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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酣,酒意浓。众人少年心性,推杯换盏几轮下来,便已是其乐融融,似乎方才未发生任何不快之事。当然,对于荣城和灵西,一众高门子弟并未显得如何热情,仅有林梅羽过来向两人敬酒。
众人起哄让来自巴地的少年巴思彤吟唱巴乐,命木讷的离武吴炎焘表演离武火舞。。。柳散之和荣城、灵西虽然仍是略有拘谨,但也渐渐平和了些。
柳散之起身如厕,走到厅门口,却见一个少女探头探脑地望向厅内。那少女玉容狐面,身材娇小,见到柳散之出来,怯生生地问道:“那个、那个,这位仁兄,请问、请问你见过这个高,额头头发有些少的少年吗?”
柳散之摇头,却听从厅内出来的沐青鱼叫道:“文炽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那少女一喜道:“青鱼姐姐,是你啊?太好了!我随苏伯伯、柳伯伯和王侍郎来的,苏伯伯他们去见诸位大将军了,让我和衍大兄、超兄过来见笛兄的。可是转头他们两个就不见了!”
厅内诸人此时纷纷注意到了那少女。大影少年崔博饮酒正在酣处,脱口而出道:“怎么、怎么,小蚊。。呜呜。。。”却是被一旁年纪稍长的少年马庸捂上了嘴巴。马庸低声道:“你找死,动之大将军就在中堂!”
崔博惊起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吴笛正在与林飞鸿、向旭峰二人暗自较劲,你一杯我一杯地不断饮酒,见到田文炽进来,含糊道:“小文,是你啊!那两个混货呢?”
灵西此时也已经起来拉着田文炽的手,朝正被向木峰等少年围着的千惠道:“惠姐,小文来了。”千惠得意地向田文炽招了招手,喊道:“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田文炽最怕千惠,连话都不敢说,怯生生坐在了沐青鱼和灵西中间。看着一旁疑惑的荣城,沐青鱼笑道:“小城,这是小文、田文炽,这一个多月经常和我们随。。。”灵西忙道:“不能说!青鱼姐姐。”沐青鱼忙掩口,摆手让荣城与田文炽见礼。
柳散之从厕房出来,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厅外的角落里。其中一名厚唇黑面,满脸痘孢的高大少年道:“进去吧,不去被阿爷骂,进去晚了要被笛兄骂的!”另外一名少年同样身材高大,面容棱角分明,目光炯炯,本是仪表堂堂,却因额头上头发稀少,显得略带老像。
那少年一屁股坐在一块假山石上,气鼓鼓道:“好不容易摆脱了蚊子,我不进去!进去又被那群家伙笑话!”厚唇痘面少年始终面带笑意,两片厚唇张开,显得十分可笑。厚唇少年笑道:“她是你未来的娘子啊!你总躲着她干什么?小蚊子不错啊!对你多好啊!”
秃额少年气道:“好、好,你觉得好你娶她!”厚唇少年笑道:“那感情好!可是苏伯伯肯定不同意啊!呵呵。。。”
两人正说话间,见到柳散之正要进入厅内,那秃额少年腾地跳了起来,一把拉住柳散之,舔脸笑道:“这位仁兄,能不能帮我把里面的笛兄请出来,拜托!”柳散之先是一愣,见秃额少年点头,随即说道:“好的,你们稍等。”
柳散之叫出了不情不愿的吴笛,自己便坐回原位。沐青鱼正要给柳散之介绍田文炽,却见吴笛一手一个,拧着两名高大少年的耳朵走了进来。众五宗少年皆是一愣,兴安少年则哄堂大笑。
“兴安双煞!”“兴安双傻!”几个兴安少年笑道。那厚唇少年毫不羞愧,被吴笛拧着耳朵便向众人拱手施礼:“各位好,柳超有礼了!”那秃额少年本是羞红了脸,一眼见到千惠,忙陪笑道:“惠姐好!惠姐好!哎呦,笛兄快松手。。。。”
狐面少女田文炽鼓起勇气道:“笛兄啊。。。”吴笛重重地拧了一把方才放开两人:“看在小文的面子上放过你们,给我滚到下首老实呆着。”两人揉着耳朵,见到柳散之和荣城所处的下首拐角处尚有余地便走了过去,一旁服侍的奴婢奴婢赶忙递过两张几凳。
五宗少年见吴笛没有介绍两人的意思,也不在意,继续饮酒作乐。此时正由天邑少女叶之芳表演剑舞,众少年纷纷叫好。
两名高大少年挤到柳散之身边,略微空旷的地方顿显拥挤。厚唇少年柳超憨笑道:“这位兄台,我乃柳超,这是苏衍兄,请问你如何称呼?”柳超指着一旁盯紧千惠的苏衍说道。
“我是柳散之。。。”还未待柳散之说完,柳超惊声道:“动之大将军的胞弟?!嘿嘿,我前几日就听阿爷说到过你了呢!”苏衍此时也不由得拍了拍自己光亮的额头,说道:“散之兄,幸会幸会!我是苏衍。”说罢转头继续盯向在人从中的千惠。
