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神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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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成玉和温同孝一帮官兵奉诏上前线去了，火爷爷便对火水牛、龚美、张敬、王阳、赵季、红云、绿杏、蓝梅、白雪、巧姐、巧妹、杨翠花、景辉景13道：“卢知府和温知县率领官兵上前线去了，剩下我们14人要在东京城里住下来寻找敏子姑娘！”

顿了一下定定神道：“老朽估摸着，寻找敏子姑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总不能老住在客栈；要找一个价钱便宜的地儿租房居住下来搞点什么营生最好！”

火爷爷这么一说大家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是吗？他们14个人此前是跟着卢成玉卢知府的，吃喝用度全都跟卢知府带领的兵士一样；现在脱离了卢知府，吃喝用度就得自己想办法；没有思想准备的十几个人听火爷爷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措手不及。

银奖龚美笑了笑道：“火爷爷，卢知府和温知县一离去您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你说咋办就咋办！”

火爷爷笑声呵呵道：“老朽做个临时召集人还可以，岂能做大家的主心骨！”

龚美笑得山响，道：“火爷爷您就不要客套，我们从蜀地一出发您就是大家的头儿啊！”

银匠龚美之所以这么说，是他对火爷爷无限的诚敬。

龚美还在驴头堰给伏虎小姐打造出嫁的金银首饰时，火爷爷便赶过去提亲，说让刘敏给他做妾。

龚美娶的大老婆是个河东狮吼，他一年四季连家门也不等；便答应了火爷爷。

刘敏当时只有七岁，龚美打算现将她带在身边等候长到13岁再圆方。

可是刘敏跟火爷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龚美和火水牛一起寻找两人。

龚美和火水牛寻找刘敏和火爷爷整整五年，鬼使神差地去了成都；没想到成都知府卢成玉也在牵挂刘敏，龚美跟卢成玉一起来到青石川牧马监；见到刘敏后她已经出脱成一个惊世骇俗，端庄秀美的大姑娘；但龚美看出来卢知府依恋刘敏，便就不敢在越雷池半步。

龚美给火爷爷说自己想离去，火爷爷想了想道：“龚银匠离去后不啻于孤雁单飞，大家在一起不是人多力量大吗？更何况我们马上要去东京，东京是朝廷的国都；繁华程度不可言表，龚银匠如果去东京那才是用武之地！”

龚美听了火爷爷的话，火爷爷从始到终对他关心备至；龚银匠感恩火爷爷才说出这样的话。

龚银匠这一说，13个男女异口同声道：“火爷爷自然是大家的头儿！爷爷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

张敬见大家拥护火爷爷做头，手舞足蹈地扬扬眉头眉头道：“火爷爷做大家的头小人举双手赞同，不过既然是头儿就得有个名号！”

张敬说着，把手按在额头上挖空心思地思索着；王阳一旁插上话道：“火爷爷不是做官的，也不是山大王，干脆称他火员外得了；何况员外在东京城十分流行！”

“王阳兄弟讲得好，火爷爷就是火员外！我们大家的首领！”张敬把手掌拍得“啪啪啪”响，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我们此前跟卢知府、温县令一起住客栈，现在卢知府、温知县升为安抚处置使和安抚处置副使上前线去了；我们不能这样在客栈长期住下去啊！得找个地儿安身才好！”

火爷爷讪讪而笑，向张敬跟前近了几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脑子活络；老火做员外你就是员外参军如何！”

“好啊！”张敬扬声大笑道：“这是火员外的第一号任命令，小子一定认真履职！”

赵季见火爷爷让张敬做参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问：“火员外，参军是个什么官呀！”

“参军就是给长官参谋办事的啊！”火爷爷含含糊糊地说：“这是老朽的理解，如果说是跑腿的更为通俗易懂！”

火水牛接上话道：“水牛听卢知府和温知县说过，参军的官阶有大有小；权限仅次于主官，譬如说录事参军、户曹参军、司马参军、司理参军等，张敬这个员外参军跑跑腿正适合他的身份！”

顿了一下不无揶揄道：“张敬在石泉县聚贤楼酒家不就是个跑趟子的小二哥吗？”

张敬笑得山响，盯看着火水牛道：“水牛大哥一语成谶，小人还真是个的跑趟子的小二；既然做了员外参军那么就要行使职权！”

张敬说着，把手向前面不远处的旗幌一指，道：“大家看见前面飘扬的旗幌了没有，那上面大书的是‘蜀地之王’四个大字；一定是蜀人在东京开的酒馆或者饭店，我们不妨去那里打打牙祭！”

火爷爷听张敬如此讲，扬扬手臂道：“张参军讲得好，大家的肚子恐怕早就咕咕叫了；我们就去喂喂脑袋！”

火爷爷14人来到“蜀中之王”旗幌下面，只见一个短襦宽库，戴顶白色璞头，肩膀上搭一条毛巾的50多岁的汉子正在旗幌之下。

汉子一见火爷爷14人走过来，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唱歌肥喏，用浓重的蜀腔说道：“客观一定是来用膳的吧！鄙店热烈欢迎！还请客观里面打坐！”

汉子的蜀腔立即拉近跟火爷爷一行的距离，张敬上前一步唱歌诺道：“店家客套，一听你的口音就知道是蜀人！”

“蜀地广汉人！小姓田单名一个敬字，字泰昌！”汉子毕恭毕敬地说着：“敢问小哥一行是……”

“啊呀呀老哥哥！”张敬在田敬肩膀上拍了一把道：“真是有缘前来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小人一行也是蜀人，小人姓张名敬字一宿，没想到和田大哥的名字一样！”

田敬听张敬如此讲，慌忙对火爷爷一行打躬作揖道：“千里逢老乡，两样泪汪汪；老乡请小店打坐，小人马上饭菜侍候！”

田敬说着，十分恭维地弯下腰子请火爷爷14人入内。

火爷爷14人进到蜀中之王酒店里，只见富丽堂皇；八仙桌做餐桌高档雅致，具有特色的就是板凳是宽板凳；上面用油漆涂抹得闪闪发亮。

田敬招呼后厨上饭上菜，特意拎来两瓶“泸州老窖”上来道：“今日在京城相遇老乡，田某三生有幸；特送两瓶家乡的酒水以示敬意！”

火爷爷见田敬热情客套，盯看着他道：“田兄弟给我们送上家乡的好酒，你家掌柜的知道……”

田敬扬扬手臂打断火爷爷的话道：“兄长担心了，其实鄙人就是蜀中之王的掌柜！”

“老哥哥您是掌柜！”张敬惊诧不已道：“掌柜亲自跑趟子还真是身先士卒呀！佩服！佩服！”

田敬见张敬恭维自己，拉他坐下来道：“京城不比成都，掌柜的跟小二区别不大；掌柜子亲自跑趟子还能省下一个小二的工钱！”

“这么说田老兄的蜀中之王酒馆没有雇请小二哥！”张敬喋喋不休地说着：“小人在石泉县是聚贤楼酒馆跑趟子的小二，给田兄免费跑几天趟子；想借田兄的人一用！”

田敬听张敬如此讲，不明事理地盯看着他道：“张小弟这话什么意思？”

张敬坐在宽板凳上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明给田大哥说，我们来汴京是想长期住下来；急需找个地儿住下来！”

田敬一怔，道：“张小哥的意思是租房子是不是？”。

“是也不是？”张敬无厘头的说着，看向田敬道：“田兄先说说东京城是租房便宜还是买房便宜！”

张敬这句话是牛笼嘴尿不满，噎得田敬一愣一愣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