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如水的刀光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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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臣服于我！”

公孙续狂笑着极力驱动白马前行，虽说他更擅长操控灵巧的白马，但是速度是白马的本能。

所谓的神速白马，也只是对于这种本能的更深层次的挖掘，这种奔腾本身就是白马最终极的追求，也是白马这个兵种诞生的全部意义。

白马作为轻骑兵的极致，速度本身就是融入他们本能的东西，一旦距离拉长，且毫无顾忌的崩腾，白马就会褪去一切枷锁，越跑越快，然后无上限的开始提高速度。

超高的速度近乎让所有的白马义从都无法发出声音，然后当他们奋力一跃之后，彻底跨越了那道不可视之线。

这一刻，所有的白马义从士卒都能清楚的感受道风的变化，他们能真实的驾驭风，操控风，他们是风的主人。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原本近乎无法传递的声音伴随着白马义从真正驾驭风的那一刻，浩浩荡荡如同雷音一般传递开来，覆盖了数十里，连远方的加纳西斯都听到了这种声音。

“不好！”加纳西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第七鹰旗全速赶路！”加纳西斯下意识地派遣了目前几只鹰旗当中最快的一只突骑兵前进。

而在他下令的那一刻，风随着白马狂涌而起，那滚滚雷音，伴随着那纯白色的浪花从地平线上涌向了蛮族。

“放箭，放箭！”

混乱之中，西徐亚的弓箭手开始自发的反击，作为蛮子当中素质最高的一类，他们深刻明白让骑兵靠近的后果。

他们在反应过来之后，就第一时间选择了覆盖性的抛射箭雨，至于瞄准，白马义从的速度从黑点到人大小只是呼吸之间，他们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

“风！大风！”

眼见着天空之中朝着自身落下来的稀疏箭雨，白马义从丝毫的不为所动。

当他们跨入神速的时候，狂风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的壁垒。

气流环绕其上，形成了宛如空间扭曲的光学迷彩效果，将他们的身形淡淡地隐藏了起来。

他们在头顶改变了风的轨迹，箭矢对于他们而言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效果，全部落在空处。

而还没等西徐亚的弓箭手惊慌，白马已经到了，并且举起了屠刀。

短短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甚至于之前的箭雨尚未完全落地，白马义从的屠刀就切开了西徐亚仅存的建制，也宣告了蛮军彻底崩溃的开端。

那一瞬间，刀光璀璨，血花飞溅，近乎三个呼吸之间白马从切入口这一边，杀到了蛮军逃的最远的一端。

近两千米的距离，被白马的屠刀剐了一遍，期间不管是高卢骑兵，还是昂格斯重步兵，还是西徐亚弓箭手，不管是杂兵，还是拥有天赋的精锐，面对一闪而过连人带马全部切碎的璀璨刀光，一切都成了笑话。

蛮子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们所处的环境就成为了人间炼狱。

一道笔直的直线，在白马冲过之后，只留下了遍地残肢，甚至于腥臭的血浆溅到直线边缘的蛮子身上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便是神速白马，杂胡最恐惧的白色军团，真正意义上的杀戮兵种。

轻骑兵的极限，速度的形容词，杀戮效率的集大成者，白马义从！

即便是在这个世界上，士气的承受能力被极大的拔高。

可瞬间被屠杀十分之一的数量，足够让任何非顶级精锐的军团崩溃，更何况蛮族原本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溃败开始了，就连被蛮子裹挟在其中的公民军团也是一样，刚才白马刷过去的时候，可不在乎你是谁。

而公民军团的军团长，就在如水的刀光当中被切成了碎片。

感受着溅在身上，尚且有余温的血液，看着面前不管是人还是马，又或者是武器，全部被砍成了几段，甚至还有残肢在神经的作用下微微抽搐颤抖，如同炼狱一般的惨象击垮了所有的理智。

