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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对面,女子身前一团火红正在激烈燃烧的样子。
此女似乎未再留意他,亦未言声。张尘立在原地,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良久,就见那团火一阵翻滚之后,火势一弱,便告熄灭。
“你那符发出的到底是何物,这般难缠!”此女恶声道。
张尘心想,这一道毒牙虽然没有命中,倒也形成了牵制。不过,好像也没有伤到这女子分毫,见对方语气虽重,却只是羞恼之意,便闷闷地道,“一枚兽符而已。”
“兽符?你倒是舍得!”此女闻言一怔,继而道,“明知不可为,还要反咬一口,现在我相信你能杀死龙廷子裔了,虽然只是一个旁支。”
张尘目中一凝,心头嘀咕,对方如何知道这些的,追杀感应符中只说他残害同道,并未言及详情。
“过奖了!”对方未再继续相迫,张尘虽然有点不明对方心思,却也知道此女现下对他似乎并无恶意。
头晕脑胀还未缓解,就见对面抖手一扬,悠悠地飞来一道红光。张尘探手一接,触手温润,却是一枚盾形玉符。
张尘疑惑地看向对面,只听那女子道,“凡与龙廷为敌之人,皆是我星火盟之友,此符你收好,对你有好处。”
星火盟?
张尘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低头一看,符上正面凸雕出一副图案。
图案下方是一团火焰,上方则是三颗星辰。日光照耀下,火焰跃动,星辰闪耀,颇为活灵活现。
“龙廷横行我界,明里暗里压制各宗各派,迫害良善,我星火盟向来与它势不两立。”女子头上斗笠微颤,言语中透着一股切齿意味。
“此符在手,便是我之盟友,当守望相助,共抗龙廷。”此女忽然提高声调,言道。
张尘默然,片刻后将这符在手心里一抛,回道,“我若是不愿接收呢?”
“你!”此女似乎并未料到张尘有这番回应,头上斗笠一转,斗笠下一双美目怒视张尘。
见张尘似无所惧,停了一会,她便寒声道,“哼,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杀你吗?”
“杀便杀,你要我入盟就入盟,如此霸道,莫非我要时刻处在你等威胁之中不成?”张尘反唇相讥道,说着便要将手中这灵符扔还回去。
“你敢!”
斗笠女子低喝一声,见张尘手上一滞,神色便是一缓,启唇笑道,“哼,现下就是你不要也晚了!”
“一路走来可有人拦截于你?这些人都已被我打发了,并且声明你是我星火盟之人,与你作对便是与我星火盟作对。”
斗笠女子貌似对自己所为颇是满意,得意一笑道,“想必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蛮荒了!”
这回换张尘无语了,难怪自己一路走来都无人阻拦,看来真如此女所说了。
既是如此,他也干脆,不发一言地将此符纳入袖中。又看了对面此女一眼,迈步向前。
来到此女身旁时,张尘放慢脚步,低声道,“既是盟友,可否摘下斗笠,坦诚相对?”
此女斗笠一晃,就待发作。
张尘哈哈一笑,早已飞速遁去,抛下一句试图挽回场面的话,“今日一击之恩,来日定当回报!”
斗笠女子面色一怔,继而目中羞恼,一个急转身面向张尘的背影。
“此人如此滑头,将此符给了他,也不知是对是错。”又想到他临行前的戏谑之语,红唇一抿,心道,“不管了,总归他与龙廷有不解之仇,现下也是拉一个算一个!”
张尘倒是不再纠结此事,管他龙廷还是什么星火盟,自己与龙廷及大荒剑派已是结下死仇,现下毫无退缩之理。
也不知怎地,他心中非但不害怕龙廷报复,反而隐隐地还有一股畅快之意,颇有一些“他横由他横,我自任我行”的感觉。
一路上果然再未遭遇设伏,也不知那些赏金猎人是觉得无机可趁,还是真的被那星火盟女子吓跑了。
当他赶到沣水祭典礼之处时,祭礼已然行至尾声。
祭礼在沣水之上的一处风雨廊桥上举行,两岸各自排开诸多修士,总数约有近千人。其中绝大多数是灵徒,像他这样的灵士并不多。
但那典礼中心位置,两排木椅上坐着十数人,却以灵士居多,灵师也有几个。想来,与星垣及巨岩的对峙牵制了沣水的主力修士。
他站在左岸,本来,观礼也并非他来此地的目的,所以就想在人群后面远远地观看便好。
但远远地,就见棠敏在那廊桥一侧朝着他的方向伸长脖子,终于在人群后面用目光找到他。
她板着脸,嘴角又忍不住一抹笑意,单手举至头顶位置,轻轻摆动,示意他过去。
张尘见她一副英俊装扮,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自觉地又想到她的女儿态,颇觉怪异。
棠敏当众相邀,而她端坐在祭礼旁侧的桥上,身旁无不是城中显贵。
他不由心下嘀咕,沣水卫指挥的地位这般高的吗?
又不能假装没看见,他知道棠敏身上有他的感应符。而此地如此多人,怀有大荒剑派追杀感应符的,也应不在少数。
棠敏此举,他心知肚明,这是摆明了,他张尘是沣水卫照着的人。怀有异心之人,若是想要有所举动,最好先想清楚。
他淡然一笑,也不扭捏,举步便排开人群,走上前去。
沿途不断听到有人在他身后交头接耳。
“剑修!”
“熊老大、胡大……都折进去了!”
“听说朱亭渊都没得着好,还伤了自家小妹和好友孟高明!”
“可不是嘛,刚才有人回来说,他是星火盟的人!”
“是往沣水卫棠指挥那边去了!”
“嘶……”
唏嘘声一片。
张尘不露声色,嘴角一挑,将这些闲言碎语抛在脑后。
棠敏扭着脖子见他过来,已经叫武大勇搬来一张木椅,就放在她的身侧。
张尘是从那一排座席后面摸过去的,他再未见过世面,也知道祭礼现场容不得自己大摇大摆上前。
棠敏见他过来,也不言语,一个眼神丢过去,示意他坐下后,低声道,“怎地才来?”
张尘无语,翻眼白了她一下,心道,“明知故问吗?自己差点就来不了了!”
他还没回话,棠敏手势一挥,颇为大方地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在场之人见棠敏当众相召,二人过从似乎相当密切,窃窃私语者一时更盛。
张尘正襟危坐,祭礼在廊桥中央进行着,一位灰袍老者正在慷慨激昂地念着祭辞。
“水流千里,皆出一源;树高千寻,同气连枝……祭典礼成,伏惟尚飨!”
唱诵完,转身面向身后一张供桌,将写有祭词的黄表纸在供桌一侧的火红蜡烛上点燃,恭敬地置于桌前一个铜盆中。一时间,纸灰飞扬。
桌上正中,摆放着完整的兕牛羊三牲。三牲双目决眦,兀自在袅袅香烟中睁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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