园老师好啊,以后教育孩子有经验”,康妈妈敏感的问我,“你有朋友当幼儿园老师?”
我说是有一个,但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对象,我得先问问。
康妈妈很高兴地说,赶紧打听一下,如果对方还没有男朋友,马上安排相亲。
我哑然失笑,康妈妈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这么迫不及待。其实康瑞霖刚刚毕业,男人先立业再成家,没必要着急着娶老婆了。
既然受人之托,我只好尽责。那天我带小宝去雪瑶的宿舍玩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打听起她的感情状况。
汪守成已经通过关系让小宝进了附近的一家重点小学,下学期正式入学,由于晚了别人一个学期,目前汪守成安排家教给他补习。汪守成不喜欢外人到家里,雪瑶也不敢来,寒假期间我就时而抽空带着小宝去她那儿。幼儿园放假了,但雪瑶还要带全托班,和另外几个老师轮班。
雪瑶的宿舍楼下有滑滑梯,小宝独自一人玩得很欢乐,我和雪瑶在旁边看着。
“回老家过春节吗?”我问。
“嗯,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家陪妈妈了”,雪瑶在阳光下微笑着的神态,让我想起《诗经》里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这样温婉美好的女子,连女人都会喜欢上,我相信康瑞霖必定会钟情于她。
我委婉的问:“你是一个人回家吗?”
雪瑶没有听出我的话中之意,“是啊,我没有认识的同乡,不然就可以结伴回去。”
“我是指……不带男朋友回去?”我觉得自己好无聊,跟个居委会大妈似的。
雪瑶一下子红了脸,“我……没有男朋友。”
我心中暗喜,这样可以对康妈妈有个交代了,嘴上又问:“你这么漂亮温柔,追求者一定很多吧,是不是还在挑选当中?”
“不是不是”,雪瑶愈发的窘迫,“我……不敢跟异性接触,也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
“为什么不敢和异性接触?”我很惊讶,现在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女孩子。
雪瑶用手拂了拂头发,眼神有些飘渺,“因为妈妈过去的经历,让我对男人很害怕,害怕上当受骗……”
我安静的看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但是她收住话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说了,总之,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不想找男朋友。每天和孩子在一起挺好的,也不是一定要结婚。”
我既惊愕又眩惑,雪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如果可以养活自己,独自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还省得为男人伤心落泪,受尽折磨。
我很想知道雪瑶的妈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但这是人家的**,雪瑶不主动说,我也不好打听。
我没有跟雪瑶提起康瑞霖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这种事情谁也不敢打包票。雪瑶这么纯情的女孩子,万一被康瑞霖给毁了,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之后我打电话回复康妈妈,说那个当幼儿园老师的朋友说她年纪还小,暂时不想谈恋爱,我也不好勉强。康妈妈只能唉声叹气表示遗憾了,并且让我再帮她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日子飞快的从指尖流失,转眼间春节来临了。除夕夜围炉,我跟着汪守成回到汪家。芳姨和周煜都来了,还带来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成熟女人,头发整齐的梳着一个发髻,端正的五官,挺直的鼻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清爽干练的样子。我正猜测着会不会是周煜新交的女朋友,周煜先向我介绍说,这是他的妹妹周湘。周煜对我的态度比上回在婚宴时有了很大的好转,似乎又回复到了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
今年35岁的周湘有着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辉煌简历:滨城第一医院病理科副主任、副主任医师、副教授。滨城大学法医学和病理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对临床常见病及疑难病具有丰富的诊断经验,在肿瘤病理,法医病理、中枢神经病理及乳腺病理等方面有较深厚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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