理所应当的溃败奔逃开始了，蛮子们彻底陷入了混乱，所有看到的蛮子能留存在脑海里的唯有那苍白色的恐惧。

恐惧是会传染的，蛮子们下意识的想要远离白马，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世界上又有谁能跑的过白马呢。

蛮子开始溃逃的第一时间，白马再一次切入。

又一次，在蛮子们四散而逃的情况下，就像是画刷随意的刷过，白色拂过，留下的只是纯红。

这一刻，但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汉室不管是将校还是士卒尽皆心凉，蛮子更是丧尽胆魄，唯独留下白马踏阵的滚滚雷声。

如果有杂胡的存在，那么他们一定会告诉蛮子，在白马面前绝对不能溃散，一旦溃散，死亡得阴影就会在瞬间将所有人覆盖。

“结束了！你们准备准备吧，蛮子的数量太多了，白马义从也差不多该分兵了，到时候就是杀伤力大减，也可以开始配合作战了。”

诸葛亮摇了摇头，不管看几次，都觉得白马义从这种高效的杀戮方式有违天和，即便是他这样的心性也感觉到微微胆寒。

只有勇敢无畏的军团才能抵抗这种杀戮，但是溃败的军队谈何勇敢无畏，白马的攻坚能力一般，但是在杀溃败的士卒上当为世界第一，实在是太快了。

尤其是当溃败变成了逃窜，将战场厮杀变成了追袭战之后更好。

因为对于白马来说，后背面对他们的对手死的肯定会更快，至于说逃跑，那就是说笑了，谁还能比白马跑得快。

说真的，就算是羽林军这一刻在这里，杀的也没有白马义从快。

如果硬要说，还有杀戮速度比这些白马义从快的，那就只能是公孙瓒手里的那些三天赋白马义从了。

只有白马，才能比白马更快。

蛮子彻底变成溃兵之后，白马义从也就基本不在维持那种配合性的带队绞杀了，转而变成三五人一组追砍。

也真是这种时候，白马的杀戮效率开始下降，友军才能参与进去打配合，要是之前那种速度，友军也只有被切碎的命运。

那种状态下的白马可没办法划分敌我，在他们的视线里，全是光条，砍人根本不用眼睛，全凭感觉和风。

等第七鹰旗赶到的时候，一面到的屠杀引入眼帘。

而那些四散而逃的蛮子，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不在盲目的逃窜，而是疯狂地朝着第七鹰旗冲了过去。

第七鹰旗的军团长头皮发麻，讲道理，这一幕他好像听说过啊。

前任军团长好像就是死在某个来去如风的军团手里的，虽然那只是金色的，这只是白色的，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劲啊。

“鹰旗军团回来了，我们撤吧，捡个便宜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是死磕了。”

诸葛亮淡淡地说道，然后直接下令撤退。

他们打埋伏本身就是以强打弱，真要是和鹰旗军团死磕，那就划不来了。

第七军团长思量了片刻，还是没有选择追上去。

他们本身整只大军都处于一个被追杀的状态，拖得时间太久了，可是会被帕提亚大军再一次咬住得。

所以他一边收揽蛮军，一边派人赶紧给加纳西斯传回去消息。

……

等加纳西斯他们撤退到河岸之后得时候，得知了蛮子得损失好悬没气死。

那可是四万多人啊，没了这么多人，原本就捉襟见肘的防守变得更加困难。

原本还打算继续在这附近周旋一二，现在看来最好的选择还是直接撤往山脉比较现实。

“你们都是猪嘛?”加纳西斯在他们的临时据点疯狂地训斥着手下的蛮子军团长。

在撤退的上被埋伏，固然出人意料，但是蛮子们表现得也太差了吧，冷静点应对根本不可能出什么大问题，结果硬生生被汉军砍下这种战绩，简直让加纳西斯心寒，这都是什么猪队友啊。