“衍大兄、超兄,你们,你们没事儿吧!”田文炽隔着灵西、荣城和柳散之三人开口问道,依然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没事儿、没事儿,都习惯了!”柳超笑道。苏衍却没有转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小文,你唱一曲!”吴笛突然发话道。原来众少年依次表演才艺,再次轮到兴安少年一方,吴笛正对田文炽,便随口点名让田文炽吟唱。
“我、我只会。。。”田文炽犹豫道。“让你唱你就唱,不要扭扭捏捏的!”吴笛说道。“不许唱!”冷不丁苏衍冒出一句,却被吴笛投过来的目光一瞪,随即气势烟消云散:“随、随便,唱、唱。。。”
田文炽不再犹豫,缓缓唱了起来:“薄幕余晖花万重,碧水清波透我影。轻舟荡漾乘风去,独立芳从送君行。”歌声稚嫩清丽,却又婉转悠扬,在座少年猛地听到此等歌喉,不由眉头一皱,一众少女却似凝神细听。
“舟楫摇摇去不停,流水澹澹朦君形。君心千钧伴奴侧,奴心随君万里征。”歌声绕如泣如诉,柳散之听得心神荡漾,却见一旁的苏衍好似要掩住耳朵,却被柳超一把拉住了手。柳超凑到柳散之耳边:“他隔三岔五就听得几遍!”
五宗少年神色各异,大影少男少女都不由得和着田文炽一起唱了起来:“初月未光雾霭升,寂寥堤岸鹧鸪鸣。君影消逝无迹处,凝我缱绻未了情。”众少年均是情窦未开之年纪,但歌声中那缱绻深情绵绵似海,如何不让人心动?!此曲乃是当年苏伍应离武老宗主之约,孑然一身乘舟离去前往刺天,王君莲送行时有感而作,大影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得吟唱。每到出征之时,便歌此曲。
田文炽歌声上扬,犹如珠落玉盘:“长恨此身百无用,泣对郎君解颐容。抬首放歌送君去,不教泪颜对长庚。”田文炽唱罢,歌声却绕梁不绝。
就在众少年回味之际,却听到林梅羽清脆的声音传来:“好一个‘抬首放歌送君去,不叫泪颜对长庚’!即使身为女儿,又岂能整日泪眼望天?当须纵马放歌,纵横天下!”
林梅羽英气四溢,一众少年不由得肃然起敬。沐青鱼爱惜田文炽,轻抚田文炽柔然的小手,却见田文炽睫毛挂泪,眼光却看向苏衍。
就在此时,那假母从外面走了进来,陪笑道:“诸位小郎、小娘子,中堂上真戎歌舞即将开始,诸位贵人让我请各位前去。”
众少年回过神来,纷纷起身前往大堂。大堂中央已经空了出来,柳动之等人坐在前面正中。有几个中年男子柳散之不识得,想来是柳超、苏衍的长辈。众少年落座。
乐声响起,十余名真戎舞姬翩翩起舞。那真戎舞姬高发浓妆,短衣长裙,飘带搭肩,回旋舞动,犹如百合盛开闭合,煞是好看。就连一向不喜歌舞的林月羽都不由得对着身旁的柳动之赞叹道:“这真戎舞姿,回旋不止,别有一番风味。”
“却是如此。月羽,你道自己不喜歌舞,更禁止在军中舞乐。我对此倒是不能赞同。”柳动之低声道。
“哦?动之兄有何见教?”林月羽道。“师父曾道,舞者,并非仅简单于行乐。军中之舞,用到妙处,自有激扬澎湃,调动士气之大用。月羽可听闻我大影‘影伍踏阵乐’?”柳动之道。
“早有耳闻,却不曾有缘见过。”林月羽道。“不出几日便能见到了。”柳动之笑道。林月羽没有再问,心中对拜会苏伍又增添了一分期待。
舞到极处,鱼江涛、高荣海、柳刚等手舞足蹈,纷纷下场,就连一向自顾身份的姜泗也踏乐而去。一众五宗青年宗内规矩森严,何曾见过如此场面?直到林月羽被柳动之不由分说地拉入场中,方才面色稍霁,心思活泛。看着林月羽稍显不知所措,却是面上渐露微笑,木然起舞,向奇峰、俞四维三四人不由得眉头微皱。
夜禁将至,林月羽等人不愿夜宿教坊,便起身告辞,众人尽兴而归。柳刚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府第,挥退巴思彤诸人,独自走向前堂。柳刚缓步而行,距离前堂尚有十余步,突然猛地一惊,额头冒汗定在当场。
柳刚缓了缓神,沉思片刻,轻轻一笑,脚步坚定地走入大堂。堂内灯火明亮,四名奴婢趴伏在地上生死不知。柳刚脚步不停,走向正中长榻。长榻之上,豁然躺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支下颚,垂头假寐。
“柳大将军回来了!”黑衣人抬首说道。“阁下何人?深夜不请自来,是不是太唐突了?!”柳刚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榻上笑道。
“载万柳天!”黑衣人目光炯炯,冷不丁冒出一句。“存长志吾!”柳刚稍楞片刻,缓缓答道。
“哈哈!你还没有忘记自己是柳皇子孙。”黑衣人阴鹫笑道。“你到底是何人?”柳刚凝眉道。
“你无需管我是何人!我只问你,你身为柳皇子孙,是否还记得自己兴复天柳的使命?你封疆西南,独统重兵,一旦事起,能否起兵呼应?”黑衣人注视着柳刚的双眼,声音嘶哑异常。
柳刚长久不语,突然开口笑道:“哈哈!要我起兵可以,你先拿下苏伍、拿下柳动之。只要你能办到,我必应声而起。不过我告诉你,不要想让我对苏伍动手,你自己去办,我等着。不送!”
