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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炎炎,当空而照。午时十分,官船在雒水东岸一处停靠下来。此处向西南再行半个时辰,就要到血心湖了。吴笛谨慎不敢去到血心湖,众少年便在此下船。
在码头旁的官家客舍里吴笛要了一个房间,众人用过饭后,吴笛道:“血心湖这条路我们是不能走了。现在我们所处位置在龟背西北,等下我雇辆大车,找两个引路之人,我们从龟背北面向东,从龟背、凤尾之间向南去往申地。到了申地之后再做打算。”众人点头称是。
吴笛雇了一辆大车,让柳散之、千惠、沐青鱼三人坐在车内,自己骑马随行,荣城则与赶车的奴户共同坐在车头。
车内宽阔,千惠少女天性,修行了一阵便感觉百无聊赖、坐立不安,挑起纱帘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表兄,咱们换换,我骑会儿马好不好?你也该歇歇了!”吴笛见多不怪,一口拒绝:“不行,你给我好好呆着!”千惠气呼呼地放下帘子,却转脸笑着对沐青鱼道:“青鱼姐姐,咱们猜字谜如何?”
沐青鱼正在给柳散之把脉,微笑抬头:“我不太会的。”千惠一皱眉:“要不咱们下棋?唉,棋丢在宫翊客舍了!”千惠不由得重重捶了一下车板,懊恼异常。
柳散之半日修养,虽然伤势未见太大好转,但精神却是好了许多。本来柳散之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看到千惠的样子不禁莞尔。
沐青鱼见柳散之脉象趋稳,脸色稍有红润,笑道:“散之兄,你一直躺着经脉僵硬,不如我扶你坐起来,换换姿势有利于血气通顺。”
柳散之点点头说道:“劳烦了。”沐青鱼笑笑便搀扶柳散之,千惠见状也从另一面小心搀起柳散之。柳散之背靠矮榻大口喘气,胸腹仍是剧痛不止。
千惠看柳散之额头冒汗,对沐青鱼道:“青鱼姐姐,你看散之兄这样子,要不你给他些止疼的药吧。”沐青鱼道:“散之兄上午方才服了药,药力尚未消纳,不宜再服用其他药物。”看着柳散之疼痛的样子,沐青鱼心有不忍,说道:“要不再服一滴雾灵石乳吧,也有减缓疼痛的效果。”
沐青鱼让柳散之张开嘴,滴了一滴雾灵石乳在柳散之的口中。石乳功效非凡,片刻间柳散之胸腹顿感一阵清凉,疼痛立减。沐青鱼虽知柳散之此时服用雾灵石乳实在是暴殄天物,但只要柳散之能好受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惠好生无聊,见柳散之面色好转,说道:“散之兄,闲着无事,要不你将与六兄探寻人皇密藏的事情讲给我们听听吧!”沐青鱼也是期待地看着柳散之,显然大感兴趣。
柳散之点点头,勉强张口说来,刚说到与吕子敬两人潜入湖底发现入口,便是一阵咳嗽,再也说不下去了。沐青鱼忙轻捶柳散之后背,千惠却是急得抓耳挠腮,没了淑女样子:“唉,人家刚听的入神呢。。。”
柳散之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千惠不敢再让柳散之说话,三人又陷入沉静。突然,柳散之嘶哑地说道:“是了!”两少女不明就里,都略有吃惊地看着柳散之。
原来柳散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心中不安了,是因为腰间书筒内的两卷经书啊!经过母亲故去一事,不放心身上的书已经成了柳散之心中的魔障。但凡自己的书,无论珍贵重要与否,必要尽快将其背下然后销毁才能心安。
柳散之此时双手难以动弹,但实在是为此事百爪挠心,不能自禁。看了看两名少女,心想,六兄说过她们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伙伴,不如这样?!
柳散之暗想,沐青鱼比千惠可是亲切和蔼的多了,便颇为不自然地小声说道:“青鱼姑。。。,青鱼,能不能帮我个忙?”沐青鱼笑笑点头。柳散之鼓起勇气,说道:“我腰间袋中有两个书筒,你随便拿一卷书出来读给我听行吗?”
