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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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月光柔弱似水，静静地洒在这片城市的上空，星星一闪一闪的，寂寞地遥望城市。这就是夜晚的世界，与白天不同，静谧中增添了几分神秘。夜晚的天空中也有云彩，只是你看不见，云彩总是挡在星星的前面，让星光昏暗朦胧，乍眼看到夜空中明亮的星光，也只是一闪即逝。

然而，那家公司的宿舍里却不宁静。一间寝室里没有开灯，有两个人坐得很近，几乎都是对对方耳语着。

警局为什么突然找我们？

我也不清楚。

听警局的人说张老头刚刚过世了，难道是你……

怎么会是我，他对我们还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难道是你？

不是我。那就奇怪了……张老头平时可不像这么轻生的人。

警局的人突然插手这件事，让我们感到很棘手，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看来我们要尽早进行后面的部署了。

前几天我偷偷派人到村里打探，警局的人去过那里！

找到东西了？

据说是一本书，很厚的样子。

一本书？那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恩，我想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

第二天清早，城郊里能听到远远传来的鸡鸣声。警局一行人带着魏袭生，悄悄地潜进了那家公司的院子。他们绕到东面宿舍楼的侧面，任小玲在那附近用力地踩了踩，然后轻声地说：就是这里，我上次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土很软，于是用脚蹭了几下，下面果然有个盖子，掀开盖子，下面有条地道，或者说是水道……

我们要下去探一探！

说着，陈局长蹭出盖子，把它掀开，拿过探照灯，向下看看，然后他身先士卒，爬了下去。其他人也相继爬了下去，魏袭生是被赶下去的。

下面像个沟壑一样，宽度很大，只有很小的一块空地，其他地方都是缓缓的水流。在空地旁边，有一艘宽大的木船通过一条绳子绑在水道一面侧壁凸起的石头上。

陈局长拉住绳子，跳上船，后面的人也跟着他跳上了船，最后下来的小王解开绳子，在那一瞬间他在另一名警员的拉拽下也跳上了船。

警局的人准备很充分，带来了一名渔夫，渔夫划着木浆，看起来水流并不深，他们迅速向前划进。这条水道几乎是笔直的，里面也没有猛兽，顶多看见几只水老鼠。

他们不知道划了多久，在那种情势下很难算得准时间。他们又看到前面有一小块空地，上面还有细微的光亮透下来。这时，魏袭生终于按捺不住，他焦急地喊道：到了，不要再向前划了！

陈局长顺势跳上空地，任小玲和魏袭生随着他一起跳过去。空地太小，容不下太多人，渔夫用桨向水下点了点，然后只身跳入水中，水面只没到他的胸部。其他警员也纷纷跳下水，游泳他们平时是锻炼过的。他们合力抓住船，小王抓着绳子游到一侧水壁旁，找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把绳子系了上去。

陈局长向头顶上摸索着，不一会他就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他双手用力，一顶，再一推，上面的一部分就敞开了，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上面的景象与外面不同，四面都是高大的建筑物，这显然是岸郊古堡的中心，从内部看起来，这处建筑群显得更加富丽堂皇，到处闪着金银色的光，格外耀眼。

太不可思议了！陈局长惊叹道。

只是这里暗布着机关……任小玲提醒道。

她转身看着魏袭生，我们带你来的目的就是应付这些机关！

什么？魏袭生惊呼道，我哪里懂得机关？

陈局长道：这样的话就让你走在前面，如果你不照办的话，我回去就定你的罪，随便加个什么罪名都可以，我有这个权利！

这……魏袭生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说，好吧，我承认我知道这里的机关，但我只知道一部分，随处乱走是不可以的！

陈局长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么你知道哪一边的机关？任小玲问魏袭生道。

我只知道……前面神殿和这一侧城堡内的部分机关，还有这中心地带也有些简单的机关，机关触发装置在地上被浮土掩盖，根本看不见。我们身后的建筑是起居室，里面是没有任何机关的，还有那一侧像艘大船的建筑物，那是个神秘的地方，那一边的机关情况我是一点也不了解的……

这样就足够了！我只是想确定你懂得这其中的一些机关。任小玲又看了看陈局长，这里随时有性命之忧，我们没必要担风险，我们可以按原路回去了。

我的天！魏袭生一声惊叹。

陈局长拉住魏袭生，生怕他乱跑似的，同时应道：就这样，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返回！

他们按照来时的路，像来时一样，依次跳上船，最后解开绳子，行进中由渔夫划船，陈局长在船头提着探照灯，到达地上出口时，他们先把船上的绳子系好，然后依次从空地爬上去，先上去的人帮助后上去的人，最后由陈局长把地下通道入口处的盖子扣紧，在上面覆盖好浮土。

警员小李和其他几名警员早已按照事先的约定在地下通道入口处等候，他们背靠在宿舍楼的墙壁上，以躲避可能出现在公司院子里的人的视线。警局很快收队，这一天的工作完成。

时已至下午，任小玲一定要让魏袭生到霍青燕家附近的一个街心广场。任小玲很漂亮，她面貌清秀，长着大眼睛，留着长辫子，她的辫子喜欢绕过一只肩膀放在身体的前面，显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魏袭生倒是愿意跟着她，更愿意看着她。

这里就是我与老爷爷在这座城中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任小玲说道。

你见过老爷爷？魏袭生道。

他生前我只见过他两次，但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次他在这里对我说，他有遗志，是他生前尽力却不能完成的，他找到我，想把遗志转加给我，这些内容是他委婉地传达出来的。当时我就觉得他的一番话像诀别一样，只是他并不想在生前就让我干预他的事，几天之后他离开了人世……

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爷爷的去世，也许你要感到伤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