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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一个十二三岁孩童,黑瘦黑瘦的,长期干着农活,倒也精健。
阿呆不呆,只是命运多舛,自幼孤苦,幸得养父养母收留,三年前养父养母也相继去世。
阿呆聪明灵巧,勤奋善良,颇得村里人喜爱。
黄昏,暑气渐消,正是纳凉的好时候。每当这时候,也正是村里老人讲故事的时候。
神州沃野千里,而西蜀秦川却是民生疾苦。别说村里,就算隔壁村的隔壁村,也没个读书人。
所有的道理,都靠一个个故事来阐述。在这里,故事不仅仅是故事。
西蜀自古多精怪传说,妖魔鬼怪之事,屡有传闻。村里缺钱缺粮,唯独不缺故事。
听故事与讲故事,是村里唯一的娱乐与教育形式。
阿呆自小就喜欢听故事,尤其是精怪传说,以及西蜀太院,修真界各大门派的故事。
故事不知真假,却也光怪陆离,精彩纷呈,引人入胜。
讲故事的老人,并非本村人,来这小村也有了十二三年了。
老人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一看就是长寿之人,村里人管他叫活神仙。
很多人都想请教老人长寿之法。老人总是含笑拒之,倒也传下一些奇怪的吐纳之法,使得村里人身体素质,较之其他村人好上很多。
“上回我给大家讲到西蜀太院,今天讲一讲太院中一位特殊的人物。”
“爷爷,怎么特殊呀?”
阿呆奇道。
听故事的时候,阿呆总会端个小板凳,坐在老人身边,经常与老人互动。
“因为他是千年来,太院唯一被逐出师门的弟子。”
“啊?被逐出师门?难道那人资质不好?同门相残?滥杀无辜……”
“都不是。”老人摇了摇头,又道“此人名唤李修缘,是千年来太院不世奇才,爱惜同门,行侠仗义。”
“这就怪了。”阿呆奇道“那太院不会像阿呆一样呆吧?将这样的人逐出师门,非明智之举,枉为正道翘楚。”
“呵呵。”老人呵呵一笑,宠溺地摸了摸阿呆的头,又道“太院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保一方平安,自然当得起正道翘楚。”
“哦?那就奇了怪了。”
听了老人的话,阿呆更加奇怪。太院为正道翘楚,李修缘又是一身正气。
太院为何容不下李修缘?
“那李修缘天资不俗,被喻为可能是神州千年来最年轻的飞升修士。此人身兼佛、魔、鬼、道、儒、妖六种法诀。”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阿呆若有所悟,说道“太院身为正道领袖,所习道法以道诀为主,自然容不得邪道法诀。真是可惜了一代英杰,竟然误入岐途。”
阿呆的言辞颇有惋惜之色,老人不置可否,又道“李修缘修炼邪法之事,并未外泄。然而他收了六位弟子,一位淫僧,一位书生,一位道士,一个野鬼,一个魔人,一个妖精。”
“啥?”
惊讶的阿呆显些从板凳上摔了下来。这李修缘都收得啥徒弟呀?
一个正道弟子,将妖魔鬼怪全凑齐了,换作我是太院掌教,没把他一巴掌拍死,已经算是轻得了。
老人冲着爬起来的阿呆问道“你现在觉得应当不应当?”
“应当,应当是应当。”阿呆一脸惋惜地说道“只是可惜了那李修缘,身为正道弟子,却误入歧途,令天下正道寒心。”
老人微微一叹,又道“世间事,又岂是正邪两字就能区分的?你还小,又哪里懂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道理。正邪存乎一心,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哦。”
阿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常年听着除魔卫道的故事,正邪不两立,早以深入人心。
今时听到老人的“正邪之说”令阿呆一时间难以适从。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老人说完,回头对阿呆又道“今天你也早点回去吧,我所教你的吐纳之术,你须得勤加练习。”
阿呆搬着小板凳回了自己的草屋,并没有修习老人所教的吐纳之术,还在想着老人今日的故事。
今日的故事,并没有往日的光怪陆离与波澜壮阔,却是石破天惊。
这是一种思想上的石破天惊。
老人虽然没有肯定李修缘的做法,但是话里话外,不乏对李修缘的褒扬之意。
正邪之道存乎一心,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什么是正邪?
