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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82年,耶律隆绪初次临朝视政,群臣上尊号曰昭圣皇帝,尊皇后为皇太后。
萧绰将耶律休哥安排在南京(今北京)留守,总管南面军事加强边防;任命娶了萧绰侄女的耶律斜轸为北院枢密使,管理内政事务尤其是严管贵族。
与此同时,萧绰采纳南院枢密使韩德让的建议;对宗室亲王颁布命令“诸王归第,不得私相燕会”使他们失去兵权;同时将各宗室亲属召至宫中为质,解决了内部夺位的一大隐忧。
公元983年,耶律隆绪率群臣尊奉皇太后为承天皇太后;群臣则为皇帝上尊号为天辅皇帝大赦天下,改元统和;文武官员各晋爵一级。
任命枢密副使耶律斜轸为守司徒。八月十一日,耶律隆绪与耶律斜轸在萧绰面前互相交换弓箭鞍马,相约结为朋友。
公元986年,北宋雄州(今河北雄县)知州贺令图及其父岳州刺史贺怀浦等人听说萧太后的风流韵事之后;联同文思使薛继昭等人相继向宋太宗赵光义进言,认为辽朝“主年幼,国事决於其母,其大将韩德让宠幸用事,国人疾之。”
赵光义于公元986年对辽发动“雍熙北伐”。
宋军兵分三路出兵,任命天平军节度使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军水陆都部署,河阳三城节度使崔彦进为副;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彰化军节度使米信为西北道都部署,沙州观察使杜彦圭为副,率领军队出雄州(今河北雄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静难军节度使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率兵出飞狐(今河北蔚县)。
二月十三日,任命检校太师、忠武军节度使潘美为云、应、朔等州都部署,云州观察使杨业为副将,率兵出雁门。
耶律休哥报告宋派曹彬、崔彦进、米信出雄州道,田重进出飞狐道,潘美、杨继业出雁门道进犯,岐沟、涿州、固安、新城均已陷落。
萧绰亲带韩德让和耶律隆绪宣布亲征,与耶律休哥协同作战。
公元986年4月30日,萧绰以耶律休哥抵御东路宋军曹彬一路;又以耶律斜轸抵御西路宋军杨业一路。
事年5月12日,萧绰与耶律隆绪屯驻于南京(今北京)北郊。
6月12日,曹彬军队在岐沟关大败;收拾败军连夜渡过拒马河,宋军溺死者不可胜数。
剩余部队逃奔高阳,又被辽军冲杀攻击死者数万;丢弃的戈甲堆积如山。
8月17日,耶律斜轸派侍御涅里底、干勤哥向朝廷奏报克复朔州活捉宋将杨业。
杨业绝食殉国,萧绰下令将杨业的头颅割下装入匣中传送边关各地。
辽军士气大振,而宋朝守军则大受打击;未曾对敌便已经失了信心,无法守住已经夺得的土地;辽顺利地收回了所有的疆土。
公元987年,耶律隆绪率领百官给皇太后上尊号为睿德神略应运启化承天皇太后;行礼完毕之后群臣给皇帝上尊号为至德广孝昭圣天辅皇帝。
萧绰下诏命有司分条奏上各将领功劳表册,论功加恩行赏。
公元988年,讨伐藩属国得胜的耶律休哥、排亚、袅里辽军在易州(今河北易县)附近与宋军发生冲突;斩杀宋军指挥使而回。
事年日,耶律休哥派详稳意德里献上俘获的宋朝间谍;萧绰在大校场祭祀旗鼓,命令耶律休哥率军南伐。
耶律休哥大军到达涿州,四面进攻城池;涿州城被攻破宋朝守将投降。
日耶律休哥大军攻下沙堆驿,日将宋降军分设为七个指挥命名为归圣军。
12月4日耶律休哥大军攻破狼山,12月9日又在益津关击败宋军。
日,耶律休哥进军长城口,宋定州守将李兴派兵抵抗;耶律休哥击败宋军追击败兵达五六里路之远。
日萧绰与耶律隆绪驻扎于长城口,督促大军四面进攻;宋守兵溃败丢下城池逃跑。
萧太后自从入宫立为皇后,辅佐景宗13年;辅佐圣宗摄于国政27年,共计在辽国政治舞台上统治了40年。
