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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荣狗儿走上前来,弯下身,用右手抓住一百五十斤石锁,提起掂量了一下又将石锁放下,转身走到了二百斤石锁的前面。
在正面看台上的向木峰正感百无聊赖,见到荣狗儿此番行为,不禁来了兴趣,笑道:“这贱奴就算有两把力气,难道还敢举二百斤石锁不成?不怕被压死?!”
说话间,只见那荣狗儿已是霍地将二百斤石锁举了起来。一片惊呼从四面响起,正在闭目养神的向奇峰此时也睁开了半眯的眼睛,转头语气平淡对向平峰说道:“此奴年不过十三、四,矮小干瘦,竟能举起两百斤石锁,好似还有余力。有些意思!要是把他送到宗门外院培养培养,倒是能成为一名不错的护持。”
向平峰尚未回话,向木峰道:“大兄,不过是个有把力气的贱奴罢了,值得你引他入宗门外院?”
坐在向木峰对面,一直未发言的向旭峰沉声道:“九郎,此奴与你年龄相仿,你若未凝元集炁,能否举起两百斤重的石锁?父亲大人曾说,我知春宗正值用人之际,将这天生力巨之人引入外院为我知春宗效力,有何不可?”向奇峰点头接口道:“九郎,七郎只比你大了两岁多就能虑事周全,你向七郎多学学,改改你飞扬跋扈、妄自尊大的作态。别此行去了大影坏了我们的事。”向木峰听闻此言,虽心中不忿,也是不敢多言,低头生起闷气。
荣狗儿举起了两百斤重的石锁,力惊四座。在吕子敬身后的荣老三自是兴奋异常,忘形道:“两位郎君,老奴的孙子从小力气就大,干起活来能顶两、三个壮汉,这四里八乡的乡亲们可是个个都知道的!为了参加脱奴试,这孩子这两年来天天练习举石。。。下一项测试如果过了,这孩子能谋个好出身,他死去的爹娘也就安心了。。。”说着说着眼泪不禁普塔普塔地掉了下来。吕散之看着荣老三欢喜,心中也不自禁地为他感到高兴。
校场上第三轮测试正式开始。只见众奴军已经在校场正中用石、木摆出一个一丈半见方,高一尺的方台,方台上站了一名县兵火长。那荣城尉史对六位少年道:“最后一项测试为腾挪闪避。你们依次上台,如果在半刻之内没有被台上火长手中木枪打下方台,便是通过此项测试了。”
那台上火长已是集炁三重,手中木枪虽然没有枪头,但其出枪迅猛,势大力沉,木枪打在身上也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参试少年依次上台,前五名少年唯有二人通过,但身上也被戳了七八下,靠着自己皮糙肉厚才撑了下来。
荣狗儿又是最后一个上台。那火长二话不说,挺枪便向荣狗儿刺来。只见荣狗儿并不慌张,待木枪及身之时方才左脚一蹬,身体向右侧滑出一尺,看似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枪。那火长不待枪势变老,抡枪横扫。荣狗儿身形一缩,双手撑地又纵向左侧,来去两个回合竟未后退一步。那火长略微有些诧异,手中枪势不禁急了起来。那荣狗儿闪转腾挪,竟没有一次被木枪触到。
看台上,吕子敬看到荣狗儿身手矫捷,对一旁的荣老三笑道:“老荣,你这孙儿倒是灵活的紧。”荣老三讪讪笑道:“郎君有所不知,我这孙儿打小就随村中猎户进山打猎,整日里漫山遍野地追打野鸡野兔,很是活泛。嘿嘿,咱这地方打猎不能进入凤鸣山深处,倒是也见不到什么灵兽猛兽。”
说话间半刻钟已是过去,那火长使尽浑身解数竟然没能击到荣狗儿。尉史上台叫停了测试,正欲带荣狗儿下台与其余五个少年前去主台前宣告测试结果。忽然,正面主台一人喝道:“慢着!这荣城的什么脱奴试也太儿戏了吧!一个小小的火长能测出个什么?让某来试试你这未受一击的贱奴。”接着,台下诸少年眼前一花,便见一人飞身跃下主台,纵身几个起落便站在了校场中央矮台之上。正是知春少年向木峰。
原来向木峰方才正因为荣狗儿被两个哥哥训斥一番,满腔火气无处散发,又见荣狗儿第三轮测试独占鳌头,不禁将一腔的怨怒都定在了荣狗儿的身上。向木峰自小跋扈惯了,更是视奴户为猪狗,见荣狗儿面带兴奋的样子,羞怒之下无法忍耐,便是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
向奇峰一时不留心,眼看着向木峰跳入场中又不便起身呵斥,不禁心中骂道:“这臭小子,如此不顾身份!别人也还罢了,让癸水的孙婆娘看笑话,我知春的脸面何存?”一旁的向平峰见向奇峰面色不善,遂笑笑道:“大兄,这是咱的地盘,让九郎去玩一玩倒也无妨。”说吧,挥手叫来了在邻桌的县尉荣再兴耳语几句,那荣再兴便下台去了。
校场中央矮台之上,尉史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荣再兴走了上来。荣再兴先向向木峰拱了拱手,然后转头对楞在一旁的荣狗儿呵斥道:“见到五宗贵人,还不赶紧跪下!”荣狗儿只得跪下。一旁的尉史和火长也忙向向木峰躬身施礼。
向木峰也不理会那尉史、火长,只对荣再兴稍一点头,便撩起袍脚扎在腰间,走上前来一把夺过那火长手中的木枪,单手挺枪指着荣狗儿道:“贱奴,站起来,让我来称称你这什么脱奴试头名的斤两。我单手持枪,三枪之内不把你扫下台去便算我输了。”
荣狗儿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向县尉荣再兴。荣再兴道:“这是你的荣幸!还不赶紧感谢贵人赐教!”
