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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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微歪头看他,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靠小少爷了。”
晏谪江看着她,一言不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就得小少爷派人在京城好好查一查,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有这种花。毕竟,让这东西在京中盛行可不是好事,虽然清容让他们下的剂量应该不多,但难保有人不会一次食用多量,长此以往,要出大事。”
晏谪江垂眼看向她放在桌上的那朵罂粟,接道:“顺带,再鼓动这些人来作证是么?”
“对!”舒雨微打了个响指,越说越雀跃:“这次,就纯属是清容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吃这趟梅花饼,我还真不一定能察觉到她的所作所为,果然恶人自有天收。”
晏谪江轻笑:“你就不怕,她这又是给你设的坑?”
“不会。”舒雨微十分肯定,但也没跟他解释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她想做梅花饼的念头是来源于晏谪江,跟清容无关,今天除非是晏谪江跟清容有勾结要害她,否则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不说这个了。”晏谪江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点心上,他道:“你说要给我做的梅花饼,准备什么时候做?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你这会刚睡起来,精神得很,不如这会就去吧。”
“啊这……”
舒雨微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她原本是打算明天就去学,争取早日学会,了了自己这个承诺,却不想晏谪江竟然向她一步说起。
“我……”
“你不会想说,你还不会做吧?”晏谪江挑挑眉,道:“我记得某人之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她会做一种特别的梅花饼。”
舒雨微强扯出一抹笑意,嘴硬道:“我当然会了。”
自己扯的谎,怎么也得自己圆回去。
晏谪江看出她的窘境,眼底划过几分打趣的笑,他站起身,命下人把桌上的饭菜全都撤走,而后悠悠道:“不过今日我有些困了,这样吧,明日早起,你就做了梅花饼来给我当早膳吧。”
虽然时间不是很宽裕,但好歹也是拖延了一会。舒雨微嘿嘿一笑,连忙迎着道:“那我服侍小少爷更衣就寝吧。”
“嗯?”他转过头,单挑眉看着她,道:“怎么不像今日在酥饼铺时那样唤我?”
舒雨微眨了眨眼,暗暗寻思了一下,小声试探道:“官人?”
“嗯,娘子。”
舒雨微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微滚烫,她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两声,道:“还……还是叫小少爷吧,怪不习惯的。”
“我没觉得你今日在外头唤得时候有什么不习惯的。”晏谪江转过身,伸手拽住了她的衿带,用力将她拉了过来,“多喊两声。”
舒雨微心里的那股叛逆劲儿上来了,偏偏就想跟他对着干,于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我不。”
“你不叫,我就不帮你这个忙。”
???
晏谪江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她本以为晏谪江会说,你不叫我就掐死你,或者扔地牢什么的,毕竟这才是他用的正常话术。舒雨微连回怼的措辞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他换了台词。
算了,她暗自扶额,反正喊两声也不会少块肉,喊就喊吧。
但她着实没想到晏谪江让她一直喊道他睡着。
舒雨微站在床边,伸手探了探晏谪江的鼻息,确定他的呼吸已经平稳,安然入睡后,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屋子。
她跑到主厨休息的地方,二话不说,拽起他就让她去教自己梅花饼。
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个点了,包记酥饼铺那边肯定是关门睡觉了,她想在一夜之间学会做梅花饼,只能靠府上的厨子了,管它学得好不好,能做出来再说。
月色入户,府上一片漆黑,唯有膳房还带着点点火光,与众不同。
晏谪江坐在膳房外的树枝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窗户前的那抹身影忙来忙去。直到有人从底下一跃跃到他身旁,附在他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他才收回脸上闲散的神情,从树上下去,随意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抬步朝另一边走去。
晏谪江带着九翊来到地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短匕首。
地窖里有根厚厚的冰柱,是晏谪江刻意让人弄出来的。
他缓步来到冰柱前,看着被绑在冰柱上的妇人,匕首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慢慢地拍了几下,声音慵懒:“你是想给谁传消息去?……常承潇?还是清容?”