除魔卫道不是正?
助纣为虐不是邪?
李修缘出身太院,以除魔为道为己任,自然是正。
他收留妖魔鬼怪,自然是助纣为虐,非正道所为。
为何爷爷对李修缘颇有赞赏之意?
这些问题自然不是现在的阿呆所能理解的,他纵然聪慧,奈何年纪尚幼,未经事故,哪里懂得人心之复杂。
翌日清晨,阿呆像往日一般早起,继续修炼他的吐纳之术。
老人传给别人只传了一种,他却学了六种之多。只是他修为尚浅,倒未觉得这六种吐纳之术有何特别。
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吐纳之术,与其他人不同。
一则他的吐纳之法,修习起来颇为艰难,二则别人修习吐纳之术只能强身健体,而他的体内却有六股气流,有时候横冲真撞,有时候温顺如绵羊。
“阿呆,我爷爷让你过去一下。”
来人是一位十一二岁小姑娘,声音中还透着几分稚气。
她叫阿花,她爷爷是村长。她和阿呆一样,平日也喜欢听故事。
“哦。”
阿呆随着阿花来到她家,阿花的家是木屋,也是村里唯一的瓦房。
“梅爷爷,是不是您家里屋顶又坏了,我这就帮您修修。”
阿呆人还没进家门,就去找梯子。阿花虽是小姑娘,最爱干的事,就是上房揭瓦。善后的事情,往往落在阿呆身上。
“切。”阿花不屑地撇了眼阿呆,眼神中不乏狡黠之意。
“哈哈。”随着一声大笑,自屋里走出一位慈祥的老人。
老人冲着阿呆,又道“别去找梯子了,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
“哦,难道是您家墙又穿了?”阿呆说着,又准备去找斧子。
“你这呆子。”
阿花双手叉腰骂了一句,对阿呆露出嗔怒之色。
她平日里的调皮捣蛋,让阿呆练就了一身修屋补漏的绝技。
“不是,不是,都不是。”
老人呵呵笑道“我这次叫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啊?”
阿呆惊讶道“难道阿花又把隔壁二狗打残了?”说着就往隔壁跑。
“你这呆子,给我滚回来!”
阿呆还没跑几步,就被阿花给骂了回来。
阿呆怏怏地跑了回来,暗道“梅爷爷家向来无事,所有的事都是阿花惹出来的,既然不关阿花的事,又有什么事?”
看着两人两小无猜,老人颇为赞赏,又道“这次叫你来,是有别的事。阿花她爹在镇上找了家私塾,村里凑了些钱粮,打算让你和阿花还有二狗去读书。你天资聪颖,要是将来考个功名,我们村就有名望了。”
老人一口气道明了原委,阿呆一愣,微微一想,又道“梅爷爷,我不想读书,我想修仙。”
“胡闹!”老人气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不读书干什么?难道就整天听听故事,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我让人送你们去镇上。以后不许去听故事了!”
老人说着拂袖而去,显然对阿呆的想法颇为生气。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除了读书之外,其他的都叫不务正业。
“怎么办?我也不想读书,听说教书先生打人忒历害了。”
阿花悄悄对阿呆说道。
“走,我们去找讲故事的爷爷。”
阿呆说道,他不想读书,不是因为害怕凶狠的教书先生,而是觉得书生意气,又哪里比得上仗剑天涯?
“好,叫上二狗。”
阿花回应道。
第二章李修缘
“二狗,爷爷让我们去读书,你去不去?”
