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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控告黄培隐叛语一项中,姜元衡共举出九处诗文,黄培都进行了一一解释,一时之间,很是让姜元蘅下不来台。
眼见那没脸没皮没良心的姜元蘅吃瘪,围观的士人更加起哄了,就连衙役使劲砸着水火棍,也压不下来。
“肃静!肃静!”
蔡士英将惊堂木砸了好几下,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此后,姜元蘅又举出例子控告黄培在诗文中诽谤清朝“有民皆板荡,天地不蓬飞。这一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黄培冷哼“士人皆知——板者反也!”
姜元蘅大喜,急切对着蔡士英道“如今天下安乐,他用板荡二字,不是存心诽谤么?”
黄培冷笑,虽然他被关入大牢已经八年时间,但是,却也知道三太子殿下已经在南阳恢复大明,甚至正在攻伐湖北。
但是,这些消息,却是不能拿出来说的,若不然就坐实了自己书写的是反诗了!
黄培只得再辩“此诗乃是崇祯十六年,追伤明乱所做。”
姜元衡无语。
他想了想又道“你诗中说,世尽争葵藿,人谁念蕨薇,居然以夷齐自比,不肯献蕨薇于本朝。”
这次,黄培虽然也有辩解“你看看题目,这是思及二叔不食周食所作,这可是两千年前的事情,难道也有过错吗?”
但他刚说完蔡士英就厉声喝道“这种谬狂之诗,竟敢在本朝刊刻,你还要强辩么?”
蔡士英说完,凌厉的看着黄培,用眼神警告他——莫不是不想要你的那些门生故旧了吗?
庭审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在姜元衡控告黄培的十条罪证中,除了这些悖逆诗文外,连他的家人也不放过。
姜元蘅连连开口道“黄培母亲的墓志铭上没有清朝年号”!
“黄培父亲黄宗宪不剃发并以明朝衣冠殉葬”!
“还有,黄培的儿子取名贞明,有个明字,有不能忘怀明朝之意”……
这些问题看上去荒谬,实际上却还是要将《含章馆诗集》定为反诗。
黄培自然知道,一旦被定为反诗,自己身死算不得什么,他的那些门生故旧,可就全完了!
他只能一一辩解“当年葬母时,一时糊涂,并非有心。我父亲临终之时,你父亲也在榻前,有没有剃发问你父亲便知。至于我儿子黄贞明,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从来就没改过名字。”
姜元衡还控告顾炎武“大人,顾炎武曾到即墨黄家住,搜集史实作《忠节录》。”
蔡士英只得开口让衙役将顾炎武压上来,再次询问道“顾绛,你可曾到过即墨?”
顾炎武看了黄培一眼,见到对方摇头,开口道
“贡生是江南人,因在山东做买卖,将本钱寄在章丘谢家,后来谢家把本钱亏损,给了贡生一处庄田。贡生从不认得姜家、黄家为谁,去年五月份去谢家时才认识姜元衡。他就这样把我牵扯进来了?更何况我还没看过那本书。”
顾炎武当场请求审判官给了一本原书,翻看起来。看完后回禀审判官“这书中有宁人二字,姜元衡就说这是我,那宁人下面还有铉恭二字,姜元衡的弟弟就叫铉恭,那这里的铉恭就是他的弟弟了?”
言辞犀利的顾炎武,哪里是姜元蘅招架得住的,当场就让姜元蘅下不来台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姜元衡头冒虚汗,生怕又把弟弟牵扯进来。赶紧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到即墨住在黄家,还曾与杨万晓同过席。”
姜元蘅把自己的帮凶搬了出来,蔡士英让人传唤杨万晓。
而这件案子闹得这么大,再加上明廷已经夺了湖北,吴三桂又造反了,杨万晓生怕被算了后账,早已后悔。
到了堂上,再次听闻这个问题之后,此时的杨万晓却说“当时我在黄家读书,有人跟我说,有一位江南才子要来,后来也没见到,只听说他叫顾宁人,不曾见到真面。”
杨万晓乃是当事人,这可是他们唯一的目击证人!
眼见杨万晓变卦,蔡士英当即脸色大变。
没了杨万晓的证据,蔡士英几次问黄培,黄培也一口咬定“从不认识顾炎武为何人!”
蔡士英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布置好的一切,本要当堂将这个案子做成了铁案,却不曾想,竟然被黄培的软硬不吃,再次给弄得下不来台!
黄培身居囚笼,还不知道湖北也被朱慈炯拿下了,他心中盘算着先保下顾炎武在说。
此人在江南名声甚大,乃是他们遗民的心中支柱之一,万万不可折在了这里。
当即,黄培开口道“某的案子,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蔡总督不能秉公,却不知何以服众?”
黄培一开口,围观的士人顿时聒噪起来
“就是,就是!顾公与此事无关,却不知总督老爷要关押他到什么时候?”
“若是有律令朝廷不依,却不知道又该如何治理天下苍生呢?”
若论打了嘴炮,这士人当地是厉害无比,甚至还有人叫嚷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不是又要浮现一次莫须有不成?”
……
蔡士英脸色大变,只得对着一边的站班衙役道“经查,顾炎武与此事无关,予以当庭释放。”
蔡士英说完之后,恼怒的看着黄培,哪知道这人竟然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一眼。
衙役摘掉了顾炎武身上的枷锁,顾炎武冲着黄培微微抱拳,然后走出衙门,眯着眼睛站在了人群里。
见到果真保下了一人,周围的士绅,纷纷弹冠相庆!
顾炎武入狱七个月后,因证据不足宣告无罪出狱。
其实除了证据不足,蔡士英只能释放了顾炎武之外,还有其他原因——顾炎武的外甥徐元文,在北京做大学士,跟山东布政的关系很好。
顾炎武入狱后,他便给山东布政写了封信‘母舅顾炎武,赋性怪癖……有仇人诬陷所致,久识吾兄明镜高悬,当能予以昭雪……’此外,还有顾炎武的朋友也都身居高位,为他的事情出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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