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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承明殿。燕王坐在皇座之上,而龙封却坐在旁边,他望着殿下的使者,颇有些索然无味。
“相国!我王祈求相国能发兵助我陈国讨伐鲁国。鲁国不仁,竟然背弃淮东盟约,擅自攻伐,这是在蔑视朝廷啊!”使者在殿上哭喊道。
燕王打了个哈欠道:“你陈国能给孤何等好处?孤凭什么帮你?”
使者一听赶紧道:“回禀王上,我王素来仰慕皇帝才情,早就想与帝室结成姻亲。我王有一爱女名曰娇娘,不过及笄之年,然国色天香,三江之地无人不晓其名!”
燕王眼前一亮:“哦?陈王那老匹夫的女儿,真如你所说那般美貌?”
使者谄媚道:“我怎敢欺骗相国,公主如今就在殿外。”
燕王大笑道:“快请上殿来,我替陛下把把关!”
不一会儿,侍者扶着一个纱巾蒙面的女子,看身形,如腰如细柳扶风,胸前玉脂盈盈一握,窈窕有质格外诱人。
燕王走下皇位,来到娇娘身旁,剑轻轻挑开面纱,却似二月春光乍好,那般眼若桃花一点醉,娇艳似水惹人怜,好个尤物。燕王自诩阅女无数,却不想如今一眼风情,让人沉醉。
使者见燕王模样,心中大喜。李穆小声提醒道:“王上。王上!”
燕王这才意识到失态,大笑道:“好!不就是救援陈国嘛,孤准了,陛下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今夜就大婚,那些虚礼都免了!明日,吕仁,你带兵五万直奔鲁国!”
“末将遵命!”吕仁是董瑞的干儿子,生性残暴却武艺绝伦,狡诈异常,北人称之‘豺狗’。
文渊皱了皱眉头,想要劝阻,却见燕王催促散朝,他无奈叹息一声,又见白沫咬牙切齿地望向燕王,心中的无力感更甚。讨伐鲁国,以吕仁的性格,不将鲁国血洗那是不可能的。
镐京南城,一座宏伟的宫殿正在修建,奴隶们没日没夜的做工,时不时还要被士卒抽打。白沫曾劝了几次,董瑞丝毫不听,甚至变本加厉,为了能在燕王曹云面前邀功,甚至每日只给奴隶一顿饭的时间休息。如果累死就拖出去扔到晴泽湖中,每天都有数十奴隶的尸体被拖出去。为了保证奴隶来源,整个黑窝都被抄了,战俘也好、罪犯也罢甚至是平民百姓也被征伐来修建新宫殿。
燕王曾经说过一句话,孤的宫殿要遮蔽镐京的太阳。
沈乐的宅子被毁坏的差不多了,如今保存完好的也就只有那方钓鱼台。
这夜正是大乾七百九十九年的最后一夜,此时的钓鱼台上,钓龙客沉默地钓着龙,他脸上无喜无忧。
“御龙,一千六百年不见了,还在为御龙氏续命啊!”屠崇的身影出现在钓龙客身旁,他也面无表情。
被称作‘御龙’的钓龙客叹息一声:“弟弟,还是被你找到了,也罢,天意如此,人力何能为也!”
屠崇讥讽道:“还在说你的天意,好了,兄长,你可以安息了,你走后,我会下去陪你。”
御龙点了点头:“大乾八百而终,如今七百九十九。”这句话说完,御龙的身形发生变化,变成了一条五爪金龙。
屠崇默念法诀,斩龙台再现,他大喝道:“大乾气数已尽,数百年不曾长进,当得天道轮回,我屠龙氏之祖,屠龙。与御龙氏之祖,御龙,今日在斩龙台前请老天爷裁夺天意!若御龙得活,大乾可再延续寿数八百载,否则今日断龙气!赦!”
斩龙台上一把大刀悬空,黑白灯笼在两侧立好。屠崇身体化作龙形,竟是一条银龙。灯笼光芒四射,黑白大手将双龙抓来,被压在斩龙台上。
屠崇所化银龙大喝一声:“前日因,今日果,此后御龙台将等待有缘之人执掌,屠龙氏与御龙氏因果,今日,斩!”
