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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明坚持己见“陛下,臣定是要留下的,臣相信,赢得一定是陛下。”
崇祯皇帝看着刘宏明,终究还是拗不过,松口道“宏明可是想好了,这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宏明去南京,至少性命无忧啊,要是留下……”
刘宏明正色道“陛下乃是天子,天子不惧,臣又何惧,只是,只是,臣有一件事要求陛下……”
刘宏明竟扭捏起来了。
崇祯皇帝笑到“宏明有话,直说无妨,这也没有外人。”
刘宏明有些脸红“那个,那个,陛下,臣想借些钱,大概有个一千两左右就够了。”
………
崇祯皇帝有些无语“这等小事,宏明何必如此扭捏,朕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待会出宫前,大伴,你把银票给宏明。”
王承恩回是,内心却有些腹诽“这刘宏明得了皇家多大的信任,还在乎这么一点小钱啊。”
朱慈烺倒是有些好奇“大兄,你要银子作何啊,本宫记得,大兄平日里也很少用银子啊。”
朱慈烺这话说的倒是事实,刘宏明对银子这玩意和朱慈烺差不多,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概念,再加上住在王承恩外宅里,说实在的,花钱的地方,他还真没有多少。
这么一说,崇祯皇帝也有些好奇刘宏明要银子的用途了。
刘宏明倒也光棍,直接说到“陛下,臣还有两个婢女,人家小丫头跟着臣,照顾臣一个多月,臣再怎么说,也要给人家发散伙费啊,要不然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朱慈烺和众人眼都直了,两个婢女,你发千两的散伙费,这也太豪橫了啊。
崇祯皇帝想了想,记了起来,大概就是上一次刘宏明找大伴麻烦的那件事吧,看不出来,宏明倒是这般大方。
嗯,不对啊,这是朕掏的钱啊,这不就是相当于拿朕的钱去充大头啊。
算了,算了,这些都是小事。
坤宁宫今日可是热闹,成国公府也是一般热闹。
张世泽收到了朱纯臣的请帖后,也没有多考虑,就对成国公府的管家说到“回去告诉世叔,就说小侄今晚又要叨扰了。”
亥时,京师上除了打更的,还有五城兵马司的巡逻的,出了胭脂花粉之地还有人寻欢作乐,一般的百姓入夜就早早歇息下了。
张世泽来到成国公府,朱纯臣亲自迎接,两人寒暄几句,进了屋,呀,张世泽发现,阳武侯,兴安伯,应成伯,新宁伯,临淮侯,武清侯等人都已来起。
张世泽暗暗惊心,没有想到,朱纯臣找了这么多勋贵参与其中啊。
张世泽故意装傻,也不先开口,只是和各位勋贵打了个招呼。
寒暄几句,朱纯臣单刀直入话题“这里没有外人,那老夫不妨直说了。
诸位身上的爵位,都是各位的祖宗们跟着高皇帝或是文皇帝真刀真枪干出来的,咱们得了这个爵位,与国同休,除了极个别的勋贵们被除了爵,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百年的世家啊。”
众畏勋贵也都纷纷点头,是啊,自己这点身家,不都是自己祖宗拿着脑袋换回来的啊。
朱纯臣见到众人有些意动,继续添油加醋道“诸位想想,当年土木堡之变,英宗皇帝亲征,多少勋贵父子相随,最后含恨沙场啊。
别的不说,就说英国公,当年定兴君王随驾征讨,后来全军覆没,老郡王亦死于兵乱中,享年七十五岁。
最后,还是代宗皇帝在景泰元年五月命老郡王的庶长子、还是个娃娃的九岁的张懋张老国公继承英国公爵位。
咱们勋贵,不知道有多少父子出殡,家家披麻戴孝啊。
咱们勋贵,对大明朝可谓是忠义两全了啊,历代先皇对我勋贵都是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以礼相待。
可是如今呢,在陛下眼里,天下大乱,流贼四起,国库空虚,在陛下眼里,都是我等勋贵不力,说上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陛下可有高皇帝文皇帝的雄才大略?
陛下看来,我勋贵应该捐出全部身家用以资国,可是我等钱财,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是都捐了出去,那咱们不就是不肖子孙了?
死后赶去见列祖列宗?
诸位不要忘了啊,嘉定伯是谁?那是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大父啊,是国丈啊。
结果呢,嘉定伯捐出全部身家,这要说是自愿,诸位信吗?
没有那一位的施压,没有锦衣卫去了趟嘉定伯府,他周奎能有这么痛快?
锦衣卫在嘉定伯府杀人,他骆养性有这个胆子,他骆养性,只不过是皇帝退出来的一个替死鬼罢了。
我想他周奎,是被皇帝吓破了胆子才不得不交出自己全部身家啊。
诸位想想,皇帝不顾皇后太子,连周奎都可以下手,诸位以为自己呢?
武清侯,你觉得这一次九莲菩萨会不会在显灵保你李家,保我勋贵,改变皇帝的意思啊。”
朱纯臣说完,勋贵们都是愁眉不展,是啊,陛下连嘉定伯都是下手,他们,怕是更不会讲些什么情分了啊。
阳武侯没有好气的说到“那又如何?他是皇帝,是天子,我们这些,又有什么办法啊。”
这话说完,得到了在场勋贵们的赞同,毕竟天子依旧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啊。
就是明抢,你又能如何?
更何况现在崇祯皇帝已经开始不要脸了啊。
朱纯臣突然阴恻恻的说了一句“要是,朱由检那小儿不是皇帝了呢?”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都是心一抽抽,换个皇帝?
朱纯臣也不避讳了“诸位想想,竟然皇帝如此对待我等勋贵,百官,那我等为何还要愚忠啊。
前些时候,英国公,新建伯,新乐侯都被训斥外放,首辅,李总宪也被罚俸,外放,整个京师内外,早就对皇帝怨言已久啊。
这样的皇帝,刚愎自用,暴虐至此,难道我们还要效忠这样的皇帝,今日京营还在我等勋贵手中陛下还要思量三分,我等也有了一战的实力,要不然,日后的话,谁都不好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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