在这40年里,萧绰能在母寡子弱和边防未靖的危难之中挺身而出;率领圣宗皇帝与文武百官亲往前线与宋王朝作战,真所谓是呕心沥血,苦心经营,文治武功,女中豪杰。
正如《辽史·后妃传》所云“后明达治道,闻善必从,故群臣咸竭其忠,习知军政。澶州之役,亲御戎车,指麾三军,赏罚信明,将士用命。”
公元979年夏,宋太宗发动对辽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以优势兵力围攻辽国苦心经营的南京今北京,在此情势下辽景宗打算放弃救援;但萧燕燕动员强大兵力力主抗击。
结果是这一战下来,宋太宗身中数箭;乘毛驴车才得以逃生,而辽军则是大胜。
这让萧燕燕的威望大增,塑造了她既能文治国又能武临敌的形象。
事实表明,这个形象绝不是徒有其表,而是名副其实,表里如一;能文能武不寻常。
萧绰的文功武治,完全可以和刘敏相媲美;但刘敏高出萧卓数倍。
萧绰统治的无非一个文化浅显,刚从奴隶社会转型的辽国。
刘敏协助宋真宗,到后来垂帘听政辅佐宋仁宗;统治的是一个文明程度强盛,科技、文化、社会各方面高度发达的鼎盛宋朝,两者似乎没有可比性。
辽景宗驾崩时萧卓29岁,辽圣宗圣宗耶律隆绪12岁;真可谓“孤儿寡母”。
当时诸王宗室二百余人拥兵握权,盈布朝廷,对皇权构成极大威胁。
宋、辽边境战事频仍,萧太后父亲萧思温早在保宁三年被害;萧思温无嗣,萧绰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面对这样艰难处境,萧卓哭泣着说“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这可怎么办?”
南院枢密使韩德让对应付这种局面胸有成竹。在景宗重病时没有诏书召唤的情况下,他就秘密召集其亲属数十人奔往行宫正赶上景宗晏驾。
韩德让与耶律斜轸对正在哭泣的萧绰说“只要相信我们,又有什么可以忧患的呢?”
虽然萧绰已治理国家长达十三年,但她知道非常时期时局的危险性。
一是内政不稳。萧太后没有兄弟,所以没有外戚力量可借助,而此时诸王宗室近百人都拥兵掌权;可谓是个个虎视眈眈。
二是外有劲敌北宋,随时可能乘机发大军而来。如此形势,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萧太后想到的这个人是韩德让。韩德让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时著名汉臣韩知古的孙子,他年少时就文化修养深厚,文韬武略均名冠一时,此时为南院枢密使。
为什么萧太后会想到他,因为他们二人有着特别的关系。
据历史记载,韩德让和承天皇太后有过一段特殊关系,所谓“有辟阳之幸”。
史在载“萧后幼时,尝许嫁韩氏,即韩德让也,行有日矣。而耶律氏求妇于萧氏,萧夺韩氏之妇以纳之,生隆绪,即今虏主也。耶律死,隆绪尚幼,袭虏位。萧后少寡,韩氏世典军政,权在其手,恐不利于孺子,乃私谓德让曰‘吾尝许嫁子,愿谐旧好,则幼主当国,亦汝子也。’自是,德让出入帏帐,无间然也。”
从而可知,萧绰少年曾许配韩德让,且二人互相爱慕,当燕燕十四岁时,还未来得及结婚,就被景宗选为妃子。
婚约也就只有让位于皇权。景宗死后,萧绰看中了韩德让的政治才能与军事才能,于是决定改嫁韩德让。
这在当时契丹族的风俗中是允许的。正如上述记载萧绰私自向韩德让说“我曾经许嫁于你,愿谐旧好。当国幼主萧太后简介,也就是你的儿子了。”
此后,韩德让就无所避讳不断出入于萧绰的帐幕之中,出外游猎和处理政务,两个同案而食,并排而坐,同帐而卧,过着夫妻生活。
圣宗对韩德让也以父事之。随后,萧太后让韩德让统管南北两院,又拜为大丞相总理朝政。
韩德让不负所托所望,在他的辅佐下,萧太后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奖励农耕,倡导廉洁,治理冤狱,解放部分奴隶,重组部族……加之每当她听到谁有好的建议必定采纳,以功论赏并赏罚分明;这位年轻太后的“明达治道,闻善必从,兼习知军政”的才能为她赢得了全民的忠心,也使有才之士对她钦佩得五体投地。