大刀摇动猛然落下,两颗硕大的龙头滚落在地,变成两颗人头,真是屠崇与御龙。天空中雷雪大作,风云激变。镐京城外龙骨山猛然摇动,最后彻底坍塌。镐京城上空,甚至是整个大乾上空,一条若隐若现的巨龙,发出哀鸣,然后彻底消散。
燕王、梁王、晋王、陈王、鲁王叶桦等人猛然愣住,觉得身上若有若无的束缚消失。鲁国王都稷城,阡陌学宫,俯首桌案奋笔疾书的老夫子听到那龙吟的悲痛,手中笔掉落在地。大喊一声:“吾道绝矣!”愤而离去。
沈乐、龙柏、龙雍、龙昂等所有龙图腾拥有者图腾鲜血直流。沈乐疼不欲生,左眼已经被鲜血覆盖,此时沈乐正躺在榻上歇息,身旁的叶夕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帕轻轻擦拭,赶紧叫人去请大夫。
这一夜,青枫林的青龙,古越山的朱雀,平地谷的白虎,冥海之滨的玄武,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朱雀、白虎、玄武的表情复杂,不知是喜是忧。而青龙,却悄悄离开了青枫林。
南蛮丛林之中,一位穿着兽皮的老祭司正在族人们面前占卜,他独自盘坐在巨石之上,而巨石下族人们围着篝火伏跪。
老祭祀眼皮上翻,身体颤抖,无数烟雾从身上每一个毛孔捧出,在身后形成一个人形,只是那人脚踏着两条蛇,耳垂上也勾着两条蛇,手中有火焰熊熊燃烧。
“神谕,乾,八百而亡,吾等蛮族将尊蛮王之命,伺机北上夺回祖地!燃乌尔尊!”
“燃乌尔尊!”所有蛮族都激动起来,蛮族一直认为自己是火神燃乌尔尊的子民,并且将朱雀作为世上最大的邪神。
冬去春来,镐京出兵鲁国的消息与晋、梁交战的消息传来,沈乐坐在桌前也不知是喜是忧。今日东方凌与庄羽从宛阳郡过来。
沈乐有意晚上设宴痛饮,最近光是忙着操练兵马,整顿官场,又要重新选拔各地太守的人选。还要准备开春春祭的事,四时祭祀是大乾的礼法,特别是春祭与秋祭,在民间格外重要。
姜封、卢翔各自带兵出去征讨贼寇,凌灰却越来越喜欢跟在沈乐身边,索性沈乐让她做贴身护卫。
如今幕僚们都到了府中议事。钱思也索性兼任起了刺史府账房,如今也算是幕僚之一。沈乐坐在首位,翻阅着去年税收的账册。他颇为欣喜,东方凌果然有一套,单是宛阳城一城之地就收有税银两万余两,当然其中包括抄没丁家的。
东方凌自傲道:“主公,去年税收,虽然税银有那么多,但是其中有一万余两都用于收购粮草、招募士卒、修缮城墙,还拨了二千两给庄夫子兴办了白鱼学宫。另外接手整个宛阳郡后,发现整个宛阳可以开垦的荒地不少,只是还需要大约五千两左右的财货去鼓励农耕。如果能够将这些耕地开垦,将来宛阳产粮哪怕养活一州之地也不在话下!”
沈乐眼前一亮:“五千两,嗯,可以,听说你还想在宛阳之南修建一处屯粮之所?”
东方凌看了眼庄羽,庄羽点了点头,他道:“看来是庄夫子告诉主公的,不错,只是还在选址。我与庄夫子盘算,如今镐京不断有流民逃亡,正好宛阳郡需要人去开垦,我们能不能收留他们,发给农具、耕牛与谷种,这样便能解决人口问题。多余粮食囤积粮仓以备不时之需。”
沈乐望向左丘维:“左丘先生觉得呢?”
左丘维看着地图愁眉不展道:“东方先生说的不无道理,鲁国、燕国、陈国战火纷飞,晋国、梁国你争我夺。天下乱始,洛州地处天元,当自强尔!我在想是否能打通云荡山脉,从宛阳引一条山路直通洛州,这样主公的封地与治地便可以相连,这样宛阳的粮草可以源源不断向洛州送来,洛州之兵也可以由此进入宛阳。”
东方凌眉开眼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念!”