二狗与阿花同岁,一听阿花的声音,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躲了其来。
阿花眼见大门突然关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就把门踹了开来。
哎,又得修门了,说不定还得给二狗治伤。
跟在后面的阿呆,嘴角一抽,暗暗为二狗捏了把汗。
不是他不想为二狗出头,而是他一旦那么做了,被欺负的就不止是二狗了。
与其两个人受欺负,倒不如一个人受罪,起码他还能帮二狗治治伤,修修门。
砰砰砰——
啊啊啊——
听着屋内的砰砰地摔打声,还有二狗的惨叫声,阿呆都觉得疼。
二狗呀,人家叫我阿呆,我看你才是呆。要躲就悄悄地躲,干嘛还要关门呢?
不过关门也好,修门总比修屋要好些,阿呆如是想到。
没过多久,鼻青脸肿的二狗被阿花揪着耳朵提了出来。
阿呆看着如此惨样的二狗,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估计够自己忙乎好一阵了。
“还呆那里干嘛?真是呆子!”
阿花见阿呆杵那里不动,又道“难道你真想去读书,休想!”说完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讲故事的老爷爷了。
躺枪的阿呆也跟了过去,他倒不是怕阿花,而是宠溺她。
没错,就是宠溺。
哪怕他只比阿花大一岁,因为他自幼孤苦,早熟得很。在他眼中,阿花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在这个小村里,阿呆没少受到阿花一家的照顾,对于阿花一家,他早已视作自家亲人。
“爷爷,我们想要修仙,想要去太院。”
最先开口的是阿花,无论是阿呆还是阿花,村里小孩都管这位老神仙叫“爷爷”。
老人笑而不语。
阿花侧头对二狗说道“我要去太院,你去不去?”
虽然是询问,但是那凶狠的目光,充满威胁意味。
阿呆看着都怕,何况是二狗。二狗一听,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
二狗宁愿跟着最严厉的先生读书,也不愿跟着残暴的阿花修仙。
三尺戒尺虽然威严,好歹有条活路。三尺阿花手下,断然活不过三朝。
“爷爷,你看阿呆同意了,二狗也同意了。”
“我……”
二狗被打得太惨,呲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来。
内心不断哀嚎咒骂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我同意了?我特么是在摇头哇!
阿呆并没有为二狗澄清误会,他也觉得二狗与其读书更适合修仙。
别看二狗整天被阿花欺负得老惨,在他体内早已生出了气流,而且正在不断壮大。
别看他打不过阿花,真要干仗,怕是三两壮汉,也不是他对手。
“好呀。”老人说道“你们平日所习吐纳之术,便是修仙法门。”
“啊?”
阿呆虽然早有怀疑,但是老人亲自承认,也令他吃惊不小,下意识问道“不知爷爷出自哪一门派?”
“哎。”老人长叹一声说道“我年轻时,参过两年禅,修过两年道,教过两年书。住过魔窟,入过鬼域,闯过妖洞。具体何门何派,我也说不清。”
听到老人的话,众小倒抽一口凉气,虽然他们地处僻远小村,若论对修真界的了解,怕是皇亲贵胄也比不过他们。
尽管老人只是寥寥数语,却展现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令众小吃惊不小。
“爷爷对太院典故如数家珍,怕是与太院渊源不浅吧?”
面对阿呆的疑问,老人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色,迅速被其隐去。
“渊源倒是有一些,不过我所了解的不止是太院,还有其他各大门派。”
“切。”
阿花切了一声,不以为意,觉得老人在吹牛皮。
阿花围着老人转了两圈,突然说道“我怀疑您就是李修缘!”
阿花的话令老人身子微微一僵,所谓童言无忌,恰好戳破了老人的身份。
老人正是三百年前被太院逐出师门的弃徒李修缘。
三百年来,李修缘被逐之后,心灰意冷,云游四方,早已淡出修真界的视线。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瞧把您吓得,咯咯咯……”
随着阿花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李修缘僵硬的神色缓和下来,说道“传言李修缘早已飞升,我又岂会是那李修缘?”
“咯咯咯,紧张什么麻。我又没说您真的就是李修缘?就算真的是,那又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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