萧绰与耶律斜轸和韩德让一起参决大政。南边的军事委托耶律休哥。韩德让总管宿卫事,萧绰和圣宗母子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韩德让甚得萧绰宠信。他请示萧绰之后,撤换了一批大臣,并敕令诸王各回自己宅第等待,不许私自互相宴请,乘机夺取了他们的兵权,太后和圣宗的地位才得到了巩固。
这表明太后政策得当,处置有方,很快稳定了局势,既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也没有像汉朝吕雉、唐朝武曌那样,大规模诛杀老臣。
萧绰掌政期间,也是辽国的鼎盛时期。
萧太后摄政后像一切剥削阶级统治者一样;对各族人民起义毫不留情,对外也发动不义之战;对她来说都是次要的,因为她做了几件大事。
萧太后摄政主要在用人上作了调整,一方面提拔“有经国之才”的耶律斜轸为北院枢密使“参决大政”,又任用耶律休哥为南京(今北京)留守,总管南方军事,以加固边防;另一方面则大力重用汉官,在汉族官僚中最突出的代表就是“智略过人”的韩德让。
萧绰明达治事,广采纳谏,赏罚分明。她利用加官晋爵、绘像于景宗乾陵御容殿等办法笼络群臣,群臣咸竭其忠,将士用命。
奖励开垦,重视农牧业生产。萧绰摄政27年减免税赋达23次,又8次下诏赈济灾民、流民和贫民。辽海地区出现了“编民数十万,耕垦十余里”的景象。
有远见卓识的萧太后,毅然抛弃了世代沿袭下来的狭隘的、陈腐的民族偏见,下令明文规定,汉契“一等科之”,即用同一法律制裁。
公元994年七月诏“契丹人犯十恶者,依汉律。”
萧太后摄政时期,在全统治区域内开科取士;其后定期举行。
由于大量德才兼备的知识分子通过科举进入政界,他们或牧宰一隅;或经帮谋策或详明政术,为巩固辽代统治注入了新的力量,也促进了辽代文化发展和社会进步。
然而英明一世的承天皇太后萧绰,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在遂城城下遭遇硬核刘敏的挟持。
刘敏竟然用一把“璇玑刀”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萧绰不得不让韩德让前去遂城城下下诏撤军。
这是多么狂扫威风的挟持?萧绰本想来个鱼死网破,可她毕竟是城府之人;能从父亲萧思温被刺杀,辽景宗耶律贤亡故后带着幼子耶律隆绪和耶律隆庆这样的困境中走出来;面对手持“璇玑刀”的刘敏虎视眈眈,当然也能忍气吞声。
刘敏见萧卓低头沉思,知道她是在做思想斗争,并没有松开来,而是对眼前的韩德让道“在下知道你是文忠王韩公!”
刘敏说着,指指宫帐门口道“韩公只要按刘敏说的去做,在下是不会伤害萧太后的!”
韩德让见说,慌忙打躬作揖道“刘娘娘要什么吩咐,尽管讲出来!”
刘敏定定神道“让宫卫将我们几人搁在宫帐外面的兵器送进来!”
韩德让一怔,慌忙对阿里木道“阿里木,快上宫帐外面去将南朝将士寄存外面的兵器拿进来!”
阿里木急急火火走出宫帐,见外面占满前来勤王的辽国的大将;萧太后的二儿子耶律隆庆也在其中。
耶律隆庆见阿里木走出宫帐来,急三四火迎上去道“阿里木,母后的情况如何?”
阿里木伸出手中断了刀头的突厥弯刀神情慌张道“梁王千万不可冒失,静静守在宫帐外面方为上策;稍有轻举妄动,太后的性命就有不保之虞!”
阿里木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小人奉命给南朝将士拿取兵器!”
保存兵器的几个宫卫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张就是讲不出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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