那妇人的嘴被麻布堵上,完全开不了口,可晏谪江却没打算给她松口,只是微微转动手里的匕首,使刀刃贴住她的脖颈,那刀刃格外锋利,只是轻轻贴在皮肤上,就已经有血水从其中渗出。
“怎么?”他快速划了一下,那妇人的脖颈上很快就多出一道伤口,他道:“不说话?这么护你那主子?”
“唔唔……唔唔唔!”
晏谪江低下头,慢慢悠悠地用妇人的衣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淡淡道:“我的人向你的邻铺打听了一下,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你生的,是个龙凤胎。”
他抬起头,将匕首随意地扔在一边,取下了她口中的异物。
“念在你有苦衷,给你脖子上的这一刀,算是轻的。”晏谪江嘴角带笑,却叫人看了后脊发冷。
那妇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求饶道:“晏大人……民妇,民妇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晏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若是不给她报信,她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就要杀了我儿子啊!”
晏谪江缓缓抬手,身后的九翊便立刻会意,立马将椅子搬了过来。
晏谪江拂衣坐下,单手撑着侧脸,神情懒怠;“清容是怎么说的,你如实招来,我就放走你。”
“好好,我说,我都说。”她吸了吸鼻涕,原本被人关进这里来就够害怕的了,虽然晏谪江只是在她身上划了道口子,但她久居铺中,本就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自然早被吓破了胆。
“她早在给我交代事情的时候,就告诉,若是晏家那些家喻户晓的小夫人无意中到这里来,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一被查到罂粟花的事情,就先糊弄过去,再找个机会去跟她汇报,让她知道。”
晏谪江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淡淡:“这么说来,清容在别的铺子、茶馆,也应该嘱咐过相同的事情了?”
那妇人颤颤地摇了摇头:“这个…这个民妇是真的不知道。”
晏谪江垂下眼帘,暗暗思索须臾,他再次抬手,示意九翊将人放了。
“这次将你放了,你最好好好按照我家夫人的话去做,否则,下次我手下的人抓来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双腿发软,跪坐在地的妇人,接着道:“至于你儿子,找机会去找个画师画幅画像出来,我会安排人把他找到的。”
“不过,我可没有我家夫人那样好的心肠。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什么时候,我再将你儿子给你送回来。”
那妇人缓缓起身,跪好冲晏谪江磕了一个头,颤抖着说道:“多……多谢晏大人,愿意救我儿子……”
晏谪江没理会她,抬手示意九翊将她带出去。
他坐回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冰柱,最前边已经有了那妇人的身形。他半垂着眼,暗自思忖,待九翊再次进来后,他才站起身,出言道:“最近这几日夜里,可有的忙了。”
九翊方才在旁全都听了进去,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指最近要捕抓所有清容分布在京城的铺子老板,挨个审问威胁,以免有人叛变。
他微微躬身,冲晏谪江抱拳道:“小少爷只管放心,属下会做好这些事情。”
晏谪江转身越过他,朝台阶走去,边走边道:“她的事情,我还是亲自盯着比较安心。”
回到屋里后,晏谪江便再次换上寝衣,上了床,准备入睡。
大约睡了有一两个时辰,就感受到有人扯着他的袖子来回摇晃。
晏谪江没有像从前那样警觉,因为能做出这种举动的,只有舒雨微一人,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形成了自然反应,不会下意识的去攻击她。
晏谪江睁开眼,只见面前的小丫头满脸黑灰,还一脸傻乐的看着他。她一只手晃着他的袖子,一只手正端着一盘东西。
晏谪江的目光落在那盘东南关系上,不禁皱了皱眉,他正想出声问这些黑了吧唧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迟疑了片刻,选择坐起身来,细细观察了一下她手里的东西。
虽然花瓣都歪七扭八的,但也能勉强看出,这应该是个梅花饼。
“小少爷!你快吃一口,新鲜出炉的,还热乎呢!”
晏谪江看着面前黑炭似的食物,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但面前的小丫头又一脸憧憬,一副期待的模样,他也不忍心拒绝。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终是选择伸手,准备拿起一块花瓣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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