校场中这一变故,引得四面一片哗然。主台与向奇峰等人相邻一席上坐着四人,其中一名少年对坐在中间的二十五六岁女子道:“师姐,这向木峰怎的向一个奴户子弟找茬,真是闲极无聊的紧了。”那名女子侧目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荣城县丞,随口道:“均鸣,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去天邑城了,你趁此机会多向李少尹请教一下天邑、凤鸣的事情就好了,无需关注此等小事。”
校场矮台上只剩下向木峰和荣狗儿两人。向木峰待荣狗儿站起身来,右手挺枪便刺,势带风雷。荣狗儿早已全神贯注地等待向木峰攻来,但仍未料到枪势如此之快,情急之下不及躲闪,只有仰头便倒。向木峰木枪如影随形,径直下劈。荣狗儿人未落地,在空中急扭身躯,待将落地时双手猛推地面,一个翻滚险险躲过向木峰一枪,滚到四尺开外。
荣狗儿蹲起身来,脸上汗珠满布,腰间布带已是被向木峰枪风扫落,衣襟敞开,尽显狼狈。
向木峰并未追击,挺枪矗立,嘿嘿笑道:“贱奴反应倒是不慢!算你躲过一枪。接下来我还会用这招刺你,看你还能否躲过!”说罢,果然又是挺枪直刺而来,出手已是微运元炁,枪势急劲,远非头一枪可比。
台下荣老三看着场上的情形焦急万分,情不自禁地说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只见台上荣狗儿已没有了面临第一枪时的慌乱,在向木峰出枪的一刹那,双眼凝视,身体竟然疾向枪头冲去,在枪头及身的一刹那身形微侧,竟是冲向向木峰身后。
看台上的吕子敬看到荣狗儿的应对微微点头,心道:“对方这一枪暗含后招,已经笼住其左右、上下的去路。荣狗儿竟然想到如此应对办法,实属难得,倒不像是个没有修炼过武技的孩子。”
向木峰未曾想到荣狗儿竟然如此躲过一枪,自己两枪已失,不免心中懊恼。向木峰再不多言,抡枪回扫。荣狗儿刚刚冲到向木峰身后,身形尚未站定。向木峰枪急如电,急切间荣狗儿已是无法闪避,索性身形一转,紧握双拳,使尽平生气力,朝着枪身便撞了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荣狗儿竟然将向木峰的长枪击落在地。原来向木峰翻身横扫,右手仅握住长枪尾端,且对荣狗儿存了小视之心,并未全力凝聚元炁握枪,再加上荣狗儿天生神力,全力一击之下,竟然将集炁境六重修为的向木峰手中枪击落。
向木峰大怒,面色涨的通红,断喝一声道:“贱奴,尔敢!”沧浪一声抽出了腰中长剑,照着荣狗儿就砍落下来。荣狗儿全力应对向木峰三招,已是力竭,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向后退去,终是未能躲过向木峰的长剑。向木峰的长剑剑锋自左肩扫下,直至上腹,在荣狗儿的胸前划开一道的长长伤口,鲜血迸溅而出。
台上变故突起,四周围观的平民、奴户已是惊得目瞪口呆,但无人敢言语。而在高台之上的官吏权贵却都面无变化。一介奴户在他们的眼中,连家中宠犬都有所不如。
中间看台上,向奇峰对向旭峰笑道:“九郎还是如此任性!现在就由得他一次,等到了大影情势不同,七郎你要帮我多看着他一些才行。”一旁向旭峰平静地点了点头。
荣老三看到荣狗儿鲜血淋漓地躺在校场中的矮台之上,不知所措之间突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吕子敬面前:“郎君,我知道您是大好人,我求求您救救我孙子这条贱命吧!我们爷孙俩儿今生今世都给您做牛做马!”说罢咚咚叩头,脑门上鲜血直流下来。
吕散之心有不忍,转眼看向吕子敬。吕子敬心中暗道:“此行所图事大需低调行事,岂能在此时暴漏行藏?”转头看着荣老三悲戚的神情,又看看散之期盼的眼神,又想:“这荣狗儿天赋禀异,我本就想有机会将他带回大影,助力今年师父的影伍试。也罢,此处没有什么归一高手,也不怕暴露行藏,就救他一救好了。”想到此处,便欲起身跃入场中。
就在此时,只见与吕子敬等人同在一侧看台靠西面的位置跃出一名少年,高声喝倒:“集炁修者持剑欺负一个未凝元的奴户,害不害臊?!”吕子敬抬眼看去,失声说道:“怎么这个惹祸精也到了此处?!”随即便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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