柳刚衣袖一挥,那黑衣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柳刚,浑身元炁鼓荡,充盈大堂。在柳刚的凝视之下,那人划过柳刚身畔,气势消弭,竟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耐心等着!”嘶哑的声音传入柳刚耳中。
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不起眼黑牌飞了过来,柳刚一把抓住,方才发觉手上汗迹淋淋。
柳刚也不管趴伏在地的几个奴婢,在榻上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快步而出,飞身穿过二进,一头钻入了自己的书房。柳刚反手插门,毫不迟疑从案上盒中掏出一个黑曜石心,房内顿时元炁凝滞。柳刚在榻上坐了一阵,方起身打开书架后的一道暗门,闪身而入。
柳动之等人将林月羽一众送回行馆,时间已到亥时。巡城武侯哪个不认得大将军柳动之,自是不敢盘查阻拦众人。高荣海和鱼江涛回府,柳动之带着几个少年不久也回到了太傅府。
柳动之赶到苏伍的书房之内,苏伍和严伟正在下棋,吕子敬坐在一旁观战。见柳动之推门进来,严伟和吕子敬点头行礼。待严伟一回头,却见自己的棋子竟是少了两个,正色道:“师父?!”“怎么了?到你了,走棋!”苏伍头也不抬地说道。
“您动了我的棋!”严伟道。“哪儿有?没有!”苏伍仍然没有抬头。“您确实动了我的棋,少了两枚棋子!”严伟不依不饶。
“动之你回来了!快来,跟我说说今天的事情。”苏伍抬头。“棋。。。”严伟道。“不下了,不下了!这不是要谈正事儿嘛!你收棋。”苏伍故作正色说道。严伟无奈只好收棋,柳动之和吕子敬忍着坏笑。
苏伍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说道:“笑什么笑,别笑了!”苏伍见严伟仍在不紧不慢地收棋,忍不住道:“让你陪我老人家开心,你一局都不让,成心让我不高兴是不是?明天你别来了,看着你我就烦!”严伟毫不在意,摇了摇头:“明日大师兄他们公干,小敬要带散之他们修行,还是我来。”柳动之和吕子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四人坐下,柳动之将今日一行绘声绘色地讲与三人听了。苏伍笑道:“果然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这下你和散之血脉一事告一段落,但小敬和散之去过人皇密藏,众人皆知。小伟,你安排人在各地散布消息,就说我是从太一那里探知人皇密藏信的。让他们忙活去吧。”严伟点头称是。
“动之,你和笛小子、散之这一番作为又在这些子弟心中种下了种子,对我大影变革颇有益处。不错不错。”苏伍继续道。严伟和吕子敬也微笑点头。
“柳全成、林月羽来到兴安不出几日,已经多次向大王、礼部提出要见您,都被大王以您需要静养推掉了。今天林月羽还跟我提到了此事,您准备何时见他们。”柳动之道。
“不急,影伍试之后再说。柳全成动向如何?”苏伍道。“除了拜见大王外,终日在行馆不出。”柳动之道。“中州盟一行以他为尊,还要紧密注意他的动向。”苏伍道。“我已经见过他,归一二重境界错不了。以他的修为恐怕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但我会小心盯着他。”柳动之点点头回答。
“笛小子和散之他们这几日就不要出去,你们督促他们好好修行。尤其是散之。好了,别让你们师娘等得久了,送我回去。”苏伍起身,柳动之三人簇拥苏伍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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