被训斥的蛮子军团长默不作声，他们知道这很蠢，但是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对于纯白军团感到恐惧，甚至很多蛮子士卒现在见到了白色都会抱头痛苦不已。

实在是那副人间地狱的场景太过于残忍了，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消除内心的恐惧。

加纳西斯也没办法，只能选择后撤，士气动荡，人手不足，就算他有通天之能都玩不出花来，更何况他没有通天之能。

所以他只能选择用空间换时间，不过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他还是选择了布置下一些疑兵，意图迷惑帕提亚，借机多拖延一些时间。

不过法尔斯萨珊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直接拍板强行渡河。

自从诸葛亮点出水淹全军的可能性之后，法尔斯萨珊做梦都是被淹没的场景。

相比全军覆没，区区千余人的伤亡，法尔斯萨珊根本不放在心上，而且以兵贵神速的理论上来讲，强行渡河也是最好的。

至于罗马如何应对，法尔斯萨珊根本不在乎，只要大军渡过河，就算对方开始掘地，他们帕提亚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现在这种时候，越在乎损失，那么损失就会更多，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帅，他的心可狠太多了。

更何况，诸葛亮还带给他一个好消息，汉室伏击杀了不少的蛮子，这么一来罗马手头的兵力只会更少，绝对不可能防的住。

强渡，没有什么多余的方法，就是用人命强渡，如果罗马人在河对岸应敌，那就直接打，死磕下去，赢得只会是他们。

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只要能灭了这只大军，到时候沃格吉斯五世的大军一道，罗马的东部行省就彻底归他们所有了。

罗马劫掠了帕提亚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由帕提亚来让罗马偿还这笔血债了。

不过加纳西斯的决断实在是太果断了，尤其是在得知了蛮子死伤惨重，士气崩塌的情况下，直接带着部队飞速后撤。

尤其是在和卡密略征召的蛮子大军汇合之后，也没有任何过激举动，放弃了对于帕提亚的任何试探，转而直接放弃了大量的罗马已经占据的地盘，节节阻击，不断骚扰，用空间换时间。

加纳西斯的指挥水平也在突飞猛进，一度和法尔斯萨珊持平，不过加纳西斯也不是傻子，他临时征召的那些罗马公民和蛮子，毕竟不是正规军，就算有战斗力，和帕提亚的正规军打起来也是吃亏。

所以他直接选择了避开帕提亚的大规模交战，全部选择以骚扰的手段迟滞帕提亚的进军速度，尤其是第二图拉真军团，给帕提亚大军平添了很多阻力。

不过加纳西斯终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蛮子难堪大任的情况下，他只能节节败退，很难拖住不断进击的帕提亚人，尤其是当帕提亚这边开始分兵之后，他维持防线就变得越发的艰难。

尤其是在根本思想，空间换时间的策略下，帕提亚这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他们确实是实打实的在侵略罗马的国土。

但是加纳西斯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战斗力，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如芒在背。

甚至宇加纳西斯还借助对于地形的熟悉，调动鹰旗军团设置陷阱，直接在帕提亚大军的身上咬下了一块肉，干掉了起码八千左右的帕提亚士卒。

这一场胜利对于加纳西斯而言，意义不亚于久旱逢甘露。

毕竟不管怎么说，罗马毕竟是在一直撤退，如果没有胜利，就算是加纳西斯也很难维持蛮子军队的士气。

而这一战他们本身的损失更大，但是至少维持了大军的士气，让加纳西斯有了更多拖下去的资本。

没办法，撤离两河和山脉之后，帕提亚和罗马之间几乎无险可守，全是平坦的平原，水火几乎都用不上。

只能采用抛出诱饵，然后强行局部以强打弱的方式，来强行创造战绩。

虽说罗马的损失更大，但是这一战确实是罗马获得胜利，帕提亚的部队被打退。

就在这样的方针策略下，加纳西斯终于迎来了希望。

最终在帕提亚彻底攻下整个罗马东部行省之前，罗马的援军赶到了。