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南域森林篇：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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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月淼”站在离百里香不到一米的距离，即使他现在失去了双臂，但是双臂却没有流血。她的断臂之处，漆黑一片，时不时还有一些黑色的细小尘埃由内向外掉落。

此刻失去双臂的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瞪着百里香，晃悠着自己的身躯，可能是刚刚百里香在释放灵气的时候，将他的身躯也冲击到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百里香的问话，随后忽然不动了，刚刚天空飞散的那些，如同铁粉一般的尘埃在不断结合，朝着她短缺的双臂之处汇集，直到她的双臂重新拼回，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她才愿意开口说话，裂嘴笑道：“我不过是冥墓虚空其中一只灵尊，杀你是穆從下达的命令。你要是想问，应该去问他啊……咯咯咯。”

“你当真不知？”

百里香看着那只与森月淼一模一样的冥墓虚空，灵气不断在身体周围涌动。

她一直在等这个冥墓虚空开口说话，结果这只冥墓虚空竟然这样戏弄她。

“不知~不知~不知~啊哈哈哈哈……”

它用自己化形的森月淼身躯，扭来扭去，模样既诡异又滑稽，而且回答的十分干脆，仿佛是在暗示百里香“就算我都知道又怎样？我就不告诉你！”

百里香被他成功激怒，灵气不断暴涨于体外，双手结印的时候，双眼狠狠的盯着那只冥墓虚空，她今日不将这令人作呕的怪物灰飞烟灭，誓不罢休！

百里香双手结印，在空中挥动的双手犹如跳舞，口中默念咒令，“吾以圣灵尊者之名，判汝之罪……”

刹那间“森月淼”脚下，猛然形成一道巨大的灵阵，灵阵周围的闪烁着碧绿色光束，直冲云霄。

“森月淼”想利用暗属性的能力逃走，结果发现自己完使不出一丝灵力。想要用双腿逃跑，却一下撞到了灵阵周围散发的光束之上，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奔逃，却发现自己完无法逃离。

百里香的结印结束，双手维持原本动作不变，但是一双眼却看向了大雾，一片叶子听从她的召唤，飘荡过来，落入她的眉心，忽而叶片如同刀片一般，她的眉心被刺伤，一滴眉心血，飘荡在空中。

眉心血，在她意念操控之下，慢慢开始书写，她边写边念道：“镇杀污秽阴邪之物，绞灭混沌邪恶之灵。急须逮去，不得久停！”

血字书写完毕，无风自动，如旗帜一般漂浮在空中。

倏地，那道灵阵之中迸发出一道道的浓厚血光，血光如钢丝一般，顿时击穿了“森月淼”的身体，她的身躯逐渐颤抖，张大嘴巴，大声嘶吼着。

百里香目光死死的锁定在“森月淼”的身上，飘荡在空中的血字，逐渐散开，朝着灵阵的四面八方飞去，在临近光束的外围，形成一个环状咒带，“芸芸一众生灵，听吾命令！”

“森月淼”先是七窍流血，随后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血迹斑斑的她，痛的抱头打滚。

这灵阵如此平摊，可是却让觉得，如在针沾打滚，浑身刺痛难忍，灵阵上沾染了她身上的鲜血，灰黑色的灵气被一点一点的剔除。

随着那些环状咒带，不断融入光束之中，光束的颜色瞬间变成血红，周围的白雾，仿佛都受到了这灵阵的影响，逐渐变得越发稀疏。

百里香此时，甚至都能够看清周围的树木。

“恶灵消散，天下太平！”

从灵阵启动，到灵阵彻底变红的一刻，百里香大气不喘，即使额角已经显现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但是她的站姿依旧如寒风之中的柏树，坚韧不拔。

只是在最后一句说话出来的那一刻，百里香发现那个在灵阵之中不断挣扎的“森月淼”有些不对劲，看着她嘶吼痛苦的神情，就好像是真的森月淼本人，尤其是那声音，令她觉得有些诡异。

冥墓虚空是暗属性的灵尊，即使他的能力极强，但是在遇到这种祛除邪灵的灵阵之中，应该会被逼出原型来，可是这个“森月淼”依旧是以自己原本的样貌待在灵阵之中，她痛苦的表情，从喉咙之中呐喊出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真实。