沈乐一拍桌子道:“好!两位先生有意,便交给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春祭在即,今年也不知是灾年还是丰年,哎!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这不下午还要去军营看操练情况。”
左丘维道:“主公勤于军政也是洛州百姓的福气。”
夜晚,沈乐在府中设宴,姜封、卢翔今日也刚好带兵而回,洛州贼寇众多,不过却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贝儿似乎对姜封极为上心,经常跑到后面偷看,沈乐看在眼里,替姜封高兴,想着若是姜封能接受她,便将二人撮合。
沈乐今晚高兴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回了房中。正逢南春儿与叶夕说话,南春儿望着沈乐,脸色有些不自然。叶夕赶快上前将他扶到榻上:“夫君,怎么喝了这么多。”谁知道沈乐竟然已经睡着,扯起了鼾。
南春儿在一旁嘲讽道:“男子皆是如此,喝酒之后没一个好东西!”
叶夕替沈乐脱下靴子,又盖好被子,柔声道:“他也是连日累得,我们生来公子王孙的命却又享不了公子王孙的福。”说着,她用毛巾替沈乐擦去脸上的油污。
南春儿笑着道:“我在蜀中,以为大乾应该是礼乐之邦,人民安乐,没想到这里也是战火纷飞之所。”
叶夕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她声音恬静:“若是天下康泰,自然是礼乐之邦,可惜你刚好见到了一个乱世,或许将来会更乱!”此时乌金正好飞了进来,叶夕也知道它的习惯,笑着起身道:“还是乌金与小白日子痛快,哪里有这些烦恼。乌金啊,今天有你喜欢的鹿肉哦!”
说着她将肉块切好放到盘中,以往沈乐没那么细心,基本上一大块放那。小白是大婚时晋国送的小白虎,如今叶夕将它养在外室,现在能吃肉了,每日能吃一盆。
南春儿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要是如你一般能嫁个如意郎君,就算每日照顾小的老的,那也心甘情愿了。”
叶夕捋了捋额头的头发,望向南春儿笑道:“要不让昌正纳了你做妾,咱们姐妹也好说话!”她眼中充满着调笑的意味。
不想南春儿却惊喜道:“真的?那我就不客气!”说着就朝沈乐扑过去。
叶夕赶紧将她拉开,生气道:“你还真想啊?”南春儿吐了吐舌头道:“你说的让我做妾,我当然得帮忙暖床喽!”
叶夕眼睛一转:“好啊,要暖床那得先脱衣服!”说着就去撕扯,两人闹了一会儿,南春儿才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却不想在沈乐的窗外,沈玥正在偷听。司琴赶忙劝阻道:“玥儿,快回房吧!一会儿被夫人给抓到,又得挨老爷骂了。”
沈玥哀求道:“好姐姐,让我听一会儿,我就想知道为啥他们屋里夜里总是有怪叫。”
司琴脸色通红,她当然知道这事,可是却又是半懂不懂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玥儿!还不进来,在这干嘛?”叶夕早就发现两人的影子。“完了!”沈玥塌拉着脑袋,俗话说长嫂如母,沈乐在外忙碌,叶夕便每天照顾沈玥。沈玥又是记吃不记打的,免不了要被训斥。当初龙薇在时,便对她头疼不已,不过好在叶夕性格大方又有耐心,软磨硬泡地让沈玥欲哭无泪,也渐渐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沈乐每日依旧坚持着早晚耍拳,每天还要抽空一遍遍锻炼黄龙图腾之力,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夜左眼流血之后,图腾之力反而精进更快。
就这样日复一日,逐渐到了五月,今年各地大旱,从春种到如今竟是没有下一滴雨。早来的夏日,太阳正毒。燕王做了相国,整日不理朝政,燕军趁着鲁王征伐陈国,将鲁国洗劫了一遍,连国都稷城也被掠夺一空,因吕仁素来痛恨士子,所以阡陌学宫被夷为平地。这引起了天下士子的愤慨,他们来到镐京抗议,可连燕王面都没见着,就被董瑞抓去做奴隶了。
新宫殿的修建从未停下,甚至为此,镐京周边的百姓都被抓空。一具具尸骸在晴泽湖中翻滚,那是血与泪的江海。一座号称与天同齐的宫殿拔地而起,那是燕王所期盼的愿景。一头独眼白头蛇尾的巨牛一步又一步从燕国往南走。
燕王躺在皇座上,龙封乖乖地坐在一旁。如今燕王胖了一整圈,头发也不束了,就这么慵懒地看着群臣。
文渊上奏道:“相国,燕国国相派人来报,说北方出现了灾兽蜚,天下怕是要有大疫病降临!我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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