千惠听到柳散之的要求,暗暗道:“散之兄还真是个书呆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急着听书。”千惠看向柳散之,脸上的坏笑竟然又让玉琢娇艳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俏丽。
沐青鱼虽然也有些诧异,但还是按照柳散之所说从柳散之腰间袋中掏出一个书筒,拿出了一卷经书。
沐青鱼拉开经书,古朴的‘问枢’二字首先映入眼帘。沐青鱼一愣,随即心头一阵激动狂喜,清丽的面容瞬间涨红。沐青鱼早已忘了柳散之托付自己的事情,目光精神全被牢牢吸引,拿着经书的双手也是微微颤抖。
柳散之见沐青鱼的样子,倒是不忍心打断。千惠却惊奇道:“青鱼姐姐,什么书啊?你怎么如此激动?”
经千惠一问,沐青鱼从全神贯注中回过神来:“散之兄,这问枢经也是从人皇密藏中得来的?”柳散之点头道:“是!”沐青鱼全然没有了一向的少女矜持,双手捧经放在胸前道:“太好了,太好了,这问枢经乃是医经至典,早已失传数百年,没想到我今日能够得见!”千惠一听是医书顿时没了兴趣,一缩头便不再说话。
沐青鱼道:“散之兄,这经书能否让我好好看看?”柳散之见沐青鱼高兴,也是欣喜,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沐青鱼急道:“不过什么?”柳散之胸口气闷,勉强说道:“你最好读出来,我想。。。”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沐青鱼天资聪慧:“好,那我读出来和散之兄一起参详。有图画时,我便拿给你看!”柳散之讪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千惠终于忍不住说出了憋在口中许久的话:“书呆子!”沐青鱼一笑,又靠近了柳散之一些,轻声读起书来。
问枢经第一篇乃是气象五行篇,涉及神明气象,阴阳五气、移精和合等内容,博大精深。沐青鱼边读边想,时有停顿,但柳散之不以为意,只是暗暗在心中默记。
过不多时,柳散之精力有限,昏昏睡去。沐青鱼却精神奕奕地继续研读问枢经。千惠百无聊赖之下,便拿出方才从柳散之处取来的土原珠,小心塞到怀中运功集炁起来。千惠气元金属,土生金,用土原珠修炼倒也有不小作用。原珠元气凝练,短时间内外放有限,在马车行进之中借助原珠修炼,倒不怕高手发现觊觎。
北天河浩浩荡荡横无际涯,船行在河水中央普通人在船上都望不清楚两旁河岸上的事物。顺风逆流直上,千雄催动元炁摇橹行船,船如飞一般行驶在靠近北岸的河道中。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吕子敬道:“小雄,你手握金原珠,歇息修炼两刻。”
千雄呵呵笑道:“六师兄,我还不累!等我再干会儿,甩得那帮灰孙追兵远远的。”吕子敬瞪眼道:“令行禁止不记得了?”千雄吐吐舌头,忙坐下运功集炁。
两刻转眼而过。吕子敬率睁开双眼,说道:“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了,中州盟布置的高手拦截应该已经就位。中州盟在北天河两岸每隔百里有一处巡河卫所,前面不远的北岸就有一个,我们就在那里上岸!”千雄也不多问,忙调整航向向北岸驶去。
不多久,岸边的卫所出现在眼前。吕子敬没有起身,抽出背上的影刀递给千雄,道:“我不出手,给你半刻。记住留下五人。”
千雄早就对不让自己从军参战充满怨怼,此时能够放开手脚,兴奋的恨不得仰天长啸,更何况无名影刀在手?船将到岸,河岸边几个巡河守卫正要高声问话,千雄已是飞身而至,刀影闪烁,影刀七式,不休式!七八名守卫纷纷倒地,千雄已是冲到两百步以外的卫所门前。此时,小船抵岸,吕子敬拿起行李包裹施施然上岸。一路修炼疗伤,肋下断骨已然伤痛大减,紊乱的经脉理顺,功力恢复近半。
吕子敬快步走进卫所。卫所内横七竖八地倒着兵士的尸体,五名仆奴躺在一起气息尚在。千雄手挥影刀,满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吕子敬道:“将这五人分别绑在马上,与我们一同向北而行。”
一通安排布置后,两人骑马沿官道向北而去。行出不到五里,吕子敬正想再做安排,突然驻马不行凝视前方。少顷,吕子敬点点头:“前方有敌!五十人,两个抱元初阶。应该不是为追踪包抄我们而来的。”千雄嘿嘿笑道:“两个抱元初阶而已。交给我!”
