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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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会杀人······”人群中有人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墨昱珩不悦的蹙眉，脸色很是难看。

缓缓挑眉，“杀人吗？”又走了几步，“会啊，我不但杀过人，还杀过你们太子殿下。”

缓缓脸上的表情始终保持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他们所指的杀人一点都不以为意。

经历那么多刺杀，又经历了虚黎和元国的改朝换代，若是不杀人，那就是别人杀你，所以不在乎会不会，只不过是为了活下来。

缓缓这句话将那些姬妾吓得不轻，个个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恐怎么也掩饰不住。

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远离缓缓，留下一个他们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目光看看墨昱珩，又看看缓缓，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殿下这也太把太子妃宠得无法无天了吧！

别说是对一国储君动手，就是自己的夫君，那也是犯了七出之条。

而太子妃，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她们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她们一定还没有睡醒，回去在睡一觉。

有妃嫔已经木然的转身回去，连给墨昱珩告退都忘记了。

因为得罪殿下，顶多是被送进冷宫或者贬为奴婢，怎么都要比死了残了好，宁愿得罪殿下也不要得罪太子妃。

殿下惩罚她们，至少会顾念一点夫妻之情，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落在太子妃手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对太子妃，并没有什么恩情。

“娘亲，你吓到人了。”澈儿无奈的扶额，这好好的干嘛吓人啊！

缓缓不以为意的一笑，样子有些俏皮，“没有吓到你们就行了。”

她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怎么就成了吓人了。

她确实杀过人，也确实想过要杀墨昱珩，只不过是没有成功罢了，墨昱珩武功好，她打不过他。

“回去吧，这身上都臭死了。”汐儿不耐烦的催促，身上虽然没有沾染上血迹，但是那股味儿却参合了进来，到现在他闻到什么都还是那味道。

难闻死了，他要回去洗澡，而已还要洗很多遍的那种。

“走吧。”缓缓牵过澈儿和汐儿，点了一下汐儿的额头，“就属你最闹腾了。”

汐儿嘟了嘟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认命的由缓缓牵着回去。

三人一走，等候在一旁的丫鬟宫娥们急忙迎上来，将三人迎回墨云院。

在外面听那些姬妾的唠叨，回到墨云院又听紫苏半夏他们唠叨。

特别是半夏，缓缓就听她一直小声抱怨个不停，“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元国吧！”

“随便出个门都不是意外就是刺杀，这到底有完没完的。”

“还是回元国安全一些，在元国，谁敢动手，在这里，好似针对娘娘和二位殿下一样。”

······

半夏一边给伺候缓缓一边小声的嘀咕，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落入缓缓耳朵里。

缓缓听得笑起来，转过身躯捏半夏的脸，“好了，这不是没事吗？”

半夏嘟了嘟嘴，“今天是好运没事，万一出事了呢？到时候奴婢怎么给王爷他们交代。”

虽说没事，难道要等出事了才能去看中吗？

就因为现在没事，所以才要重视，不能等出了事之后才后悔，那时候就是想后悔也没有后悔药了。

她就说让她们跟着去，可是娘娘说不用，让她们自己去玩。

这简直就是在玩命啊！

魂都下不多吓没了。

“打住。”缓缓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有些无奈的轻轻摇头，“这种事没有万一，就算有万一，那也是对方的。”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多的烦恼，习惯就好。”缓缓又转回去慵懒的靠在浴池边上，长长的秀发漂浮在水中，染成了一池的墨色。

“······”半夏嘴角抽了抽，这事也能习惯？

这得要多少次的刺杀才能习惯，这种事还是别习惯的好，太吓人了。

半夏很想问问缓缓，她是被追杀过多少次了，听她的语气，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以前的事她听说过一些，但是不是太清楚。

她也知道太子妃被追杀过，可是能成习惯，这就代表是被刺杀是家常便饭了。

“娘娘可真会开玩笑。”半夏收起心中的气闷，哪怕帕子给缓缓擦背。

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不管娘娘和陛下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一起，绝对不离开他们半步，嗯，特殊情况除外。

“傻姑娘你不懂，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招惹他，他就不来招惹你的，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会比留下来更危险。”至少留下来，就算在明目张胆，也不会大胆到跑到东宫来抓人。

若是现在他们已经在路上，对于敌人来说，那更是有利于他们。

出了事就是天大地大他们最大，谁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

“比皇帝更难做的事储君，做好了皇帝忌惮，做的不好，又说懦弱无能，所以只能处在不好不外的位置上，收敛起自己的优秀，表现得平凡一些。”

世人都羡慕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所有人为了夺嫡争得头破血流，可是真正能看透的又有几个人。

毕竟权利和欲~望是会上瘾的，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永无休止的想要更多。

“这些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娘娘和陛下事好人，奴婢只要照顾好娘娘和陛下就行了。”他们做做丫头的，最幸运不过就是能遇到一个好主子。

主子好了，他们也跟着像个二主子一样，但若是主子人不好，他们也就是真的当牛做马。

所以，她只管伺候好主子就行。

“你啊，你也只想着怎么才能伺候好我，你还有其他事，不是为我而生的，就像······比如，找个人嫁了。”缓缓眼珠子一转，就从刺客转到了嫁人之上。

“娘娘——”半夏冷不防的缓缓转移了话题，一张脸顿时羞红，怪叫了一声不去理会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