难道……

百里香想要赶紧停手，可是现在灵阵已然启动，若是想要将其中断，必定会遭到反噬。

而且，用灵血加持后的灵阵，反噬的程度会更为严重，当时使用的是哪里的灵血，它就会将你部的灵力，毫无保留的反噬回哪里。世纪

可是百里香毫无选择，更是别无他法。如果这个“森月淼”真的是本尊，那么她定会在这结界之中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为了不错杀她，百里香果断选择将灵阵中断。

中断之后的血色的光芒如同利刃一般，齐刷刷的朝着百里香的眉心袭来。这是灵阵反噬，百里香无法阻止，只能任凭眉心传来蚀骨的痛，如同被人生生从额前打穿一个血洞，头痛的好像是被无数利剑穿过搅拌一二过后再慢慢撕裂。

百里香跪倒在地，眼前猛地一黑，双眼瞬间失去光芒。

她咳出一摊鲜血，虚弱的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躯，血液随着百里香的嘴角缓缓淌下。她此刻的眉心也开始不断有鲜血渗出，鲜血从眉心之处一直延伸，流过鼻梁与眼角，然后顺着鼻翼，来到了她的唇边。

此时的“森月淼”如同被人挑了身上下所有的筋一样，瘫软在地，她努力的将头转向百里香，用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对着自己的主人，随后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些什么。

她伸出手，朝着百里香的所在之处够去，就在她快要碰到百里香的手时，她的手忽然被穆從踩在了脚下，狠狠的碾压了两下。

“两败俱伤……真是太难看了……”

他垂头，看了一眼百里香与森月淼，看着两个曾经美丽的女子如此狼狈的模样。穆從除去左脸之上的一处红肿，身上下皆都没有受伤，他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百里香低沉着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想问，那个冥墓虚空变换的森月淼，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换成了森月淼本尊吧……”穆從扬起下巴，仿佛是在用下巴看人，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样。

……

百里香发动灵阵前

森月淼与穆從站在离百里香不远的地方，穆從与森月淼，此刻都能够看到彼此。

“你竟然背叛了穆墨？”森月淼不敢置信的摇头看向穆從。

穆從挑了挑眉，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背叛两个字我不太喜欢，用‘替代’或者‘取代’二字，应该更加合适！”

看着穆從这副嘴脸，森月淼气的握紧了双拳，她怒目圆睁，不敢置信的道：“你变的太多了穆從……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以前的你从来都是支持穆墨的，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穆墨此生最信任人可是你啊，你就这么对他？！”

“我只感激他对我的栽培，但是没有人愿意永远当别人的一条走狗，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不能拒绝，更不能有半分失误。头上永远有一个人压着你，他不在乎你有什么感受，他只想着达成自己的目的，那种感觉……你懂吗？”穆從走到森月淼的身边，背手转头，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森月淼忽然高声道：“穆墨怎么会强迫你做事？不顾及你的感受？你若是想要拒绝，不去做他给你的命令，他又怎么会特地为难你？”

“在我心中，他就是在为难我！”穆從的眼底忽然红润起来，他大声的嘶吼，将森月淼吓的闭上了嘴巴。

“森月淼，你也是一族首领，你应该知道，你能坐上首领的位置，部都是因为你有实力，你可以凭借一己之力，保护整个嫦春蜜芽娥一族。因为你的实力嫦春蜜芽娥一族都要沉浮于你，但是她们之中也定会有不服气之人，他们也想要将你从一族首领的宝座上推下来，让你摔得遍体鳞伤！”

“我族之人才不会如你所说的这样！”

森月淼反驳道：“穆從！你休想从中作梗，让我对族人心存怀疑！对了，还有……我是嫦春蜜芽娥一族首领没错，但你却不是冥墓虚空一族的首领，至少十大灵尊之中，我森月淼第一个不承认，更不认可你！”

森月淼也对他不依不饶，在森月淼的心中，眼前的这个家伙，不配称为新任冥墓虚空的首领，即使森月淼不知他们冥墓虚空一族，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绝不允许像穆從这样的卑鄙小人做下任首领，因为他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從忽然大笑起来，他抱着自己的肚子将头扬起，这是他听到的做好笑的事情了。

笑了一阵之后，他擦了擦眼角被笑出来的眼泪，“不认可？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我还用你认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