吕子敬道:“给你一个,我们要快!记住,这次留下八人。”
今日正是月末北天河凤翔府段北天河巡卫部巡查卫所防务的日子。带队的是一曲军侯,四十余岁年纪,在马上正与一名年龄相仿的二五百主相谈甚欢。谈到二人前段时间刚刚突破抱元经,身价倍增,不由得意气风发,相互吹捧。
猛然间眼前寒光一晃,军侯身旁二五百主的头颅竟然直飞过来,砸到自己的大腿,滚落在地。紧接着一道寒光从天而降,直劈自己的顶梁。
那军侯身手不凡且从军多年,颇有应变之力,用力一推马身便向一侧倒去。一阵剧痛钻心而来,那君侯感觉自己的左前臂已被斩断,身下马匹无声无息地被生生劈成两段!
军侯强忍剧痛在落地时已抽出长剑,滚身而起。寒光又至,军侯抬剑便挡,铛地一声,长剑应声而断。军侯惊骇异常,抽身倒退,刀气沿其顶门、鼻梁一直向下,直至小腹,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军侯铠甲断裂,鲜血喷涌而出。
鲜血蒙眼,那军侯一时间只能凭感觉纵向道旁的密林,身在半空之时,只听到兵士惊叫、呼唤之声已是嘎然而止,只剩下战马嘶鸣,紧接着脖颈一凉,头颅飞向半空,甚至看见了自己落下的躯体。。。
吕子敬的话声传来:“修为高两阶,手持无名影刀偷袭之下,竟然还用了三招!?你第一刀的断天式用的不对,否则第二刀就能斩杀此人。断天式虽为影伍七式起手式,雷霆刚劲为主,但刀式并非不能留有余地,你给我好好体悟。”
千雄正本在洋洋自得,听了吕子敬的训斥,顿时垂头丧气不敢言语,蹲下来在一名死者身上恨恨地擦拭影刀。
吕子敬牵过军侯和二五百主的坐骑,清理掉马上多余的军械,只留下弩机和弩箭,对千雄道:“我去安排一下,你看着这几人。”说罢走到林中,拍醒了五名卫所的河卫。五人清醒过来,看着面色阴冷的吕子敬,大气都不敢出。
吕子敬出掌如风,在五人肩上各拍了一记,五人顿时如入冰窟,全身打颤,周身剧痛。吕子敬沉声道:“我在你们身上种下独门阴元劲,非我不能解。你五人骑马向西,片刻不停奔走三个时辰,阴元自会随血气颠簸运转而解。记住,不可稍停片刻,否则阴元劲立时发作!我们就在后面跟着,去吧!”五人如蒙大赦,又恐惧万分,飞也似地上马向西而去。
吕子敬回来,依法炮制,在隐蔽处命五名军士骑马向北而去,方才回来和千雄上马,赶着三匹驮着三个昏迷军士的健马向西而去。
西行二十里,前面是一条不宽的北天河支流。河水不深,五骑进入河中,顺流上行,过不多久吕子敬命千雄将三匹驮着昏迷兵士的马赶上河西的一条小径,每个马臀上刺了一刀,三马驮着昏迷的兵士向西北长嘶狂奔而去。
吕子敬二人策马奔腾,沿小河向南,路过方才入河之处,在距离北天河不到三里的地方,吕子敬方才示意千雄登岸。
上岸之后,二人策马扬鞭,向西疾驰而去。吕子敬落在后面,倒骑战马,一股股劲气脱掌而出,挥散了两人战马留下的痕迹,驰出十余里后方才作罢。
千雄问道:“师兄,这下我们能甩开追兵了吧!我们下一步去那儿?”吕子敬摇摇头:“我这些布置林月羽不难识破,大约也就能耽误他们个把时辰的时间。我们向西绕过义马郡城,再行六百里到散门郡渡口我们混上船,走北天河。”
千雄不解道:“那林月羽岂能不在河上拦截?我们走陆路难道不是更隐蔽?”吕子敬沉声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北天河之上沿途拦截是必然的事。但刚才我们一番布置,至少在这半日内,林月羽应该会重点调派高手在陆路追踪我们,水路上高手应该有限。再给我一日时间修养疗伤,遇到归一境一重把握就大多了。”
吕子敬抬起头道:“不知道小笛他们到了哪里,散之情况怎么样了?但愿我们能够给他们赢得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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